第17章 啊對對對你說得都對ovo
梁月猛地從**坐起, 驚恐睜開眼睛。
攝像機前的燈光照亮床頭位置，足以看清房間裏的情況。
節目組準備的溫水，葉嫻陽雖然有點公報私仇的嫌疑, 動手時還是留了情, 水大部分都潑在被子上。
梁月和葉嫻陽四目相對, 身邊濕漉漉一片, 再看向葉嫻陽手中空空如也的水盆，當即明白發生了什麽。
“葉嫻陽你瘋了？！”梁月驚呼道。
葉嫻陽看著她愣了愣神，迅速側身擋住攝像頭。
梁月穿著一件蠶絲吊帶睡衣，大片雪白皮膚展露無遺, 除此之外裏麵什麽都沒穿, 薄薄衣料被水浸透後隱隱顯露傲人風景。
好在跟她進來的攝像師也是一位女性，在發現葉嫻陽的行為後，默契將鏡頭轉移到其他地方。
葉嫻陽鬆了口氣，沒幾分真心說：“抱歉, 節目組安排。”
梁月怒罵：“你放屁！”
葉嫻陽回頭拍了拍攝像機，“你愛信不信, 不然你來這邊給大家舞一段？”
梁月跟隨她的視線瞥了眼鏡頭，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隱私曝露在鏡頭下，滿不在意掀開被子, 露出白皙豐腴的雙腿。
她既然想露, 葉嫻陽給她這個麵子。
葉嫻陽眼神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圈, 說道：“節目組是沒告訴你第二天有任務穿好衣服睡覺, 還是你就想靠身材博取這點兒流量？”
攝像師顯然知道葉嫻陽和梁月之間的糾葛, 畢竟昨晚熄燈時間發生的事情在組裏不是秘密, 她選擇兩耳不聞窗外事, 默默錄下了這一幕。
梁月被她說得顏麵無光, 悶聲不坑。
葉嫻陽成功將她喚醒，也無意多留，說了句“半個小時後1322集合”就領著攝像師離開了房間。
“怎麽樣？她什麽反應？”許幼朗在門口守著，見葉嫻陽出來興奮地問道。
葉嫻陽幹咳一聲，掐著嗓子喊道：“ 葉嫻陽你瘋了？！”
許幼朗笑得直不起腰，而且葉嫻陽沒有刻意壓低音量，梁月聽見後憤恨地將枕頭朝她砸了過來。
隻聽“轟隆”一聲，葉嫻陽及時關上了房門。
兩人去餐廳吃了點東西，才回了1322房間。
因為時間太早了，嘉賓們或躺或趴在沙發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大家實在沒有精力折騰，隨便洗了把臉，換了身平常的衣服，脫離了紅毯、熒幕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你們不去吃點東西嗎？”
葉嫻陽捧著一瓶酸奶走進房間，看見大夥無精打采的樣子。
被葉嫻陽用“含情脈脈術”喚醒的女嘉賓——桑玨看了她一眼，大概想起不久前的事情，耳尖紅通通，說道：“一會兒飛機上吃。”
“哦。”葉嫻陽沒太在意，點了點頭。
節目組為他們買了六點半的前往其他城市的機票，酒店距離機場五十分鍾車程，排除掉其中可能發生的突**況，節目組希望他們可以在五點十分之前出發。
嘉賓們陸陸續續趕到，眼看著時間接近五點，梁月卻還沒出現。
一位嘉賓問葉嫻陽：“你們叫醒她了嗎？”
葉嫻陽點頭，“嗯，可能要收拾一下吧。”
眾人等了她將近二十分鍾，對於剛認識不久的人來說，這樣似乎有點太敗好感了。
但是在鏡頭麵前，大家不可能直接表達出來，隻能用沉默和低沉的呼吸聲表達心中的不滿。
終於，在臨近五點十分，葉嫻陽耐心達到極限。
她走到導演組麵前，非常認真且誠懇地說：“我好像沒有成功喚醒這位同伴，可以給我再施展一次‘水術’機會嗎？”
許幼朗舉雙手讚同：“再給我們一次喚醒她的機會吧。”
導演組沒有回答葉嫻陽的話，無奈地讓工作人員繼續去催。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十分鍾之後，梁月一身精致打扮走進了房間。
她化了全妝，戴了帽子和首飾，衣服褲子明顯經過熨燙，甚至連頭發都卷了一下。
“你們怎麽……”梁月驚訝看著眾人，“你們穿這身就出發？”
和梁月從頭到腳的精致相比，他們穿得多少有點隨意了。
然而房間裏竟然沒有一個人搭理她，甚至連裝都懶得裝了。
氣氛一時間尷尬不已，還是節目組出聲解了圍。
“既然大家到齊了，就出發去機場吧。”
眾人在工作人員帶領下坐進提前準備好的汽車前往機場。
節目一共九位嘉賓，一輛車上三位嘉賓，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梁月正好和葉嫻陽兩人坐進同一輛車中。
葉嫻陽對梁月完全沒有忍耐心，途中幾乎沒有和她產生過任何交流。
梁月倒是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偶爾開口說兩句，盡管葉嫻陽兩人都不搭理她。
梁月化了精致的妝、戴了漁夫帽，還披散著頭發擋住臉頰，看不出她的臉到底腫了沒有。
葉嫻陽不大在意，梁月不敢把熄燈時間發生的事讓別人知道，畢竟當時除了她們還有第三個人在，說到底是她理虧，先撩者賤。
一行人來到機場時，距離登機時間已經不到十分鍾，他們下了車在工作人員催促下，毫無形象地狂奔起來。
因為早晨沒有時間準備，女生大部分穿的平底鞋，跑起來沒什麽壓力。
可是梁月不一樣，她踩著一雙恨天高，根本跟不上其他人。
“跑什麽啊？延誤幾分鍾又沒什麽關係。”
葉嫻陽聽到這裏不怒反笑，她現在真的懷疑，就梁月這情商，是怎麽長到這麽大的？
延誤幾分鍾怎麽了？飛機又不是被他們節目組包下了，其他人的時間就不是時間嗎？
而且，梁月就沒發現，除了她，連扛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都跑起來了嗎？
嘉賓們一路狂奔到安檢口，途中經過許多路人身邊，似是被認出來了，不少人拿出手機對著他們哢哢拍照。
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因為梁月收拾了大半天，他們一群公眾人物為了趕飛機在機場毫無形象的狂奔，不用想就知道被放到網上後，會遭到如何嘲笑。
正式錄製第二天就遭遇職業生涯的滑鐵盧，就算是個聖人難免也會生出幾分怨氣，更何況幾次相處下來他們對梁月的印象並不好，眼下更是恨不得沒她這個人。
工作人員本來就帶著很多東西，不得已情況一路跑到安檢口，早已累得氣喘籲籲，心裏恐怕罵了她幾千遍。
“我第一！”
葉嫻陽跑在最前麵，雙手叉腰一臉驕傲地看著眾人。
許幼朗緊隨其後，喘氣不勻：“我、我第二。”
葉嫻陽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嘖嘖歎息：“你不行啊，跑這麽兩步你就虛了？”
許幼朗有時候真的搞不懂，葉嫻陽到底怎麽用那麽好看一張臉，說出這麽氣人的話。
“閉嘴。”許幼朗白了她一眼。
“我第三！”桑玨跟在兩人身後，配合地舉起雙手。
在葉嫻陽帶動下，氣氛變得不再那麽尷尬。
“不行了，果然不服老不行啊。”
“我就是早上沒吃飯，否則你們絕對跑不過我。”
“想我上學那會兒，體考第一名呢。”
……
工作人員把她們的證件和機票交給安檢人員，讓他們依次檢查通過。
排隊過安檢時，葉嫻陽站在人群後方，聽見身後響起一道氣若遊絲的聲音。
“你、你們等等我啊……”
葉嫻陽回頭一看，梁月跑得兩條腿不停打顫，妝容被汗水打濕，頭發貼在臉上，衣服也在奔跑過程中變得皺巴巴，原本精致的打扮已經完全變了模樣，竟然顯得比他們還要狼狽幾分。
經過安檢，進入頭等艙，其他人已經緩過神來，隻有梁月一個人靠在座椅上喘氣如牛，空乘貼心地給她倒了杯水，眾人順便要了點零食裹腹。
“解氣嗎？”許幼朗壓低聲音問道。
“還行。”
葉嫻陽的確因為昨晚的事情生氣，但也不想時時記掛著，反正她已經還回去了，她一般不主動招惹別人，希望梁月不要不識抬舉。
雖說她們存在競爭關係，但是公平競爭她完全可以接受。
更何況葉嫻陽不想在梁月身上浪費時間，怎麽正確運用節目組給的身份設定才是重中之重。
葉嫻陽戴上眼罩，將座椅放倒，準備仔細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順便補個覺。
許幼朗原本想跟她聊兩句，發現她一副不想交流的樣子，訕訕聳肩坐了回去。
昨晚他們都沒休息好，上了飛機沒多久就安靜下來。
在眾人陷入睡夢的同時，一條關於《看世界》第三季路透的消息出現在熱搜尾巴上。
“家人們，誰懂啊！剛下飛機就碰到《看世界》劇組，二十來號人向我跑來的時候，我把這輩子做過的壞事都想了一遍，以為自己犯什麽事被通緝了，走近才發現是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看世界》第三季劇組人員。”
微博配圖是一段視頻。
視頻中葉嫻陽一馬當先跑到安檢口前，回頭朝著鏡頭方向粲然一笑。
“我第一！”
許幼朗緊隨其後，狀態明顯不如葉嫻陽。
“我、我第二。”
視頻時間長達兩分鍾，彈幕精彩紛呈：
【嗯……這姐有點好看】
【這道光剛好打在她身上，確實有點子好看】
【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一夥人在狂奔】
【姐姐的笑，奪命的刀（啊不行，她搶過我擔的資源我不能喜歡她】
【娛樂圈的資源怎麽能叫搶呢……你說是吧】
【完了，葉嫻陽這一笑，我想給她整個世界出來】
……
盛大企業總裁辦公室裏，盛宴倒了杯茶走到桌前，遞給溫曉。
“看什麽？”
她將手機翻過來，屏幕麵對盛宴，說道：“嫻陽的視頻啊。”
畫麵中，女生身上充滿陽光和朝氣，仿佛擁有著
著無限的生命力。
盛宴眸光微滯，問道：“小朗發來的？”
溫曉搖頭，“不是，微博上看到的。嫻陽真的好漂亮，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像個不燙手的小太陽。”
盛宴被她的比喻逗笑了，又問：“你想好了？”
溫曉將手機收回來，保存了視頻，點頭說：“嗯，反正我沒什麽事，想去找嫻陽玩兒。節目正好需要飛行嘉賓，你讓我帶資進組一次吧。”
盛宴垂下眸子，思忖片刻，說：“你把視頻發我郵箱一份。”
“啊？”溫曉杏眼大睜，麵露疑惑。
盛宴道：“最近投資了一部電影，或許可以讓嫻陽試試。”
溫曉似懂非懂：“哦……”
——
經過六個小時航行，飛機終於落地。
葉嫻陽睡得很熟，直到廣播提醒即將落地，才從睡夢中幽幽醒轉。
取下眼罩，機艙燈光昏暗，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傳來。
“到了？”許幼朗伸了個懶腰，聲音透著熟睡後的沙啞。
葉嫻陽打開遮光板往窗外看了一眼，下麵就是機場，不遠處有一片巨大稻田，被修剪成機器人的圖案。
下了飛機，早已等候在機場的工作人員將他們帶到了葉嫻陽在空中時看到的那片稻田。
“歡迎大家來到被譽為——未來之城的荷華，我們所處的位置就是未來之城著名的稻田畫景點。”
眾人站在透明的玻璃棧道上，低頭就能看到神奇的稻田畫。
玻璃棧道距離地麵大概有二十多米，帶著暖意的風吹拂他們的身體，吹散了久睡後的疲憊。
葉嫻陽趴在欄杆上向下看，稻田畫的每一處都非常精細，是傳統機器人圖案。除此之外，葉嫻陽發現它的掌心捧著一個巨大的黑匣子。
黑匣子並不是稻田畫的一部分，透露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為了不破壞稻田畫，黑匣子是被幾根鋼索吊在半空。
葉嫻陽猜測，這多半是節目組的手筆。
葉嫻陽碰了下身邊的許幼朗，“你看，黑匣子。”
葉嫻陽語氣不可名狀。
她和許幼朗最初是反派設定，為了讓最後的“洗白”更容易被觀眾接受，自然要從一開始就埋下伏筆。
“隨著時代的發展，科技越來越先進，逐漸可以代替人類成為一種勞動力。其中，我們最熟悉的應該就是AI。”
“人類科技在不斷進步，AI同時也在進步。它們可以創造畫作，可以創造文字，可以成為一個擁有獨立思維的機器人。未來之城是我國科技最為發達的一個城市，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不僅可以體驗科技帶給人類的便捷，同時也要與科技友好交流。”
工作人員為他們介紹了未來之城的一些情況，當眾人被城市科技吸引時，站在後方的葉嫻陽兩人被工作人員帶到了棧道下方。
他們站在稻田畫邊緣，最近距離觀察懸掛在半空的黑匣子。
“兩位麵前的黑匣子，就是在幾天後毀滅未來之城的關鍵物品。當人類與科技成功建交的時候，未來之城的人類會打開黑匣子，屆時整個城市都將淪為一片廢墟。”
葉嫻陽沉默地看著通體漆黑的物體，她果然沒猜錯，這就是節目組的手筆。
故事從現在就要正式開始了。
回到眾人身邊，桑玨發現兩人中途離開，好奇問道：“你們去哪裏了？”
葉嫻陽微微一笑：“洗手間。”
秦玨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轉，“你倆……一起？”
葉嫻陽：“……”
許幼朗環抱雙臂，冷哼道：“誰和她一起啊。”
葉嫻陽聳肩，“沒有。”
桑玨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第一次參加綜藝沒什麽經驗，隻以為他們倆有什麽私事，就沒有再多問。
離開稻田畫之後，嘉賓們被節目組帶到一家高檔餐廳吃飯。
走到門口，兩邊站立的機器貓朝他們喵喵叫了兩聲。
“哇！這也是機器嗎？好可愛啊。”
眾人圍在機器貓身邊，新奇地打量著它。
葉嫻陽站在身後，神情複雜。
許幼朗也想上前看看，被葉嫻陽一把拉回來了。
“你幹什麽？”許幼朗不滿看向她。
“機器人毀滅城市後，第一個死的就是你。”葉嫻陽說得一臉誠懇。
許幼朗：“……”
“這就是假的啊。”許幼朗不以為意。
葉嫻陽說：“的確是假的，但是我們需要呈現給觀眾。”
“如果你抱著這種心態，觀眾怎麽可能看得進去。”
許幼朗努嘴，“好吧。”
順利進入餐廳，麵對各種先進的設備眾人驚歎不已。
餐廳中有一張旋轉音樂台，上麵擺放著一架價格昂貴的古典鋼琴，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機器人正在彈奏一首肖邦的曲子，從側麵可以看到它的機械手指。
機器人動作優雅，甚至彈奏到某些節點，它會跟著搖晃腦袋。
眾人屏息凝神看著這一幕，直到一曲落幕。
機器人手指停放在琴鍵上，在嘉賓們震驚的目光中緩緩起身，回頭行了一個紳士禮。
在看到機器人正臉的一瞬間，連葉嫻陽都不禁倒吸一口氣涼氣。
“它”擁有一張歐洲血統的臉，五官立體，眉眼深邃，皮膚白皙，嘴角甚至噙著似有若無的笑容。
“你們好，我的名字叫做驚蟄，取自二十四節氣之一的驚蟄。”
他的聲音一停一頓，和普通人略微有些差別。
雖然他的外表幾乎可以做到以假亂真，可是肢體動作和語言仍然可以輕易看出，他隻是一個被人類製造出來的機器。
“歡迎大家，來到未來之城——荷華。”
驚蟄臉上的笑容仿佛精確到了一個尺度，莫名讓人覺得詭異。
“大家現在看到的機器人——驚蟄，就是未來之城裏唯一一個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AI。”
工作人員走到眾人跟前解釋道。
“獨立思考能力？那豈不是和人類一樣？”
“媽耶，有點嚇人了。”
驚蟄微微一笑，說道：“請不要害怕我。”
葉嫻陽聽完工作人員的介紹，隻有一個感想：這絕對就是劇本裏的大boss！
工作人員安排他們進入房間用餐，驚蟄也跟了進來。
一路上，葉嫻陽在暗中觀察他。
驚蟄的眼睛是藍色，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在某個特定的角度看過去，他的眼睛微微泛著紅光，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我可以和你們交朋友嗎。”
驚蟄和大家一起坐在餐桌邊，坐姿端正，背脊挺拔。
“不可以。”葉嫻陽當機立斷道。
眾人似是沒想到葉嫻陽會直接拒絕，紛紛露出詫異表情。
“人類和AI不會成為朋友，所以，我們不可以和你做朋友。”葉嫻陽說得斬釘截鐵。
驚蟄聽後，抬眼看向葉嫻陽，他眼裏沒什麽神采，笑意雖然不減，卻處處透著詭異。
“為什麽。”驚蟄聲音略微有了變化，變得更像機器了。
在節目裏，隻有表現自己，吸引眼球，才能獲得更多的鏡頭。
梁月坐在葉嫻陽斜對麵，大概覺得葉嫻陽這麽做是為了拿到更多鏡頭，竟搶在她前麵開口：“因為你隻是一台機器，和電腦、手機一樣，我們人類怎麽會對機器產生感情呢。”
好家夥，好家夥，葉嫻陽直呼好家夥。
梁月這女人是不是忘記節目的主題了？
葉嫻陽這麽說是因為有節目組給的隱藏身份，可是梁月什麽都沒有啊！她這不是找罵嗎？
工作人員顯然沒有想到梁月這麽蠢，明明都把這一期節目的主題甩在她臉上了，她竟然為了和葉嫻陽置氣，說出這種和節目主題相悖的話。
節目播出後，葉嫻陽和許幼朗是因為隱藏身份，為了拯救未來之城才會離間人類和AI的關係，但梁月純粹是在輸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啊！
葉嫻陽沉默數秒，和許幼朗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幸災樂禍。
驚蟄垂下頭，不再開口，他無法反駁梁月的話。
雖然葉嫻陽拿到了隱藏身份，但是她從來沒打算因為對方的身份攻擊他。
葉嫻陽說那番話，隻是單純為大結局埋一個伏筆，人類之所以無法和AI成為朋友，是因為在未來它們會毀滅這座城市，所以他們不能成為朋友。
卻並不是梁月說的那種原因。
“驚蟄和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機器不一樣，或許除了構造他身體的東西不同，和人類沒什麽區別。”葉嫻陽淡淡開口，“我們不能和你成為朋友，並不是因為的身份。”
“人類隻會和對他們友好的人成為朋友。”
驚蟄似乎愣了兩秒，緩慢抬起頭，葉嫻陽甚至聽見了他身體裏機械轉動的聲音。
“你好，葉嫻陽。”
驚蟄聲音依舊冰冷機械，可莫名的，讓人聽出了一絲愉悅。
葉嫻陽沒想到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呆了一瞬，抬眸對上他的目光，再次看到了他眼中閃爍的紅光，葉嫻陽確定不是錯覺。
在驚蟄陪同下，他們吃完了午飯。
飯桌上，他們問了很多問題，驚蟄就像一個博學的學者，知無不盡知無不答。
終於，在用餐結束後，驚蟄告訴了他們一個關鍵的信息。
“在大家旅行結束的時候，我會代表未來之城的所有機器人，送你們一份絕無僅有的禮物。”
葉嫻陽知道他口中所說的禮物，就是那個蘊含著足以毀滅整個未來之城的黑匣子。
“禮物線索需要大家從我的同伴口中問出來，請你們善待機器人。”
……
第一天的旅行，節目組帶嘉賓去了擁有許多先進設備的科技館。
在與科技友好交流的過程中，為觀眾介紹未來之城的悠久曆史。
葉嫻陽和許幼朗帶著隱藏身份混在他們之中，破壞、離間人類與科技的關係。
梁月打心底裏認為葉嫻陽這麽做是在博取眼球，所以每一次葉嫻陽阻止他們從機器人口中問出黑匣子線索時，她都會從中橫插一腳，說出比葉嫻陽更要惡劣的話，並且不止一次攻擊機器人和人類的身份不對等，不屑於和他們交朋友。
傍晚，節目錄製結束後。
工作人員收拾東西準備回酒店，忍不住和旁人吐槽：“梁月在幹什麽？忘了今天的主題嗎？”
“她是不是有病啊？總和葉嫻陽過不去，人家那是有隱藏身份，她有什麽？”
“算了，別管她，節目播出就知道自己在作死了。”
回酒店路上，葉嫻陽兩人依舊和梁月乘坐同一輛車。
梁月坐在副駕駛，確認車上沒有攝像頭，趾高氣昂地對葉嫻陽說：“別想用這種手段博人眼球，我不會讓你得逞。”
在梁月看來，葉嫻陽想留在節目裏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讓觀眾完全接受她；一種是為節目賺到足夠多的話題量。
她覺得葉嫻陽做不到第一種，就想用第二種方式留下，昨晚敢動手打她應該也是為了這個，隻是受到了節目組阻礙。
葉嫻陽想用第二種方式留下，她就偏不讓對方得逞！
許幼朗嗤笑一聲，“你……唔！”
他剛說出一個字，就被葉嫻陽用手捂住了嘴。
葉嫻陽眼神示意他別說話，然後看向梁月，連連點頭：
“啊對對對，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