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暗夜獵手

在時簡的眼睫上親了一下。

一場遊戲下來, le累得滿頭大汗,陳放反倒還是平時的寡淡模樣。

後台因為他們笑成一片,le苦著臉進來, 給大家吐槽:“這個破遊戲明年誰愛玩誰玩, 我可不玩了,去年氣我今年嚇我。”

“誰讓你那麽會形容呢,幹嘛不直接說是有指針的日用物品,而且胳膊還能帶。”張世笑話他。

le翻了個白眼:“我覺得我描述得沒什麽問題啊,時鍾那可不就是圓圓的,而且他那紋身本來就是個……”

話沒說完,時簡抱著相機從外麵走了進來。

“咳咳咳……”

剛捕捉到新鮮八卦的同事們互相對視幾眼, 休息室頓時咳嗽聲四起。

時簡捧著相機進退兩難,臉倏然之間紅了起來。

知道大家肯定是因為陳放在前台說的那句話, 知曉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別咳了。”

一直沒說話的陳放突然站起身,徑直走到時簡身邊,旁若無人地牽起她的手。

“我們去隔壁, 別和這些煩人待一起。”

兩人並肩出去。

門一關, 裏麵的笑聲更大了。

……

完成第三個簽名環節後,今天的主題日活動就算徹底結束了。

由於今天以後全隊要繼續為季後賽做準備, 所以杜儀給大家放了小半天的假, 隻要趕在淩晨回來就行。

時簡本來想讓陳放借這個機會好好休息的,但拗不過他從早上開始就一直纏著, 最後隻好答應陪他出去。

四月中旬的上青, 氣溫高到已經快要接近夏天。

時簡在衣櫃裏翻翻找找, 最後選了一條淺藍色的方領收腰連衣裙。

裙擺的長度到腳踝, 和她及腰的長發相襯, 顯得愈發溫柔了。

下樓時, 看見陳放已經在院子裏等著了。

他似乎格外喜歡秋千,幾乎每次都是坐在那裏等她。

藤蔓蜿蜒攀附在秋千架上,遮擋住了陳放大半的身形。

所以時簡出了基地的門才看到他竟是也穿了一件簡單的藍色T恤。

“我們這是……”低頭看看自己選了半天的裙子,時簡有些哭笑不得。

他們穿的是同色係,走在一起就像是特意搭配好的情侶裝。

但畢竟是要一起去外麵。

臨近季後賽,時簡隻想讓陳放專心比賽,不被任何瑣事打擾。

“你拿口罩了嗎?”她問。

“沒有。”陳放搖頭,不解道,“為什麽要戴口罩?”

時簡沒回答,把肩上的包塞給他,準備回去找。

“別戴。”陳放伸手拉住她。

“你不用怕。”他說。

時簡腳下滯住,他怎麽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陳放很自然地把時簡的手握在掌心裏,帶著她向外麵走:“我們在一起,不用擔心被任何人看到。”

兩人坐出租車一路到城中。

最後在一個狹窄逼仄的巷子口停下。

眼前巷子青磚灰瓦,僻靜得沒有一絲人氣,時簡有些好奇。

“這是哪啊?”

她從不知道上青竟然有這樣的地方。

“一個朋友的店在這裏。”陳放拉著她向前。

隨著陳放走了約摸五分鍾,時簡才看見前麵有一家掛著木質門頭牌的小店。

上麵是手刻的字。

“沉降。”

陳放在前麵推開門,抬手揭開門口用各色珠串做的簾子,讓時簡進去。

進了店,時簡才發現這裏比外麵還要安靜,像是一個人也沒有。

裝修也很奇怪,門口的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

像是售賣舊器物的商店。

“我打個電話。”身側的陳放拿出手機。

兩分鍾後,二樓響起了腳步聲。

時簡應聲抬起頭。

一個高瘦的男生從木梯上滑下來。

相比起陳放,他的頭發很長,額前的幾乎遮住了兩隻眼睛。

“你們來這麽快,我以為至少得等晚上呢。”男生從手腕上拆了根皮筋,十分熟練地把頭發紮好撩在耳後。

“你好,沈蔚南。”他抬起頭。

時簡微微點頭:“你好,我叫時簡。”

聽到這個名字,沈蔚南的表情突然有了變化。

“時間……你是四年前幫我們的那個女生?”

時簡擰起眉,不確定地問:“你也在木薑村待過嗎?

沈蔚南點頭,看著對麵一臉平靜的陳放,喟歎道:“哇好神奇,你倆隔了這麽多年竟然還能再遇到。”

說完,他才發現陳放和時簡穿著同色係衣服。

“我去,不是吧,你倆在談戀愛?!”

“你廢話好多。”陳放伸手把人推走,帶著時簡在沙發上坐下。

沈蔚南笑笑:“行吧,我去給你們拿喝的。”

“他住在這嗎?”時簡打量著四下這些奇形怪狀的裝飾物,小聲問。

“這是他開的紋身店。”陳放隨手拿起一個木雕遞給時簡,“他從小就喜歡做手工,所以才被家裏送去那的。”

“喜歡動手是好事啊,我不理解他們為什麽一定要扼殺掉小孩子的興趣。”時簡說。

沈蔚南拿了水回來正好聽到這句,勾著唇:“要不說小姐姐你能救我們呢,思想眼界就是不一樣。”

“陳放有你的紋身對吧,我想想怎麽報答你,嗯……要不然我給你畫幅畫?”

“畫。”陳放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你怎麽。”時簡怔愣地看著他,不懂是什麽意思。

陳放側過身,低聲說:“在他這排隊畫人像的,最少都要等半年。”

“啊……”時簡震驚,小心翼翼地湊近陳放,“你的朋友都這麽厲害嗎?”

“可別,不過就是個謀生的手藝罷了。”沈蔚南翻身從沙發上越過去,拉開牆邊櫃子上的抽屜,“才想起來你們是來拿東西的。”

他在抽屜裏翻翻找找,最後拿出一個黑色絲絨盒子,隔空丟給陳放。

“你們先自己待會兒,我上樓畫畫。”

說完,他就直接回了二樓。

“他現在就要去畫我嗎?都不用看照片或是真人?”時簡問。

陳放點頭:“他看你一眼就記得差不多了。”

“這麽厲害……”時簡呆呆地看著二樓,感歎道,“那是天才啊。”

“我也是。”陳放伸手把她的臉掰回來,表情有些不滿意,“我剛進隊的時候他們也說我是天才。”

時簡失笑:“你怎麽連這個都爭。”

陳放挑起眉,傲嬌地哼了一聲,打開沈蔚南剛才給的盒子。

“我找他給我們做了這個。”

是兩條手鏈。

一條通體全黑,另一條粉藍相間。

但尾部是一模一樣的銀質馬蹄扣。

時簡小心翼翼地拿起兩條手鏈,捧在手心裏仔細盯了一會兒。

仰起臉看陳放:“你上次說的就是這個嗎?”

陳放也低頭望著她,視線相交,他的心跳如擂鼓。

“就是我們包裝應援的那天。”時簡抿起唇,笑意在眼底漾開。

每次收到驚喜時,她都是這樣的表情。

上次在基地撿到小狗,也是這樣。

“那天是想帶你來這裏畫像。”

陳放的喉結很輕地滾了滾,突然俯下身,在時簡的眼睫上親了一下。

猝不及防地被親,時簡的呼吸一窒,耳尖迅速染上了紅。

“還有別人在呀。”她低頭躲陳放,“被你朋友看到又要說我們。”

“沒事,讓他說。”陳放拿過手鏈給時簡戴上,漫不經心地低垂著視線,“以後不論誰說我們,你都不要留在心裏,要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

季後賽以最終積分榜為準,將十支戰隊分成兩組分別開賽

RT位列第一小組。

因為是積分榜第一,將與前麵五場比賽的最終勝者開戰。

經過常規賽的磨煉,戰隊劍指春決冠軍。

故而教練組安排的訓練計劃時間十分緊湊,除了必要的休息以外,其他時間隊員們幾乎都呆在訓練室裏。

隊伍微博暫時沒有營業計劃,時簡便閑了起來,除了修改畢業論文以外,突然發現自己無事可做。

李千星在工作室準備季後賽的圖,看著時簡坐在她旁邊發呆,忍不住吐槽: “才一周的休息時間,我覺得你好像一分鍾都閑不下來,等到春決的時候,有你忙得。”

“如果能拿到冠軍,再忙也沒關係。”時簡說。

“不錯不錯,咱們小時不虧是自家人。”卓密搭了句話。

李千星抬頭嘲笑他:“誰跟你咱們啊,人小時的一家人在隔壁訓練室呢。”

“對了小時,你坐這浪費時間,不如去隔壁客廳呀。”李千星給她出主意。

“不了。”時簡搖頭,“讓他專心訓練,我就不打擾了。”

李千星伸出手鼓了鼓掌,由衷感慨道:“有你這麽溫柔體貼的女朋友,Vain上輩子肯定拯救的不止是銀河係。”

晚飯時,飯桌上破天荒得坐齊了全員。

臨近比賽,阿姨準備的飯菜都不太油膩,大多是清爽好消化的食物。

“咱阿姨總是不會忘記給每個人都做道愛吃的,就是這香菜牛肉不好。”le轉了轉桌,夾了小半碟的菜,唯獨不碰陳放前麵的香菜牛肉。

“你不挺喜歡的?”stay冷哼了一聲。

le抬頭看看陳放,正思索著說點什麽時,忽然瞥見他手腕上戴著根黑色細繩。

“不是,哥你咋突然戴個小皮筋?”他問。

作者有話說:

陳·我也是天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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