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臭氣
自從物資分發完畢, 每天清晨食堂開火的動靜就不如之前那般熱鬧，暫時隻雷霆小隊的人在使用。
別說是其他人不願意，就是希望小隊也不樂意上交糧食。
誰也不希望自己交上去好端端的米, 做出來的米飯裏參雜了陳年生蟲的粗糧。這一點，難不成雷霆小隊的人想不到嗎，如果能想到, 為什麽要多此一舉，隻為小半個月的集體開火就盤下一個食堂？
除非，他們是在為更大的圖謀做準備。
雷霆小隊沒能搶走王小酥的生意，但雙方也算是互坑了一把，王小酥讓雷霆小隊失了麵子, 雷霆小隊讓王小酥的大蛙抑鬱了兩天, 才勉強願意開工。
但很快, 雷霆小隊的麵子被他們找回來了。
就在兩天後, 他們找到了太陽能發電板。
太陽能發電板麵積很大，足夠不小範圍的使用，隻是不會組裝使用, 為此找到希望小隊這邊, 請張仁義幫忙。
張仁義走之前，先過來詢問王小酥：“王小姐，你看我應該接這個活嗎？”
王小酥被問的一愣：“為什麽不應該？”這次酬勞可不小，人家花了十五瓶礦泉水和麵粉、大米合計十二斤的代價, 以他虛弱的身體, 比出門搜尋物資更賺
錢。
何況現在太陽這麽猛, 太陽能時常容易出問題, 他們沒有別的人才，還不是得找張仁義。
除此之外, 有了太陽能，電器、手機、音響、電腦等就能派上用場，不管哪一樣出問題，張仁義就又能有進賬。
張嬸兒家的日子可算是起來了。
聞言，張仁義沉默片刻：“謝謝。”
王小酥：“……？？？”她不大明白，這是張仁義自己的本事，願意去就去，不願意去就不去，怎麽就要謝謝她了？
董雨晴看的明白，搖頭：“張哥就是想太多。”
董媽：“這哪裏是他想太多，分明是他遇到的是咱們小酥這種大大咧咧不愛計較的人。”但凡有點小心眼，自己前腳剛跟雷霆小隊互坑一把，他後腳就要去幫後者幹活，助後者賺取更多利益，心裏不別苗頭才怪。
而已王小酥在隊伍裏不是隊長卻更加超然的地位，張家就很難在希望小隊混下去。
可要是不去，張家人力弱，賺取物資的能力有限，遲早會餓死。
王小酥聽他們分析一通，搖頭：“想太多，照你們這麽說，目前幸存者中隻有張哥在維修電器方麵最厲害，不管是誰都要求到咱希望小隊這裏，雷霆小隊也得為了那些維修電器的事情敬著我們三分，那不是更有麵兒的事情麽。”
“這樣一來，要是我們希望小隊想要充電，就算充電資源緊張，他們能不給我們一個名額嗎？”
“那我不得希望張哥的能力更加廣為人知才更好不是？”
算一算，張仁義去了，是利人利己。
不去，是損人不利己。
三歲小孩都算的過來。
眾人：“……”說的好像也是這麽個道理吼！
果然，雷霆小隊的太陽能發電板充分儲電後，樓下的大喇叭不再隻有每天定時的那麽一個小時電台時間，他們還用上CD機，每天中午和晚飯時間都會抽一個小時播放過去的老歌。
這個舉措給自救團帶來一定程度的效果，至少一部分人的精神麵貌都不一樣了。
不說其他人，就連王小酥的神經，每天都有兩個鍾頭的放鬆，睡覺也睡得更香了。
王小酥弄來的一箱充電寶也有了用處，這天一大早，她鄭重交給張仁義一個五萬毫安的快充充電寶：“今天的充電任務，就交給你了。”
今天，是雷霆小隊太陽能第一次正式對外出租，每充一萬毫安的充電寶，要兩瓶礦泉水或半斤糧食，亦或者125g不帶骨鮮肉，也可以用三倍重的肉幹代替。
“我的物資讓他們先給我記賬上，等我回來再給他們補上。”
張仁義幫這個忙幫的很高興，這代表王小酥沒把自己當外人。付薇被母子倆耳提麵命了好幾天，終於不再麵上陰陽怪氣，心裏怎麽樣，誰又在乎呢。
本來雷霆小隊自己也要用電力，王小酥一個人一下子就要充五萬毫安的充電寶就顯得過於不要臉。她知道自己拿上去人家就算給充，也會推脫一會兒，她不耐煩在這上麵浪費時間，索性讓張仁義幫忙。
其他人不像王小酥這樣臉皮厚，各自拿了一個一萬毫安的充電寶，跟著張仁義一起上樓。
陸陸續續上來充電的人不少，但也沒有想象中的多。
希望小隊這種屬實是大方。
果然，雷霆小隊的人一看到張仁義，一開始還挺高興，等看到張仁義幫王小酥拿來的五萬毫安充電寶，笑容就開始僵硬。
“這……王小姐呢？”
董雨晴接話：“嗐，這時候她還能往哪兒去，肯定早起鍛煉去了，對了小哥，我表妹說了，她的物資先記賬上，等她回來會補上。”
這話的意思在場誰都能聽懂，這會兒王小酥肯定跟往常一樣去清理異生物去了，之所以物資記賬上，那是因為她有這個本事，每天早上現殺鮮肉。
這對別人來說可能很難，對王小酥來說，反正都是要殺的，順手帶回來幾塊肉就可以充那麽多電，簡直就是無本的買賣，不要太劃算。
董雨晴也不缺物資，他們不肯白拿王小酥的東西，王小酥索性就給“開工資”。
董爸董媽幫自己處理肉、縫衣服、搬東西等，每天每人給開一瓶礦泉水和半斤糧食半斤鮮肉，董雨晴幫忙記錄和帶大蛙幹活，每次能分到和董爸董媽一樣的‘工資’。
其他隱形福利就更不用說了，這麽熱的天氣雞蛋放不了太久，王小酥三天開一個蛋，都是董媽做好，四個人一起吃。
放久了的雞蛋會拿去雷霆小隊跟人換東西。
她手裏的巨型雞蛋在雷霆小隊非常受歡迎，他們總覺得吃了一號和二號生的巨型蛋，身體會更加結實強壯，就像是過去人們對吃蟲草等物品的盲目信仰。
因此，巨型雞蛋能換的物資相當可觀。
除此之外，每隔三天，王小酥都會在個人搜物資時帶上董家的任意一個，搜物資的同時，遇到猛獸，還能一對一的鍛煉他們在末日的生存能力。
除了董爸的腿剛好不能劇烈運動之外，董媽和董雨晴身上都已經練出較為明顯的肌肉線條。
果然，大半個小時後，王小酥回來，手上拎著一個染血的塑料袋：“625g不帶骨鮮肉是吧，這裏應該是630到640g左右，多出來的不用找了。”
雷霆小隊隊員：“……王小姐真大氣。”
王小酥：“好說好說！”
這件事報到上麵，有人猶豫：“我們這定價是不是太低了點？”總感覺好像被人占了大便宜。
唐晶晶：“……我們小隊昨天一天狩獵到的純肉有多少？”
管理這方麵記錄的人站出來，一臉驕傲：“昨天小隊一天的總狩獵純肉為31.8斤。”
唐晶晶：“昨天出動了多少人狩獵，消耗多少水，多少糧，狩獵總時長是多少？”
那人一愣，想通了什麽，略顯慚愧的低下頭：“昨天一共出動16人，消耗27瓶礦泉水、大米7斤，肉幹2斤，榨菜5包，狩獵異獸五隻，總共耗時約8.75小時。”
異獸有大有小，比如變異麻雀隻有足球大，變異巨蛇卻有末世前的蟒蛇那麽大。
五隻異獸，去毛去皮去內髒並去骨去血後，隻剩下不到32斤。
唐晶晶：“也就是說，昨天用了那麽多時間，那麽多糧食和水，每人狩獵的數量不到兩斤。”她頓了頓，掃視在場眾人，“去的16人中，就算不是強化者，也都是身強體壯的青壯年吧？”
吃喝不愁力氣足夠的青壯年，耗費那麽多糧食和水，一天收獲的肉也就隻有兩斤不到，換到其他幸存者，一天能不能有一斤肉都是問題。
這一斤肉首先要把半斤肉兌換糧食給自己和家裏人當一天夥食，剩下半斤肉留下125g曬做肉幹，畢竟不是每天都有收獲的。
剩餘125g也是從牙齒縫裏省出來才能到雷霆小隊充一萬毫安的電量。
這還不是每個人都舍得。
很多人寧願幹熬，也不願意把救命的糧食換做電力。
臨時會議廳內鴉雀無聲。
“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本事弄到這麽多肉，王小酥可以，那是她有這個能耐。怎麽，誰去和王小姐說說，就說因為她弄到肉太容易，要把她的兌換物資數量改為兩倍、三倍？”
沒人接話。
誰敢說。
那王小酥看起來個子小小，笑起來傻憨傻憨的，那可是一個不高興，能直接把巨蛇腦袋活生生撕下來的猛人。比當年那抗什麽劇裏的手撕鬼子還誇張。
誰也不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這麽硬實，能扛得住王小酥那辣手摧花。
“行了，日後誰要是沒那個本事，就別一天到晚想著去打壓王小酥，不然留下的爛攤子，別想著讓我去給你們收拾！”
雷霆小隊要是舉全隊之力，不是沒有跟王小酥
一敵的能力，他們不清楚對方的真正實力上限在哪裏，私心裏認為可能自己這邊要更勝一籌。
可這種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弄死王小酥對雷霆小隊有好處嗎？
沒有。
雷霆小隊隻會損失大半戰力，到了那時候，他們還能有這個能力掌管南通商場，成立真正的避難所嗎？
王小酥壓根不知道，自己隻是充個五萬毫安的充電寶，還引起雷霆小隊一場嚴肅的會議，一個個對王小酥不爽的隊員還被敲打了一遍。
五萬毫安充電寶充完可能得到傍晚，她也不急，請了林老爹到後院。
“這次是兩隻兔子，辛苦林爺爺了。”
王小酥將兔皮完整的剝離下來，交到林老爹手裏，那重量，林老爹都差點沒抱住。
林老爹樂得露出一口掉了一半的牙：“不辛苦不辛苦。”
炮製一張兔皮給一個巨型雞蛋，兩張就是兩個。
一個巨型雞蛋能換十五瓶礦泉水，這賺物資速度比他兒子老林還快，林老爹恨不得這工作天天有。
剩下來的兔子肉，董媽依舊片成肉片，用鹽醃製後曬起來。
“晴晴，還剩多少鹽？”
董雨晴剛牽著大蛙回來，聞言看了下記事本，她在房間裏沒事情幹的時候就會弄列表，每天把所有物資清算一遍。
“400g的鹽7包，300g的5包。”
董媽招呼一號過來，隨手把一些吃不了的內髒丟到盆裏，一號甩甩屁股吃的高興，大蛙也被分到一顆美味的兔子心髒。
由於一號一般是早上或上午生蛋，去外麵生比較危險，還容易被其他異生物把蛋給吃了，因此現在早上王小酥都是帶二號出門，一號陪大蛙一起去幹活，如果要生蛋，跑回來也來得及。
大蛙看的眼饞，可麵對董媽這些幫助王小酥處理異獸肉的幫凶，大蛙再饞也不敢搶食，紅紅的眼珠子淚汪汪，看起來格外可憐。
大蛙在自家人麵前的無害已經讓董媽徹底放心，看著大蛙這樣子還覺得好笑，主動從一號在吃的食盆裏撈出一段腸子遞到大蛙麵前：“喏，你也吃吧。”
相比較身上的肉，戰鬥雞和那些異生物們更喜歡吃的是柔軟嫩滑的內髒。
大蛙有點不敢置信，看看董媽，好半晌才小心翼翼湊上前，大嘴巴隻張開一點點縫隙。
猶猶豫豫的樣子，像是生怕董媽把它舌頭拽出來給卡擦了。
董媽無奈，自己也有點猶豫，對一號二號她不怕，還能從它們食盆裏拿吃的，對大蛙就算不害怕了，也不敢把手伸進它嘴裏。
還是董爸看不過去，膽子也向來都大，接過那把腸子，直接塞到大蛙嘴巴縫隙處。
這下，大蛙終於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情，張大嘴，任董爸將腸子丟進嘴裏，咕嚕一下咽進去。
大蛙暈陶陶：原來被人類圈養是這麽幸福的事情，再來一口，呱~
這一次，大蛙張嘴毫不猶豫，仰起來的角度甚至能看到它的嗓子眼。
董爸笑了：“還是個貪得無厭的。”話雖這麽說，還是從一號食盆裏又去了一個內髒丟大蛙嘴裏。
一號不高興了，這兩個人類，沒完了是吧，是不是別雞不發火就拿別雞當傻子啊！
董爸被瞪的訕訕，拍拍大蛙鼻子：“行了，再張嘴你一姐要揍你了。”
大蛙看看一姐，乖乖把嘴巴閉上。
姐口奪食沒挨揍，還挺美。
董媽擦擦手：“等會兒看見小酥去跟她說一下，今天搜物資主要目標放在鹽和其他調味品上麵。”自從知道異獸肉可以食用後，王小酥除了帶回來一些正常獵物之外，還有很多異獸肉。
鹽都用在醃製異獸肉上麵去了，按照這個速度，不到一周時間就得用完。
董雨晴點頭，又想想這麽多肉幹，猶豫了下：“媽，其實我覺得沒必要全用鹽醃漬，不是可以直接曬成肉幹嗎？”
“我們現在做的肉幹太多了，光是四個人吃，吃上一年都吃不完，不如弄上沒放鹽的肉幹，放的時間不久，但可以跟別人換物資用，自己也可以混著吃，光吃鹹肉幹都吃不了太多肉。”
肉幹鹽放的多，人體一天吃不了太多鹽，四個人一天最多吃上半斤肉幹，一年就是182.5斤。
王小酥現在每天帶回來的肉製成的鹹肉幹就最少二十斤以上，昨天都已經超過180斤了。
董爸也勸：“是啊，也該弄些不鹹的肉，要麽鹽少放點，也能多吃點肉。”連續做了一個多禮拜的鹹肉幹，董爸聞著那味兒都吃不下東西，原本末日都沒有削減下來的胖胖身子，這段時間下來褲頭都鬆了一大圈。
董媽剛有意動，聽董爸小聲抱怨，沒好氣：“你那是鍛煉出肌肉來了！”
這高溫天，就算不能出去被王小酥教授對抗野獸，在房間裏也會天天按照王小酥的方式活動筋骨、做做俯臥撐和仰臥起坐，又熱又累自然沒什麽胃口。
一旁，董雨晴欲言又止，董媽餘光瞥見，問道：“怎麽，有事情想說？”
董雨晴想了想：“算了，等小酥回來再一起說吧。”
王小酥沒在後院待多久，回到二樓，就迎來異常熱情的大蛙。
大蛙叼著牽引繩在她身邊蹦蹦跳跳，巨大的體型跳的地麵一震一震。
大蛙：人類，是呱錯怪你了，原來你帶呱回來，是想供養呱，呱以後再也不鬧脾氣了。
大蛙：人類，異獸內髒真好吃，下次呱讓人類媽媽給你留一份。
王小酥推開大蛙腦袋：“吃了興奮劑了這是？”
一號哀怨：不，那是搶了雞的內髒得瑟的。
“小酥，你回來了，正好，晴晴有事情跟我們說。”
剛才王小酥回來把肉拿給董媽，就領著二號又到後門去找林老爹去，回來的時候把二號留著坐鎮，自己先回來。
“什麽事，你說。”
王小酥接過董雨晴遞過來的濕巾，擦掉手上血跡，心裏感慨，這種抽紙式的濕巾可真好用一大包，省著點一個人夠用一個半月。
董雨晴扭扭捏捏，另一邊的王大媽見此，問道：“啥事啊雨晴，方便大媽一起聽嗎？”
王小酥看向董雨晴。
董雨晴忙擺手：“倒不是什麽秘密，一起聽吧，我就是覺得不好張口。”
“就，昨天我帶一號和大蛙去清理蚊蟲，看到一樓東西兩門那邊有人在曬變異紅線蟲屍體……還有幾個小孩拿著長長的褐色長條物吃的很香。”
王大媽一驚：“啥……吃……吃蟲子幹？”
董媽鬆口氣：“我還以為在吃人，你這丫頭，吃蟲子有什麽不好張口，扭扭捏捏的樣子怪嚇人。”
“可是，可是那是變異紅線蟲啊！”
王小酥表情也沒什麽變化，直到董媽一臉無所謂的擺擺手：“吃蟲子而已，一些少數民族還把烤蟲子炸蟲子當美味佳肴，市場上一斤蟲子幾百上千咧！不信你問你表妹，她不就是少數民族的麽。”
王小酥：“？！！”
王小酥終於明白什麽叫‘地圖炮’。
“什麽，小酥是少數民族的？”沒想到，董雨晴比王小酥更震驚，“我咋不知道？”
王小酥無力：“我還不知道少數民族愛吃蟲子呢。”
董雨晴卻對‘蟲子’已經不感興趣：“小酥，你是哪個少數民族的？”
王小酥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含含糊糊道：“華族。”
華族其實也是漢族的一支，據老人說幾百年前有人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導致身體發生變異，從而有了異能。這人曆經三朝，一開始被奉為國師，後因新朝皇帝覬覦老祖宗的能力，聽信奸臣讒言，想要剖心食之，從而達到長生不老的能力。
老祖宗無奈逃跑，朝代更迭，不變的是老祖宗被當成妖孽，隻能帶著妻小隱居山林，從此有了華族。
這個曆史沒辦法說出來，否則不就所有人都知道華族人生而就有異能，隻會引來災難，加上華族向來不接受勞什子聯姻，無法被掌控在手裏，就連上層對此都諱莫如深。
董雨晴：“……華族？我怎麽沒聽說過這個民族？”
董媽：“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除了被歸納在56個民族內的，還有很多少數民族沒有被歸納進去。”
董雨晴
見王小酥並不想多談這方麵的事情，隻能將注意力再次轉移到蟲子上：“你們說，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雷霆小隊的人？”
既然雷霆小隊想掌握大權，那這種事情就應該交給雷霆小隊的人去頭疼。
上頭說異獸肉可以吃，但沒說異蟲肉能吃，還是以前那種紅線蟲變異的蟲子，誰知道裏麵有沒有什麽病毒，會不會感染什麽毛病。
“這種事情你不好去說，不然要是有什麽衝突鬧出事情，你這個‘打小報告’的人首當其衝會被記恨。”
董媽搖頭。
王小酥倒是看得明白：“他們對掌控南通商場勢在必得，這件事情估計不用你說，可能他們已經知道了。”
她打開窗，想要透透氣，結果窗戶一開，臉刷的一下就變了。
一股強烈的臭氣從窗外飄來，直衝天靈蓋，王小酥立刻關窗。
“嘔！”
隔壁小隊傳來一陣嘔吐：“怎麽回事，哪裏來的臭味，怎麽會這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