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隨著“啪”的一聲。
小人魚“吧唧”摔回蛋殼裏。
他的小臉都憋紅了, 眼眶中的小珍珠不停的掉下來。
落了一會兒珍珠，蛋蛋突然發現，自己的頭頂好像開了一條縫兒。
他的殼殼破了。
“咿呀呀！”
蛋蛋激動的爬起來, 努力爬到裂開的那一塊兒，小拳頭揮舞過去, 不停的錘錘錘，小尾巴呼哧呼哧的打。
縫兒終於越來越大, 最終裂開一小塊。
小人魚可以將自己的小胳膊伸出來。
他胡亂隨手一抓，抓到一根水草，一根軟軟的，細細的水草。
“呀呀呀，咿呀呀！”
爸爸, 爸爸呀，蛋蛋破殼啦！
小崽崽越來越起勁兒, 小拳頭打在破殼的邊緣，不知道努力了多久, 還是沒辦法出去。
他累了，將自己縮起來, 縮成小蝦球，睡著了。
很快，已經第三天早上。
簡寧終於清醒過來。
傅沉舟側躺在他旁邊，一臉好心情的看著他。
簡寧眨眨迷糊的眼睛, 然後慢慢清醒，記憶回到腦海中。
他這幾天纏著傅沉舟的樣子, 撒嬌強迫的樣子, 全部回來。
簡寧的臉頰慢慢紅了。
他抱著被子, 緩緩將自己塞進去, 然後裹起來，裹成一個蟬蛹。
傅沉舟戳戳蟬蛹，“寧寧，不熱嗎？”
熱。
熱死了。
但是——
被子裏傳來簡寧悶悶的聲音，“你先出去。”
“好。”
傅沉舟心情好，很好說話。
他下床，去衛生間洗漱。
簡寧聽到衛生間傳來的聲音，從被窩裏鑽出來，飛快地穿上衣服。
傅沉舟這個禽獸，他白皙的皮膚上，全是他的吻痕。
昨天，他竟然還抱著他，到魚缸裏去，抱著他的大尾巴行凶。
太過分了。
簡寧穿好衣服，不能直視水缸。
換掉，要全部換掉，包括裏邊的水草和假山。
傅沉舟洗漱好，從衛生間出來，遺憾的看到簡寧已經穿戴好了。
他走過來，輕輕的拖住對方的腰，揉了揉，“怎麽樣寧寧，難受嗎？”
說實話。
一點也不難受。
除了腰有點酸，眼睛有點疼。
他不知道，傅沉舟早上起來，收藏了整整一罐子珍珠。
簡寧羞羞的想，可能人魚天賦異稟吧。
而且，不僅不難受，他還覺得渾身都好舒服，就像是經過一場淋漓的藥浴，脫胎換骨。
畢竟，經過三天，今天還能下床，他還挺強的。
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簡寧隨便找了個話題，“傅沉舟，蛋蛋呢？”
“這兩天，你把蛋蛋放在哪裏了？”
傅沉舟笑道：“在樓下，自己在水裏呢。”
他看著人魚，“我怎麽會允許蛋蛋聽到你的聲音呢？”
聲音！
什麽聲音？！！！
簡寧羞澀的瞪傅沉舟一眼，氣鼓鼓的拐進衛生間洗漱。
傅沉舟的話和他的笑聲一起傳來，他看著對方生龍活虎的樣子，心想，早知道，做完就多做幾次，昨天晚上，青年尾巴纏著他，可憐兮兮掉珍珠，他就心軟了。
“寧寧，我去做早餐，你想吃什麽？”
“不想吃。”
“蛋蛋還在大水缸裏，你陪他玩玩，我去做早餐。”傅沉舟補充道，“蛋蛋好幾天沒見到你了，去安撫一下。”
簡寧不情願的點頭。
他跟著傅沉舟一起下樓。
傅沉舟拐向廚房，簡寧拐向玻璃房，房間裏有家裏最大的魚缸。
簡寧走進來，伸手在水麵上劃拉了幾下，“蛋蛋！”
蛋蛋此刻乖乖的躺在假山邊上，一動不動。
簡寧伸手，輕輕的戳一下蛋殼。
然後，他看到一顆小珍珠滾落出來。
哎？這麽小的珍珠？
簡寧將珍珠撿起來，仔細看了看，是人魚的眼淚凝結的小珍珠。
難道？！！！
難道蛋蛋破殼了？
他可是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盼著蛋蛋破殼。
簡寧激動的轉了一個方向，然後，他看到蛋蛋果然破了一個小洞洞。
不過，小洞洞被小崽崽藏在假山下，很難被發現。
簡寧又再次確認了一下，然後小聲的叫了一聲：“蛋蛋？”
蛋蛋睡得很不安慰，他以為爸爸不要自己了，傷心的夢中都在掉小珍珠，然後，他就聽到爸爸在叫他的名字。
蛋蛋立刻拍拍小尾巴。
蛋殼傾斜，更多小珍珠滾落出來。
簡寧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水底的蛋，生怕錯過一個可愛的小家夥從水裏突然冒出頭。
沒想到有這樣的驚喜。
簡寧將手機飛快地打開，點開錄像，他要把蛋蛋出殼錄下來。
然後，他聽到一聲小小的“咿呀！”
似乎很開心，又似乎有點委屈。
簡寧小聲的問道，“蛋蛋？”
蛋蛋伸出一隻小手，小手還沒魚缸裏用來裝飾的小貝殼大，握成拳頭，不仔細看，哪裏能注意到。
蛋蛋好小。
簡寧的心瘋狂的跳動。
他手伸到水裏，輕輕的和小崽崽的小拳頭碰了碰，一點也不敢用力，然後飛快地收回來。
他說，“蛋蛋，你是不是出來了，快來讓爸爸看看。”
小崽崽再“咿呀呀”一聲。
沒有呀，蛋蛋還沒有破殼呀。
他看看自己的小尾巴，繼續用尾巴狠狠的抽打蛋殼。
簡寧突然想起來，他小聲的說道，“蛋蛋，你等等，你等一下下再出來好不好？”
“爸爸去把父親叫來，我們一起見麵，好不好？”
蛋蛋抱住尾巴嘬一口，“呀呀呀！”
好的呀。
簡寧飛快地跑出去，跑到廚房，“傅沉舟，傅沉舟！”
傅沉舟停下手中的功夫，“怎麽了？”
他的腰上係著人魚買的，粉藍色的圍裙。
簡寧看到傅沉舟，立刻直接跑過來，撲到傅沉舟身上，伸手抱住他，掛在他脖子上。
他真的是太激動了。
“傅沉舟，快，蛋蛋要出來了，快來。”
傅沉舟一愣：“寧寧，你什麽？”
“快來，蛋蛋要出來了。”
傅沉舟圍裙也顧不上解開，抱著簡寧來到玻璃房。
手機鏡頭正在記錄著一切。
殼裏的蛋蛋聽到爸爸去叫爹爹，自己更加努力的小拳頭一圈一圈捶打著蛋殼，想要快點出來和爸爸見麵。
兩人進來，便看到一個不停揮舞的小拳頭，一點點將蛋殼碎屑砸下來。
傅沉舟小聲叫道：“蛋蛋？”
“呀呀！”
是蛋蛋呀。
聽到兩個爸爸的呼喚，蛋蛋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快點出來。
他鼓著腮幫子，用力的用大尾巴一拍，蛋殼終於在他的持之以恒下碎了，蛋蛋像個球一樣滾落出來。
“哎呀呀！”
金色頭發的小球球滾了幾圈，立刻在水中舒展開自己的小身體，努力朝著兩個爸爸遊過來。
小小的人魚，還沒有簡寧的手掌掌心大，金色的頭發，水藍色的魚尾，完美繼承了簡寧的漂亮，一雙眼睛確實黑曜石一樣的純黑色，和傅沉舟一模一樣。
小人魚漂亮嬌可中，又有了幾分傅沉舟的嚴肅。
他遊在水麵上，開心的看著兩個爸爸，在他們兩個麵前遊了一圈，然後抬起頭，看向兩個爸爸。
簡寧伸出手，小人魚很快遊過來，趴在簡寧掌心。
簡寧將小人魚抱起來，剛出殼的小人魚，尾巴還沒辦法變成雙腿，隻有再過三個月，長成和人類幼崽一般的大小，尾巴才能變成雙腿。
小人魚眼神懵懂但是開心，在簡寧的掌心不停的咿咿呀呀，
簡寧輕輕的戳一下他的小尾巴，“蛋蛋，爸爸沒有拋棄你，爸爸前兩天生病了，害怕傳染給你，才讓父親把蛋蛋放在樓下。”
“對不起，爸爸錯了，爸爸應該讓蛋蛋陪著，蛋蛋原諒爸爸好不好？”
小人魚將自己徹底平攤在簡寧的掌心，小臉貼著簡寧的手輕輕的親他一下，表示自己原諒啦。
隻要爸爸不是拋棄蛋蛋就可以了。
小人魚的小腦袋太小，裝不下太多情緒，很快就忘了傷心。
他翻過身，豆豆一樣的眼睛，看著兩個父親。
簡寧抱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在傅沉舟的掌心，讓傅沉舟也感受一下小崽崽。
傅沉舟的手掌大，顯得小人魚更小了。
很難相信，這麽小的東西，將來竟然會長那麽大。
傅沉舟將蛋蛋舉起來，輕輕的摸了摸他的小拳頭。
小拳頭一片粉嫩。
傅沉舟小聲的問道：“疼嗎？”
疼。
小人魚看著自己的兩個爸爸，突然變得嬌氣。
他豆豆一樣大小的黑色眼睛眨巴眨巴，一顆小珍珠掉在傅沉舟的掌心，滾動兩圈，不動了。
傅沉舟另一隻手拿起那顆小小的珍珠，認真的看了看，然後放到掌心。
小人魚可憐兮兮的樣子，太讓人心疼了。
簡寧低頭，輕輕的吹吹小崽崽的小拳頭，“爸爸給呼呼就不疼了，蛋蛋最棒了，對不對？”
蛋蛋一邊掉小珍珠，一邊用力的點頭，在簡寧吹吹的時候，將自己的尾巴也遞起來。
小小的尾巴，精致的像一針一線做出來的小玩偶。
簡寧輕輕的碰碰他的小尾巴，尾巴立刻懂事的纏在簡寧手指上。
啊啊啊不行了，簡直太可愛了。
簡寧輕輕的捏著他的小尾巴，給他吹吹。
小尾巴舒服的舒展開。
他的鱗片還是嫩嫩的，軟軟的，撈起來就像蟬翼一樣，在他的手指尖穿梭，簡寧一點力氣也不敢用。
傅沉舟將小人魚重新放在簡寧掌心，“我去給崽崽衝點奶粉。”
簡寧點點頭。
他看著乖乖躺著的小人魚，不停的逗弄他。
因為不知道小崽崽今天就要出來，新買回來的小人魚物品還沒有拆封。
不過好在，傅沉舟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他上樓拆了奶粉和奶瓶，細仔細的殺毒消菌，然後用比他大拇指還小的奶瓶衝泡好，趕緊下樓。
他將奶瓶遞給簡寧，簡寧舉起奶瓶，遞到小崽崽嘴邊。
小崽崽立刻含住奶瓶，賣力的咕嚕咕嚕吸奶，兩隻小手手還抱住奶瓶。
看起來是個力氣十足的小崽崽。
傅沉舟站在旁邊，看著小崽崽喝完奶奶。
簡寧抬起頭問道，“就這麽點，能喝飽嗎？”
傅沉舟道：“你摸摸他的小肚肚。”
傅沉舟專門上過育兒課程。
簡寧伸手一摸，好家夥，圓鼓鼓的。
不行，不可以喝了。
就算黑色的大眼睛看著他，一臉可憐兮兮，也不可以。
小人魚像是無師自通的賣萌技能，他一下子滾到簡寧的大拇指旁邊，伸手抱住大拇指，貼在自己的小臉上，看著簡寧。
“咿呀呀！”
好好喝。
“呀呀！”
蛋蛋還想喝。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了。
簡寧伸手推開他。
小崽崽委屈的將自己縮起來，小珍珠掉下來。
傅沉舟將小奶瓶拿走，又將小水箱洗幹淨，裝好水，讓簡寧將蛋蛋暫時放進去，然後又放了幾個貝殼，讓蛋蛋當床睡覺覺。
蛋蛋太小了，吃飽喝足，很快就自己找了貝殼縮起來睡覺。
簡寧和傅沉舟上樓，走到提前準備好的兒童房裏。
這裏有專門給幼崽期的人魚最合適的魚缸，和裏邊的設計，貝殼，石頭，水草，小魚，珊瑚，全都是按照小人魚的生長喜好來設計的。
傅沉舟飛快地打掃幹淨，灌了水。
簡寧將小崽崽搬上樓。
躲在貝殼裏睡覺的蛋蛋被吵醒，睜開眼睛看著簡寧。
“呀呀？”
“乖，給蛋蛋換個大的房子，好不好？”
“哎呀呀！”蛋蛋晃晃小尾巴，浮在水麵上，望向簡寧。
簡寧也看他，“喜歡爸爸嗎？”
小人魚尾巴尖尖瘋狂的拍打水麵，超級喜歡。
然後他努力遊到壁上，貼著簡寧的手，輕輕的貼貼。
天呐，剛出生的小人魚就這麽甜嗎。
簡寧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甜掉了。
他趕忙帶著小人魚來到二樓，他們兩個人的房間旁邊，作為未來小人魚的兒童房。
傅沉舟伸出手，小崽崽很懂事的直接跳到傅沉舟的手心，然後，被傅沉舟放到水缸裏。
人魚幼崽並不像人類幼崽一樣，剛出生什麽都不懂。
他們在蛋殼裏的時間，一直在感知和學習世界。
他很快就明白了，這是他以後的小窩。
他先是鑽到水底遊了一圈，然後從水麵上冒出來，咿咿呀呀看著兩位爸爸。
簡寧小聲的解釋道，“傅沉舟，蛋蛋在謝謝我們。”
傅沉舟蹲下，和蛋蛋平視，看著一家兒子小小的臉，笑了笑。
“不客氣，蛋蛋。”
蛋蛋遊過來，小臉貼在魚缸壁上，看著傅沉舟。
他似乎還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麽能看到父親，卻不能接觸到。
傅沉舟將手放下水麵上，讓小人魚頂著玩。
玩累了，小人魚用尾巴尖尖和兩個父親拜拜，然後自己遊到下邊的貝殼裏，睡覺覺。
幼小的人魚三個小時就要醒來一次，醒來就要進食一次。
小崽崽一醒來，傅沉舟就起身去衝奶粉，簡寧負責陪著小崽崽，哄他開心。
又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小崽崽玩了一會兒，又睡了。
簡寧終於想起來了，“蛋蛋的蛋殼和小珍珠呢？”
簡寧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小把小珍珠，“這是蛋蛋哭的時候，我收集的，蛋蛋破殼時候，殼裏的小珍珠呢？”
簡寧眼神怪異的看著傅沉舟。
“傅沉舟，你不會給扔了吧。”
傅沉舟：“……”
“沒有。”
傅沉舟解釋道，“崽崽的小珍珠，我都收起來了，沒有扔，你放心。”
簡寧哪裏能放心。
“那你給我看看。”
傅沉舟無奈：“好。”
兩人上樓，傅沉舟打開他的保險箱。
箱子裏除了一遝紙，有好幾個小瓶子，分別裝著蛋蛋的殼，和小珍珠。
傅沉舟道：“看吧，我沒扔。”
“好啦好啦，信你。”
簡寧將自己口袋裏的小珍珠掏出來，全部放在傅沉舟手中，“那你放一起吧，我放著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就丟了。”
傅沉舟手心拿著小珍珠，擰開蓋子，將小珍珠放進去，然後小心翼翼擰上。
簡寧打量著旁邊那一瓶大的珍珠，抬起下巴，看著傅沉舟。
傅沉舟笑笑。
他將珍珠瓶子拿出來，打開，看了看裏邊的珍珠，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寧寧，這是你的珍珠，我都藏著，一顆也沒扔。”
簡寧心裏舒坦了，看他，“你留著這個幹什麽，是想嘲笑我哭了嗎？”
傅沉舟：“是呀。”
簡寧瞪他。
傅沉舟立刻笑著道歉，“對不起，我和寧寧開玩笑，我隻是想把寧寧的情緒都收集起來保護好，這些都是我最珍貴的寶貝。”
“寧寧，我可以將他們都收藏起來嗎？”
簡寧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臉頰卻一片緋紅。
“隨便你啦。”
“好，我知道了，謝謝寧寧。”傅沉舟將瓶子放回去，然後鎖上保險箱，輸入密碼，打開錄入。
他說道，“寧寧，看這裏。”
簡寧下意識抬起肉，瞳孔輸入成功。
簡寧：“……？？？”
傅沉舟笑笑，“寧寧，我所有的寶貝都在這個保險箱裏，全部都和你一起分享，我們一起收集蛋蛋的小珍珠，然後收藏起來，好不好？”
簡寧小臉別扭成麻花，點點頭。
傅沉舟怎麽這麽會說情話，一套一套的。
傅沉舟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他看著漂亮的大人魚，“寧寧，接吻嗎？”
簡寧眨眨眼睛。
他看著特別帥的傅沉舟，點點頭，然後想到，每次都是傅沉舟主動。
現在，傅沉舟主動提出親吻，作為一個合格的愛人，他就要滿足對方的要求才對。
簡寧羞澀的走過來，伸手抱住傅沉舟的脖子，然後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就立刻縮在傅沉舟懷中，埋了臉裝死。
過分可愛。
傅沉舟勾起嘴角，“謝謝寧寧，我很喜歡。”
“但是寧寧，你抬起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什麽呀？”簡寧抬起頭問道。
然後，他被傅沉舟緊緊抱住，低頭親吻。
他完全被傅沉舟主導著，感覺自己像水中的浮木，隻能緊緊抓住傅沉舟。
看到青年的臉頰和脖子都紅了，傅沉舟才心滿意足放開他。
他雙手捧著簡寧的臉，讓他大眼睛看著自己，瞳孔裏隻有他一個人的樣子。
“寧寧，剛剛才是親吻，學會了嗎？”
簡寧：“……”
傅沉舟看簡寧不說話，繼續低著頭在他耳邊說道，“沒學會嗎？那我們再學學？”
“知道啦。”簡寧趕緊推開他。
現在蛋蛋已經破殼了，傅沉舟不能這麽不懂事了。
簡寧正想著，聽到對方說，“寧寧，既然學會了，那我們再試一試？”
“給老師檢查一下你的作業。”
“不，不要了……”
簡寧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沉舟輕輕的吻住雙唇，然後親吻。
煩死了，傅沉舟怎麽這麽粘人。
簡寧推開對方，“我餓了，我要去上廁所。”
傅沉舟：“……”
人魚看著聰明，每次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讓人哭笑不得。
傅沉舟問道，“寧寧，你要去衛生間吃什麽？”
簡寧：“……？？！”
簡寧飛快地反應過來，他瞪著傅沉舟，“我先去上廁所，然後吃東西，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傅沉舟笑笑，“衛生間在左手，書房在樓下。”
“我知道。”簡寧轉身離開。
他剛走到樓梯口，突然想到蛋蛋。
不行，要去找蛋蛋玩。
簡寧拐進蛋蛋的房間。
蛋蛋在水底睡覺。
他躺在一塊張開的貝殼上，枕著自己的小手，趴著睡覺覺，不安分的魚尾巴晃來晃去。
簡寧覺得崽崽睡得太累。
他就輕輕的將小崽崽抱起來，給他換了一個姿勢，讓他平躺著。
蛋蛋在水中撲騰了幾下，然後一圈，抱住自己的大尾巴。
安心睡覺。
簡寧：“……”
這姿勢，還不如剛剛那個。
漂亮的大尾巴，被他放在嘴巴裏，輕輕的嘬。
小笨蛋魚。
簡寧看著小崽崽睡覺覺，看了好一會兒才離開視線，躺在**休息玩手機。
他玩了一會兒，就聽到吐泡泡“噗噗噗”的聲音。
簡寧抬起頭，小人魚果然醒來，趴在魚缸壁上，一動不動的看著簡寧。
簡寧放下手機走過來，蹲下，看著漂亮的小人魚，貼著玻璃和崽崽貼貼。
“蛋蛋，睡的好嗎？餓了嗎？”
蛋蛋小眼珠滴溜溜轉，餓了就有好吃的了呀。
他咿咿呀呀，要吃呀，餓了呀。
甚至聰明的用小手摸摸自己的小肚肚，朝著爸爸賣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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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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