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更合一

◎打死你◎

過完了非常和諧的一天, 傍晚時,眾人一起下山了。

文靜畢竟才六歲。

就算她上午才在眾人麵前表演了一出“上躥下跳追猴”絕技,但三個大人還是很擔心她會不會走不動。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 持續上下台階,聶雨濃的兩條小腿已經開始發抖了。

鍾孟薇也隻是咬牙撐著沒有喊累。

文靜一個小孩子,體力再好也不能比成年人還好吧?

鍾孟薇可是經常鍛煉身體的。

然而事實就是她的體力的確比所有大人都好。

上午嗖嗖的爬樹、上台階,下午又從遇仙山的山頂一階一階地下台階,看起來輕鬆得很。要不是被人攔著,她還能跳幾下。

有句老話叫“上山容易下山難”。

下到一半的時候, 聶雨濃的腿就抖得隻能扶著欄杆橫著身體慢慢往下挪。

一開始她還要求休息, 沒想到坐著休息幾分鍾後, 起來小腿的酸脹感更加明顯了。

後麵也不敢休息了。

咬著牙往下挪。

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奶奶一樣。

回程走到三分之二的時候, 鬱珩的小腿也酸脹起來, 走得明顯變慢了。

包括清靜在內的五個嘉賓裏,隻有文靜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身上有著無窮無盡的精力。

哦對,清靜也沒有感覺, 因為它有翅膀, 不需要用到那兩條細細的鳥腿。

事實上它這一路上連翅膀也很少用,大多時候就站在文靜肩膀上。

隨著小腿越發的顫抖,鍾孟薇和聶雨濃看到站在文靜肩膀上輕輕鬆鬆的清靜, 都羨慕得不行。

她們也想變成鳥, 嗖一下飛下山或者是直接站在人肩膀上被帶下山啊!

文靜還是非常盡職盡責,下山她還是走在隊伍的最後麵, 但在石階特別陡的時候也會走到最前麵去, 說是如果大家忽然腿軟往下倒了, 她會扶住大家、保護大家。

鬱珩看了看他的身高, 再看看站在下麵的台階上麵對著他,連他的膝蓋都沒到的妹妹。

沉默了。

聶雨濃都被文靜的眼神給看得有一瞬間羞愧起來。

她也太弱雞了!

居然真的要靠一個六歲小朋友保護!

文靜說要保護大家,果然就在最前麵領路,走過了最陡的那一段台階,她又蹬蹬往上跑,跑到隊伍的最後麵去了。

看著下麵的三個大人,叉腰宣布:“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掉隊走丟!”

聶雨濃和鍾孟薇:別說了別說了,再說要羞愧得今晚不好意思吃飯了!

終於走到山底,順利上了回城裏的車子。

聶雨濃和鍾孟薇癱坐在座椅上,尤其是聶雨濃,她感覺現在眼睛一閉就能直接睡過去。

實在太累了!

倒是鍾孟薇,坐在座位上感覺自己的體力在慢慢恢複,她看了一眼手上的運動手表說:“我們今天這步數,也可以發朋友圈說是藝人特種兵啦!”

鬱珩忍不住吐槽:“你是特種兵,小淨是什麽?”

鍾孟薇頓了頓,轉頭看了一眼文靜,聲音響亮地說道:“特種兵之王!這個!”

她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鬱珩:“……”

文靜好奇地問:“特種兵是什麽?”

鬱珩解釋:“就是現在大家誇獎一個人體力、精力很強的形容詞。”

文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所以我是體力最強的人裏麵的第一名?”

鬱珩語氣肯定地說:“對。今天上山下山,你比我們三個都強。”

如果是以往,聶雨濃聽到鬱珩說出這句代表了她的話,她一定會反駁他。

但今天、此時此刻,鬱珩雖然代表了她,卻是在誇獎文靜。

聶雨濃轉過臉看向文靜,滿臉寫著讚同:“對!”

文靜重重地點頭:“我真是太厲害了!”

今天跟著爬山但一點兒也沒累著的清靜一下來了勁頭,拍著翅膀大叫起來:“文靜特種兵!特種兵文靜!大王大大王!嘎嘎!”

遇仙山本來就沒多遠,眨眼間文靜她們乘坐的車子就到了城門口。

鬱珩和聶雨濃三人在車上稍微偽裝了一下——人太多了,萬一有人認出他們,叫一聲造成擁堵還是輕的,萬一出現什麽安全事故就糟了。

這一點節目組也很有經驗了。

畢竟他們的節目是策劃明星們在國內遊,那就注定會被很多遊客認出來。

明星們準備簡單的麵具或者是口罩帽子之類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並不會沒收、也不會阻攔。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七點鍾,但這邊的太陽還掛在天邊,天仍然大亮著。

城裏人來人往、各種當地人拉著華麗的馬車出來賺遊客們的錢。

馬脖子上係著的銅鈴隨著馬兒不緊不慢的腳步叮當作響,也算是景區裏一種獨有的風景。

鬱珩問文靜要不要坐馬車——畢竟小孩子很少見馬,大多都是在動物園或者是電視劇裏看到,看到真的馬會很興奮。

就在他詢問文靜的時候,就有一家三口過來旅遊的,其中那個小孩看到白馬直接興奮地尖叫起來:“騎馬!騎馬騎馬!”

騎馬當然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坐馬車還是沒問題的。

那一家三口很快就坐在了馬車上,馬兒拉著他們,叮叮當當地漸漸走遠。

一路吸引無數遊客的目光。

文靜搖頭:“不要。”

很顯然,她沒有被吸引。

她不想坐,鬱珩他們當然也不可能勉強她。

大家繼續往前走,準備回民宿跟杜一鳴三人匯合。

傍晚的古城裏熱鬧極了,遊人如織。

走幾步就會有聽到一個酒吧裏傳來歌手的歌聲。

站在文靜肩頭上,清靜的歌唱家DNA動了。

它先是拍了拍翅膀,很不見外地站到了鬱珩的肩膀上——倒沒有什麽別的原因,單純是覺得鬱珩長得高,它站在他肩膀上看得遠。

果然一站到鬱珩的肩頭,清靜就看見一個破破爛爛的木頭房子裏,有一個紮著頭發的男的正抱著吉他對著話筒搖頭晃腦的唱歌,一臉陶醉的樣子。

清靜的黑豆小眼開始發光:“我也——”

文靜直接冷酷無情地打斷了它:“不,你不想。”

清靜眨巴著黑豆小眼,委屈巴巴地看著文靜:“為什麽我不可以?我會唱很多歌、唱得很好聽嘎!比他們都好聽嘎嘎!”

說著它伸長了脖子,就準備表現一下自己優美的歌喉。

文靜突然一個旱地拔蔥跳起來,一把抓住清靜:“不許唱!”

別說聶雨濃和鍾孟薇了,就連被清靜站著的鬱珩都沒有反應過來。

隻覺得眼前一花,清靜就到了文靜的手裏。

它也不掙紮,淒淒慘慘地問道:“為什麽嘎!”

文靜說:“別人唱歌可以掙錢的,你要是能掙錢我就讓你唱,不能掙錢你唱歌幹嘛?唱了還要多吃好多飯!”她很認真,“我們也很缺錢的。”

清靜眨了眨黑豆小眼,充滿自信地說:“我可以嘎!”

文靜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但鬱珩看了看她們倆,忽然覺得文靜這個掙錢的主意還真挺不錯。

畢竟節目組給他們的旅遊經費很有限,光是節源不夠,有時候他們也要想辦法開流的。

恰好路過一個不知道什麽祠堂前麵,空出一大片空地,有小商販在空地上賣一些當地特色的花、小吃什麽的、也有很多遊客坐在祠堂周圍休息、悠閑地觀察來來往往的遊人。

要讓清靜表演,這裏是最合適的。

不過這邊遊客太多了,大多都是年輕人。

以鬱珩和聶雨濃的熱度,就算是做了簡單的偽裝,這樣大大咧咧地站上去吆喝人來看清靜的表演,肯定會被人認出來。

他們三個不能去,就隻能讓清靜和文靜兩個去了。

鬱珩告訴文靜清靜在這裏唱歌可以掙錢,她就沒有什麽異議了——雖然才來錄製節目沒兩天,但她已經知道大家的錢不夠用,必須省著點花。

那能掙錢當然很好啦!

鬱珩他們三個隻給文靜提供了一個大碗。

這還是他們剛剛在一個小攤上斥“八塊”巨資購買的。

要是清靜唱歌沒能掙到錢,那他們冒著被認出來的風險在這兒表演,就真的可以說是血本無歸了。

三個人也不敢離得太近,跑到馬路對麵,台階最高處站著,觀察拿著碗、帶著清靜走到祠堂空地正中間的文靜。

她倒是一點也不怯場。

往中間一站,就直接兩隻手高高地舉起碗說道:“八哥表演唱歌啦!八哥表演唱歌啦!大家快來聽一聽啊!”

原本站在她肩頭的清靜直接飛落在了大碗的邊緣,兩隻小爪子緊緊抓住碗沿,它挪動了兩下,轉動黑豆小眼四處看了看,發現隻有零零散散幾個人聽到文靜的聲音。

它嗖地一下飛到祠堂兩扇大門的右側立的那個石碑上,用高亢的粗噶嗓門說道:“大歌唱家清靜表演唱歌啦!嘎嘎!大歌唱家清靜表演唱歌啦!嘎嘎嘎!大家快來聽一聽看一看!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嘎!”

說完它還很有禮貌地來了一句:“謝謝嘎!”

清靜站得高、聲音也很大、很有特色,瞬間就吸引了不少周圍人的注意力。

清靜也是不知道什麽叫緊張,感覺到很多人注意到自己,它更加興奮了,扯著嗓子直接唱起了最近一部大熱劇的主題曲。

“哇!這不是那個誰演的那啥裏麵的歌嗎!”

“很好聽,我單曲循環了兩個星期的這首歌!”

“臥槽,這年頭鳥都會唱歌掙錢了,我還五音不全開腔要命。”

“這鳥是真的?還是這裏的商販整活兒啊?鳥不僅會說人話還會唱歌了?物種進化隻漏了一個我???”

雖然八哥的音色不怎麽好聽,但清靜吐字很清晰,曲調也基本都是對的。

遊客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慢慢朝著清靜站著的石碑圍過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很快就裏三層外三層了。

文靜站在石碑下麵,想了想,把大碗放在了地上。

站在馬路對麵把文靜那邊動靜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聽到了清靜的歌聲的鬱珩三人,鬱珩和鍾孟薇正在憋笑。

聶雨濃露出複雜的表情——因為清靜唱得那個電視劇的主題曲,女主角就是她演的。

那首歌也可以說是她的角色主題曲,寫的都是她飾演的那個角色的心聲。

劇的收視率和播放量都爆了,無數人說這首女主的個人主題曲寫得好唱得也好,一直到現在還有很多人用這首歌當BGM剪各種女主視頻呢。

聶雨濃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聽到曾經抓壞了她精心做好的發型、召喚鳥群朝她拉屎的八哥清靜唱這首歌在景區表演。

還吸引了大批的遊客!

這是最離譜的!

眼看著那邊清靜唱完了,周圍的遊客們“啪啪啪”鼓掌,並且大聲叫好。

聶雨濃的表情更加複雜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難受。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在意她是不是高興就是了。

清靜的首唱大獲成功,遊客們鼓掌叫好之後,又有一群人起哄:“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還有腦子靈活的看到文靜麵前的地上放著的大碗,當即掏出了身上的現金放進去。

清靜一看自己唱歌真的能掙錢,當即更加興奮了:“嘎嘎嘎!再來一首!”

它一高興起來,就不會思考了,扯著嗓子就開始:“大河向東流嘎!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

哪怕沒有伴奏,裏裏外外站了好幾圈的遊客們也“轟”地一聲被點燃了。

一堆人鬼吼鬼叫起來:“好!!!”

清靜一看有人誇讚,更來勁了,扯著嗓子大聲唱:“嗨一嗨參北鬥啊!水裏火裏不回頭嘎!路見不平一聲吼嘎!該出手時就出手嘎!風風火火闖九州嘎!”

底下就有人給它鼓掌打起了拍子。

參與感極強。

清靜興奮到變形,直接開始邊飛邊唱。

按理說現在大家都習慣了電子支付方式,但因為這裏圍的遊客實在太多,而且有很多細心的遊客平時不用現金,但出門旅遊還是會特意準備一些的——就怕去的有些地方隻接受現金支付方式。

這可便宜了賣藝掙錢的清靜。

叫好的人裏呼啦啦連續好幾個年輕男女用力擠到最前麵,往文靜的大碗裏放錢。

馬路對麵的鍾孟薇看到這一幕樂開了花:“雖然咱們清靜表演的曲目跨度大了點,但遊客們接受程度還是很高的嘛!看看多受歡迎!我數了一下,這都有八九個人去給打賞了。”

她搖了搖頭:“想當初我想去賣藝掙錢,抱著借來的吉他辛辛苦苦唱了兩個小時,一口水沒喝,嗓子都快冒火了,也就五個人給我打賞。真的是人不如鳥,人不如鳥啊!”

鬱珩嘴角抽搐了兩下,沒有說話。

馬路對麵看清靜才藝表演的人群裏,也有不少遊客是跟鍾孟薇一樣的想法。

“我都沒這隻鳥會唱!這也太牛了吧!”

“怎麽才能擁有一隻會唱歌的鳥啊?現在去買一隻八哥每天教唱歌來得及嗎?”

“這是月牙湖特有的才藝表演吧?別處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清靜還在繼續唱,它這回又換了一種風格,在那兒用粗噶的嗓音唱一首很老的歌叫《白狐》。

第一句就是:“我是一隻修行前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清靜一隻八哥,嗓音跟“孤獨”兩個字可以說哪兒哪兒都不沾邊。

它這一句才一唱出來,人群中就爆發出哄然大笑聲。

笑點低的人直接笑出眼淚。

馬路對麵的鍾孟薇就屬於笑點很低的人群,她已經快笑抽過去了。

幸好她是坐在台階上的,不然人能直接笑倒在地上。

清靜唱到“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的時候,它很努力唱得傷感落寞,但是它那個粗噶的嗓音,用力想要傷感落寞的時候,搞笑加倍。

底下的遊客們要笑瘋了。

表演效果爆炸。

唱了沒多久,那個大碗裏的錢已經裝不下了。

文靜雖然沒有拿起來數,但光是看著那一大碗錢,就覺得有很多很多了。

她的想法也很簡單,碗已經裝滿了,又沒有別的地方裝錢,那就可以結束了。

等到文靜又唱了一首周董的《發如雪》引爆全場之後,文靜就叫它:“可以了。”

清靜意猶未盡:“啊?不唱了?為什麽嘎?”

最後一句很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文靜示意它看地上的碗:“你掙的錢已經把咱們的碗裝滿了,再唱就沒地方裝錢了。”

清靜一開始不知道自己唱歌能掙錢,就隻是看別人唱歌它也跟著表演欲發作。

現在看見自己能掙錢,它立刻就不肯打白工了!

它的歌是要錢的!

怎麽能白唱!

清靜拍著翅膀對給它捧場的人群使勁兒點頭:“謝謝大家!謝謝大家的捧場嘎!明天同一時間我們再會!嘎嘎!”

最後一句是在電視上學的。

又把現場的遊客們給逗笑了。

看它和文靜對話就跟兩個人對話一模一樣,離得近、聽得清楚的遊客們都是嘖嘖稱奇。

他們本來以為這是被訓練出來的會唱歌的鳥,現在發現唱歌隻是它的愛好,它真的跟人一樣能跟其他人正常對話。

就有人笑嘻嘻地大聲問道:“明天還是在這裏表演嗎?明天都唱什麽歌兒啊?!”

清靜“嗖”一下飛起來,黑豆小眼囧囧有神地說道:“是的嘎!明天表演的有《告白氣球》《起風了》《孤勇者》……”

它都不用思考的,張嘴就是一串歌名吐出來。

還都是眾人耳熟能詳的那種。

“那我可等著了!”

“明天這個時候咱們還在這裏不見不散啊!”

清靜在它的熱心觀眾們頭頂飛了一圈,嘎嘎叫著:“感謝大家的支持嘎嘎!明天我們不見不散嘎!”

它居然認得出是誰給它打賞了錢,專門在那幾個人頭頂停頓了一下道謝,把那幾個遊客激動得恨不得衝出去給它碗裏再塞幾張。

人群慢慢散了。

文靜招了招手,清靜落在她的肩膀上,一副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的小樣子:“文靜文靜!我掙錢了嘎嘎!好多好多錢嘎!”

文靜點了下頭,蹲下去看著裝滿了錢的碗,一時有點猶豫是直接把錢從碗裏拿走,還是就這樣拿著碗去找其他人。

清靜站在她的肩膀上,小爪子牢牢抓住她的衣服,低著頭專注又陶醉地欣賞自己掙的一大碗錢。

斜刺裏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從背後一把抓住了清靜:“會說話的鳥!我要!”

清靜大叫起來:“綁架啦!救鳥嘎!”

文靜回過頭,就見一個比她高出半個頭的男孩抓著清靜往自己懷裏藏了藏:“我的!”

語氣很凶表情也很凶。

但文靜比他更凶:“放開清靜!”

那男孩又把一直叫“綁架、救命”的清靜藏在了他的屁股後麵:“我抓到了就是我的!”

文靜捏緊拳頭:“你放不放?”

男孩斬釘截鐵地說:“不放!”

說話的同時轉身就要跑。

文靜連碗都不要了,朝著那個抓了清靜要跑的小男孩衝過去,同時用力揮拳。

匆忙從馬路對麵跑過來的鬱珩三人隻來得及喊了一句:“別!”

文靜已經一拳打在那個男孩的背上,直接給他錘了一個狗吃屎,重重地跪倒在地上。

撲倒的一瞬間,清靜也掙脫開了,飛起來大叫:“嚇死鳥了!嘎嘎!綁架犯!文靜揍他嘎!”

就算它不說,文靜也沒打算就這樣放過那個男孩,她衝過去一腳把男孩踩得趴倒在地:“綁架犯!”

鬱珩三人總算趕了過來。

聶雨濃去拿那個裝滿了錢的大碗,鬱珩和鍾孟薇一左一右站在文靜身邊勸架:“可以了可以了!”

“清靜已經跑掉了,你也打過他了,不要再打了。”

文靜不理他們,踩著那個臉貼在地上的小男孩,喝問:“下次還敢不敢了?!”

那個男孩的嘴居然也很硬:“我抓到了就是我的!就是就是!”

文靜哼道:“那我現在抓到你了,你就是我的?”

說完捏緊小籠包大的拳頭又揮了過去。

她說打就打,就站在旁邊伸著手的鬱珩和鍾孟薇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是我的!”

邦邦兩拳。

“就是我的!”

再挨一腳。

“我的會說話的鳥!”

挨揍。

被踩著背根本爬不下來,又邦邦挨了好幾記拳頭。

小男孩終於痛哭起來,不再嘴硬了:“嗚嗚嗚我錯了!我不敢了!鳥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鬱珩和鍾孟薇心想,這總可以了吧。

沒想到文靜又是一拳揮上去:“下次再敢綁架我打死你!”

這才移開了踩在男孩背上的腳。

同時還罵道:“起來!閉嘴!不許哭!”

那男孩狠狠抽噎著,閉緊了嘴巴。

趴在地上滿臉畏懼地看著文靜。

作者有話說:

明天開始日萬!把這幾天在外麵欠的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