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別怕(含小虐,主要爽...
杏花大隊人心惶惶,他們大隊都幹了什麽,他們自己知道。
尤其是老高家的人,這會兒看著薑蜜還在蹦躂,隻想立刻讓她閉嘴。
一個中年婦女猛地撲了上來,伸手朝著薑蜜的臉上抓去,“你個牙尖嘴利的死丫頭,就知道縮在後麵挑事情,你娘有沒有教過你,大人說話,你個死丫頭片子少插花。”
薑蜜打架確實不行,不過她不怕,身邊都是人,哪能真的讓她一巴掌抓在臉上。
楊佳和護著薑蜜,抓住了中年婦女的手腕,用力一扭一推,直接把人推得仰倒在地,那中年婦女抱著手腕喊疼。
薑淼衝了上去咬了中年婦女的大腿,婦女抬腳就踹,楊佳和又把薑淼提溜起來拉了回來。
何招娣扯著那中年婦女:“你真行,打了薑蜜又打薑淼,有本事咱倆切磋切磋。”
中年婦女手腕也疼,大腿也疼,她的肉都要被咬掉一塊了,褲子上都染上了血印子,立刻和何招娣廝打了起來。
這時候,趙凡也衝了上去,拽著中年婦女的頭發往地上撞。
“就你厲害,就你牛氣,就你知道欺負人。”
趙凡在知青點裏挨得揍最多,高家的人都能踩在他們頭上蹦躂,剛開始,她也反抗過,但是沒用,隻要她反抗,立刻別派去幹更髒更累的活,扣更多的工分。
你要說不幹,那就餓著好了。
“你個老妖婆,你個黑心爛肺的王八蛋。”她發瘋了一樣撕扯中年婦女的頭發,那中年婦女本來打何招娣都打不過了,如今再加上發瘋的趙凡,那就更不是對手了,頭發一片片的往地下掉。
中年婦女不敵兩人,哭爹喊娘,讓公安同誌救她。
薑蓉握著拳頭,這中年女人是高慶的母親,平日裏在大隊裏為非作歹,禍害知青點。
她也衝了過去,揮著拳頭砸在高慶娘的臉上。
其他知青也都衝了出去,有的廝打大隊長,有的廝打高慶,幾個中年婦女也被按在地上揍,知青們被迫害了那麽久,壓抑在心裏的憤怒和絕望終於能夠釋放。
杏花大隊的人想要救大隊長等人,不過還沒有靠近呢,就被楊佳共他們攔著了。
許念兒冷聲說道:“怎麽,還想當著公安的麵欺負我們呢?這是知青的恩怨,你們也想加入啊。來啊,我還怕了你。”
她扯著一個年輕姑娘的領子:“這麽想上,就一起上吧。”
她把那個穿著藍白裙子的姑娘扯了進來,把她按在地上。
餘飛抓著她的頭發揍,這姑娘是高為民的妹妹,齊瑤的死有一小半跟她有關,齊瑤挨得打一半都是她動的手。
這時候,他滿腔的恨意,哪裏還顧得上男女之分,隻想把她打死替齊瑤報仇。
場麵更加的混亂,楊家溝大隊的人幫著杏花大隊的知青揍人,他們也看出來了,公安同誌放縱他們揍人的。
公安是偏幫他們的!
那還慫什麽,這些惡魔就該被懲罰。
外麵圍的社員們已經開始害怕了,其中幾個社員扭頭跑回家,準備出去躲幾天,他們壞事沒少幹,害怕被一起算賬。
薑蜜:“為國為民的公安同誌們來了,他們是來掃除杏花大隊的土皇帝,土地主,受這些土皇帝土地主壓榨的老百姓們,站起來揭露他們的惡行,送他們去吃槍子。”
圍在外圍的社員有些激動,但是攝於大隊長的**威,還是不敢動。
於達喊道:“這都什麽時候了,難道你們還想再受加這些土皇帝的壓榨嗎?還要繼續包庇這些惡人嗎?”
一個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青天大老爺啊,我兒子挖渠時,喪了命。大隊長和會計勾結,他們畜生不如,拿了我兒子用命換來的撫恤金,還說我兒子耽誤了挖渠進度,挖渠的工錢都扣了。”
一個婦女也衝了過來,“我小兒子差點被餓死,我公公為了省下一口口糧,活生生的餓死了,這些人是畜生。”
又有人衝出來:“這些人畜生不如,高劍衝進我家,殺了我家的母雞,我們要反抗,就讓人打我們,這些人都是畜生。”
杏花大隊一共有兩姓,東邊是高姓,西邊是何姓。
高姓跟著大隊長和會計一家吃香的喝辣的,西邊幾戶姓何的人家日子就不那麽好過了,被高家欺壓著,日子也艱難。
合著這些人不僅禍害知青,連外姓人也跟著一起害。
有一個男青年站了出來,“我要告高劍,他仗著自己是革委會主任的女婿,在大隊裏欺男霸女,我妹妹去年找不到了,我懷疑是高劍把我妹妹擄走了。”
薑蜜瞬間門想到了那間門鎖了大鎖頭的密室,她遞給領頭的公安
一個眼神,朝著屋裏跑去。
楊佳和也跟了進來。
先看到的就是牆根摞著十幾個被綁著的大漢,嘴裏還都被塞了汗衫。
房間門裏有燒過的痕跡,土坑也被拆了,房間門裏亂糟糟的,衣服東西被扔的到處都是。
他真心覺得,薑蜜實在是又彪又虎,領著十來個知青,就敢深入人家大隊長的家裏,還把別人的房間門扒了個底朝天。
方明唇角抽了抽,這小姑娘真是有秦老爺子當年的虎樣!
薑蜜掀開櫃子,看著裏麵的大鎖頭,“叔叔,你給這裏蹦一槍,把這門打開。”
她懷疑裏麵藏了人,失蹤的人。
外麵亂成了一團,再次躁動了起來,大隊長吼:“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進去。人呢?把公安轟出去,難不成想要一起死?”
高劍也跟著喊:“都愣著幹嘛?衝上去,攔著他們,他們隻有十幾個公安,咱們有一村的人,他們不敢朝著老百姓開.槍!咱們不用怕。公安也不能在大隊裏橫行霸道,這事情結束了,殺了豬吃肉,我給大家開糧倉分糧。”
其他人心動,開始衝了進來。
又是一聲槍響,這一次,是朝著大隊長的腿上打的。
大隊長嗷嗷嗷的慘叫,“我要舉報你,你朝老百姓開槍,我要去縣裏舉報你,讓你挨批.鬥,讓你去農場改.造。”
這槍聲一響,再聽著大隊長嗷嗷的慘叫,還有那血液從血洞裏往外流,一會兒就把磚頭染紅了。
杏花大隊的人萎了!
“煽動社員造.反?你們倆還真是大隊裏的土皇帝啊。”那公安冷眼看大隊長,舉著槍朝著眾人:“誰說公安不敢開.槍的?”
大隊長抱著腿打滾,凶厲的衝著公安吼:“我要舉報你,我要讓革委會的革了你的職,我要抄了你的家,我要弄死你。大家一起上,把這些公安控製住!他們不能在咱們村裏為非作歹。”
一個年輕公安道:“還真是當土皇帝當慣了,當咱們縣都是你說的算啊?”
當著公安的麵都敢這麽威脅。
何招娣:“你們這些蠢貨,真是又蠢又狠,被煽動著反抗,他們不過是想轉移裏麵的罪證,等事後,不定揪出來誰頂嘴呢。”她一腳踩在大隊長的傷口上按:“你們大隊丟的小姑娘,被
你們關在密室裏了?”
不得不說,何招娣是有些腦子的。
大隊長被踩得嗷嗷嗷慘叫,腿上的血留的更多,疼的渾身冒冷汗,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剛剛說妹妹丟失的青年朝著屋裏跑去。
正在這時候,房間門裏響起了一聲槍聲。
方明朝著大鎖頭開了一槍,崩開了鎖頭,不過沒有完全炸開,他又開了一槍,這次,鎖頭斷了。
這鎖真的很結實。
他打開鐵門,裏麵是一條懸梯,黑乎乎的,環境很昏暗,什麽都不看清。
方明打開了手電筒,邁步進去,踩著懸梯下去,薑蜜和楊佳和也跟著下去了。
進去以後,逐漸的適應了黑暗。
裏麵是個很開闊的空間門,中間門有一個桌子,放著一盞煤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裏麵又是四間門房子,每個房子都從外麵上了鎖,同樣是大鎖頭。
最惹眼的是牆上掛著的一個鞭子,鞭子是紅褐色的,那是血液凝固殘留的顏色。
三個人都看向了鞭子。
薑蜜罵:“這個混蛋!”
方明摸了摸鎖頭,門晃動了一下,房間門裏似乎傳出了聲響。
真的有人!
他再次開槍,打開了門。
房間門的角落裏,有一張炕,上麵縮著兩個年紀很小的小姑娘,頭發披散,精神萎靡,正眼淚汪汪,一臉驚恐的看著門口。
兩人穿著單薄的衣裳,依偎在一起。
薑蜜看到這一幕,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心中大罵這些畜生,她慢慢的走進來:“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來救你們了。”
方明和楊佳和沒有進來,轉過身不再看著。
方明去開其他房間門,楊佳和沒有走遠,背著身站在門口。
兩個小姑娘看到薑蜜一步步走來,更緊張了,身體都在顫抖,流著眼淚,不敢哭出聲。
薑蜜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更柔和一些:“別害怕,高慶和高劍已經被公安同誌抓住了,外麵的人也是公安,你們安全了,以後都安全了,以後沒有壞人會傷害你們。”
薑蜜:“我不騙人,剛剛聽到槍聲了嗎?是公安開的槍,公安同誌會保護咱們。”
在她的安撫下,兩個小姑娘緊繃的精神徹底鬆垮下來,抱在一起哇哇大哭。
薑蜜從兜裏摸出來一把奶糖,塞給兩個小姑娘的手中,“別怕,我去幫你們找上衣服,再帶你們出去,送你們回家。”
短發小姑娘拉著薑蜜的手,哽咽:“你不要走。”
她們害怕薑蜜這一走,就不回來了。
薑蜜便坐在兩人的旁邊,剝了奶糖喂給兩個小姑娘,“吃顆糖甜甜嘴,我就在這裏陪著你們,乖,不怕,咱們很安全。”她回頭和楊佳和說道:“去外麵找兩件衣服,去旁邊屋子找,別讓人進來。”
楊佳和背對著屋子,並不知道裏麵的情況,但薑蜜的聲音很溫柔,很有力量感,安撫著兩個受傷的小姑娘。
楊佳和應了一聲,一個青年跑了進來,他喊道:“娟子,娟子,你在哪裏?”
那兩個小姑娘身體發顫,害怕的瑟縮在薑蜜跟前。
楊佳和攔著青年不讓他靠近。
那青年焦急的喊道:“娟子,你應我一聲。”
薑蜜低聲安撫:“別怕,他的妹妹失蹤了,他是來找妹妹的。咱們很安全。”
短發小姑娘哽咽:“可能在另外一個房間門,也可能死了。”
薑蜜越發的憤怒,這些畜生不如的玩意兒。
她牽著她們的手:“別怕,我不讓他們進來。”
楊佳和拽著青年的胳膊,“裏麵是兩個小姑娘,沒有你妹妹,你現在不能進去。”他把青年堆到方明跟前。
他要先上去拿衣服。
還有其他人要跟著下來,楊佳和沒讓任何人下來,喊了楊佳共守在上麵,指著楊佳共翻一翻地上的衣服。
他去旁邊屋子找衣服,這裏是高歡的房間門,很容易就找到了衣服,他多拿了幾件,又找了幾雙鞋子,一起拿了下來,喊薑蜜出來拿衣服。
薑蜜接了衣服,幫著兩個小姑娘把衣服穿好,都是襯衣褲子,讓兩人很有安全感。
有了衣服蔽體,兩個小姑娘的精神鬆懈了下來。
也開始跟薑蜜說兩人的情況,兩人都是洛城嶺的人,不過不是杏花大隊的,在別的大隊。兩人年
紀也小,長頭發的姑娘17歲,叫餘梅。短頭發的姑娘16歲叫紀瑩瑩。
方明來喊她,旁邊屋子裏也有一個姑娘,他們不好進去。
那青年捂著臉大哭,裏麵的姑娘是他的妹妹娟子,情況更是糟糕。
薑蜜安撫著兩個小姑娘,又去了隔壁,這姑娘的神誌已經不太好了,身上髒兮兮的,已經瘦的脫了形,房間門裏也是亂糟糟的,地上都是糞便和尿液,幾乎沒有地方下腳。
薑蜜剛要進去,試圖安撫娟子,這姑娘拿著東西往她身上砸,楊佳和拉著薑蜜躲開。
薑蜜:“你叫娟子對不對?你別害怕,這是你哥哥,他來救你了。”
娟子再次朝外砸來東西,是混著屎尿的土塊。
那青年見狀,也不顧男女有別,直接衝了進去:“娟子,我是大哥,爹娘都在家裏等著你。娟子,大哥來救你了。”
娟子發瘋一樣的打他,但她那麽瘦,力氣真是小的可憐。
何文強抱著娟子,把衣服往她身上套,“娟子,我帶你回家,咱們回家。”
也看到了娟子身上成片成片的鞭傷。
何文強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落,“娟子,你疼不疼?”
娟子抓著何文強又是掐又是打,薑蜜在旁邊幫著,終於把衣服給她穿上,何文強抱著娟子嚎啕大哭:“都是我不好,你就在這裏,我怎麽就沒有找到啊。”
薑蜜心中酸澀,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她眨眨眼睛,讓自己不要哭,現在該哭的是高家人。
她不知道有沒有人被折磨致死,也不知道這些女孩未來的命運如何,這些事情沉重的讓她喘不過氣。
方明已經打開了另外兩間門房間門,裏麵都是糧倉。
一間門房間門裏存的是麥子,另外一間門房間門裏存的是玉米,這麽多的糧食,可謂是糧滿倉,至少得有上千斤了,這得是過去地主才能儲備的糧食。
其中一個小匣子子裏存著一盒子的黃金首飾,還有一匣子的大團結,估計也有千把塊錢了。
方明的臉色已經黑的和炭一樣了。
他管轄的縣城裏,出了一個這樣的土皇帝,魚肉村民,為禍知青,圈禁無辜少女,還不知道手裏有多少人命。
他竟然什麽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薑蜜發現
,這些百姓還要被欺壓多久?
公安局裏有人接應隱瞞!
薑蜜進去看那兩個小姑娘,低聲說道:“信我嗎?我帶你們去出氣好不好?咱們把這口惡氣出了,就離開這裏,過自己的日子,光明的日子。”
紀瑩瑩瑉唇,她不想出去,她不想見人。
薑蜜摸摸她的頭發,又剝了兩顆奶糖分別喂她們吃下:“如果害怕,我去替你出氣,然後回來和你講好不好?你可以在房間門裏,也可以去旁邊看看,旁邊有很多糧食?也有很多黃金首飾,可以玩一玩。等晚一些,再讓公安送咱們回家好不好?”
餘梅:“我要看。”
薑蜜朝她溫柔的說道:“嗯,我帶你一起看,如果你想動手,我會讓人按著他們,你自己出氣好不好?”
餘梅要跟著薑蜜一起上去,紀瑩瑩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一起出去。
薑蜜臨上去前,讓楊佳和幫著取下掛在牆上的鞭子,上麵還帶著已經幹涸的暗紅血跡,不知道上麵沾了多少姑娘的血。
方明朝她喊:“蜜蜜,喊陳明鏡和廖向元進來。”
薑蜜點頭,扶著懸梯往上爬,明亮的光線照的人睜不開眼睛,她眯著眼爬了上來,然後又鼓勵兩個小姑娘也爬上來。
餘梅仰著頭看光,光線照在她的臉上,把她那張蒼白的小臉徹底照亮,她是個很漂亮的姑娘,濃眉大眼,翹鼻薄唇,少了精氣神,像是一朵枯萎的花朵,缺少了精氣神。
她攀在懸梯上,每一步都爬的很慢,臨上來時,她又停了下來。
她聽到了外麵亂糟糟的聲音,很吵,也很恐懼。
薑蜜朝她伸手:“我拉你。”
餘梅伸手抓住了薑蜜的手,順著她的力氣一起爬了上來,她站在陽光下,感受著太陽的溫度,她眼睛有些酸疼,長時間門沒有見過這樣濃烈的光線,她的眼睛生理性的流出眼淚,她抬手抹掉,繼續的盯著窗戶外麵的陽光。
她以為這輩子都隻能在黑暗潮濕的地下室裏生活,沒有光明,沒有未來,等哪一日也許瘋了,死了。
她伸手去摸從窗戶裏穿透過來的陽光。
她都這樣了,還有未來嗎?
薑蜜又鼓勵著紀瑩瑩上來,她到了房間門裏,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著的十幾個壯漢,她瑟縮著身子抽
泣,她害怕。
薑蜜:“害怕他們?不用害怕。他們現在被綁著手,動不了的。你可以試一試,抬腳踹他們,他們都動不了。”
紀瑩瑩哪裏敢,倒是餘梅抬腳踹了過去,那壯漢仿佛一個蟬一樣扭動,但卻沒法反抗。
最後紀瑩瑩也踹了一腳其中的一個男人,是一個紅小兵。
那紅小兵扭動著身子,眼神惡毒的看著女孩。
紀瑩瑩後退一步,被嚇得。
薑蜜牽著紀瑩瑩的手:“不怕,你可以再試試,他是不是動不了?”和她演示如何踹人最疼,往襠部踹。
那紅小兵疼的臉都白了,額頭冒汗,陰毒的等著薑蜜。
紀瑩瑩大著膽子踩踏他,最後發瘋一樣的踩踏他的襠部,把他的襠當皮球一樣踢踹。
那紅小兵疼的一陣一陣的抽搐。
他的那處,一定廢了。
楊佳和和楊佳共:!!!
已經感覺到了疼。
薑蜜:“你認識他嗎?”
紀瑩瑩瞪著男人,看他如此痛,她痛快極了,“他是我表哥,是他騙我出來,也是他綁我來的。”
薑蜜把鞭子遞給她,“用這個。”
紀瑩瑩揚起鞭子:“賈進城,你這麽對我,你良心不痛嗎?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家對你那麽好。”
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了賈進城的襠部。
賈進城眼神更加的陰鬱,扭動著身子,不過都是徒勞的。
幾鞭子下去,賈進城已經疼的麻木,他旁邊的壯漢往一旁滾,都要遠離賈進城,不想被鞭子抽到。
紀瑩瑩又把另外一個小紅兵也狠狠的抽了一頓,那個小紅兵彎成了蝦米,努力的護著襠。
下一刻,那小紅兵不知道怎麽解開了繩子,跳了起來,拽著鞭子把紀瑩瑩扯得踉蹌,鞭子脫落,楊佳和抬腳朝著小紅.兵踹去。
那小紅兵直接被踹飛,撞在了牆上。
楊佳和把鞭子撿起來,重新遞給紀瑩瑩,“繼續打。”
紀瑩瑩繼續鞭打這些人,等她打累了,才把鞭子還給薑蜜。
鞭子上已經染上了血,鮮紅鮮紅的疊在上麵。
薑蜜又剝了兩塊
大白兔奶糖喂兩個小姑娘吃,生活太苦,那就吃點甜的。
楊佳和低頭看她,薑蜜又剝了一個奶糖,伸手喂:“給。”
楊佳和頓了一下,彎腰吃了奶糖,“嗯,很甜。”
紀瑩瑩哽咽:“很甜。”
薑蜜摸摸她的頭發,“打人是不是很解氣,咱們繼續出去打,把欺負你的人通通打一頓,等他們吃槍子的時候,咱們拿著鞭炮去慶祝,好不好?”
高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跑了,一起吃槍子吧。
紀瑩瑩蹭了蹭薑蜜的手,眼睛都亮了一些,“嗯。”
薑蜜牽著兩個姑娘走了出來,外麵依舊亂糟糟的一片,杏花大隊的知青們正在群毆高家人。
公安們隻當沒有看到,若是有其他人插手,還要管一管。
這就是讓知青們出氣呢。
看到薑蜜領著兩個臉色蒼白的小姑娘出來,杏花大隊的人沒什麽反應,以為都是薑蜜帶來的,但楊家溝大隊跟來的人就覺得不對勁了。
丁安康問道:“這兩個小姑娘是誰?她們被欺負了嗎?是不是這些人欺負她們的?”
蘇文臣:“你管這麽多幹嘛?你就長嘴了?”
何招娣:“媽的。你可閉嘴吧。”
丁安康:???
看到紀瑩瑩和餘梅出現,最害怕的就是高家人了。
高劍:“薑蜜,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薑蜜冷笑:“你還是先想自己什麽時候吃槍子吧。”
高劍狂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下輩子也要殺了你。”
何招娣嘖嘖兩聲,抬手給了高劍一巴掌:“我呸,就你這孬種,還想下輩子呢?下輩子你就當豬做牛當騾子吧。”
高劍:!!!
餘梅拿了薑蜜的鞭子,朝著高劍身上抽了上去,她不僅抽高劍,高家其他人她也沒有放過。
尤其是幾個男人的襠,主要針對。
她其實力氣不大,不過這時候,她摒著一口氣,冷著把這些人抽的皮開肉綻,嚎叫連連。
紀瑩瑩找了一根木棍,也朝著高家人揮去,砰砰砰,一棒子接著一棒子的揍,剛開始是往襠部打,後來就是亂棍打了。
高家人哭爹喊娘的躲開,有些想要跟兩小姑娘打的,也被其他人收拾了扔進去繼續挨揍。
他們這群男人已經廢了,楊家溝大隊的女知青打架都是往襠上招呼,如今又被鞭子和棍子打,已經碎的不能更碎了。
高家人絕望。
跟著薑蜜一起來的知青都不傻,他們見到那上了鎖頭的地下室。
此時,也是恨極了這些爛心爛肺的高家人。
也是要讓兩個小姑娘狠狠的出氣的。
薑蓉看著兩個小姑娘,也猜到了一些,她遍體生寒,身體微微顫抖,她的命真大,所以隻是被壓迫,沒有被圈禁起來。
她不知道高慶高劍有沒有想過要綁架蜜蜜,隻要有一絲這樣的念頭,她就覺得心痛。
薑淼牽著薑蓉的手:“大姐,別怕。”
薑蓉跑到了灶屋裏,找了一罐鹽,倒入盆子裏,把鹽劃開以後,她端著盆子出來,把鹽水潑在了高家人身上。
傷口沾了鹽水,那疼痛,更為濃烈。
這些人中,最慘的就是高慶和高劍了,兩人是被剝了衣服打的,渾身上下就給褲頭子,褲頭子上都是血,一團肉已經模糊了,沾上鹽水以後……疼的想死。兩人在地上翻滾著,想要逃,但無處可逃。
薑蜜喊了陳明鏡和廖向元,說是方叔叔喊他們進去,陳明鏡囑咐其他公安保護好薑蜜等人後,走進了屋子。
圍觀的人看到高家人這麽挨揍,此時也覺得疼啊,萬一倒黴跟著一起挨揍,那**沒了都沒地方說理。
已經沒有人敢勸阻了。
人群中,一個男青年低著頭轉身出去,餘飛擋在了他的身前。
“勞宏福,你想去哪兒?你的主子在挨打呢,你不跟著一起?”他拽著勞宏福的耳朵,扯著他回來。
勞宏福低三下四的說道:“餘飛,我也是被逼的,我要是不這麽幹,也得跟你們一樣,你就放過我吧。”
餘飛自然不會聽,直接把他踹了進去,接受鞭子和棍棒的洗禮。
這頓打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餘梅和紀瑩瑩脫力,再也打不動了,鞭子和棍棒從手中脫落以後,才算是結束。
兩人跌坐在地上喘氣,隻覺得解氣。
外麵又來了一些人,是桃花大隊和荷花大隊
的人,來了以後,看到這副情景,都驚呆了。
“這是要幹嘛?還有沒有王法了,在別人大隊裏橫行霸道,當我們都是死的嗎?”一個穿著綠軍裝的年輕人怒視薑蜜等人,他衝進來,扶起高隊長,“表舅,你怎麽了?你在流血?姑父,我替你報仇。”他看著社員:“給我上,綁了他們。”
得,又來送人頭了。
還真是和高家人一脈相承。
高隊長顫抖著身子,剛要說話,就被何招娣一腳踹翻了,她嗬嗬兩聲:“呦,你們一家的啊,那就一起挨揍吧。”她扯著那軍裝男的頭發,一腳便踹在了他的襠部。
男人瞬間門捂檔,“給我上,給我上,搞死這娘們。”
何招娣朝著他的臉三連踢,“你是不是傻啊?當著公安的麵搞死我?”
軍裝男:“公安???”
他鼻孔朝天,哪裏看到公安了,也沒人跟他說啊。
其他人不敢上了。
這時候,方明從屋裏走了出來,他神色肅穆,讓大家退出去,查封高家和會計家。
薑蜜問薑蓉:“大姐,你知道荷花大隊和桃花大隊的知青嗎?他們也被壓迫嗎?現在,讓他們都來這裏鬧。”
薑蓉點頭,找了大禮和餘飛跑去跟兩個大隊的知青去說。
這個大隊都是挨著的,都是出了名的壞,知青們的日子過得都不好。
別的縣城,薑蜜管不了,但在洛城嶺的知青,以後的日子都能更好過,社員別想再欺負知青。
接著又來了幾波救場的,都被武力鎮壓。
社員們都被清出去了,高家人躺在地上嗷嗷直叫,他們絕望又恐懼,難道真的要吃槍子?
他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怎麽就結束了?
高慶嘶吼:“薑蓉你個□□,我不該娶你,我該綁……”
蘇文臣抓了一把雜草堵住了高慶的嘴巴。
薑蜜:“這人喜歡遊泳,綁跟繩子,送他下去遊泳。”
高慶仿佛一頭豬一樣被捆綁著吊了在了一根棍子上,被扔進了河裏。
高慶確實會遊泳,但他被綁了手和腳,遊不動啊。
他朝著水中沉去,傷口沾了水,疼的鑽心,他疼的尖叫,又灌下了一口一口的
河水,等他快要窒息時,又被拖出了水麵。
如此反複了三四次,他的小命掉了半條,肚子裏也灌滿了河水,終於被拉出了河麵。
高家人很壞,杏花大隊的人也很壞,尤其是高慶的叔伯一類的親戚,都參與了進來,大隊長家和會計家的基本都別想活了。
大禮和餘飛也從隔壁村回來了,他們已經跟兩個大隊的知青點說過了,那些知青很快就會集合過來。
這個時候,如果還不敢反抗,那真是蠢得沒救了。
許念兒:“薑蜜,我今天可是打了不少架,挨了不少打罵,你這醫藥費,別想賴掉。你看看我的臉,我的身子,我的頭,哎呦,疼死了。二十塊錢都不一定夠啊。”
薑蜜翻薑淼的書包,拿出了一疊子的大團結,挨個發錢,一人兩張。
薑書音是被迫加入戰局,丁安康是被許念兒何招娣拉著當擋箭牌抗揍,別管主動被動,兩人也是沒少出力。
薑書音不要,她還差這點錢。
她純屬來看熱鬧,可惜沒有薑蜜的熱鬧。
不知道薑蓉有沒有被欺負,肯定是沒了清白吧!
她道:“我能幫大堂姐,怎麽能要錢。”
薑蜜把錢收回,表示謝謝堂姐,看向丁安康:“你也不要?”
丁安康哭:“要,我要!”
薑蜜給了錢。
今天真的多虧了這些人,要不然,剛開始的一波打架,她可扛不住。
何招娣拿了錢,眼珠子骨碌碌的轉,房子裏被公安扯了繩子不讓進,但灶屋沒說不讓進啊,她晃**進高家灶屋裏,就發現了各種好吃的,今天高家是辦喜事的,飯菜十分豐盛。
她戰鬥了一上午,餓得肚子咕咕亂叫。
看到這些好吃的,直接抱著一隻鹵雞啃,她等在別人進來之前,多吃一些好吃的。
許念兒看到何招娣不見了,就趕緊找,也找來了,兩人都不吭聲,往肚子裏使勁的塞吃的,一人抱著一隻鹵雞。
何招娣的一隻鹵雞已經啃得差不多了。
丁安康:“臥槽,這麽多好吃的,這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應該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他直接操起一個大肘子啃。
蘇文臣等人聽到動靜,也都進來了,楊佳共
和楊佳和自是不客氣,都先吃肉菜,薑蜜手快的塞給薑淼最後一個大肘子,她自己端了一盤紅燒肉帶著餘梅和紀瑩瑩一起吃。
薑蜜喊:“大姐,周怡姐,凡姐,你們都快來!公安同誌,要不要一起來呀?”
方明唇角抽抽,隻當沒看見。
是這些小同誌捅破了杏花大隊的天。
廖向元推推眼鏡,看著灶屋裏吃香喝辣的一群知青們,他也覺得這些知青真厲害,看看滿院子的戰機,還有屋裏那被燒了的被子和推翻的炕。
就這麽瞎折騰,還就把地下室給折騰出來了。
如果沒有發現,藏在裏麵的三個姑娘恐怕是沒命了,而滿倉的糧食.黃金.錢財足夠讓高家活著的子嗣繼續富足的生活。
這樣的混蛋,不該過得如此滋潤,他們該在農場裏改造,吃糠咽菜過苦日子。
也許,不一定是瞎折騰。
薑蜜捏了一塊紅燒肉喂薑蓉,“大姐,香嗎?”
薑蓉眼圈泛紅,嚼著紅燒肉,“香。”
大家都沒有用筷子,直接下手吃,剛開始是自己吃自己端著的,但後來覺得這樣不公平,來得早的端著好菜啊!
鹵雞肘子豬蹄紅燒肉紅燒魚可就兩盤。
這是兩桌子的席麵。
他們直接下手搶別人的菜。
餘梅和紀瑩瑩本來很瑟縮,站在薑蜜的身後,害怕別人的目光,但很快,兩人發現,別人壓根不關注她們兩個,都在搶著東西吃,還會搶她們盤子裏的紅燒肉。
薑蜜又搶來一盤炒雞蛋:“快吃啊,等會兒就沒了。”
菜多,但耐不住這些人的飯量太大了。
許念兒和何招娣吃了一個燒雞跟沒吃一樣,紅燒肉肘子使勁的往嘴巴裏塞,仿佛肚子是個無底洞。
吃到最後,素菜都吃光了。
何招娣找了一個小棍子剔牙,摸著肚子在灶屋裏晃**,並發現了一袋子精細麵,和幾袋子的掛麵,她把掛麵往腰上塞。
許念兒把褲腿紮上,直接往褲腿裏倒大米,麵粉的話,直接把一小袋子塞在了腰上。
她仿佛一瞬間門成了一個快要臨產的孕婦。
雙腿浮腫,肚子滾圓。
眾人:!
!!
蘇文臣:“咱們不能這樣!這是偷別人東西!公安就在外麵呢。”
陳惜:“快放下,被別人發現了,咱們大隊丟不起這個人!”
於達:“做人不能太貪心。”
何招娣翻白眼:“剛剛吃東西的時候 你們咋不這麽說啊?不就是也想要嗎?幫著打掩護 回去自己留一半 剩下的算大家的。”
許念兒:“說的你們多高尚一樣。”
也算是同意了何招娣的話。
然後又敲開了一個櫥櫃 裏麵竟然有一大塊五花肉
十來斤的樣子 她拉著丁安康 把肉塞在他肚子裏 又用褲腰帶綁緊。
丁安康:“臥槽 你他媽的是個女人 你怎麽能扯大老爺們的褲腰帶 臥槽 你鬆手。”
許念兒一巴掌呼在了丁安康的臉上 丁安康頓時老實了。
薑書音站在旁邊冷著臉 覺得丟人。
薑蓉等人目瞪口呆 還可以這樣嗎?
何招娣:“你們要是想要 你們自己找。”
餘飛和大禮也開始翻找了 直接扛著二十斤的麵粉和小半袋的玉米麵 另外還有一罐子的豬油 兩人抱著這些東西健步如飛的回了一趟知青點。
高家人看到這些人這樣子 都要氣的暈過去了。
高慶娘:“我家的 都是我家的 公安 他們偷東西啊。”
一個小公安道:“陳哥 這樣不好吧?”
陳明鏡:“什麽不好?”
小公安:“他們搬空了廚房。那個知青在拎鍋拿菜刀……”
拎鍋拿菜刀的知青是周怡 他們知青點的鍋還是砂鍋 刀也卷了刃 高家的菜刀和鐵鍋真不錯!
陳明鏡:……
他轉身進屋 “我下去看看 你看好這些高家人 別讓人跑了。”
小公安:那是不管了?
許念兒挺著孕肚腫著雙腿走到了高慶爹跟前 看了又看 看了又看 最後彎腰上手 朝他胸口摸去。
高慶爹嗷嗷直叫 “你不許碰我!”
許念兒摸了又摸 “操 你錢呢!”她不死心 又摸褲子兜 依舊沒有摸到 “你馬上就去吃槍子了 你也花不到錢
你放哪兒了?我給你拿著 等你上路時 我給你燒香燒紙錢。快說 在哪兒呢?”
高慶爹氣的隻翻白眼 “我要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
但凡他能動彈 他要弄死這個死女人。
他的錢不知道被誰拿走了 早就不見了。
許念兒啪的一巴掌拍扇在了高慶爹的臉上 “錢都放不好 蠢貨。”
她不死心 又去摸高慶娘的兜 翻出來了不少零碎的錢 加起來也有五六塊錢 她又高興了 其他人的兜子 也挨個的翻了翻 總共收了十來塊錢。
她又踹了一腳高慶和高劍 “你們倆的衣服呢?蠢貨。”
高家人:“媽的 我要弄死你。”
許念兒罵罵咧咧 “操 誰提前下手了!我就該早點兒摸錢 剛剛就顧上揍人了。何招娣 是不是你幹的?”
何招娣:“操 我怎麽沒有想到!”
許念兒湊到公安跟前 說東西丟了 要進去找東西 就是想去找高慶高劍的衣服 翻兜找錢。
何招娣也說自己東西丟了 這也想進去搜刮一番。
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