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薑淼
薑凝哪裏敢收，這是金鐲子，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
她以前知道沈懷誠家的條件好，父母都是幹部，但這次來到了沈奶奶家，著實嚇了她一條，這條件簡直好的過分啊。
沈奶奶： “現在不能戴，放著，指不定以後就能戴了。”
沈懷誠笑著把手鐲給她戴在了腕子上： “以後經常來看看奶奶。”
她皮膚白，戴著以後，顯得皮膚更白了，十分的好看。
薑凝沒有再推辭，不過這鐲子肯定是不能戴的，她取了下來，用手帕包好後，貼身放著了，等回家以後，得找個地方藏好了。
等他們沈家離開之後，又去了方柳柳家。沈懷誠提著一隻雞和一隻鴨下來，方柳柳笑： “哪來的啊?”
等得知是別人送給薑蜜的時候，秦媽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覺得薑蜜的這個運氣是有些不得了的。不過能接住這好運的人，也隻有薑蜜了。
衛向榮把兩份菜譜遞給薑蜜： “京幫菜是曹嬸子給你的，有什麽不明白的，就打電話來問。另外一份是我這些年在西北軍區總結出來的經驗，牛羊肉就得這麽做好吃。以後有機會，我再教薑澤幾手別的。”
薑蜜嘴甜的些了衛叔叔，又把衛向榮誇了又誇，請衛叔叔跟曹嬸子多道幾聲謝謝。
臨走時，秦媽媽又給薑蜜拎了一個大包裹，都是適合你這個年紀的布料，還有一些吃的喝的，你帶回去，下鄉時都能用上。另外到了鄉下，來封信告訴我們你的情況。如果有電話，打電話也行。在鄉下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想呆了就回來，家裏給你運作個工作。
薑蜜抱著秦媽媽撒嬌： “阿姨，我到了鄉下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您寫信，你別擔心我，帶著這些，我是吃喝不愁。
臨走前，薑蜜又抱了抱睡著的年年，兒子，再見呀。
至於徐樂寧，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等會兒方柳柳讓人送她去姥姥家。
這一路上，小醬包被沈懷誠抱著，薑蜜貼著窗戶坐，不過是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薑凝坐中間和沈懷誠挨著的，位置有限，難免要挨著一切的，這可把沈懷誠高興壞了，可算是能近距離挨著了!
等他發現大家都睡著以後，他大膽的伸
手摟住了薑凝的小蠻腰，沒有被打手!!!嗯，心裏美滋滋的。
自從上次晚上出去親惱了薑凝以後，抱都不給抱了，最多拉拉小手。過了一會兒，他悄悄的讓薑凝枕著他的肩膀，更美了。這樣的時間過得格外快，等到了濱城以後，把東西都卸在了薑家，司機小趙又開著車走了。
家中的氛圍有些凝重，薑爸和薑媽都沒有上班，薑爸坐在門口長籲短歎，看著十分的落寞，薑媽表情倒是還好，正在客廳裏納鞋子。
見到他們提著這麽多的東西回來，薑媽趕緊放下鞋子幫忙，還踹了一腳薑爸屁股，愣著幹嘛?趕緊來幫忙。”
薑爸才反應過來： “回來了?怎麽帶了這麽多東西?怎麽還有雞鴨兔子?”薑凝大概的講了一遍雞鴨兔子的由來。
薑媽笑著給沈懷靜搬了板凳讓她坐，我去給你衝個橘子水。
沈懷靜這會兒暈車暈的難受，有些站不住，她半躺在板凳上，眯著眼睛看綁著腿的小兔子，小醬包拎著小兔子的耳朵過來給沈懷靜摸。
薑媽衝了一壺的橘子水，讓大家先喝著。
薑蜜喝了一大杯的橘子水，然後宣布了一件大事，媽，以後我養著三水，等會兒我去雲英姐家接她。
眾人：???
蘇珍珍：你養三水?王三水?
薑蜜點頭： “三水和我有緣。等我下鄉時，我帶著她下鄉。”
眾人：!!!
薑凝：蜜蜜，你明白怎麽養一個孩子嗎?
薑蜜點頭： “三水不是普通的孩子，她八歲了。三水說了，我養她，她養我。她會洗衣做飯，能顧得了自己，她也有撫恤金和工作，這錢夠她長大了。
薑愛國第一個同意： “這孩子命苦，咱們家如今條件好些了，多養一個孩子也就是多一口飯的事情。養，咱們家養。她的撫恤金和工作，都是她自個兒的，咱們可不能動。
薑蜜： “嗯，我先去接她。”
你先別去，我先給你講你二叔家的事情，這牽涉到三水了。
你二叔這個畜生啊，他跟三水後娘通.奸被抓了。”她仔細的講了一遍，包括薑愛黨和薑老太都被送入了農場改造的事情，她最後說道： “三水後娘還說，當初三水爸爸出事，是因為三水後娘給三水爸爸喂了安眠藥。現在大家都在傳，三水的這個售票員的工作，可能要被汽車站收回去了。
薑蜜還真是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發展，不過到了農場也好，她在下鄉的這段時間裏，也不怕二叔家搞事情了，她道： “害三水陷害廖偉明的事情肯定和二叔有關係，二叔還真是夠狠心夠厲害，讓崔夢柔心甘情願的擋罪。至於三水的工作，沒了就沒了。”她跟薑愛國強調： “爸，以後咱們家離二叔家遠一點，二叔心狠手辣，堂姐也是臉厚心黑，萬一給你下套，咱們家就玩完了。
薑愛國， “我知道，我會警惕，我要是一個人，怎麽樣都行，但我有你們，誰也不能傷害你們。”
蘇珍珍： “老太婆不當人，指著你爸罵，怎麽不是他被□口，怎麽不是咱家出事。你爸這次徹底被傷了心了。
薑蜜： “這次才被徹底傷了心啊，我以為上次就知道了呢。媽，晚上燉隻雞，三水太瘦了，給她補補。”
說完收拾了幾個蘋果就去張雲英家了。
還沒有靠近，就看到站在院子門口的王三水了，她也看到了薑蜜，小跑著衝了過來，蜜蜜姐，你來接我了嗎?
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模樣十分的高興。
薑蜜點頭，捏捏她的小臉： “真乖，我來接你了。不過，我現在要先去雲英姐姐家謝謝他們這兩天照顧你。”
張雲英的媽媽聽到動靜以後站了起來，她就坐在屋簷下織毛衣呢，她把毛線都放進了籃子裏，走了出來，看到薑蜜就笑： “蜜蜜來了啊，你來接三水的吧，這孩子乖啊，每天醒了以後就坐在門口等你，今天下午午覺也不睡，站在院子外麵等你。
薑蜜揉揉小三水的腦袋頂： “謝謝嬸子照顧她。”她把手裏提的兜子遞過來，裏麵是六個蘋果，嬸子，這是我在京城帶回來的，你也嚐嚐。
張雲英媽媽推辭： “快拿回去，給三水吃。”
薑蜜笑：家裏
還有，這是那給您和雲英姐姐嚐嚐鮮的。這年代，水果不好買。
張雲英媽媽： “快屋裏做，我也把這兩天的事情給你講一講。真是一波三折，就跟拍電影一樣。”又哄了三水在門口玩。
三水要跟著薑蜜，薑蜜捏捏她的小手：等姐姐一會兒，等會兒我帶你回家。
三水便乖乖在門口坐著了，是能看到薑蜜又聽不到談話的位置。
薑蜜聽了張媽媽講述的版本，更加的詳細，從三水的表叔開始講的，另外還有小薑家的事情，比如薑書音是如何和周倩打架的，小紅兵是怎麽□□掠小薑家的，又是怎麽把薑愛黨和薑老太送去農場裏的。
她唏噓： “你奶奶家日子可真好，聽說藏了一個金耳環.金戒指和一對銀手鐲呢。”他們家以前也有，不過在三年幹旱時，缺糧少飯的，都拿出去換糧食了。
最後又道： “三水的工作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這個後娘也是心狠手辣啊，臨死前，也要給三水擺一道，不讓三水好過。
薑蜜是沒打算給三水留著工作的，等三水能接工作的時候，已經是改.革開放了，真不差這樣一個工作的。
不過這工作現在值錢呀，如果賣掉的話，至少能賣八百塊錢以上的。薑蜜從不跟錢過不去，這工作，得保下來。
而且，薑書音會打架了，還想當的彪悍，這發展著實出乎她的意料。
緊接著，薑蜜帶著三水離開了張雲英家，趕在下班前，又去了一趟婦聯。
徐萍萍見到薑蜜，十分熱情，薑蜜大概說了他們家準備領養三水的事情，徐萍萍道： “咱們先說好，現在三水還小，400塊錢的撫恤金，你們家不能動，三水一個月的吃喝按照兩塊錢算，一年是二
十塊錢，這確實不多，不過三水的工作給你們家用著，你們要是用不著就租出去，但不許賣。你看這樣行嗎?
薑蜜笑：謝謝萍萍姐對三水這麽好，三水，快謝謝萍萍姐處處為你考慮。
三水在薑蜜跟前，特別聽話，她乖乖的說道： “謝謝萍萍姐。”
薑蜜又道：“不用給生活費，撫恤金存定期。至於三水的工作，能不能保住不一定吧。”
徐萍萍：這事情，婦聯去跟汽車站交涉
，怎麽著也得幫著三水保住了。
薑蜜摸摸三水的腦袋： “快謝謝萍萍姐。”
三水又乖乖的謝了。
徐萍萍：“三水還真聽你的話，難怪你要養她了。”
薑蜜跟著徐萍萍辦了領養手續，領養在大薑家，同時也給三水起了大名，淼淼。王三水： “蜜蜜姐，我以後叫薑淼。”
薑蜜： “不用改姓，姓王就行。”
王三水拽薑蜜衣服： “薑淼。”
薑蜜忍不住彎腰抱她， “我說了養你，就會一直養你。不管你姓什麽，你以後都是我養的了。不
過我第一次養人，也沒有經驗，咱們要相互磨合。
辦事員問： “改成什麽名字?”
薑蜜看三水，三水道： “薑淼。”
薑蜜： “就按照這個來。”
王三水笑的眉眼彎彎， “我以後不是三水了，我以後再也不是每天等著爸爸回來的三水了。我叫薑淼，薑蜜的妹妹薑淼。”
薑蜜笑：“傻。”
辦了領養手續，薑蜜牽著薑淼：“咱們回家。”
薑淼一路上都在念叨著新名字，覺得很好聽，還讓薑蜜以後喊她薑淼，她不要當三水了。她笑著對薑蜜道： “以前我是爸爸的三水，以後我是你的淼淼。”
薑蜜覺得著小姑娘話裏有話，她認真道： “淼淼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誰的，也不是為誰而活著的。
薑淼： “蜜蜜姐說的對。”
但很顯然，她沒有聽進去。
薑蜜帶著她去買了奶油棒冰，兩人一人一根，一邊走著一邊吃，薑淼這會兒話很多： “蜜蜜姐，晚上我能跟你一起睡嗎?我是不是每天都能跟你在一起?
薑蜜： “晚上你我，還有二姐一起睡。那我先和你講一講咱們家的基本情況。”等講完以後，她
笑： “以後，你就是小六了。”
等嗦了奶油棒冰，也到了家了。
家裏還在做飯，薑澤和劉芸也還沒有回來，沈懷誠和沈懷靜已經離開了，兩人差點出了大事，沈爸沈媽今天已經等了一天想要看看兩人了。
大家對於小三水表
示了熱烈的歡迎。
薑蜜：給大家重新介紹一下，薑淼，今年八歲。
薑凝抱抱薑淼，這名字真好聽，以後咱們多吃點，吃的胖胖的。
薑愛國：淼淼，真是和蜜蜜以前一樣瘦啊。等會兒多喝點兒雞湯，多吃點肉。小醬包看著比自己高一點點的薑淼，喊了聲：三姑。
薑淼——點頭，不過在大家跟前，話並不多。
雞湯還沒有燉好，薑蜜拿了一把牛肉幹給她吃，又帶著她去看小兔子，笑著跟她說： “可愛嗎?送給你。
薑淼看著小兔子一陣，認真的點頭： “可愛。”
小醬包也在旁邊玩著另外一隻小兔子，還拔了野草喂它吃，薑愛國在雞圈裏圈了一塊位置，說是留著養兔子。
等小醬包不感興趣以後，再殺了吃肉。
薑蜜看薑淼拎著兔子耳朵玩的很開心，便搬了個躺椅，躺在上麵乘涼，手裏還拿了一個薄扇扇風，其實她不熱，不過在大夏天的，在樹蔭下乘涼，都得扇風，圖個意境。
薑凝洗了一盤子的葡萄端出來，招呼薑蜜薑淼一起吃，薑蜜一手搖蒲扇，一手捏著葡萄吃。
這是紫葡萄，酸甜口，味道很好，薑蜜挺喜歡吃的，十分期待空間裏能不能長出來葡萄藤，希望以後能有吃不完的水果~
薑淼把兔子放回薑爸圈的籠子裏，跑到薑蜜跟前， “蜜蜜姐，我給你扇風。”
她拿著扇子給薑蜜扇風，薑蜜直接把她抱起來，讓她和自己並排躺在躺椅上，怎麽不玩兔子了?
薑淼： “我想給你扇風，我可會了。”
薑蜜： “在咱家，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她捏了一個葡萄喂薑淼，薑淼眯著眼睛吃的十分享受，小手搖扇子搖的十分的快，證明她自己說的很對，她可會扇風了。
薑蜜由著她扇風，時不時的喂她吃葡萄。
薑澤和劉芸騎著自行車從外麵回來了，薑澤蔫頭耷腦的，劉芸臉色難看，眼睛都是紅的。薑蜜從躺椅上坐起來：二哥二嫂，怎麽了?
劉芸吸了吸鼻子， “沒事，沒事兒。蜜蜜回來了?在京城玩的怎麽樣啊?”她眨
了眨眼睛，但沒辦法，忍不住，眼淚嘩嘩的往下落，她趕緊抬手擦，沒事沒事兒，眼睛進沙子了。
薑蜜冷了臉色， “誰欺負你們了?”
薑澤： “哎呀，沒事，我怎麽聞著這麽香?咱家燉雞湯了?”小醬包趕緊放下兔子，跑過來抱著劉芸的腿，媽媽。
薑凝和薑媽也出來了，薑凝趕緊拿著帕子給劉芸擦眼淚：二嫂，誰欺負你了?薑媽：這是怎麽了?看這委屈的。”她怒斥薑澤： “你看著別人欺負芸芸了?
她兒子，她知道，那是肯定不會欺負劉芸的，隻能是外人欺負的。
劉芸很艱難的忍著眼淚，可有時候啊，別人不勸不哄，她還不會哭，越是勸，她越是忍不住眼
淚。
薑蜜：二哥的工作出問題了?
劉芸見薑蜜一句話就猜中了，她大哭，媽，阿澤的工作要黃了，當不了主廚了。她說完這幾句話，就抱著薑凝哇哇大哭。
薑澤垂頭喪氣的講了今天的事情。
今天下午，國營飯店招待市領導，劉芸的父親劉茂操持席麵，薑澤在一旁打下手，跟平時沒什麽區別，一切進展的都很順利。
席麵也豐富，六個熱菜，六個涼菜，再加兩個湯，主食是包子，菜式也是根據領導的喜好搭配著來的，一切進展的都挺順利的，就等領導們吃完，剩菜一收，大家分一分，今天一天的工作就結束了。
但飯沒吃完呢，配菜工趙喜端上來了一盤子噴香的羊肉串，讓領導們嚐一嚐，國營飯店的肖主任跟領導們介紹，說趙喜當了三年的配菜工，如今也練了一手好廚藝，尤其是烤的羊肉串，味道極好，讓人吃了還想吃。
其實不用吃，聞著都香。
大家一人兩串，把羊肉串分完了，趙喜趁機說道： “我還做了烤魚，不知道各位領導愛不愛吃烤魚?味道比這個還過癮。
趙喜做的烤魚也被端了上來，上麵是長長的鐵鍋，咕嘟咕嘟的冒著泡，鍋裏麵飄著一層花椒和辣椒，鯰魚被烤的焦黃放在正中間，下麵鋪著一層素菜，底下還點著酒精燈。
夾一筷子的魚肉，肉質鮮美緊實，入口又麻又辣，吃著過癮痛快
。
陳書記也吃了一口，吃完就開始咳嗽，趕緊喝茶壓一壓。
肖主任問趙喜： “咱們陳書記不能吃辣，有沒有不辣的烤魚?”
趙喜又端上來一份的豆豉烤魚，不辣但夠味，以前也沒有這樣吃過，讓人吃了還想吃。大家對這新鮮的吃飯十分喜歡。
接著肖主任提起國營飯店大廚的事情，推薦趙喜當大廚，這樣劉茂做傳統菜，趙喜做烤肉烤魚。還誇趙喜做菜天分好，也沒人教，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菜式。
這就是說劉茂藏私，不教人做飯呢。
劉茂又不是傻子，當趙喜端出來烤羊肉烤魚時，他就知道肖紅的打算了，這是想拿捏後廚，讓趙喜補了薑澤的缺啊。
平時不聲不響的，這次直接來個王炸，想讓領導直接提趙喜當大廚。
這個時代，國營飯店是貴市政府管理的。
劉茂自然也是一番爭論，誇薑澤廚藝好，天分佳，以後就是他的接班人了，至於趙喜，平時切菜欠缺點火候，應該再沉澱些日子。
肖紅為趙喜辯解，說趙喜更擅長烹飪，又說薑澤應該跟著劉茂多學幾年： “讓薑澤再磨礪幾年，等劉師傅退休了，正好讓薑澤接了班。
領導們有支持薑澤，也有支持趙喜的，這就算是在爭國營飯店內部誰當家了。最後的結果是比拚廚藝，能者居之。當天晚上食材有限，明天中午再比。
薑澤： “今天晚上的席麵沒怎麽動，領導們這會兒都稀罕新吃法。其實烤魚不難，我能比趙喜做的更好吃，但我不能學他的，落了下層。至於烤羊肉，這倒不是趙喜自創的吃法，但是趙喜醃製的羊肉去了膻腥味，燒烤料配方也很巧妙，我比不過。做其他正常的席麵，我必輸了。”他垂著腦袋：“我對不起大家，對不起嶽父。”
薑愛國急的皺眉：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什麽菜比烤魚烤肉更好吃?”
薑凝下意識的看向薑蜜，就見薑蜜笑了，她接了劉芸手裏提著的一大兜子的剩菜，媽，把菜和肉包子給鄰居們分一分，謝謝他們今天幫咱們家。薑愛黨，我知道，二哥這事情，好辦。
眾人沒能從薑蜜的話中回神，薑澤一臉期待，劉芸的眼淚掛在臉上，薑爸： “好辦?”
薑蜜： “既然是比拚廚藝，那就在
廚藝上碾壓趙喜。等一下，我進屋給你拿秘籍。”她回屋以後，從挎包裏拿出幾張秘籍，把衛向榮寫的兩張拿出來，字跡不算好，歪歪扭扭的，但一個字一個字寫的很清晰，步驟也很詳細，有羊肉類的，如烤全羊.烤羊肉串.羊肉湯.羊雜湯的做法，怎麽選材，怎麽切，怎麽醃製，怎麽烤，怎麽燉，至於牛肉，做法就更多了。
她看了一陣後，遞給薑澤。
薑澤近乎癡迷的看著這兩頁紙，看著看著他哈哈大笑，這法子，絕了!
眾人見他笑了，心裏都鬆快了，劉芸趕緊的湊過去看，看了一些，她便驚了，這是哪兒來的?
薑蜜簡單的說了一遍，原本也是存了讓衛叔叔和曹嬸子指點些二哥的，他們都很熱情，送給了咱們這份菜譜。衛叔叔給的這些菜譜，是他在西北軍區數十年琢磨出來的法子，一定會很厲害。咱們家沒有羊肉，沒法在羊肉上試，再殺隻雞，烤雞吃。
劉芸眼淚汪汪： “蜜蜜，真是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才好。出去玩，心裏都想著你二哥的事情。”
如果不是薑蜜始終心係家人，怎麽會想到向人請教菜式!一定是薑蜜問了，對方得知薑澤是廚師以後，才給了這麽詳細的菜譜。
薑蜜也挺意外趕得這麽巧，難道她在這個時代，是有些氣運在身上的?沒想到正好用得上。
薑澤滿心滿眼都是菜譜，正在反複的琢磨著，緊接著，他直接騎著自行車出門了，劉芸在後麵喊， “阿澤，你幹嘛啊?”
薑澤頭也不回： “嶽父這會兒也愁的吃不上飯，我去嶽父家看看。”用力一蹬，自行車嗖的竄出去了。
劉芸：..
心裏也高興薑澤能立刻想到娘家。
她這會兒心裏鬆快了，也許，這大廚的工作黃不了。她看著薑蜜，似乎隻要小妹子，就有了主心骨，什麽都不用怕。
薑蜜把曹嬸子寫的菜譜收好，剛剛還沒有來得及給二哥呢，她道：媽，咱們把這分一分給鄰居們送去，等會兒先吃飯，我二哥估計要在劉叔家吃了。
薑媽提著剩菜進屋，心中還在想著，薑澤的工作，沒黃吧?
這剩菜是大雜燴，就是把所有的剩飯倒一起，吃的時候熱一熱。這
可是好東西，多油多肉，以前家裏改善夥食，就靠這剩菜。
這次拎回來的剩菜挺多的，差不多大半盆了，可見今天領導們都沒怎麽動筷子吃這些菜，都在吃烤魚烤羊肉呢。
難怪薑澤和劉芸如此垂頭喪氣了。
她舀出來兩碗留下，剩下的均分給今天去幫忙的幾家人，另外一家又給了兩個大肉包子，薑凝薑蜜劉芸挨家挨戶的送過去了，感謝大家今天幫忙雲雲。
一個嬸子接了剩菜和包子，直呼這剩菜都是好東西，也給家裏改善夥食了，接著她又道： “我們今天去的時候，看到薑書音朝你媽揚手呢，看著像是揮巴掌，但也不是很確定。不過你們以後還是當心點。
薑蜜震驚：!!!謝謝嬸子，我們以後一定當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