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很快, 霧彥便跟他們講述了治療過程：
“剛剛實在太凶險了，這東西藏得很深。如果不是之前有人意外把這東西打下來，我們根本無法發現它的存在。而且, 這玩意已經明顯出現腐蝕現象了，它對人體危害極大，與慢性毒藥無異。辛念的頭部的情況實在很特別。這次跟上次手術還不一樣。我剛剛被一塊骨頭擋住了, 差點就取不出來。手術眼看著就要失敗了。不知怎麽的, 辛念身上突然冒起一陣陣綠光。那是一股很強大的木係本源治愈術，接近枯木逢春。那股木係治愈力配合著我的光係治愈力，兩方共同作用，最後才能把這塊東西給取出來。”
辛玖也沒想到手術過程竟是這般凶險, 一時竟也驚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瞪著手中的金屬碎條。
反倒是蒼龍唇角微微**，又開口問道：“綠光，枯木逢春，而且異能者本人沒有出現, 就能使用這種異能？”
“對，我從沒見過這樣強大的木係治愈者。事實上，很多木係異能者都不太擅長治療。就算能治愈，也沒有光係治愈能力強。我從未見過這般強橫的枯木逢春術, 有種橫掃萬軍的霸氣。”霧彥又解釋道。
蒼龍聽了這話, 不禁迷上了雙眼。掌握枯木逢春術的人, 他倒是剛好認識一位。那位當日裏非常強硬，不肯為老爺子治療。隻說, 她不救該死之人，那是在浪費她的修為。
這時院長卻在一旁說道：“應該是青夫人吧, 昨天辛念剛剛去見過她。”
“青龍夫人嗎？”蒼龍近乎低語般詢問道。
院長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幼崽保護基金會的青龍夫人。其實, 她還出手幫辛念做了治療。辛念當時睡過去了。再醒來時拚命想要聯係青龍夫人。好像是從夫人那裏得到了一份不得了的禮物。辛念很是愧疚，一直想還回去。可青龍夫人突然就閉關了。沒想到，青夫人竟給辛念留下了一份這樣的禮物。”
蒼龍便沒再說話。他隻是想到，青龍夫人當初都不櫻花落海洋肯救老爺子，這次卻花了很大的修為來救辛念。她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莫非，她知道自己與辛念的關係？
按理說，青龍夫人那個輩分，不該參與九龍奪珠才是。蒼龍打算讓龍鯉再去摸摸情況。
一旁的辛玖卻急吼吼地問道：“霧彥，你倒是具體說說，我姐的腦袋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那個洞還在嗎？”
霧彥解釋道：“取出這個東西，有青龍夫人的幫助，就跟奇跡似的，辛念腦袋上那個洞終於修補上了。隻是三番兩次經曆這種強烈的撞擊，我很擔心辛念會有後遺症。也怕她會再次失憶。”
說到這裏，霧彥深深地歎了口氣。他喜歡著辛念，因此對她有很多偏愛。可辛念過去所經曆的那些遭遇，他連想都不敢去細想。在辛念很小很小的時候，便有人對她做了這種可怕的實驗。
到現在，霧彥也不知道辛念腦袋裏的有害金屬，是不是完全取出來了。因為那些都是從地窟弄來的變異金屬，是可以跟骨骼融為一體的。儀器和異能都檢查不出來。而且也不清楚，當初那些人是不是還從辛念腦子裏取走了某些東西。
霧彥隻能寄希望於，危險金屬已經全部取出來了。不然辛念腦袋上的那個洞不可能修補的那般完整。就好像沒有受過傷一樣。
霧彥此時滿心沮喪，卻不想辛玖聽了他的話，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大笑道：“終於補上了嗎？我姐腦袋後麵可算沒有窟窿了。那是不是以後就不用擔心她會短命了？就算失去記憶也不打緊，我們會好好保護她照顧她的。隻要老天能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活下去就行。”
笑到最後，辛玖忍不住流下眼淚來。
沒有人知道，辛玖以及家裏人為辛念擔心了多久。他們其實聽懂了辛念的歌。隻是假裝不知道。
就像辛念一次又一次流鼻血，每次都笑眯眯地說她根本沒事，隻是火氣旺。
愛著辛念的家人們，始終心如刀絞。他們對辛念的身體那麽在意，卻又無能為力。
現在，辛念終於有希望了。自詡為鋼鐵熊王的辛玖卻哭的像個幼崽。
霧彥一時都看得愣住了，也忘了安慰辛玖。
蒼龍則是站在一旁，一臉若有所思。始終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打算。他的注意力顯然沒放在辛玖身上。
院長深深吸了一口氣，剛想勸辛玖兩句，他的電話卻響了。
院長連忙去接電話。
於是，整間候診室裏，充滿了人間悲喜，充斥著各種情緒。隻有辛玖難得痛哭一場。
此時病房裏的辛念仍是陷入沉睡中。明明她的身體各項數據都很正常，可辛念卻接連睡了兩天，始終無法醒來。
網絡上早已鬧翻了天。
直播結束了，可無數網友卻在幼崽保護基金會論壇發帖留言請願。
“今天狗小姐到底怎麽樣了？”
“說是手術成功了，可狗小姐醒了嗎？是不是有後遺症？她做了那麽多慈善，能不能給個渠道，讓大家一起幫幫她？”
“請基金會繼續跟進狗小姐的狀況。別讓救人的流血又流淚，最後再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個世界。”
很多網友們幾乎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關注著狗小姐的最新信息。然而卻沒有任何進展。
沒辦法，這是個末日世界。人們每天一睜眼，就麵對著死亡的威脅。說不定，早上還在正常上班，中午吃飯時，地窟就開啟了。正常生活瞬間就會被終結。又說不定公司大樓突然就被魔獸推倒了。一起吃飯，一起玩笑的同事，轉眼間就隻剩下半截手臂了。又或許早晨離開家，跟媽媽微笑著打招呼，那就是永別。
這樣的事情每時每刻都發生在人們身邊。盡管所有人頑強地努力過好每一天。可在這種生存威脅下，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救世主或者英雄的降臨。
正因如此，每一屆高中生爭霸賽才會熱度那麽高。因為那關係到年輕英雄的誕生。說不定最強高中生裏，有人可以帶領全人類走向新的紀元。
除此之外，社會上對英雄也格外尊重。英雄是有特殊證書的，證書不止代表著榮耀，還有豐厚的補助。像辛念他們的熊爸爸，雖然不在了，可每月都有補助可領。
社會上，幾乎方方麵麵都在述說著，人們對英雄的期盼到底有多強烈。
原本在大眾心裏，英雄都是強大而又特別的存在。不止拳頭硬，而且堪比超人類。直到這次基金會遭遇偷襲，身材比普通人弱小，沒有戰鬥異能，穿著禮服裙的女孩，選擇犧牲自己，保護了十幾個殘疾孩子。
人們這才發現，英雄也可能是弱小而又普通的存在。
關鍵時刻，他們身上所迸發的勇氣並不比那些強者弱。起碼在心理上，他們是當之無愧的巨人。
慈善晚會本就備受關注，事故發生之後48小時，連續登上熱點新聞。而且，辛念保護孩子倒下的那一幕，實在太過震撼。又被有心人做成短視頻。很快就傳遍了互聯網。
越來越多的人，看見視頻，心生感動。大家的觀念也在悄悄的改變。有些人甚至產生了特別的想法，或許並不一定需要無所不能的英雄。
或許在某一時刻，弱小的我，也能成為英雄。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期盼著，平凡又偉大的狗小姐，千萬不要死。
——無論如何，請你繼續活下去！
無形之中，就種辛念慢慢凝聚成了信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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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辛念在睡夢中聽見了來自遠古的音樂，似乎有人在高歌，有人在呐喊。
辛念很快出現在一個原始部落裏。她看見部落的巫女，臉上塗滿了色彩，穿著鳥毛做成的裙子，腳腕上帶著鈴鐺。她赤著腳，圍著火堆，跳祈福舞。
隨著鈴鐺的響起，巫女的腳一下一下踩在地上。
來自遠古的鼓聲，聽得人熱血沸騰，卻讓辛念感到如此熟悉。
似乎她曾經就是其中的一員。
恍惚間，辛念已經站在原始人中間，看著那位巫女起舞。
明明她一身白衣，與眾不同，卻似乎早已融入幻境裏。
四周竟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存在。
就在辛念感到無比詫異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斷往她身體裏湧去。
剛剛還在跳舞祈福的巫女，突然停下舞步，轉過神凝視著她。
她頭上帶著鮮豔的紅色羽毛，臉上畫著的古老的圖騰，原來是一隻紅色的鳥。
她已經很老了，滿臉都是皺紋，讓人看不清長相。唯獨那雙眸子，紅的宛如要滴血一般。
辛念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長得很像紅翎，年老的，長滿皺紋的紅翎。
巫女隔著人群，仿佛隔著千山萬水，瞪著紅色的眼眸凝視著辛念，然後開口說道：
“我的王，終於等到您了。不管多少次，我的選擇始終都隻有您。就算有人動了您最尊貴的骨頭，一切也不會發生改變。因為我保留下了您最純粹的力量。”
說著，巫女突然衝著辛念抬起手，似乎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在她的手掌展開的那一瞬間，有一隻發光的蝴蝶向著辛念飛來。
辛念來不及躲閃，那隻光蝶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狠狠地撞在她的腦門上，瞬間消散開來。
這已經是近期第二次被喜歡的人打腦袋了。辛念忽然有些生氣，又忍不住說道：“為什麽你們總要打我的頭呢？”
然而話還沒說完，她已經被那股力量帶動著，踉踉蹌蹌，向後倒去。
好在後麵似乎有團東西，穩穩地接住了她。
辛念仿佛被什麽東西抓著，重新塞回到睡夢裏。
她拚命掙紮，甚至破口大罵：“這到底是什麽奇怪的夢？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
她耳邊很快再次傳來巫女那蒼老沙啞的聲音，“我最愛的王，終有一日，您會再次醒來，重返人間，不畏懼任何邪魔。這次大戰，請別再沉睡過去了。”
明明說著讓她不要睡過去，卻仿佛在她臉上撒了一把瞌睡蟲。
辛念很快陷入黑甜的夢鄉裏。
睡夢之外，放在她枕頭下的那顆種子微微動了一下，似乎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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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麵，辛玖正在跟媽媽通話。
辛玖原本還是想先幫辛念遮掩一下的，總不能讓媽媽跟著幹著急吧？
誰成想媽媽已經急了，在電話那邊幾乎是怒吼道：“辛玖，你以為我平時不上網，就不知道你姐又出事了？你還想隱瞞什麽？還想繼續拿她的電話丟了，來敷衍我？我現在隻想知道，我女兒傷的到底怎麽樣了？我已經叫車了，半小時之後，我就出發去海城。不管怎麽說，我也要去看看我女兒到底是死是活？”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幾乎都破音了。
辛玖連忙解釋道：“媽，別來，千萬別來。我姐已經搶救過來了，霧彥也說她沒事了。我姐這次傷的確有點重，所以她睡的時間有點長，就那是在休養生息呢。媽，您可千萬別著急。我會跟您說實話的。”
辛玖說著，往病房走去。
推開門一看，一向冷漠無情的蒼龍這會兒卻打了盆溫水，正在幫辛念擦臉擦手呢。他的動作非常輕柔，就像是在碰觸脆弱的幼崽一樣。
辛玖看到這裏，原本還想吐槽他兩句。卻不想，媽媽在電話裏喊道：“你姐到底什麽時候能醒？”
辛惠女士又急又氣，根本沒想控製音量。她的聲音剛好近乎咆哮，自然有聲音，從電話裏逸散出來。
躺在病**的辛念，又是個靠聽力生活的人，她本就對聲音敏感到了極點。而且對辛惠女士的咆哮實在太熟悉了，幾乎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原本正在昏睡的辛念，竟如同受了驚嚇一般，突然坐起來，瞪大了雙眼，下意識求饒道：“媽，我知道錯了。”甚至，還做了個抱頭投降的姿勢。
原本還因為母親狂怒，緊張無比的辛玖，看見姐姐就跟老鼠遇見貓似的，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告饒。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連忙對電話那邊的媽媽說道：“媽，我姐剛剛居然被您給吼醒了。您說巧不巧。而且，她看起來應該沒事了，還記得您的聲音呢，至少沒再失憶。”
“你少貧嘴。”媽媽在另一邊罵道，辛玖隻得噤聲。
另一邊，辛念剛從昏睡中醒過來，臉上還有點茫然。
直到蒼龍把濕毛巾搭在她臉上，辛念的記憶才逐漸回籠。
然後又聽見辛玖站在一旁，拚命跟電話裏的媽媽解釋著她的情況。
辛念哪裏還有不明白的，便對辛玖說道：“你把電話給我，我親自跟媽媽說，我根本什麽事都沒有。”
辛玖確定她真的沒事了，而且腦袋是清醒的。於是像丟燙手山芋似的，把手機遞給辛念，又說道：
“你趕緊勸勸媽媽吧。她非要趕來海城這邊看你。家裏別的崽子都顧不上了。”
辛念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接過電話，解釋道：“媽，我真的沒事。一切都挺好的。我剛剛就是睡了一覺。啊，什麽傷口？哦哦，您不說我都給忘了。”
辛念嚐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繼續跟媽媽解釋道：“身體真的沒事了。什麽網上？你別聽網上那些人胡說八道，他們最喜歡煽風點火造謠我了。昨天，還有人在網上賭咒發誓，說我愛慕虛榮，嫁了個八十歲的老富翁，所以才有錢捐款的。我當場就想回複，抱歉，人家老富翁應該看不上我。我這人脾氣挺不好的，還是食鐵獸，遇見不能忍的，直接就把人給揍了。多不長眼的有錢老大爺，才有勇氣包養我？”
辛念還有心情說個笑話，開個小玩笑。隻為了分散媽媽的注意力。可惜這會兒辛惠女士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一直追著問，“你的傷到底怎麽樣了？”
辛念隻得老老實實地說道：“這個我還真說不清楚。我感覺我現在身體完全沒問題。還挺輕便的，跳舞也可以。嗯，當時我應該就隻受了一點點皮外傷。而且霧彥也在我身邊呢，我們一起參加的慈善晚會。我兜裏隨身還帶著藍寶石呢。霧彥大概當場就給我治好了吧？所以，現在我才能活蹦亂跳的。”
辛玖親眼看見姐姐瞎話一套一套的編，變著花樣地欺騙著媽媽。例證她現在一丁點事情都沒有。可她卻不知道，她挨打的時候正好全網直播。她挨打的短視頻滿天飛，媽媽早就看過了。
辛玖捂著臉，等著媽媽無情戳穿辛念。
然而辛念卻想著開視頻通話，打算現場跳舞，展現自己的健康身體，媽媽卻直接掛斷了，又開口說道：
“不用開視頻通話了，你現在趕緊回**去，好好休息。你再敢這麽瞎折騰，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辛念忙說道：“那您千萬別來海城看我了。我真沒事，健康著呢。桃桃他們本來之前就受刺激了，您可千萬別再讓他們自己留在家裏了。就陪在崽子們身邊，好好照看他們吧。”
辛惠女士聽了這話，眼圈都紅了，她抿了抿嘴，好不容易壓下情緒。這才繼續說道：“不去就不去。隻是你這個當姐姐的，嘴上說的好像多疼他們似的。你要真疼他們，以後做事之前，多想想家裏的崽子們。”千萬可別再逞能了。自己明明那麽弱，還救什麽別人？好像誰多稀罕你當英雄似的？又差點把自己折騰沒了。
辛念一臉茫然，又說道：“我想他們了。這樣吧，我今天下午就回家去了。反正慈善晚會大概也弄不成了。”
辛惠女士忍不住吼道：“你敢，好好躺病**休息去。我看你再敢胡鬧？”
她這麽一吼，辛念嚇得直哆嗦。
辛惠女士很快又讓她把電話還給辛玖。
接著辛玖就出去接電話了。辛惠女士到底還說了什麽，辛念就不知道了。
她本來想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她隻覺得自己身體都變得僵硬了。
然而蒼龍卻直接按下她，又在她脖子後麵墊了個枕頭。這才開口說道：“我去找霧彥過來看看你。你先別動了。做完檢查完再說。”
辛念原本還想說，“我沒事的。”
可蒼龍根本沒有給她再開口的機會，又說道：“這次你傷的還挺重的。差點把命丟下。霧彥差點就救不活你了。”
“……”這麽嚴重的嗎？裴寧到底想幹嘛？
蒼龍看著辛念的眼神還跟從前那樣溫柔。他的臉上仍是沒有什麽表情和情緒。原本這對蒼龍來說，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可辛念卻敏感地察覺到，蒼龍好像是在生氣。
在這方麵，辛念有種小動物般的直覺。她幾乎下意識伸手握住蒼龍的手，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其實真的沒事。”
裴寧根本不舍得傷害她。估計這次還是跟腦袋裏的東西有關。
“是嗎？”蒼龍微微抬了一下嘴角，卻也沒有甩開辛念的手，就任由她繼續抓著。
辛念捏了捏他的手指，卻察覺到蒼龍這次好像特別生氣。
她想了想，不然暫時拋棄羞恥心，賣萌求饒吧？反正這是她正在交往，又很喜歡的人。作為一隻獸形是熊貓的獸人，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辛念一努力，直接變成了軟乎乎的熊貓幼崽。然後用兩隻胖乎乎的小爪子，緊緊抱住了蒼龍的手臂，開口說道：
“你就別生氣嘛，好不好？”帶著撒嬌音，就差嗯嗯叫兩聲了。
她明明看見，蒼龍整個人都僵硬了，冰山臉也出現了裂紋。
然而，下一刻，辛玖黑著臉直接走進來，也沒看清他倆在幹啥。開口說道：“辛念，你知道嗎？你挨打的視頻早就傳遍全網了。媽媽早就看見了。”
另一邊，辛念“嗖”的一聲鑽進了被窩裏，隻留下小胖屁股和小尾巴在被子外麵。
蒼龍一臉慘不忍睹，卻還是在辛玖發現之前，幫她蓋上了小被子。
另一邊的辛念用小熊掌抱著腦袋，哀怨道，天要塌了，這也太尷尬了。整個一個大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