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江憫行隻是低著端正俊美的臉看她, 看她真絲睡裙裹著的柔軟身段,看她主動跪坐在自己腿上,若有似無地貼著自己身體, 漆黑的眸好似平靜。
江魚魚卻迷瞪瞪在他懷裏挺直了腰身,柔弱無骨的雙臂慢吞吞地環住了江憫行的脖子,她眼瞧著他, 慢吞吞將唇遞了上去,輕輕含住了江憫行濕潤的下嘴唇。
唇瓣碰觸的一瞬間,江魚魚眼皮顫了下,掀眸去看江憫行,腰上那隻大手沒挪開, 但也沒動, 灼熱又寬厚, 她微微張開雙唇正要更進一步地吮吸, 卻見江憫行的手機在手邊響起,他沒推開她,卻拿起了手機, 接起了電話。
她離他臉很近, 輕而易舉聽見了話筒裏年輕男生的嗓音,開口直接稱呼他,“江教授——”
江教授……江教授……江教授……教授……她的教授……
江魚魚腦子裏被“教授”這兩個字眼砸中,瞬間不迷瞪了, 她猛地把唇移開, 把臉埋進了江憫行的頸間。
臉跟脖子羞成了煙粉色。
江憫行垂眸看著江魚魚退縮著埋在了自己頸間, 眸底深了深, 他收回視線,手卻在江魚魚後腰上下輕撫了一下, 無波無瀾地答著男生的話,“上午十點過去學校,屆時你來我辦公室。”
電話掛斷,江憫行低頭看懷裏的女生,眸色深著問:“剛才說的什麽?”
“咳咳……”江魚魚彈跳般從江憫行腿上下來了,她扯好自己柔軟的睡裙邊角,極力掩飾著尷尬跟江憫行對視,哪敢重複第二遍,“我說,我說合同我會好好看的!”
江憫行從沙發上站起身,江魚魚見她剛才跪坐在他懷裏,他襯衣被她弄出微微褶皺,她忍不住窘地上前一步,幫江憫行整理襯衣的褶皺。
她擠在他身前幫他整理衣服,她頭頂隻到他下巴,他垂眸嗅著她發間的清香,淡聲道:“有異議的話,白天告訴我,晚飯前確定下來,晚上帶你去簽約。”
江魚魚理好襯衣,立即後退了,她撓了撓長發,說:“行。”
在江家吃過早飯,江憫行開車把她送回了她自己的公寓才去學校,江魚魚拎著合同回了家,鄔歌聽說合同的事,早早在她公寓裏等著了。
兩人共同擠在沙發上研讀江憫行給她的合同,通讀到最後,鄔歌眼神奇怪地打量起江魚魚,江魚魚被她怪異眼神看的快要起雞皮疙瘩,她道:“鄔姐您有話就說。”
鄔歌把合同撂在一邊,擠向江魚魚,“首先,我給你科普下天羽傳媒這個公司。”
江魚魚洗耳恭聽狀,“您請說。”
鄔歌:“天羽傳媒是三年前才創立的新公司,雖說是新公司,但這家公司背後的老總是個聰明人,他家從創立至今到現在就簽了兩名藝人,而且現在都是你耳熟能詳的藝人,一個是周靈,咖位一線,一個是隨念,90後當紅小花,天羽的總裁在捧人方麵很有才能,眼光也絕對狠辣,兩個都是五官臉型各有各的漂亮,所以才能在娛樂圈層出不窮的漂亮女藝人裏脫穎而出,你如果簽約這家公司,別說翻紅了,你離你的人生目標絕對能更近一大步!”
江魚魚也不是一點沒聽說過天羽傳媒,她問出疑惑,“天羽家目前好像就隻有一位藝人了,周靈不是去年就解約了走人了嗎?”
鄔歌:“確實是解約走人了,但是圈內小道消息說是周靈跟天羽的總裁分手了,才導致周靈跟天羽一拍兩散,現如今的隨念應該是接了周靈的班,是天羽老總的女友,所以才能被公司力捧。”
江魚魚想到陳正那張臉,頭發是別具一格的奶奶灰,五官長得不錯,沒成想換女友換的這麽快。
鄔歌道:“所以說你如果簽約進去,天羽傳媒就你跟隨念兩個藝人,隨念如今當紅,找上門的資源隻多不少,這就意味著天羽傳媒之後的資源幾乎都能分到你頭上,而且這份合同我剛才一點點看完了,影視合約跟商務都簽了,給你的分紅是業內最高的了,最關鍵的是,簽約年限並不長,這對那種靠簽約年限拿捏藝人的傳媒公司來說,真的是圈內獨一份的藝人合同,不少人想簽約天羽,還簽不上呢!”
江魚魚覺得鄔歌還有後話,果不其然,鄔歌眼神促狹看向她,問:“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爬上了你大學老師的床?”
“……絕對沒有!”江魚魚立即否認,隨機想到昨晚喝醉後的熱情奔放,她底氣又不太足地重複了一遍,“真的……沒有。”
“沒有?那你這位大學老師給你牽線天羽傳媒?還讓天羽傳媒給你這麽好的分紅和福利?”鄔歌好奇,“那你跟你那位大學老師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什麽發展到什麽程度,就隻是合作夥伴而已。”江魚魚想了想道:“鄔姐,江老師在天羽傳媒也有股份。”
“你還說沒爬床?”鄔歌虎視眈眈盯著她,“給你牽線自家公司,還給你這麽好的福利,你沒爬床,難不成你那位大學老師樂善好施,就憑扮演三個月的熱戀女友,給你兩千萬和兩部IP都算出手闊綽了好吧!!!江魚魚,你從實招來,到底跟你那位大學老師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交易??”
江魚魚想到昨晚的事,底氣不足地道:“……真沒有什麽交易,鄔姐。”
鄔歌信她才怪,“說實話。”
“……就是前天晚上還有昨天晚上……我喝醉了,然後江老師他被我撩撥的不太平靜,然後就唐突了我……”
“江魚魚!你還說沒爬床!”
江魚魚見鄔歌誤解,忙按著鄔歌的手臂,解釋道:“不是那種唐突,在我看來,那都不算唐突,是江老師太正經,覺得抱著我,他自己解決都算是唐突。”
鄔歌狐疑,“你那位老師抱著你自己解決,不是我說,江魚魚,你跟你那位老師不是假情侶嗎?你平常都跟你那位老師做什麽啊?難不成還要幫忙解決個人生理需求啊?”
“不是,我喝醉了嘛,你也知道我一喝醉就喜歡抱人。”江魚魚微微懊惱。
鄔歌還是不解,她坐直身子,一本正經地看著江魚魚道:“你先跟我說說,你跟那位老師平日裏都做些什麽?”
“就是在外人麵前做些情侶會做的事啊。”
鄔歌:“你給我說詳細點!”
“哦,就是在他家人朋友和外人麵前牽手擁抱接吻彼此護短,還有——”江魚魚遲疑了點,“讓他揉過這裏,跟他接過很濕的濕吻,給彼此種過草莓……”說到最後,江魚魚聲小了點。
鄔歌默了片刻,幽幽道:“江魚魚,你這是真的再跟你那位大學老師交往吧?”
“不是的!那些都是為了演給外人看的!我絕對沒有帶任何主觀情感去做這些事情!”江魚魚澄清道:“而且,江老師他恐女!三十了都還沒交往過女朋友!他怎麽會跟我交往啊?鄔姐,這不可能的!”
鄔歌眯起了眼,反倒更篤定了,她覷著江魚魚的美人麵,“江魚魚,你都說了你那位江老師恐女,但是他能接受跟你演那些熱戀情侶的戲份,這分明就表明他對你有好感!不然恐女的他絕對接受不了跟你做那些事情。”
江魚魚摸著下巴思索道:“有好感倒不至於了,隻能說他並不抗拒我這個女性,可能是我太美了吧。”
鄔歌敲她的腦袋,“你懂什麽?揉你這裏還跟你接那種濕吻,很明顯絕對是有好感的!江魚魚你想不想一勞永逸長紅不落?”
“當然,鄔姐,你知道我努力抱大腿的意義就是這個。”
鄔歌肅著臉,一板一眼地道:“那你就去勾引你這位大學老師,讓他對你情根深陷。”
“……”早上一時衝動並不是沒有過這個想法的江魚魚猛地搖了搖頭,“鄔姐,我試過了,但是真的不行,我隻要一想到我要跟我的大學老師上床,我罪惡感就特比特別重!”
她早上都主動親上了江憫行,不是演戲,就是單純獻吻,做好了接吻中途脫掉衣服勾引江憫行的心理準備,結果一通電話讓江魚魚滿腦子都是江憫行曾經給她上過課的畫麵,她就再也做不了下一步。
鄔歌:“你克服克服啊!”
“……我克服不了,鄔姐。”
鄔歌恨鐵不成鋼道:“那你就說你還想不想找個靠山捧你?讓你不忌憚資方打壓,讓你長紅不落!!”
江魚魚不說話,隻睜著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看鄔歌。
鄔歌:“我給你出個主意,你隻要照做保證能成功克服掉你不敢褻瀆你老師的障礙。”
江魚魚眨眨眼,“您說。”
鄔歌:“真正的褻瀆你那位老師一次,讓你的道德防線崩塌一次,簡而言之,就讓自己罪惡一次,之後你保證能對你這位大學老師為所欲為。”
“……您的意思是?”
鄔歌幹脆果決地道:“主動勾引你那位大學老師讓他上了你,然後之後你再細水長流地追求他讓他愛上你。”
“……”江魚魚後撤了撤上半身,驚恐地看著鄔歌,“您這是什麽餿主意,我第一步都罪惡地跨不出去!”
鄔歌:“你傻啊?你不會喝個半醉,酒壯慫人膽一下,然後迷瞪瞪去做這些,你那時候滿腦子都是勾引他,絕對不會分神想什麽道德不道德的事。”
江魚魚還是搖頭,滿臉糾結,“不行,我光是想想我去勾引江老師,我就罪惡地想扇自己嘴巴子。”
鄔歌坐正了身子,一副促膝長談的模樣,“行,這事先放一邊,我先不跟提,我現在先跟你分析下你之後的職業道路,假設,你規規矩矩兢兢業業扮演了三個月的熱戀女友,拿到了兩千萬兩部IP和天羽傳媒的簽約邀請函,之後你跟江老師合作關係結束,江老師不會再給予你任何幫助,你要自己在新公司裏立足。”
“我說了,隨念如今當紅,你會得到公司不少資源,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將來哪一天,隨念跟天羽公司的老總分手後,那位老總又會結交新的女友,並且把她簽到自己公司旗下,然後你就會麵臨一種情況,那位老總會集中火力捧新任女友,而不會對你這位沒有背景沒有人脈的小明星給予過多資源。”
“之後,你就要學那種三四線藝人,自己出門應酬喝酒博資源,這個過程中,你可能麵臨資方揩油或者酒桌上的潛規則,並且費盡心思得到的資源並不一定會是頂端資源,除非你豁得出去,願意跟年齡老但人脈強的中年導演或者資方睡覺,否則就是拿到了資源演了戲也沒任何水花,這樣的話你翻紅了嗎?你會長紅不落嗎?不會!”
江魚魚皺著眉看鄔歌。
鄔歌不理會她愁苦的表情,繼續道:“我們再來說另一種假設,你克服了道德障礙,勾引江老師讓他跟你有了關係,你在這三個月再接再厲讓他對你情根深種,你也說了,江老師恐女,沒交過女朋友,你如果成了他的女朋友,你很有可能成為他的老婆,到時候你在天羽傳媒的地位就不隻是簽約藝人,還是股東的妻子,這時候你不就是想要什麽資源就有什麽資源,你的職業道路也因此會徹底翻紅。”
鄔歌給她分析完,抱著胸,把選擇扔給她,“江魚魚,你自己看看你要走哪條路。”
江魚魚糾結地揉著長發,腦袋靠著沙發,嗚嗚咽咽地歎氣。
鄔歌又給她打最後一劑強心劑,“江魚魚,當初你被解約,我出門應酬時,咱們就已經說好了,隻要有大佬願意捧你,你能舍得下一切隻為了翻紅的,眼下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你難道就要因為一層出了學校便不存在的師生關係就放棄嗎?你還記得你翻紅的初衷是為了什麽嗎?”
江魚魚抿了下唇,想到她從接受星探遞來的那份藝人合約時就堅定的初衷,她不再糾結了,隻是想到江憫行的身份,她臉上依舊愁苦,她道:“鄔姐……我會照做的。合同您覺得有什麽問題嗎?”
鄔歌:“沒問題,你那位老師對你很好,給你的待遇和福利是業內從來沒有過的大方,所以我敢篤定,你那位老師對你絕對有好感。”
江魚魚並不信鄔歌說的有好感,江憫行對她頂多是不抗拒,這種不抗拒還是在家人催交女友的重壓下才能接受她這個假女友的親近。
“但是鄔姐,你忘記了另一種結果,萬一江老師特別討厭霸王硬上弓,我勾引他讓他迫不得已跟我有了關係後,他生氣了直接撕毀合約,還跟我老死不相往來,那我簽進他公司豈不是直接死路一條了?”
鄔歌倒是沒想到這事,她默了默,陷入沉思。
江魚魚糾結地薅了薅頭發,“算了,我先試探試探他對跟我上床的態度吧,他不排斥的話,我再按照您說的做。”
晚上,江憫行來公寓接她,江魚魚上了車,江憫行問她合同有什麽問題嗎?
江魚魚係好安全帶,看著上了一天課並沒有疲態,仍舊端正俊美的江憫行,想到她今天跟鄔歌密謀的事情,窘地摸了摸鼻子,說:“沒問題,江老師,可以簽的。”
江憫行並沒看她,他將車子駛入主路,“先帶你去跟我朋友吃飯,合同在餐桌上簽。”
“好喔江老師。”
吃飯的地點在【曲壑】,江憫行第一次帶她簽合約的私房菜館。
掩在藤蔓之間的柏木小門半開著,古樸跟新綠相映,雅致依舊。
江魚魚被江憫行牽著進了一間包廂,陳正等在裏麵,他不是一個人,身邊還坐了個漂亮精致的女生,是今天鄔歌口中提及的當紅小花隨念。
陳正依舊是一頭囂張至極的銀發,江魚魚跟江憫行進去時,他正摟著隨念喝交杯酒,餘光掃見兩人,陳正扔了酒杯,瞥一眼江憫行,促狹道:“才來?還以為你路上又忍不住把人欺負了一頓呢。”
江憫行帶著她坐下,瞧他一眼,“點菜了嗎?”
陳正捏了捏隨念的臉,“我女友幫忙點過了,一會合不合胃口的都給麵子吃幹淨點哈。”
江憫行給江魚魚倒了杯茶水,沒接他這句玩笑話,江魚魚捧著茶杯,笑眯眯道了句,“那是自然。”
陳正笑著看她,“合同帶了吧?咱們現在就簽了,一會吃飯就好好吃,不聊工作的事情了。”
江魚魚把合同從包裏拿了出來,正要從包裏翻找有沒有帶簽字筆時,江憫行遞過來一隻鋼筆,江魚魚接過,扭頭衝江憫行笑了下,便拔開筆帽,在乙方簽名處簽了名字,陳正推過來一盒印泥,江魚魚摁了大拇指在簽名處,之後遞交給陳正,陳正簽字跟摁指紋一氣嗬成。
合同一式兩份,陳正江魚魚兩人各執一份,江魚魚拿著合同,心裏浮上一股隱秘地興奮和踏實,被資方打壓被前公司解約賠完所有積蓄之後的每一天都像是在漂浮不定的雲端上走路,幾乎每走一步路都好似會腳踩空跌到地麵頭破血流,可摸到合同的一瞬間,那種不踏實感像是步步踩在了實地上,她忍不住想要跑起來,感受風過耳朵無所顧忌的喧囂。
陳正收了合同,才朝她介紹,“隨念,我女友,也是你以後的同事,你們倆相處認識一下吧。”
江魚魚朝隨念伸手,笑開,“你好,江魚魚。”
隨念如今是當紅小花,展示給大眾的人設是人淡如菊清冷溫雅,現實中人設跟網絡上人設並沒太大反差,她極淡地笑了下,握住了江魚魚的手,“你好,隨念。”
之後飯桌上倒真的沒提任何工作上的事,陳正跟江憫行說周渡最近幹的囧事,江魚魚主動跟隨念說以前娛樂圈的八卦,四個人其樂融融,隻是吃完飯,江憫行提了一句,是對她說的,“陳正不打算給你另找經紀人,你讓一直跟你的經紀人拿著入職資料明早去天羽傳媒報到,以後你還是跟她。”
江魚魚完全沒想到江憫行還考慮到了鄔歌,她當然樂意繼續跟鄔歌,她有點震驚,扭頭看江憫行,忍不住附耳過去,小聲道:“謝謝你江老師。”
陳正在一邊打趣,“要親熱去一邊親熱去,我看了怕長針眼。”
江魚魚聽見這聲,想了想,把唇瓣移到江憫行臉上,蜻蜓點水似地“啵”了下,江憫行垂眸看她,江魚魚仗著陳正看不見她口型,她對江憫行比劃口型說:“在演戲,江老師。”
江憫行收回了目光,喉結卻極輕地動了下。
江魚魚捧著茶杯心虛地一個勁灌茶水,啊啊啊啊剛才她心裏根本就沒想演戲,是突發奇想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對江憫行毫無道德約束的親近。
雖然她做的很自然,但就一個輕吻也說明不了什麽。
吃完飯喝了解膩的茶水,四個人從【曲壑】離開,隨念上了陳正的跑車,江魚魚上了江憫行的副駕駛,她扭頭想問江憫行今晚回哪邊時,卻從駕駛室半降的車窗上看見跟江憫行車子並排的跑車上,陳正摟著隨念親的難解難分,親著親著,陳正像是注意到江魚魚的視線,抬眸丟過來一個促狹的笑意。
江魚魚:“……”
江憫行也看見了,麵上無波無瀾,正要升起車窗,江魚魚腦子裏突然有了想法,她一鼓作氣側身過去,兩隻手抱著江憫行的脖子,嘴巴湊到他耳朵旁,小聲問:“江老師,要不要演戲給您朋友看啊?”
江憫行垂眸看她,眸底微深,聲卻極淡:“隨你心意。”
江魚魚立即起身,很勇地麵朝著江憫行坐在他的腿上,她雙手捧住江憫行的臉,雪白的小臉帶著緊張和躍躍欲試,“演吧江老師。”
江憫行手自然而然地離開儲物櫃,放在了江魚魚擰細的腰肢上,他黑眸瞧著江魚魚的唇瓣,淡淡“嗯”了聲。
江魚魚見他同意,慢吞吞低了頭,張開紅唇含住了江憫行的下嘴唇,江憫行並沒主動分開唇瓣,她隻好一下一下地伸舌舔他的唇瓣,然後試探著往他的唇縫裏鑽。
江憫行於此時微微張開了唇,江魚魚試探的舌尖一下便滑了進去,他幾乎在她舌伸進來的瞬間便合起了雙唇,含住了江魚魚不老實的舌尖。
“唔唔……”
江魚魚低哼一聲,江憫行才鬆開她的舌尖,開始主動跟她唇瓣摩擦,江魚魚舌頭自由,也極近溫柔又深入地吮吸他口中的津液,吮了幾下,她又不老實地將舌伸出,糾纏起他的舌,四片唇瓣粘的纏綿,兩條舌頭也極近悱惻,彼此的唾液在此時交融再由江魚魚吞咽。
她頰邊的長發垂落在下來,快要被四片唇瓣吮進齒間,江憫行大手伸過來,將她柔順的長發別到耳朵後,他要收回自己的手,江魚魚卻於此時,伸出小手握住江憫行的手腕,她另隻手推開江憫行的臉,她歪了頭,將濡濕紅腫的唇印在了他掌心,繼而流連至他的手指,從中指的指根吻到指尖時,她便小幅度張開唇瓣含住他的指尖,讓他的指腹探索自己的牙齦。
駕駛室的車窗在江魚魚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江憫行升了上去。
狹窄的車內昏暗潮熱,細密的接吻聲停下來後,又是江魚魚輕吮指尖的吮吸聲。
江魚魚不敢抬頭直視江憫行的眼,生怕自己道德感冒出來,製止了她的試探,她不知道江憫行眸底的情緒是什麽,隻能察覺到在她含住他的指尖吮時,江憫行的氣息是沉了的。
她把江憫行指腹弄得濡濕,然後眼皮顫著不敢抬,繼續去親江憫行的唇,方一觸到,她便察覺到江憫行的厚舌鑽了進來,她被迫含吮著他的舌,第一次來不及吞咽,幾絲口水從嘴角滑下。
江魚魚覺得時機到了。
她已經能察覺到了。
她推開江憫行的臉,不再跟他接纏綿的吻,把燒紅的臉埋在江憫行頸間,她邊平複著呼吸,邊道:“江老師,您那不太平靜。”
江憫行沒說話,大手卻穩穩箍著她的後腰,掌心溫度好似要燙傷她。江魚魚手開始往下,她閉了閉眼,微顫的聲,小聲地說:“江老師......要我幫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