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江憫行並沒動作, 他眸色深的好似深淵,看不到底。
江魚魚見他不動作,困意上來, 著急了,她輕輕蹙眉,“您不吸嗎?那我在您脖子上吸個草莓也是一樣的效果, 反正明天周六,您不用擔心您脖子上的草莓會被您的學生看到。”
說著,想趕緊吸完早早睡覺的江魚魚二話不說,直接朝江憫行撲了過去。
“江魚魚。”江憫行被江魚魚撲倒,仰躺在大**了, 他一隻手順勢環住了她的腰, 一隻手去抓江魚魚解他家居服扣子的手, 他鼻息漸沉, 聲卻平緩,“明一早再種草莓也不遲。”
“那樣一看就知道是新種的,要這種過夜的草莓才真實!”江魚魚被握著手也不妨礙她解開了江憫行家居服胸前的兩顆紐扣, 她要低下頭去吸江憫行的脖子, 卻在嘴唇快要觸到時,突然想起江憫行的身份,以及她昨天立起的flag——要尊師重道……她又尷尬地停下來,小聲地請求意見, “江老師, 可以種……的吧?”
下巴上是江魚魚毛絨絨的頭發, 刺得微癢, 脖子上是她全數的鼻息,細小又熾熱, 身上是她輕盈又柔軟的身軀,江憫行半垂眸看她的發頂,許久沒出聲。
江魚魚眉頭糾結,江憫行不答應的話,那就不能吸了,也不一定非要給江瑤看的,她有從他身上撐起的架勢,“嗯……那就早點睡——”“種吧。”
江憫行在這時手收緊了她的腰,抱著她坐起了身。
“!”江魚魚立即把撐起來的一點間隙壓下去,她毫不在意腰上那隻手,隻略微驚喜地抱住江憫行的脖子,說:“江老師,一切都是為了大局著想!!”
江憫行將她抱到床頭靠坐著,黑眸瞧著她,平淡無波的聲,“嗯。”
“那我種了?”
“嗯。”
女生的小手捧著他的脖子,慢吞吞將柔軟濕潤的紅唇貼向他的脖頸,她紅唇張開,第一個就將目標放在了他的喉結上,分開的唇瓣含住喉結又抿緊,一下一下地吮吸。江憫行一隻手環著她的腰抱著她,一隻手插進了她的發間,輕輕地揉,他半闔了眸,鼻息一點一點地隨著她吮吸的動作變得厚重。
江魚魚沒給人種過草莓,隻是有樣學樣含住頸間一塊肉吮吸,她不太敢用力,像模像樣地吮了幾口,她輕輕鬆開,從江憫行懷裏撐起身,低頭專注地借著光看痕跡,隨即泄氣道:“怎麽顏色一點也不深?”
“力氣重點。”
江魚魚坐他懷裏仰頭,“要是疼的話,您可別怪我。”
“不怪。”
江魚魚再次依偎進他懷裏,捧著他的脖子,將紅唇再次貼上了江憫行的脖頸,她這次吮吸很用力,唇瓣一下一下摩擦著同一塊頸肉,吮吸的力度極重,也因此吸得很專注,不知道吮了幾次,她都累得喘起來,才從江憫行頸間抬起頭。
再次去看,一個小巧濕漉漉顏色極深的吻痕綴在了江憫行喉結下方。
江魚魚驚喜抬眼,桃花眼炯炯看著江憫行,“江老師可以了!!!”
江憫行垂眸,眸光第一眼放在她濕潤的唇上,他“嗯”了聲,手拍了拍她的腰,“可以睡覺了。”
江魚魚卻不動,她坐在江憫行懷裏,仰著頭,單純地照舊露出一截細細的脖子給江憫行,“您既然允許我給您吸草莓了,那您也在這裏吸一個吧。”
她嘀咕著補充,“免得明天江瑤又滴滴叭叭說我別有目的不要臉皮單方麵討好您什麽的!”
江魚魚絲毫察覺不到江憫行幽深的眸和微沉的鼻息,他手重新貼上江魚魚的後腰,另隻擱在她後腦勺的手,緩慢地往前移,最後移到了她的下巴,用了點力氣,將她下巴抬得更高,他覷著她雪白漂亮的脖子,低低的聲,問:“要幾個?”
“一個就好!”江魚魚還想說,“反正給江瑤看嗯……”
不等她說完,江憫行就趨近過來,脖子上頃刻間貼上了一抹極燙的薄唇,她隻輕哼一聲,身體宛若觸電般顫了下,那薄唇便張開了,他吮的輕,吮吸一口便從脖頸上離開一秒,隨即再貼近含住吮吸一口,再離開。
江魚魚覺得脖子上被他侵擾的很癢,他比她剛才第一次種草莓的力道還要輕,像是在親她的脖子,並不像是在種草莓,她輕輕抽氣道:“江……江老師,您您……這樣吸不出來草莓誒誒誒——”
話尾音還沒落下,江魚魚便被江憫行環著腰壓在了**,她平躺進了她方才躺著睡覺的被窩裏,江憫行附身上來,剛才還被羽毛般輕吮的脖子突然覺得被用力對待起來,她嘴裏不自覺發出很奇怪的哼聲。
一切變化都像是眨眼之間。
江憫行像是要吃掉她的頸間肉,含住她細小到不見的喉結極重地吮咬,江魚魚受不了,想用手去推開江憫行的臉,伸出去的手卻被江憫行扣在枕頭上,他五指插進她指縫裏,跟她十指相扣,他另隻手依舊掌著她半邊臉頰,迫使她仰著頭,讓她細白的脖頸**給他。
江魚魚覺得他不止吸了一個草莓,他薄唇挪了地方,挪到了耳朵後方脖子的位置,滾燙的薄唇貼著吮著咬著,江魚魚覺得又癢又疼又麻,嘴裏奇怪地聲音斷斷續續地發出,江魚魚聽到了,她開始咬唇,避免自己再發出聲音,但一隻飽滿的指腹此時從她嘴角塞進她嘴裏,迫使她張著唇,含糊動聽的聲音再次響起。
江魚魚不知道是不是掙紮地沒了力氣,還是江憫行把她咬的神誌不清,她呼吸急促起來,嘴裏道:“江……老師,不要種了…可以了......”
脖子上好似沒了好地方,到處濕漉漉一片。
江憫行從她脖子上抬起頭,漆黑的眸靜靜地瞧著臉緋紅的江魚魚。
她發絲已經被搓磨亂了,散在枕頭上,桃花眼也水淋淋地,剛才親他的唇還是濕潤著,睡裙上的兩根吊帶鬆鬆掛在肩頭,江憫行睨著腮紅唇潤的江魚魚,他慢條斯理再次附低了頭,趨近她唇角。
江魚魚覺得自己有些迷亂,脖子被吮得過度,神經都是麻的,江憫行薄唇離開她脖子時,她腦子裏都混沌一片,什麽都想不了,連視線都是模糊的,直到唇上好似挨上了一抹濕潤至極的唇瓣——
那唇瓣若即若離,好似在引/誘她,她不喜歡這種若即若離的親昵,下意識將一隻手環上去,然後仰頭將唇瓣緊實地貼上了那片濕潤的滾燙。
“唔唔……”
在她剛主動貼上的一瞬間,對方像是得到指示,開始伸舌攻城略地,她隻覺唇瓣被擠開,有厚實的舌進來,攪弄她的口腔和舌尖。
江魚魚腦子還迷糊著,隻知道下意識順著對方的思路,主動伸出舌尖跟他舌頭相碰,吞咽他舌尖度過來的唾液,任由他含住自己的舌頭不放,她喜歡這種感覺,環住對方脖子的手還緩慢地收緊。
一聲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糾纏親吻的兩人。
敲門聲劇烈且響亮,江魚魚迷糊的腦子像是突然被敲醒,她睜開眼看著自己緊摟著江憫行脖子不放,甚至手還從他發根衣領處探進他的後背——
“……”江魚魚反應過來自己對江憫行做了什麽,突然低喊一聲,猛地把舌縮回自己齒間,一隻手猛地推開江憫行的臉,崩潰地喊,“嗚嗚嗚江老師……”
江憫行臉被推開,眸深得看不見底,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從她身上坐起來,坐在床邊,用被子蓋住她半邊身子,他並沒言語,起了身,邊伸手扣著家居服的紐扣,邊走去臥室門口開了門。
門外是江瑤,她揚手還要再敲門,卻見門被江憫行打開,她忙道:“憫行哥,我反省書寫好了,您今晚看看,明早要是碰見我爸,可不能再告——”
話很突兀地戛然而止,江瑤一開始並沒仔細看江憫行,直到把目光移到江憫行身上,她才發現江憫行特別濕亮的薄唇,以及喉結上特別明顯的一個吻痕。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江瑤雖然沒處過男友,但是從電視上見過情侶激吻過後那種狀態,眼下江憫行就是個典型例子。
江瑤腦門卡殼,眼風下意識從江憫行身上移到亮著一盞床頭燈的室內。紫檀木的大**,江魚魚微微側身朝裏躺著,深色床被隻蓋到腰身,睡裙遮不住的雪白脖頸上散著幾個深色的印子……
畫麵過於靡麗,江瑤的腦中不自覺想到一些畫麵,她的臉迅速燒紅,把反省書匆忙塞進江憫行的手裏,就往外跑,“憫行哥!您不能再告狀了啊啊啊!!!”
江魚魚在大**捂著臉聽著江瑤的尖叫,心裏也在不停尖叫。
“她剛才!到底!都做了什麽!!!”
一開始不是說種一個草莓嗎?怎麽就發展到抱著江憫行在**接那種纏綿不已的濕吻啊啊啊啊啊——
要是她的手不在江憫行脖子上,沒有緊緊摟著他,江魚魚還能把自己摘幹淨,認為是江憫行種草莓時順帶著親了她,但是她的手就那麽緊巴巴地抱著他脖子,不讓他離開分毫,她的手還從家居服探進他的後背……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她主動纏著他索吻輕浮他啊啊啊啊。
耳邊響起關門聲,隨之而來是走向床邊的腳步聲。
江魚魚默默揪起被角把被子往上拽,讓被子把自己遮了個完全,耳邊聽著腳步聲在床邊停下,繼而身邊床榻微微往裏陷,江憫行坐在了床邊。
“嗚嗚嗚……”江魚魚心裏嗚咽著,不知道如何麵對這一尷尬場麵,江憫行久無動靜,隻是坐在她床邊,不知道在幹嘛……不會是一直盯著她吧救命!
她又尷尬又窘迫又擋不住好奇,慢吞吞把被子往下撥了一點,露出一雙眼睛去看。
江憫行坐在床邊手上拿著江瑤的手寫反省書借著床頭燈的光線在看,餘光瞄見江魚魚露出的一雙桃花眼,他側了眸,將眸光正對上江魚魚的視線。
“……”江魚魚下意識想把被子再次往上拽,卻鬼使神差地強硬壓著自己的動作,一雙桃花眼躲閃似地跟他對視,她嘴巴掩在被子下,囁囁道:“江老師,對不起……”
江憫行指尖搓磨著江瑤的反省書,神色淡淡,隻是眸底深,他道:“去洗個澡再睡,身上出了一層汗。”
“您怎麽知道我出了……”江魚魚下意識住嘴,臉色緋紅,反應過來了,他當然知道,他把她的脖子都舔了個遍嗚嗚嗚。
江魚魚尷尬窘迫地腳趾緊縮,她此刻不想在江憫行的視線中掀開被子下床,她道:“我咳咳……不洗了,江老師,我就這麽睡了……”
江憫行聲慢:“不濕嗎?”江魚魚現在腦子裏還亂作一團,話沒辦法過腦子,她窘迫至極,誠實接話道:“當然很濕,濕的不行,江老師您接吻技術更上一層樓。”
江憫行長久沒出聲,江魚魚掃視到江憫行越發深的眸,腦中“咯噔”一聲,反應過來她剛才說了什麽不堪入目的話……救命!她手下迅速到不能再迅速地把被子扯起來,極其羞恥地完全地把自己藏進了被子裏。
“啊啊啊啊啊!”她沒忍住在被子裏喊出了聲,她怎麽能對江憫行坦誠相待那種事情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