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江憫行進了浴室, 獨留下江魚魚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跟錄音軟件大眼瞪小眼。
片刻,江魚魚麵紅耳赤著把手機猛地一扔,扔到了不遠處的**。
她才不錄呢!
打死她也不敢在江憫行的手機裏留著她的嬌/喘, 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無比尷尬。
浴室有朦朦朧朧的水聲傳來,江魚魚坐直上身扒著沙發靠背看了眼浴室方向,她又微微擰了眉, 麵色糾結。
一會,她從沙發上下來,走到床邊,彎腰拿起剛扔過來的手機,英勇就義般的神色。
還是錄一段吧, 畢竟江憫行都吩咐了, 他可是給她兩千萬和兩部IP的大佬, 她還要靠他結交他那位開傳媒公司的好友陳正, 他的話她聽一聽準沒錯。
再者,萬一以後江瑤還不死心,再來偷聽, 錄音興許真的能發揮作用。
“啊啊啊啊——”想到自己要正兒八經地錄一段嬌/喘, 不同於剛才捉弄江瑤的兩句,她整個人都宛如火烤,燒的她腳心手心都如起了燎泡,腳站不穩往**跌, 手拿不穩手機掉在了**。
江魚魚跌到**就沒起來, 在江憫行**左右翻滾低聲尖叫緩解一會要錄音的尷尬。
她來回翻滾兩三趟, 心情稍稍放鬆一些, 便坐起了身。
盤腿坐在大床中央,伸手撈過一隻靠枕壓在腿上, 江魚魚再次摸起手機,打開錄音軟件,十分緩慢地將手指摁向開始鍵……
江魚魚不薄不厚的臉皮支撐她錄了三分鍾,就這三分鍾都像是花了她全身力氣,她咬著唇紅著腮,準備再哼最後一聲就結束。“嗯……啊——”
浴室門卻在這時“啪嗒”一聲開了,江魚魚錄得勉強算得上投入,她沒聽見門聲,但是大床斜對著浴室門,江憫行一出現在浴室門,她一抬眼便掃見了。
四目相對的時候,江魚魚嘴裏纏綿失力地“啊”字尾音還沒落下,她嚇得把手機一扔,臉往膝蓋上的靠枕埋,尾音登時拔高,本該是嬌軟無力的一聲“啊”硬生生轉變成了尖叫聲。
江憫行走到大床邊,彎腰撿起落在床尾的手機,錄音軟件還在繼續錄音,時長快要四分鍾,他摁了暫停鍵,點擊保存後,把手機握在手中,垂眸看了眼隻留著他一對粉色耳朵的江魚魚,隨後進了衣帽間。
江魚魚聽見他腳步聲消失在臥室,也沒從靠枕頭抬起頭,她臉貼著靠枕,頰上血紅,啊啊啊啊真的很羞恥啊,這跟當麵喘給他聽有什麽區別啊啊啊啊。
“就當做無事發生,反正他剛才已經聽過一次了,再聽一次,又能怎麽樣?反正他不會對她的叫有任何興趣。”江魚魚自言自語自我安慰道。
她擱下靠枕,從江憫行的大**下來。
看著被她翻滾弄得淩亂的床被,江魚魚動手想給他扯平鋪好時,江憫行換了身家居服出來。
濕漉漉的短發垂在額前,遮不住那雙漆黑的眸,他掀眸瞧過來,看給他鋪床的江魚魚。
江魚魚察覺到江憫行的視線,略微窘迫地道:“……不好意思,江老師,我剛才把您的床弄得太亂了,我這就給您鋪好。”
江憫行說:“沒事,不用鋪,一會還要睡。”
“哦。”
江魚魚也沒那麽想做家務,聽江憫行這麽一說,立即把手上的被子給扔了,亂就亂了,反正江憫行說他一會就睡了。
手上沒什麽要忙的事,江魚魚站在床這邊,江憫行站在床那邊,窗外霓虹燈遠遠閃爍,已經快要深夜,兩人這模樣倒像是要上一張床睡覺的小夫妻。
“……”
江魚魚慢吞吞往一邊挪,遠離床邊,打破小夫妻的既視感,她邊挪邊問:“江老師,您洗澡這麽快?”
也不知道那裏冷沒冷靜……江魚魚本想偷摸再去瞥一眼,轉瞬又強迫讓自己視線平直,一直偷看自己大學老師那裏,怎麽想都像是猥瑣女行徑。
江憫行看著江魚魚視線本想下移結果中途又收回了視線,嘴唇輕輕翕動,好似在自言自語嘀咕什麽,他眸深著,聲線淡:“衝了一遍熱水,用不了多久。”
原來是沒有洗冷水澡,也沒……用手解決啊,那指定還是撐著。
江魚魚更不敢再看了,她還要再找些話題聊一聊,免得尷尬,卻聽江憫行道:“江瑤走了,可以出去了。”
“!”這對江魚魚來說,簡直就是如釋重負,不用再找話題,也不用裙下空空跟褲子被撐的江憫行的呆一間房。
“江老師,那我回房間睡覺了!再見!祝您今晚好夢!!!”
江魚魚喜形於色,立即往臥室門口飛奔。
江憫行在身後看著江魚魚輕巧迅速的步伐和她伸手去開門留給他的窈窕後背,他沒說話,隻是拇指點開了錄音軟件,看著三分半鍾的文件,慢條斯理道:“也祝你今晚好夢。”
江魚魚沒聽見江憫行的話,她走得飛快,像是逃竄一般,出了臥室,往右一拐,便推門進了自己還沒住過的房間。
她對新房間沒任何不適應,一進去,便把自己扔到了鋪著淡粉色床被的大**。
躺了一會,江魚魚起身拿了睡衣出臥室進了二樓的客衛,脫下裙子洗澡時,江魚魚才想起自己的**還在樓下客廳的地板上,她進了花灑下,仰著頭讓水沾濕麵頰,想著一會洗完澡再去拿也來得及。
江魚魚洗澡很精細,外加她的護膚套裝都在這間客衛裏,洗完澡又仔細嗬護完每一寸肌膚用了快四十分鍾,之後,她套上真絲睡裙,揉著蓬鬆柔軟的半幹長發出了浴室。
她沒回房間,慢悠悠地到了一樓客廳。
腳步剛踩完最後一階台階,正要往落地窗那邊走,結果卻迎麵碰見了江憫行。
他身上是另一套深色家居服,跟半個小時前江魚魚看他穿的那套不一樣,江魚魚不知道他是不是弄髒了原來那套才換了新的,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她沒多想,隨口打招呼道:
“江老師您還沒睡——”
“睡”字的音都沒發全,江魚魚瞥見江憫行手上拎的東西,她話頭戛然而止,臉瞬間紅了起來。
江憫行一手拎著她方才丟地板上的皮帶,一手拎著她方才脫下扔在窗簾下的那條純白**——
他寬大的手掌輕而易舉能將那片單薄布料攏在手心,但是他並不是握在掌心,那**反倒是掛在骨節分明的食指和中指上——
江憫行見她呆滯在原地,目光驚疑地盯著他的手,他好似不覺得這有什麽,無波無瀾地道:“我幫你丟進髒衣簍。”
江魚魚受不了自己看到的畫麵,她想都不敢想,讓江憫行摸到她的**,還讓他幫忙拿著丟進髒衣簍……她耳朵尖都紅了,一言不發,直接兩步跳過去,想要從江憫行手裏拿走她穿過的**,結果誰知那**鬆緊處掛在了江憫行的指尖,她一時沒扯走,反倒還從她手裏脫手,一團小小布料彈了彈,再度彈回了江憫行的指間。
“……”啊啊啊啊啊江魚魚要瘋了。
江憫行見她急的腮紅麵熱,頓了頓,抬了手,親自將手裏的一團柔軟布料擱進了江魚魚的手心。
江魚魚一拿到手裏,一點也不敢看江憫行,扭身直奔洗衣房。
江憫行慢步跟上,他站在洗衣房的門口,看著江魚魚打開洗衣機,就要把****往裏丟,他淡淡開口,“那個是用來洗外衣的,江魚魚。”
江魚魚動作忙止住,視線掃視了圈掛在牆壁上的幾個小型洗衣機,一時不知道哪個是用來洗內衣的,她扭頭,目光求助江憫行。
江憫行瞧著她,緩步進了洗衣房,走到其中一個壁掛洗衣機跟前,漆黑的眸看著她,“這個新的,還沒用過,你以後可以用來洗內衣。”
江魚魚頓都不打,立即挪步過去,三下五除二將手上的**丟進了洗衣機,潦草拿過洗衣凝珠丟了一顆進去,隨後“啪”地一下關上了洗衣機的門。
她扶著洗衣機門,仰頭偷摸看江憫行一眼,盡力掩飾尷尬,“咳咳,江老師您去睡吧。”她剛洗過澡,頭發和身上柔軟清甜的香飄過江憫行鼻間,他垂著眸,瞧著她被熱水衝洗過後,雪白透潤的鵝蛋臉,那種細密綿長卻氣息不足的迤邐嗓音像是還在腦海中回放,他眸色微深,淡淡“嗯”了聲,說:“你也早睡。”
江魚魚看他轉身,修長挺拔的身影從洗衣房門口消失,她才崩潰地趴在洗衣機上,嗚咽一聲。
她罪大惡極,竟然讓江憫行幫忙收拾她穿過的**,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她一定不會先洗澡而是先下來撿**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