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並不算早的早餐桌上,隻有薛晚書江瑤和昨晚並沒見過的年輕男人在。

年輕男人長得英俊,濃眉深眸,眉意眼之間跟江憫行有五分像,江魚魚好奇打量著年輕男人時,旁邊江瑤正目光如炬似地盯著她看,看完江魚魚,又去看江憫行。

江魚魚手撓了撓江憫行的掌心,正要小聲問年輕男人是誰時,江瑤在一邊冷哼出了聲,“哼”的聲音太高,江魚魚隻得把目光移過去,眼含詢問。

江瑤皮笑肉不笑,“嫂子,來,坐我這,我跟你說會話。”

薛晚書熱情地問:“昨晚睡得好嗎?”

江魚魚點頭,“睡的很好,奶奶。”

薛晚書:“那就好,快坐下來吃飯。”

江魚魚本要坐去江瑤身邊,好奇她一大早又冷哼什麽東西,但江憫行握住她的手,虛環住了她的腰,她仰頭,江憫行垂眸,拉開身邊的椅子,“坐這。”

江魚魚不是非要坐去江瑤那邊,江憫行既然說了,她便聽話地坐了下去。

江憫行在她身側坐下。

年輕男人此時開了口,笑著喊人,“大哥,嫂子,早上好。”

江魚魚心裏嘀咕,原來是江憫行的弟弟或者堂弟?

江憫行朝年輕男人點頭,隨即衝江魚魚介紹道:“江宥禮,我弟弟。”

江魚魚看著江宥禮同樣西裝革履俊美翩然的模樣,估摸著江憫行父母應該也是萬裏挑一的人中龍鳳,不然不會生下兩個基因那麽好的男人,她同江宥禮點點頭,“你好。”

江瑤見江魚魚不過來坐自己身邊,她不悅,拉著臉自己主動坐去了江魚魚身邊。

江魚魚察覺到江瑤在自己身邊落座,她扭頭,疑惑看她,經過昨晚被她聽了“牆角”,這祖宗應該不會再懷疑她跟江憫行是假情侶了吧,她納悶道:“你有事?”

江瑤麵上得意,湊到江魚魚耳朵邊,語氣篤定,“江魚魚,你別演了,你跟憫行哥根本就是假情侶!”

江魚魚:“……”

薛晚書跟江宥禮都在對麵,江魚魚不方便翻白眼,她努力擠出一個笑來,耳語的音量,開口,“你有病啊。”

“……你敢罵我?”江瑤瞪大眼,惱怒地等著江魚魚。

江魚魚微笑,同樣耳語的聲,“你來說說你怎麽老是懷疑我跟憫行不是真的交往?”

江瑤聞言,不知道是抓住什麽把柄,氣勢立即上來了,她指著江魚魚的脖子還有小吊帶遮不住的鎖骨,咬牙切齒低聲道:“我昨晚又回去偷聽你們牆角了,你們屋裏有那種動靜,但是你自己看看你和憫行哥的脖子,根本就沒有一個吻痕!!這說明你們昨晚就是在演戲弄給我聽的!”

“……”

江魚魚對江瑤的觀察力很無語,怎麽就能角度刁鑽想到吻痕的事,她跟江憫行都忘了偽造吻痕。

腦子一時卡頓,沒想到說辭,但江瑤氣勢洶洶地盯著她,明顯江魚魚不給出合理的說辭,江瑤立馬就會提高音量昭告這一餐桌的人她跟江憫行是在做假。

她腦筋迅速轉動,但沒頭緒,江憫行此時微微欠身過來,薄唇靠近她耳側,低聲:“怎麽了?”

江魚魚眼睛一亮,如釋重負一般,立即抬手揉著太陽穴,眼皮眩暈似得往上翻,她低呼一聲,“頭好暈”,然後人還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卻直接軟趴趴地往江憫行懷裏栽過去。

江憫行自然而然地攤開兩隻手接住了她,將她牢牢抱在懷裏,他垂眸看著懷裏江魚魚健康紅潤的臉蛋,知道她在演戲,眸中並無擔心,但還是要做做樣子給其他人看,他眸黑著,瞧著她緩聲問:“昨晚沒睡好?”

薛晚書也看了過來,著急道:“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江魚魚有氣無力地衝薛晚書擺手,“沒吃早飯,有點低血糖,奶奶。”

薛晚書忙讓家裏阿姨拿了巧克力過來,江憫行接過來,掰開一小半塞進江魚魚嘴裏,江魚魚從他懷裏抬起頭含住,咬住咀嚼的過程中,她臉壓在江憫行的肩膀,擋著眾人的視線,小聲道:“江老師,你低下頭,我有話要跟你說!”

江憫行雙手環著她的腰,從順地把頭低地更低,薄唇幾乎未動,輕輕“嗯”了聲。

江魚魚見他能聽見,小聲道:“你堂妹說我們倆脖子上沒吻痕,懷疑我們昨晚在演戲估計叫給她聽的?怎麽辦?要找什麽理由搪塞過去?”

江憫行並沒有慌張,慢聲詢問:“你有理由嗎?”

江魚魚小幅度點點頭,“想到一個。”

隨即帶了點遲疑和不好意思,“就是可能會有損您在您堂妹麵前的正人君子的形象。”

江憫行垂著頭,鼻尖嗅著近在咫尺來自於她發間的清香,他抬手,長指在她披在單薄後背上的卷發慢條斯理順了下,眸底幽深,話語卻淡淡“嗯”了聲,說:“沒事。”

兩人借著低血糖擁抱密謀搪塞江瑤的理由,薛晚書看著兩人就像是江憫行在溫柔地安撫身體不舒服的女友,極其親昵和自然,隻有江瑤嗤之以鼻,盯著江魚魚的後背,嘀咕一句,“假模假樣!”

江魚魚得到江憫行的答複,放下心來。

她趴在江憫行懷裏,咽下嘴裏的巧克力,才揉著額頭裝模作樣從江憫行懷裏直起身,朝關心她的薛晚書道:“奶奶,我好點了,您別擔心。”

薛晚書:“趕緊吃點飯,別一會又頭暈了。”

江魚魚說好。

江瑤還在旁邊盯著她,江魚魚慢吞吞喝了一口燕窩粥,餘光掃著江瑤緊盯不放怒氣恒生的臉,她放下湯勺,才扭頭,順便將身體歪向江瑤。

江魚魚耳語道:“你真的想知道為什麽脖子上沒吻痕?”

江瑤不動如山,垂著眼皮盯著近在咫尺的江魚魚,麵帶不屑,臉上就差寫著我看你怎麽編理由這幾個大字。

江魚魚輕飄飄道:“不想知道算了,我還沒臉說呢。”

江瑤一急,壓低聲,“你這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啊?你快說啊!我倒想聽聽你能有什麽說辭!”

“我可不是騙你。”江魚魚說謊臉不紅心不跳,還慢悠悠地眨眼笑,她湊到江瑤耳邊,說道:“憫行今天還要上課,我昨晚自然不敢在他脖子上放肆,至於我嘛?你堂哥性子,你多少了解,正經穩重,他不喜別人窺探他床事細節,一點也不喜歡在脖子上留曖昧痕跡,唔……你想知道你堂哥喜歡在我身上哪裏種的草莓嗎?”

江瑤一個沒開葷的少女,嬌扈是嬌扈,但說起那種事臉皮薄也是真的薄,隻一秒,不知道她腦子裏想到什麽部位去了,臉瞬間通紅,瞪著她,“你不知羞!”

江魚魚眼睛撲閃地笑,不管江瑤臉熱的要爆炸似地,她用自己柔軟的胸不拘小節撞了撞江瑤的手臂,妖精似地笑,“江老師喜歡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