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江憫行平躺在**,身上壓著江魚魚纖瘦但不幹癟的身體,他大手還握著江魚魚細的不盈一握的腰。
他瞧著江魚魚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眸底漆黑,無聲詢問:“怎麽了?”
江魚魚坐他腰上抱著他的臉呼吸熾熱說的那句話,他聽見了,生理反應自然是有,索性江魚魚坐的位置靠上,她感知不到,所以他能裝出一副雲淡風輕正經端方的模樣。
江魚魚沒察覺到江憫行有什麽變化,她心急如焚,用口型一字一字回道:“你——堂——妹——在——床——下。”
江憫行頓了兩秒,偏了偏頭。
江魚魚忙不迭抱著他的臉,把他腦袋掰正對著她,繼續口型說道:“所以——我們——要在——**——假裝——做/愛。”
江憫行見她還要說,耐心地看她張著嘴,又道:“我不會——叫/床,但是——你真的——摸我大腿——我應該——會不自覺——叫出來。”
江憫行並未言語,隻是握著江魚魚腰的大手微微收緊。
“啊——”
江魚魚吃痛喊出聲來,她不由得著急看向江憫行,又用口型道:“別掐——我的腰,吃疼——叫出來——跟舒服——叫出來的聲——不一樣!”
江憫行鬆開了手,半闔起了眸,掩著眸中被江魚魚嘴中不知死活的話挑起的欲望,他拍了拍江魚魚的後腰,說出了聲,“下去。”
江魚魚睜大了眼,以為自己剛才那些口型,江憫行沒讀懂,她不肯下來,不然穿幫了,兩千萬和兩部大IP就如夢幻泡影,“啪”地一下碎了,她俯下身,抱住江憫行的脖子,哼唧自顧自演戲著:“不下!您今晚沒興趣,我有!您得喂飽我。”
她不知羞恥起來是不知道天地為何物的,“喂飽”兩字說出口都不帶臉紅的。
江憫行並沒接江魚魚的戲份,他低聲問:“真不下?”
江魚魚:“不下!”
她尾音還沒實打實落地,江憫行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上。
江魚魚懵然著兩人上下的改變,大眼睛懵懵地瞪著江憫行黑沉沉卻平靜的眸,遲疑著想,即便是做戲,江憫行難道也不喜歡被女生騎著?他更喜歡在上麵掌控?
不過無所謂,誰在上誰在下都無所謂,她跟他得以假亂真地把床晃起來才對。
江魚魚甩甩腦袋,正要勇猛地抓住江憫行不敢亂動的手,主動帶領他指導他動作,江憫行卻用一隻大手挪開掛在他脖子上的兩隻小手,繼而鉗製住,將她雙手摁在了她頭頂。
“……”她現在就是一副粘板上的魚任人宰割的標準姿勢,江憫行寬厚的肩膀和矯健的胸肌微微壓製著她,他黑眸還緊盯著她,頃刻間,江魚魚緊張起來。
她吞了吞口水,又開始改用口型:“江老師——您想幹嘛?”別……別是想假戲真做,把她在這給——嗶——了。
江憫行垂眸靜靜瞧她一會。
深色的床鋪上,江魚魚白的像團奶酪包,外形柔軟漂亮,讓人忍不住想壓上去啃食一遍,姿勢更是標準的柔弱無害模樣,長卷發淩亂披在雪白的雙肩後,幾綹被汗濡濕的發絲貼在腮上,本來大義凜然決絕的桃花眼眼下竟也怯怯起來,吞口水的動作勾的人想細密蹂/躪她並不明顯的喉結。
江憫行收了視線,鬆開鉗製她雙手的手,幹脆利落下了床。
他一下床,江魚魚那股緊張感倏地消退,她半坐起來,下意識拽起一角被子,掩在胸前,一副害怕受侵犯的受害者形象。
江憫行赤腳踩在臥室地毯上,他邁著長腿往衣帽間走,江魚魚掀眸看過去,瞧見江憫行修長挺拔的身姿,以及半張側臉,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雙手抱著被子掩著胸脯的動作,慢吞吞對自己翻了個白眼。
不是——
她剛才是哪根神經錯亂,會以為江憫行會假戲真做?
他那麽正經的一個人,她那一年裏見過無數女生給他示好,都不見他有任何反應,她是對自己多自信,才會覺得江憫行這種有錢見多識廣又博學多識的大學老師會借著合約的便利占她便宜?
江魚魚白眼翻得很徹底,無語著自己的神經錯亂。
她正要把自己胸前抱得死緊的被子往下放,江憫行已經從衣帽間出來了,他身上沒了浴巾,取而代之的是一套休閑舒適的淺灰色家居服。
江魚魚現在再把被子往下放,倒像是要主動給江憫行看她雪白漂亮的身體一樣,她幹脆不放了,就那麽抱著帶著江憫行身上味道的被子,坐在床尾。
她不知道江憫行換衣服是要做什麽,正要問他,卻見他走到紫檀木大床的側邊,用腳踢了踢床側木頭,沒什麽感情的聲線,說:“出來。”
床下沒動靜。
江憫行說:“要讓我喊二叔來嗎?江瑤。”
這次停了兩秒,江瑤慢吞吞從床底爬了出來,她發型弄得很亂,稍短的頭發支棱著像雞毛一般豎在頭頂,出來時還麵帶幽怨。
江憫行瞧她一眼,走去臥室大門前,開了門,“回去睡覺。”
江瑤一臉不服,她看向江魚魚。
江魚魚反應迅速,做戲似得扯著被子蓋住半邊臉,桃花眼撲閃似得眨,好似震驚,“你怎麽會在憫行床底下?”
江瑤冷哼,撥了撥淩亂如雞窩的頭發,“江魚魚,你別裝了,我可是聽見你喊憫行哥江老師了!你們倆個明明就生疏的很!”
江憫行聲不高,但威懾力極強,“江瑤,別在這裏撒野。”
江魚魚見江瑤一副她不服不聽勸,硬生生紮根在江憫行臥室不動的模樣,她先是朝江憫行道:“憫行,別這麽凶表妹嘛。”
隨後,江魚魚又似有深意不慌不忙地朝江瑤眨眨眼。
江瑤擰眉:“你那眼神是什麽意思?!”
江魚魚問江瑤:“你跟男人上過床嘛?”
江瑤臉瞬間紅了,結巴了下,“我跟男人有沒有過……,關……關你什麽事!”
江魚魚見她這害羞的模樣,懂了,把被子放下去,露著雪白的雙肩和纖細的脖頸,她又眨了下眼,衝江瑤緩聲道:“你沒上過床,當然不知道這**的情趣多種多樣,就比如——”
江瑤知道江魚魚嘴裏不是什麽好話,她幾乎都猜得出來,所以耳朵跟麵龐統統紅成一片,她道:“你別說了!”
江魚魚不理會她,笑眼盈盈,紅潤的唇一張一合,說:“我跟憫行為了增加情趣在**玩一玩老師跟女學生的把戲,你有什麽意見嗎?”
江瑤捂著耳朵麵紅耳赤,“你你你不知羞恥!”
江憫行沉著聲嗬斥,“江瑤,你的教養呢。”
江瑤此刻羞得臉通紅,腦子也短路,她不管不顧衝江憫行道:“憫行哥,你怎麽能找這種人當女朋友,大伯跟伯母才不會喜歡這種不知羞的女生!”
話落,她像是怕江魚魚再說出什麽驚世駭俗不知羞的露/骨話,逃也似得往臥室門口跑。
幾秒的功夫,人就跑到了樓梯上,“噔噔噔”地下樓梯聲特別明顯。
江憫行關上了門,在裏麵上了鎖。
門一關,江瑤一走,她鬆懈下來,剛才演戲演出來的柔媚可人消失不見,江魚魚徑直往床後一倒,舒了口氣。
“江老師,您堂妹腦子未免太別出心裁了,竟然能躲在您床底下偷聽。”
江憫行看向紫檀木的大床,江魚魚肆無忌憚後仰著,平躺在**,好似並不知道睡裙因為她的平躺,裙角已經越過膝蓋,垂在大腿中間位置,再往上就是不安全地帶。
雪白的,粉潤的,被純棉布料包裹的禁忌地。
他邁著步子往床尾走,嗓音無波無瀾,隻是有點低,“她從小性子就跳脫,行事大多數不按常理出牌,二嬸溺愛,二叔工作忙,沒時間管她,就養成了嬌扈的性格。”
江魚魚兩條細嫩小腿垂在床尾輕輕地**。
危機暫且解除,她的兩千萬和兩部IP暫且還在她的腰包裏,她放鬆地晃腿,等到圓潤飽滿的腳趾頭突然撞到一處堅硬,她吃疼地低“哎”一聲,抬頭去看腳踢到了哪兒。
結果就見江憫行正走到床位,站在她的雙腿跟前。
江魚魚怕又踢到他,忙不迭老實地把垂著的一雙小腿並攏貼在床尾,十個圓潤的腳丫抵在柔軟的地毯上,她衝江憫行乖巧地笑。
江憫行垂眸看她。
她好似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有多勾人。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布料單薄地躺在他**,赤腳踩著地毯,腳指頭繃的微緊,仰著頭衝他彎眸笑。
還是說,她對他的職業有很厚的濾鏡,絲毫不認為他會做了禽獸。
江憫行沒在床尾久呆,他邁步走向臥室衣帽間,拿了空調毛毯出來,摁滅了吊燈,走到真皮沙發躺下,一絲不苟地用薄毯蓋在了自己身上。
他在床頭燈微弱的燈光下,看著昏暗像蒙了一層紗的天花板,緩聲開口,“江魚魚,不要把我看做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