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匹夫有責
“我已告知了大舅哥,他還誇你眼光長遠呢。”
說著他一改剛才的嚴峻神色,一臉神秘的看著她。
“你才我今天在你家被誰攔住了?”
沈華柔不以為意,“家裏統共就那麽幾個人,還能有別的什麽人不成?”
賀元淩又笑,“是五姐夫。”
這倒是讓沈華柔來了興致,“我姐夫找你做什麽?”
“嘿嘿,你也沒想到吧,我還說什麽時候找個機會跟他聊聊呢,結果他還主動先找上了我。”
看他笑得一臉得意,沈華柔可沒心情聽他吹噓自己。
“快說吧。”
賀元淩哼哼著還是笑,到你關心的事了就不是隨便我說不說都行了是吧。
但賀元淩也沒有再吊她的胃口,一股腦都說了。
“五姐夫拉著我問,你生氣的時候我是怎麽哄你的?
又問我,妻子總說沒事,都行,是不是在生氣?
還問你們姐妹有沒有什麽共同的愛好,或者是喜歡什麽物價?
賀元淩越說笑得越放肆,“你還擔心呢,這不就是開竅了嗎?”
在沈華柔微微蹙眉的時候他又大言不慚,“早就跟你說了的,就沒有你夫君我辦不了的我事。
你就放心吧,我可是把我的經驗都傾囊相授了,他聽了之後就直接猶如醍醐灌頂。
我這樣說吧,他就算是個榆木腦袋,隻要照著做就肯定能成。”
對於這個事來說沈華柔內心裏是感謝他的,但是他現在這麽沾沾自喜求獎勵的姿態確實又讓她看了自咬後槽牙,甚至都不想誇他。
“那你說好看,我喜歡什麽?又有什麽愛好?”
她反正是不相信賀元淩能夠說得出來,便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她以為的愣怔並沒有出現在他的臉上,反而是又咧著嘴樂嗬。
“就你那點子愛好,三爺我還能不清楚的?”
然後就見他伸出一根手指頭來在她麵前慌,“第一點,也就是最愛得事,便是無時無刻的都在挑剔我的毛病。
就算是沒毛病也能硬生生的讓你挑出一堆來,還都是不要緊的問題。”
眼看著沈華柔變了臉色,他選擇趕緊腳底抹油溜走。
走遠了還不忘喊,“放心吧,這點我沒有跟姐夫說,他不知道的。”
其實,說不說也無妨,全家誰不知道她嫌棄自己呢?
留下沈華柔在原地不斷的吸氣呼氣,直到氣順了之後才回房去。
她倒要看看,他都是如何來哄她的?
賀元淩一不會嘴甜,二不會挑女子喜歡的東西給她討喜,唯一一個還是搶了他地位的虎將軍。
但賀元淩有一副強壯的體魄,總是有恃無恐。
平日裏他那張嘴笨得很,總是能撿著沈華柔不愛聽的話說。
但到了賠罪的時候,他便又油嘴滑舌了,大概是因為吃了蜜糖的緣故。
沈華柔氣悶著哼哼,“你就這點兒本事?”
“媳婦兒你發寬心,可不止這點三腳貓功夫。”
因為梁州現在的情況,雖然離於家和李家都還有些距離,但保險起見幾年還是不回去了,都送了信和年禮回去,等明年太平了再回。
轉眼就到了二十二上,莊子上停了工,孟婧瑤和毛師傅等工人也都得了過年禮回來安心過年。
這時候梁州起亂的消息還沒有傳到他們龍泉縣,什麽都不知道的百姓也還能過上個好年。
就是賀家裏賀元淩他們也沒有讓二老知道,平白惹得他們擔心。
他們瞞得好好的,不成想被來拜年的姑爺李棟給透露了。
好在是已經過了年三十,他們荊州與梁州又隔著天譴,就算是也一時半會兒亂平不了,也不會到他們龍泉縣來。
隻是這樣一來二老就擔心,“會不會影響到你們莊子上的聲音,投了那麽多銀子在裏麵。”
“父親盡管放心,隔著那麽遠呢,影響不了。
再說了,銀子從來都不是在貧苦百姓手裏。
說不定等我們建成了,那邊的亂也就平息了。
朝廷都撥糧撥款了,又聽說要招兵鎮亂,我們隻管相信朝廷就是。”
現在的情況,不往好的地方想也沒有別的辦法。
緊張的氣氛很快就過去,隻有沈華柔知道賀元淩到底在想什麽。
他雖然是極力在掩飾,但沈華柔依舊能從他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神色,和他半夜裏睡不著又強忍著不動怕驚擾她的一個個深夜。
十五之後他會出門一趟,回來便要提出參軍的打算。
他並不是跟家裏人商議,而是已經決定了通知他們。
當是她因為一些小事與她鬧了些不愉快,心想他不在家最好的,自己也省了煩心,他隻要不煩她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為了這個事,一家人都跟他發生了爭執,包括一向都支持他的二哥也在時候特意來勸過他。
別說是勸了,便是公爹對他動了家法他也不改心意。
他翻來覆去隻要一句話,“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國家有為難的時候就該挺身而出。”
說說話,在聽到賀元淩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沈華柔對他的看法有了改變的。
這一次,差不多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就是公爹要執行家法的時候被她竭力勸了下來。
她與賀元淩並排跪在公婆身前,“夫君他心有為國為民之抱負我們不僅不因為阻攔,更應該支持他。
夫君說的對,國難當頭之際,我們每一個國人都該挺身而出。”
沈華柔沒有去看賀元淩此時看著她的驚訝,她在大哥二哥臉上已經看到了。
一時間廳裏雅雀無聲,都在等著公婆做決定。
自家的兒子他們能不知道嗎?他決定了的事是十頭牛都拉不回的,就像當初他非要學武。
許久之後才聽老爺子發話,“當初就該清楚你終究是要走這一步路,既然你都定了,你媳婦兒也支持你,我也知道是勸不住你就了。
打算什麽時候走?兒媳婦兒你多給他收拾些東西防身。”
罵歸罵打歸打,當父母的還是心疼兒子的。
“三天後走,跟東生他們約著一起,人多也有個伴兒。”
果然是如此,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