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很難評,我祝他成功吧

胤禔正在琢磨著要不要嚐試撈一撈隆科多,怎麽說隆科多也算是他這邊的人,即使撈不出來也要做個態度叫旁人瞧瞧他這位直郡王是個好主子。

自古以來,結黨嘛,為的都是自身利益,這裏指的並不隻是升官考評,更重要的是遇到劫難時,誰上來拉一把。

維護自身利益,並且在受到清算的時候有人拉上一把,這才是結黨的意義所在。

胤禔想要提升自身實力,得到更多人追隨,自然就要擺出態度,不然的話,你護不住手下人,甚至不曾想過去庇護,傻子才會跟著他啊。

胤禔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隆科多犯的是什麽錯的,隻有那些後宮的女子會唾棄、厭惡隆科多,憐惜赫舍裏氏。

但是在一些男人,或者說絕大部分男人看來,隆科多最大的錯就是腦子不清楚,他竟然做的如此明顯,還被抓住了把柄,這才是最蠢的。

自己有寵妾的沒覺得隆科多納妾不對,至於寵妾滅妻,男人嘛,誰還不是三妻四妾。娶的妻子大部分都是沒見過麵的陌生人,感情都是婚後培養出來,賢良淑德就是個好妻子了。情愛嘛,還是得找漂亮的小妾啊。

跟隆科多的走得近的隻是恨隆科多愚蠢又囂張,竟然因為一個女人的事情把自己折了進去。

人都是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隆科多他縱容小妾虐待正妻了,那關他們什麽事情?

可是因為隆科多的不謹慎,害的他們必須夾起尾巴行事,一旦涉及到自身了,才開始審判隆科多。

因為接下來兩個月監國的可是被隆科多狠狠得罪了的四貝勒,以及不知道怎麽的比四貝勒更加憤怒的三貝勒,他們自然隻能去恨罪魁禍首隆科多了。

而另一部分自然是看不慣隆科多的人,這些人裏含太子黨成分極高……

以及不知道怎麽上竄下跳瘋狂攻擊的鄂倫岱,他是個堅決的嫡庶製度擁護者,因為自己老爹佟國綱有個寵妾,所以多次跟親爹打起來,不允許死去的小妾葬在佟家的墓地,惹得庶弟跟他反目成仇。

而另一邊胤禟琢磨著大哥搞不好會出言為隆科多說情,皇阿瑪會不會聽是一回事,主要是隻要大哥胤禔一開口,勢必就會給隆科多一個翻身的機會。

朝臣們從隆科多被皇上厭棄的思路中走出,看到直郡王求情,就會樂觀的認為隆科多不會因此沉寂,你瞧,還有皇子求情呢。

朝堂之繁雜,不僅如此,跳出這些涉及自身立場的人以外,還有更多老老實實做官,沒參與進來的,或者說以他們的官位,也參與不進去。

而胤禟就是琢磨著,找一個禦史在朝堂上參奏隆科多,並且認為處罰過輕,找個筆杆和嘴巴都厲害的禦史,將此事在朝堂上說明。

這些大臣們就算心裏不關心隆科多寵滅妻,嘴巴上也要指責,尊尊親親的大方向還是要走好的。

胤禟躺在搖椅上,說道:“正巧,禦史裏這樣憤世嫉俗的人並不少,正好可以用的上,事成之後送些銀子過去就是了。”

李星晚側躺在貴妃榻上吃著果子,放下手裏吃了一半的果子,她凝神細思,“我有另一個更好的主意。”

胤禟扭頭看過去,疑惑問道:“什麽主意?”

禦史台成分很複雜,唯一一個共識就是都是進士出身,而且相對說不夠圓滑,圓滑的早都能外放出去或者調任去六部衙門了。

他們因為嘴巴厲害,筆杆更厲害,而且因為不夠圓滑多多少少有點憤世嫉俗,與翰林院的風氣格格不入,這才進了禦史台。

大環境之下,禦史台裏麵有不少人是很有那種理想的,魏征就是人生最高目標。

當然了,遇到宋朝仁宗那種皇帝,他們很有發揮的餘地,遇到強硬的帝王他們就會老實很多。

但是總有那麽幾個抱著崇高的人生理想,想要通過進諫名垂千古。

李星晚覺得小禟哥哥的想法雖然有用,但是一來,人選不好控製。

二來,雖然他們覺得自己是出於正義,但是實際效果就是有清廉的禦史被金銀腐蝕了,即使目的是正義的,過程不夠光明,也會損傷那些清廉禦史的心。

一個想不好,慢慢就接受了更多的金銀可怎麽好,有一次是出於正義,第二次就會安慰自己是正義的,再到後來與其他貪腐的官員也沒什麽不同了。

“人家清清白白的,咱們就就不要叫人家走上歪路,還不如找那些一開始就走歪的。”

胤禟明白了,“你是說找禦史台裏麵的牆頭草,還有銀簍子?”

禦史台裏也是有這樣的人,看誰更得皇上恩寵,就站在誰那一邊,銀簍子則是代稱,特指禦史台裏麵有一種人,隻要給了銀子就能寫奏折。

別看誰都瞧不起這種人,但是這種人卻是必不可少的,存在自有其必要性。

胤禟道:“那也行,我叫人去找,然後讓禦史台上折子彈劾佟國維治家不嚴。”

隆科多已經被撤去官職,此時彈劾必然會提到皇上處罰過輕,胤禟原本想的是找那幾個有名的刺頭去幹,他們巴不得找到機會刺皇帝呢。

可是星星說要換人,不能腐蝕那些清正廉潔的刺頭們,那就隻能找那幾個收錢辦事的。

收錢的人品雖然堪憂,但是人家可狡猾呢,隻要不得罪皇上,這份差事自然就能快樂的幹下去。

“那些人可沒膽子指出皇阿瑪的過錯,隆科多又被撤職,想要鬧起來,隻能叫他們彈劾佟國維治家不嚴。”

胤禟起身走到李星晚旁邊,彎腰坐下,“這樣效果就是差了一些,會給人不依不饒的感覺。”

李星晚抬頭看他,狡黠一笑,“所以咱們要反其道而行之。”

她招手,胤禟把耳朵湊過來。“咱們這樣……”

胤禟聽的目瞪口呆,笑出聲來,摸摸她的耳朵,讚歎道:“你可真是……壞啊!”

翌日,早朝。

康熙端坐龍椅之上,聽著官員匯報出巡塞外的準備,輕輕點頭。

“眾卿家還有何事要奏?”

禦史台位置呼啦啦站出來四五個人,“臣有事要奏。”

這幾個人都是昨日突然在大門口收到了銀子的人,多則幾百兩,少則幾十兩。

拿錢辦事是他們的一貫宗旨,更何況信件裏麵的內容也看過了,對是誰給的銀子心裏也有數。

康熙一皺眉,乾清宮雖然大,但是也不是誰都能進入殿內的,許多朝臣是在外麵站著的。

現在站出來這幾個就是站在左側台階下,康熙遠遠一瞧就看出這是禦史台的人,心裏有些猜測。

不會是太子那邊不依不饒吧?

“叫進來吧。”

梁九功一看禦史台的人站出來這麽多就是頭皮大發麻,得了吩咐一溜小跑就去把人叫進來。

領頭的周林黼自信滿滿,清清喉嚨,一攏袖子,邁步上前。

托了出身的福,皇子們隻要上朝,就能站在殿內的位置,而且隻要不是自己往後躲的時候,朝臣們自然會把最前麵的幾個位置讓給皇子。

但是通常情況下,除了太子和大阿哥胤禔位置固定,其餘人要是沒有和自己相關的事情都是會落後幾個位置,免得皇阿瑪看到了人,直接三連問。

你怎麽看?

你覺得呢?

你有什麽主意?

以往胤禟都是和老十胤俄一起貓在後麵,今天可是不同,朝會開始之前他溜達到八哥後麵,胤俄自然也跟著過去了。

剛剛得到監國差事的老三和老四自然也站在前麵,兄弟們集體往前湊,倒是也沒人懷疑,畢竟馬上就要出巡了嘛。

胤禟控製好表情,一個箭步躥到太子身後,四哥旁邊,也就是大哥胤禔的對麵,他要占據最佳位置觀看!

周林黼意氣風發的走到殿內,自信滿滿的給了胤禔一個眼神,直郡王,你放心吧。

胤禔懵逼的看著他,不是?這人誰啊,怎麽還給他使眼神?

胤禟屏住呼吸,等待……

“臣有本要奏!隆科多寵妾不假,福晉被虐待為真,但是臣以為其中處置不當。”

第一句話出來,就叫人忍不住抬頭,有些人還詫異的看了太子一眼,難道太子非要置隆科多於死地嗎?

太子也是皺眉看過去,難道是索額圖安排的,雖然說的確實沒錯,但是對於皇阿瑪來說很容易起到反效果,索額圖怎麽不與他商量。

在家的索額圖一個噴嚏,“最近天涼了嗎?”

康熙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冷厲的看著下麵的周林黼,已經為他打上太子的標簽。

周林黼繼續說道;“臣認為此事中,存在諸多問題!”

“臣要參涉及其中的諸皇子!”

他昂首挺胸,覺得此刻自己就是英雄。

“太子殿下吩咐以溫憲公主的名義請隆科多和其侍妾前往公主府,其中存疑,那李氏如何敢向公主索賄?太子的舉動有誆騙之嫌!臣以為是太子等別有居心,利用隆科多愛妾,與引隆科多前去。”

“且沒有大理寺官員在的情況下,直接杖責李氏,有私刑的嫌疑,九貝勒堂堂一皇子直接對隆科多這位都統大人出手,可見其囂張,且聞聽九福晉等女眷竟然也不顧身份毆打朝廷官員,實在是駭人聽聞。”

“太子利用自身權勢,逼迫佟家交出自己的嫡孫,交還於赫舍裏氏,又威逼利誘將隆科多之子詔入東宮為皇孫伴讀,其中種種難以想象!”

“三貝勒、四貝勒、四福晉、九貝勒、九福晉以及太子殿下都曾於宮中毆打辱罵隆科多,此等行為!怎麽能為天下表率!”

一句句話震耳欲聾,震的朝臣而頭暈目眩,震的皇子們瞠目結舌。

太子難掩失落,不過是主持了正義,竟然如此厭恨他,還連累了幾個弟弟。

他很忍不住眼含愧疚的回頭,三弟怒視著大哥胤禔,胸口起起伏伏。

不知道今天怎麽站在他身後的九弟,九弟?九弟怎麽一直咬嘴?

胤禟已經快要憋不住笑意了,趕緊咬嘴,學著三哥怒視老大!

老四胤禛眼眶泛紅,顯然被氣成這樣的,狠狠握拳,好啊!你們真是好樣的!

老七和老五站在裕親王福全後麵,忍不住上前看看咋回事。

老八胤禩回頭看著自己身後竟然隻有一個十弟,懵懵的問道:“老十,你聽見了嗎?”

胤俄一臉夢幻的點點頭,扭頭看著那邊的九哥,胤禟一個眨眼,他懂了。

拽著還懵懵的八哥挪挪挪,挪到了一邊去,趕緊離大哥遠點。

有時候就要躲遠點,這樣別人被雷劈的時候才不會誤傷你。

胤禔一臉的艸蛋表情,他娘的,這傻蛋不會是納蘭明珠安排的吧?

同樣被撤職的納蘭明珠:“啊嚏,天冷了嗎?”

朝堂上,眾人驚在原地,連康熙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隆科多犯的錯是板上釘釘的,想要撈人隻能私下找皇上陳述隆科多的知錯,以及出現一些事情的時候提一嘴不如叫隆科多戴罪立功吧。

從來沒人想過竟然能!攻擊那幾位伸張正義、熱血上頭的皇子!

眾人目光詭異,不停掃過直郡王,這個傻蛋究竟是那裏來的?原來直郡王這麽蠢的嗎?

雖然對隆科多很有情誼,這麽努力的撈人,但是……追隨的人還是聰明一點比較好吧……

又看向老神在在的通佟國維,也許直郡王還是聰明的,隻不過是佟國維出了昏招呢?

佟國維驚疑不定,怎麽回事,他找的不是周林黼啊,他找的人在殿外還沒進來,之前安排給隆科多求情的,可不是這麽個說辭。

這是誰派來的,不會是直郡王吧?

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殿內的人,康熙都傻了好半天才聽懂怎麽回事。

最容易炸的老三胤祉和老四胤禛剛想站出來,就被殿外的幾聲打斷了思緒。

殿外的禦史台的人(特指憤世嫉俗的那些)直接炸了鍋一樣,幾步就站出來,甚至不等傳召就要上前。

“皇上!臣有話要說!臣不同意周林黼說的話!”

更加激動的幾個已經喊出來,“周林黼你個王八蛋,收了銀子就什麽都敢說,我等恥於與你同朝為官。”

一個個頭戴帽子都仰著下巴,唾沫噴湧而出,熱血上頭,比東方初生的朝陽還要熱烈。

他們本來是打算貓著的,雖然隆科多不是個東西,要是沒有太子殿下摻一腳,他們肯定上折子噴的隆科多找不著北。

但是偏偏太子、三貝勒、四貝勒、九貝勒參與其中,甚至還有兩位公主,他們也是擔心自己不知不覺就踏入了黨爭。

可誰能想到啊,他們這些一向熱血上頭的都能忍住了,可那些蠅營狗苟的人還如此喪心病狂,要替隆科多那個不仁不義的畜生站台,汙蔑伸張正義的皇子。

他們這些胸中還有正義的禦史絕不允許!

康熙一揮手叫下麵的禦史台再上來兩個人。

何彭魄大步上前,一臉憤怒,走到殿內先是一句“呸!”

“周林黼,你厚顏無恥,無德無能之輩,怎堪為官,怎堪為人,隆科多是給了你什麽好處,叫你連狗屎也能吃進去!你怎麽對得起這麽多年的讀書識字!聖人言你都是耳旁風一樣啊!”

他仰頭上前一步,拱手憤怒道:“皇上,臣無顏為官,請皇上罷免臣吧!”

康熙皺眉看去,何彭魄可是禦史台清流一派的中流砥柱,這是在鬧什麽,不是來反駁周林黼的嗎?

“何出此言?”康熙問道。

他話接的極快,好似就等著皇上說這一句話呢,何彭魄道:“臣忌憚佟家權勢,不敢出聲,實在枉為禦史!”

“卻沒料到竟有如此齷齪的人為其辯駁,甚至還以此攻擊諸皇子!臣再不能忍。”

“隆科多種種行為駭人聽聞,見微知著,他必是個不仁不義之人,這樣的人怎麽能叫他在朝為官,如何能為皇上、為大清效忠!大清的百姓怎麽能信任這樣的官員!”

“臣等請求皇上下令隆科多永不可為官!”

何彭魄字字珠璣,正義淩然,眉毛揚起,昂首看著在上的皇帝。

佟國維怒目而視,然後拱手麵向皇帝直接跪在地上,“皇上開恩啊,隆科多已然知錯,也受過懲罰了啊!皇上!”

朝陽升起,第一縷陽光射向紫禁城,順著大開的殿門灑入乾清宮。站在左側的太子恰好被暖光籠罩,左側光明燦爛,煌煌不可直視。

康熙眯起眼看向下麵的佟國維,眼中閃過失望。

“摘了周林黼的帽子,隆科多以下犯上,貪財枉法,以賤為尊,不可再入朝堂。”

“退朝!”

梁九功反應過來,“退-朝!”

周林黼頹唐的癱倒在地上,走過的禦史台的人紛紛唾棄,“呸!”“活該!”

胤禟深藏功與名,趕緊走了兩步拉著八哥和胤俄趕緊離開。

太子莫名其妙的就得了好處,啞然失笑,原來有時候的成功多虧一個愚蠢的對手。

他挑眉看向老大,胤禔臉色鐵青,揮袖而去。

還留在原地的是莫名其妙兒子就廢了的佟國維。

老三胤祉得瑟的上前,“呦,佟大人啊!”

他剛才可沒錯過這老頭看向他的目光,那可是恨不得吃了他。

“接下來兩個月,我和老四監國,佟大人您曆經兩朝,經驗豐富,多多提意見,我會聽的。”

佟國維咬牙,狠狠的看著三阿哥胤祉,小人得誌!怪不得犯蠢被皇上降爵。

四阿哥胤禛上前,拍拍三哥肩膀,剛要開口。

佟國維卻冷不丁道:“下月初十六是孝懿皇後誕辰,四阿哥可不要忘了祭奠。”

佟國維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孝懿皇後可是四阿哥胤禛的養母,他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胤禛微一愣神,三阿哥胤祉已經反應過來,無語的看了一眼被打擊到的老四。

胤祉慢條斯理道:“多謝佟大人提醒了,皇額娘的我們所有人的皇額娘,爺一定記在心上。”

說罷,轉身就攬著老四走了,氣的佟國維捂住胸口。

三阿哥胤祉要是真趁著監國找佟家的麻煩,那肯定殺傷力特別大。

佟家在朝為官的有幾百人,在京城的就有八十多人。

他是動不了佟國維,但是他能動的了佟家其他人啊,那些小嘍囉還不是隨便他收拾。

佟國維再恨也隻能看著他肆無忌憚的搞破壞,不要指望皇上會做主。

皇上確實對佟家諸多偏袒,但是也有個範圍,僅限於佟國維、佟國綱兩家人,其餘佟家人還沒有資格被皇上看在眼裏。

雖然老三和老四監國拿到的權力較小,許多折子是快馬加鞭送往皇上的車隊那裏的。

但是剩下的權力已經足夠三阿哥胤祉針對佟家了,不要指望他會有顧及。

三阿哥的腦子是一陣有一陣沒有,有的時候能坑死不少人,沒有的時候也能坑死自己。

監國這個差事在誰的手裏發揮的作用是不同的,皇上願意下放的權力就更是天壤之別。

太子從前監國之時,隻要沒有涉及朝廷規劃的大方向,其餘事情都是由太子調動的,甚至太子能夠調動西郊大營,若是有什麽兵禍,太子可以直接守住京師。

當然也是有人在限製著太子的權力,從前皇上讓太子監國的時候,都是有裕親王福全在旁輔助,若是太子有什麽不合時宜的,也能及時稟報在外的皇帝。

而今年開始,太子竟然失去了監國的權力,而是跟著皇上出巡,有人已經從朝堂上察覺出這微妙的風向。

太子坐鎮京師監國,以他的能力以及手下的人手,上演一次玄武門之變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以往放心留下太子的皇上,這次卻一反常態,可見皇上忌憚之心已起。

以上為索額圖本人的分析,但是大部分人是沒有意識到的,因為皇上的態度。

未出京的時候,皇上一連派了四趟人往太子那裏去,囑咐毓慶宮的人準備妥當,又吩咐禦醫到太子車架隨行。

種種特殊對待,讓老大胤禔十分嫉恨,什麽都是太子的,皇阿瑪連一個眼神都不想分給他!

可他不知道,這還隻是開胃菜,後麵還又很多等著他生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