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商業版圖

這有些時候吧,再聰明的人失去了先機就難以翻盤,更何況宜妃有著絕對不遜色於德妃的手段。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要怪就怪德妃出手不謹慎,沒想到會有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宜妃這次預判了德妃將要做出的行為,提前給她堵在門口,先認了錯,任憑誰也挑不出她的錯處。

德妃當場被堵回了永和宮,氣的摔了一地的花瓶擺設,也仍然是拿宜妃沒有辦法,聽說後來叫內務府換上新的擺設可是花了兩千兩銀子呢。

後宮妃嬪聽了都覺得痛快,有幾個被德妃陰過的更是呼朋喚友一起吃酒。

這後宮裏的彎彎繞繞,有時候就是如此的說不清,就連康熙有時候也隻能裝聾作啞,權當不知道。

這次宜妃報複回去,叫德妃丟了這麽大的臉,康熙心裏多少也是有些覺得煩躁。

倒不是因為多麽喜歡德妃,而是因為康熙實在是認為兩個妃子在宮中這般鬧騰,傳出消息去叫外麵人看了笑話不好。

萬幸宜妃還算是有些分寸,沒有牽扯到旁人,隻是傳了些有關德妃的小話罷了,這點事情還在康熙容忍之內,甚至覺得很有趣。

乾清宮

康熙扔下手裏的奏折,聽著下麵小太監的稟告,將宜妃的報複一一說來,惠妃和平妃的幫助以及九福晉的助陣全都詳細說來。

惠妃幫一把手是因為德妃的那些算計裏提到了大阿哥胤禔,她伸手誰也說不出什麽。

平妃姓赫舍裏氏,那是仁孝皇後的妹妹,太子的親姨母,德妃叫人傳的小話裏提及太子,平妃自然給德妃一個教訓。

平妃出身高,有輔政大臣的祖父,當皇後的姐姐,還有現在當太子的外甥,太子可是赫舍裏家的全部希望。

幸好德妃隻是主要算計九阿哥,若是膽敢攀扯太子,平妃真的能當場去撕德妃的嘴。

平妃可是比德妃等人小了近二十歲呢,雖然沒有冊封典禮但是人家也是妃位,一點不怕德妃。

宜妃的報複迅速又猛烈,叫德妃招架不住,平妃跟著搖旗呐喊叫宜妃氣勢更盛。

康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唉,你說德妃招惹她幹什麽?”

這個她說的就是宜妃了。

“宜妃素來就是個不好惹的性子,德妃還非要去挑釁,這下可是丟了麵子了。”

梁九功在旁邊一聽這話,心裏直咂舌,他一聽便知道,皇上,這是心裏早就有了決斷。

明麵上是兩不相幫,可實則這心裏還是偏著宜妃的。

不然哪裏會用這種無奈的語氣說宜妃,當初說德妃的時候可是說德妃年紀大了胡塗起來。

兩相對比,宜妃真是深受皇恩啊。

德妃那頭是直接叫永和宮交了人當替罪羊,半點不給德妃分辨的機會,也不去管她的名聲,合宮都知道是德妃算計不成。

而到了宜妃這,卻是吩咐梁九功封鎖消息,不叫這事傳到宮外去。

就算偶有碎嘴子的傳到了宮外去,也隻是傳些德妃的亂七八糟的閑話,這裏麵可沒有宜妃半點影子。

康熙感歎了一句後,便轉頭對著梁九宮說道:“宜妃這報複的手段也太幼稚了些,從前我還道老九這跳脫性子是隨了誰,原來是隨了她。”

梁九功笑著回道:“是極,宜妃娘娘雖然性子直,但是心地卻是好的,沒有什麽太多的壞心眼,就算是有時候心緒不平報複回去,也不過是這樣的幼稚的小手段而已。”

康熙抬手握拳堵住嘴,笑了兩聲,顯然也是覺得宜妃這手段又是幼稚又是好笑。

他隨口問道:“這要是德妃還是心思不平,想要報複回去,朕這後宮不會亂起來吧?”

梁九功心思一轉,便抬頭笑道:“皇上,您放心吧,德妃娘娘不會如此不識大體的,這事兒本就是永和宮那邊先開的頭,宜妃娘娘報複回去也是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想必從此之後就能消停多了。”

梁九功走近,給皇上奉上一盞茶之後,勸說道:“皇上,這民間門常說不聾不啞,不做家翁,想來也是有一些道理的。”

康熙點點頭,麵露讚同,“這話確實不錯,朕這個家翁啊也是難當。”

經此一戰,宜妃大獲全勝,德妃敗退回永和宮,因為沒有了什麽招數,也不好在此時再出手,德妃隻能謊稱自己因著天氣轉熱便身體不適,龜縮養病了。

德妃那頭躲了,這事卻還沒過,惠妃和平妃都跟著宜妃參與了這件事情,按理來說,這兩個人也都算是苦主,畢竟德妃散布的消息裏都涉及到了大阿哥胤禔和太子胤礽。

兩人偏幫著宜妃,也是應有之義。

太子知道了此事,也不過是無奈的笑一笑,他這姨母也隻不過比他大四歲,性子還不太穩重。

康熙十六年,平妃進宮之時,才將將十歲,還是帶著奶娘進宮的。

太子知道平妃是因為他才如此不平去幫了宜妃,心裏雖然熨帖,卻也少不得去皇阿瑪那裏打探消息,免得皇阿瑪心裏對平妃姨母有什麽不滿。

正巧蘇州出了件大事,他可以拿去與皇阿瑪請教,順帶著跟皇阿瑪打聽一下對平妃的態度是否有異。。

太子到了乾清宮門口,就吩咐叫太監進去稟報。

他悠哉的站在乾清宮門口,神態自如,跟自己家一樣自在,可不嘛,這不就是他的家,如果不出意外,他以後還會使這裏的主人。

乾清宮外的的大臣並不少,許多都是有事情過來跟皇上稟報,於是便在此處等待,或是一會把折子親手遞上去。

剛才還在竊竊私語說著什麽事情的大臣們看到太子來了,便紛紛過來見禮。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

“臣等參見太子。”

太子眼睛極明亮,記性也好,眼睛看了一眼有位眼熟的禦史,他還記得上次監國的時候這位禦史還參奏過他擅自處理京城布防。

可是後來轉頭又上書讚美他德行出眾,於國之大事萬分上心。

這些大臣啊,嘴裏一時一個樣子,什麽話都叫他們說了。

太子抬手免了他們的禮,說道:“不必多禮,諸位大臣都是來此辦公事的,繼續去做就是了,不必因為過來給孤行禮耽誤了時間門。”

進去稟告的小太監不過走了幾步,跟著梁總管匯報了一聲,梁九功就進去稟告了。

康熙聽見了,便立刻叫太子進去了。

這便是皇太子啊!

太子身姿挺拔,一派清風朗月之態,抬腳邁進乾清宮,在外等候的大臣紛紛躬身對著太子的背影行禮。

康熙手裏的折子還沒放下,抬眼看見太子邁步進來,“過來坐著吧。”

他不過隨口一說,也沒想叫太子行禮。

太子卻老老實實的拱手彎腰,說道:“兒臣見過皇阿瑪。”

康熙輕笑了一聲,胡子抖了抖,心情顯然很不錯,“這般多禮做什麽?”

太子與其他諸皇子不同,他自幼由康熙親自撫養長大,並沒有什麽養母之類的。

能夠照拂太子的,除了太皇太後,就隻有太後有這個資格。

其餘妃子見了太子,甚至要向太子行禮,哪裏有資格照顧太子?

親手帶大的兒子當然與眾不同,是以康熙對太子的感情更深,遠超諸皇子。

太子從前進乾清宮,也從來不是每次都需要行禮的,不過是小時候教導禮儀之時,康熙對他嚴格要求。

而等到後來大了些,太子需要頻繁出入乾清宮與皇上討論政事的時候,康熙便不要太子那麽頻繁的行禮,有些時候這些禮儀反而浪費了時間門。

自從索額圖被攆出朝堂,康熙自覺自己與太子之間門的隔閡已經消失,便恢複了往日的慈父模樣。

而太子反而沒有讓這道隔閡消失,仍然是畢恭畢敬的行著禮。

太子行禮之後笑道:“外麵那麽多大臣看著呢,兒臣總要做好表率,禮不可廢。”

“過來坐著吧,正巧這還有十幾封奏折,你也來幫朕看看,朕也偷偷懶。”

說罷,康熙起身,抬起雙臂轉轉腰,活動活動筋骨,叫小太監把奏折搬到太子用的桌子上。

太子也點點頭,直起腰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接著批奏折。

等到奏折批的差不多了,兩人又就蘇州的事情聊了幾句,才逐漸由政事轉為轉為平常話題。

太子也便開了口,抬眼試探著看著康熙的表情,謹慎道:“兒臣聽太子妃說,近日後宮中似乎是不大安穩,就連姨母也牽涉其中,兒臣實在惶恐。”

康熙緩緩神,這才明白,太子今天過來的意思,想必是要問問平妃是不是做了什麽錯事?

他抬手拍拍太子的肩膀,安慰道:“平妃雖然鬧騰了一下,但是也不過是那點小事罷了,不值當你擔憂什麽。”

太子看著皇阿瑪臉上慈祥的表情,像是索額圖被攆出朝堂這件事從未發生過一樣。

他忍不住抬手握住康熙的手,輕聲道;“兒臣隻是覺得……”他猶豫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康熙疑惑皺眉,問道:“覺得什麽?”

太子眸子恢複沉靜,低聲道:“兒臣隻是有些羨慕,宜妃娘娘那般的維護九弟。”

太子適時的流露出了一些脆弱,他今年正好還不到三十歲,因為年歲還不到,還沒有開始蓄須,仍是個麵容稚嫩的青年,可他的神色間門已經有了很多的穩重,眉宇中天皇貴胄的冷淡。

康熙一時間門有些恍惚,他好像許久都沒有與太子這樣溫情的交談了。

太子與其他諸皇子不同,他是唯一一個出生後便沒有了親額娘的人,不僅沒有額娘,太子也沒有養母。

看到太子因為沒有額娘在後宮中護著自己而感到失落,甚至是羨慕其他的弟弟們有自己的親額娘護著。

康熙想到的不僅是與自己結發夫妻的赫舍裏氏,更有著許多年來太子成長的一點一滴。

靛青色常服的青年,身材修長,兼具貴氣和傲氣,睫羽顫動,他沉靜的眼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像是孩童時代,因為功課不合格的黯然,又像是那許多年少時多次詢問起自己額娘的期盼和失落。

他在這一刻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太子,不是被朝臣誇讚處理政事穩固如泰山的太子,而是一個兒子。

一個在父親麵前流露出自己最真實一麵的兒子。

康熙定定的看著他……

眼前的青年是他的嫡子,是他的太子,是他自幼一點一點撫養長大的孩子,是他江山的繼承者。

太子對朝堂的所有理解全出自於他的教導,明白他所有的政治策略。

太子也十分讚同並理解分化上層八旗貴族,拉攏下五旗成員,即使索額圖是他最忠實的支持者,他也是讚同分化八旗貴族的那些策略。

康熙的心陡然軟了下來,索額圖退出朝堂了,隻要索額圖不再教唆太子,便算了吧。

他拍拍太子的肩膀,“你額娘在天之靈,能看到你如今這般出色,也是心中慰藉,朕總算不負她。”

太子揚起臉,他在多年前就已經長得比皇阿瑪還要高,而如今卻做出了這樣的姿態,期盼著說道:“皇阿瑪再與我講講皇額娘吧。”

康熙的回憶回到了從前,語氣溫柔起來,“你皇額娘……”

索額圖退出朝堂,太子不再堅持,皇帝太子重歸於好,這對朝野上下都是件好事。

犧牲一個索額圖,能讓皇上和太子不再打擂台,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但對有些人來說,可能心裏並不如意,不過現在並沒有人在意他們的不如意

宜妃經此一戰,大獲全勝,還全身而退,而關於德妃的種種流言,在某一日戛然而止。

因為德妃所出的五公主,被皇上賜婚留在了京城。

額駙選定的正是佟家的舜安顏,佟家是皇上的母族,煊赫逼人,甚至有著佟半朝堂的稱呼。

這稱呼不是空虛來風,而是有著切實證據的。

佟家在本朝有一百零八位京官,五百八十八位地方官員,這等的富貴,都是出了一個當皇帝的外孫帶來的。

可見皇上這門親事選的極好,把自己喜歡的女兒嫁給了自己厚待的母家。

俗話說見麵三分情,對於皇帝來說也是如此。

哪個孩子他見得多?自然就多幾分感情。而即使是親兒子,若是許久不曾相見,那感情自然也淡薄了。

而對於康熙來說,五公主是養在太後處的乖巧女兒,貼心又懂事。

他每隔兩三日便要去太後那裏請安,自然見五公主次數很多,對這個女兒也多幾分偏疼。

他這才給五公主選定了一門在京城的好親事,叫她不必去嫁去蒙古。

五公主身體算不上健壯,康熙也憐惜這個女兒,擔心蒙古環境惡劣叫她承受不了。

康熙是如此想的,心裏還十分滿意這門婚事,德妃卻不然。

這對於五公主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她能夠留在京城,不必嫁去蒙古,有疼愛自己的祖母在宮中庇護自己,定能生活順遂。

對於佟家來說,同樣是一件好事,能夠尚公主,可是天大的榮耀,又一次增添了佟家的光彩。

對於太後來說是一件好事,自己心疼的孫女不必遠離自己,能在京城看著她成婚生子。

可這事唯獨對德妃這個親額娘不是件好事。

因為佟家他不隻是皇上的母家,還是孝懿皇後的母家呀!

再想到前些日子那些傳言,德妃眼前一黑又暈過去了。

而宮裏人提起五公主這門婚事也不再是一味的豔羨,而是露出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孝懿皇後皇後和德妃,嘿嘿嘿嘿。

宜妃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而跟著宜妃娘娘打了一次很好的配合的李星晚則不再考慮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有一件好事正在發生。

“真的嗎?”李星晚驚喜地問道。

她仰頭繞著胤禟轉圈圈,高興的不得了,兩隻手抓著他的衣服蹦來蹦去,“真的嗎?真的嗎?”

像個可愛的鳥寶寶一樣嘰嘰喳喳,胤禟愛的不行,抬手攬著她,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回答著。

“真的真的。”

“皇阿瑪今日下的調令,要把嶽父從蘇州調回來進戶部,如不出意外,嶽父應當是戶部左侍郎,原本的戶部尚滿尚書快要致仕了,等待個幾年,說不定能再升上一層樓。”

“嘻嘻,”李興晚笑著道:“我倒不為了我爹升官高興,而是想著他能到京城來,我也能看看他和娘親,以前遠在蘇州,隻能寄幾封書信,而如今爹爹到了京城,咱們就能常見麵。”

“嗯……”胤禟思索道,“嶽父倒是能常見,嶽母可就不一定了”,

“啊,為什麽呀?”李星晚驚訝的問道。

胤禟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封信,紅漆火印的,遞給李星晚,“你瞧瞧是怎麽回事,今日送信的傳的話,說是嶽父已經上了朝廷的官船,嶽母還在蘇州沒跟著來。”

李星晚皺著眉,伸手拆開信封,就著光一瞧。

哦?

江南盛產綢緞,各種繡品更是被廣泛推崇,賣向許多地方,甚至沙俄和一些從海上來的傳教士都會特意購買帶回國。

江南一帶踹坊盛行,在踹坊工作的雇傭工人被稱做“踹匠”。

踹坊,又稱“踹布坊”、“踏布房”,是當一種經營棉布整理加工的作坊,踹坊的負責人稱為“包頭”。包頭從布商那領布後,發給踹匠壓碾加工,給付工資。

踹匠的工作主要是,先將漂染過的棉布卷上木滾子,在石板上上壓重達千斤的凹字型大石,然後一名踹匠手扶木架,足踏大石的兩端,左右往來滾動,這樣能使布質更加緊密光滑。

這其中的一個行業弊端就是,布商在拿到加工好的布料之前是不會給銀子的,而包頭為了周轉的開,往往會拖欠工資。

踹匠的工資不是由布商直接給的,而是由包頭發的。

包頭壓迫太過導致踹匠沒有工錢拿,今念踹匠發動了踹匠大罷工,上千人響應。

他們聯合在一起,聲勢震天,甚至讓包頭回避,各踹坊主束手無策,踹坊陷入停工的境地將近六個月之久,規模之大前所未有,蘇州69家棉布商人都遭到了沉重的打擊。

蘇州知府上奏稱:“變亂之勢,比諸昔年尤甚”。

李星晚看到爹爹的信上寫道,本來是不欲管此事,全交由蘇州知府的。

李煦雖然管著織造,但是並不能插手此事,織造管的是供給京城的綢緞繡品等,最重要的工作是探聽江南消息加上李煦手上還有政和關稅的差事。

這些應當是由蘇州知府全權處理的,但是在李煦閉門不出期間門,突然接到了調令,皇上已調他入京城進戶部,蘇州之事就與他無關。

那麽白瑛此時以白家的名義出手,也就不需要避諱了。

白瑛雖然也想跟著丈夫上京去,還能看看女兒,但是實在是舍不得如此好的機會。

就連李煦也覺得夫人要是跟著自己走,可就太可惜。

於是兩人便決定,白瑛留在蘇州處理商事,李煦先進京述職。

原本李煦在蘇州為官,白家又是當地的地頭蛇,兩相結合,勢力本就大。

所以便不便摻和其他事情,免得引起皇上不滿,亦或者是引起蘇州當地氏族聯合起來對付。

而如今,李煦調回京城,而白瑛覺得她或許能夠施展身手。

借著踹匠罷工的這個機會,白瑛聯合了五十四家布商,組成了蘇州商會,規定了踹匠的工錢如何波動,以及包工頭應付工資的期限。

短短月餘,這原本的蘇州商會就有五十四家布商發展成了一百七十二家布商,其中甚至有十四家茶商和兩家糖商以及四家金銀珠寶商加入,除了蘇州之外,另有杭州,金陵等地的商戶也紛紛加入。

而踹匠也被白瑛收攏,組成踹匠工會。

等到李煦乘船到了京城那邊,還沒有進宮述職,白瑛已經成了江南商會的掌舵人。

啊……這……

李星晚驚呆了,她娘也太厲害了吧,這難道就是工會的雛形嗎?

她就這麽成了超級富二代了,還以為自己要靠雙手打拚,沒想到爹娘這麽努力?

係統消息來了!

【恭喜宿主商業版圖構建完成,主線任務已完成15%】

李星晚瞪大了眼睛,天呐,原來這麽多年,她還沒有進入主線。

進入主線,全靠啃娘啊。

【恭喜宿主達成成就,江南富二代!】

李星晚終於明白自己拿的是什麽劇本,她就是小說番外裏男女主的可愛女兒了。

他!是身份高貴的八旗子弟,父親是兩朝元老,可他不願接受家族的供養,憑借自己能力做到了一方大員!

她!是鹽商之女,自幼跟著商隊曆經千辛萬苦,手握無數金銀財寶,還憑借自己的努力,成為了江南商會的掌舵人。

他說:小瑛,我定不負你!

她淡淡一笑,“阿煦,隻有你最懂我。”

想想自己爹娘的成就,李星晚捂住嘴,這是什麽超甜劇本?磕死我了!

不僅是強強聯合還是最近很火的豪門繼母文!

她大哥就是天才繼子,她就是番外裏男女主生的甜心寶貝。

那小禟哥哥,她扭頭看著胤禟,身材很好,臉蛋很棒。

哦,懂了,贅婿。

看到她眼睛滴溜溜的轉,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麽壞事,胤禟忍不住拍拍自己身上的衣裳,問道:“怎麽了?”

李星晚擺擺手,敷衍道,“嗯嗯,沒什麽。”

這話可不能說出來,這要說出來的話,小禟哥哥可要炸毛了。

不過話說回來,皇阿瑪和宜妃娘娘如果是男女主劇本,那就是霸道帝王和他的潑辣小嬌妻。

李星晚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胤禟眼神更加奇怪了,“嶽父都寫的什麽叫你這麽開心?”

李星晚把信紙遞過去,“諾,你瞧瞧吧。”

胤禟接過信紙仔細看,半晌,看完內容,感歎道:“嶽母真的是個人才呀。”

怪不得星星這麽有經商的才華,原來是家學淵源。

胤禟摸著下巴,仔細思慮,他是不是要去潛心像嶽母學習學習。

“嶽父大約是下月初三到京城,到時候咱們倆一起去城門口接嶽父。”

“好。”

李星晚重新拿過信紙,又忍不住看了一眼。

心裏琢磨著,商業版圖……

種族:人(普通種)

性別:女

年齡:15歲

積分:2050分

物品:萬能螺絲刀一把,千斤頂一個,冶煉爐一座,大力丸一枚,美白藥丸10枚,真心話符咒一張,綠豆糕一塊……

技能:自由搏擊10級,修理機械8級,出口成章4級,騎馬駕車8級,射箭10級,唐刀6級,繡技2級,茶道2級……

商業版圖已開啟。

李星晚點開商業版圖那裏,一打開就是一個地圖。

啊?這地圖竟然還是全球的。

目前隻有大清境內點亮了很多,江南地圖上所有加入江南商會的商家全部在列。

李星晚眼睛一亮,爹還是不行,隻能靠娘。

這樣看來,她摸著下巴琢磨,她這路走窄了,她可以鼓勵科學事業發展啊,這才是陽關道啊!

還在船上的李煦:風景真好啊。

他還不知道到了京城等待他的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