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怪物半透明的身體巨大，對比船隻的‘嬌小’，霸占了整片天空。
海麵翻騰如沸，晨光自四麵八方撲向‘舞台中央’，像在廣袤海麵站立的讓人無法理解的古神。
在耳邊詭邪而神性的聲音裏，無數人仰望，驚恐的發顫。
“小江！！！”
“江京墨！！”
轟！！！
碰撞聲炸裂在耳邊，甲板材料破碎，浪花湧起十幾米，瞬間敲醒所有人停滯的思維。
混亂之中，警報的聲音不斷回響。
告誡所有人盡快離開避難，避免跟3S級別怪物海魔女直接對上。
與異能者一樣，3S級別的怪物，也非常少見，它們領地意識極強，智慧程度比2S級別高出好幾個台階，除了幾場在人類生存環境之中的對3S級別怪物的討伐，人們都盡量不去招惹擁有領地的3S級別怪物，而它們在大多數情況下也在沉睡。
且每一隻3S級別怪物都有國家給它們的稱號，擁有跟3S級別異能者一樣恐怖的能力。
海魔女，海洋領域的3S級別海天使怪物，常年於深海沉睡，擁有侵蝕能力還有極強的精神係能力。
那聲音出現的瞬間，已經讓無數人心中彌漫上恐懼，腦海裏麵隻有一個想法——逃，快點逃！
淩子耀更是目眥欲裂，瞪大了眼睛，被拽出去身子狠狠的撞擊到牆壁上，後背劇痛，他根本顧不得管，直接彈起，就想衝進去。
“你踏馬的幹什麽？！江京墨！！老子不需要你救你聽見了沒有？！再說打怪物這件事情我才是學長！！本來就該我上！！”
他狠撲過去，卻被氣浪再次掀翻，咬牙：“你個一年級的小花朵湊什麽熱鬧啊？！”
哪有——哪有學弟保護學長的啊？
更別說他都被江京墨整了這麽多次了，自認跟江京墨關係不好。
他大吼：“你踏馬是有聖母病吧？！”
老師們也顫抖的動了，剛剛除了時歲，誰也沒能在怪物的精神壓迫下反應過來。
那幾個不明江京墨異能潛力等級的老師們都茫然了，也忍不住咬著牙。
心中的驚濤駭浪不比這浪花小。
江京墨到底怎麽回事？
難不成還真是和諧友善小虎鯨，憑借著一股毅力，把人給拽回來了？
時歲早已進入碰撞中心，幾十米高的水花落下，將所有的景物和斷壁殘垣模糊成搖晃的色塊，嘩啦啦的水流墜落，其中還有無數被波及到的怪物殘骸。
海魔女半透明‘雙翼’展開，身子在海麵晃動一瞬，引發無數波濤。
這個時候，所有人才看清楚其中的情況。
時歲站在破碎的甲板之前，金屬利刺四麵八方穿透觸手，電流在洋流之中串聯起來，滋滋啦啦纏繞在海魔女身上，讓它身形呆滯原地，發出聲聲空靈又邪性的聲音。
而江京墨半蹲在甲板上，右胳膊耷拉在一旁，人就在時歲的後方不遠處，漂亮青年渾身上下被淋濕，略長的發絲耷拉著，水珠成串，串串落地破碎，隻讓人看清那張漂亮冷峻的側臉，還有那殷紅的唇角溢出來的點點血色。
他左手抬起，隻試探了一下，哢嚓一聲，將脫臼的右胳膊掰了回去，輕輕活動著站起身來。
抬手，手背蹭掉唇角血色，轉頭，漆黑的眼底透著無數亮光，還不滿意，卻笑，梨渦淺淺。
“你才有聖母病。”
在他的身前，一根巨大的斷裂的，被江京墨異能轟擊到已經看不出來是觸手的半透明物體，窮途末路的扭曲掙紮著。
在海魔女的聲浪中，背景那那扭曲的觸手加上江京墨帶笑的唇角，包括自唇角延伸出去的點點豔紅血色。
顯得妖異濃稠，又無比震撼。
沉寂。
在神性背景音之下，詭異的沉寂。
“到底是——什麽情況？”
“隊長。”
江京墨起身叫了一聲。
時歲頭也沒回，風浪卷的他衣角獵獵。
江京墨抬腳踩上圍欄。
他的眼前無數金屬粒子浮現，形成一條通向海魔女紅色腦子的通路。
時歲成功與海魔女糾纏，也惹惱了對方，在發現兩人的意圖後。
無數透明觸手也不理會時歲，像是意識到了江京墨對它的威脅性，從四麵八方湧向江京墨。
在時歲的掩護之中，被江京墨靈巧閃躲成功步步逼近。
海魔女明顯焦躁起來，對不識趣的人類徹底失去耐心。
海麵咆哮，船頭甲板已經受損嚴重。
這一場3S級別的鬥爭，其他人都幾乎參與不進去，尤其是還沒從學院畢業的學生，隻能踉蹌又狼狽的握緊旁邊的一切物品，省得自己被甩下去。
眼底倒映著在半空借助金屬平台飛快跳躍的江京墨的身影。
太快了，也太敏銳了。
在真正的3S級別戰鬥之中，他們才意識到差距。
一招不慎，就能導致整個占據。
這樣的戰鬥讓人看著興奮又恐懼的不斷顫栗。
被江京墨拽走的高年級學生都不自主的望著那道身影，心中念著——快一點，再快一點……一定一定，不能被觸手碰到啊！
老師們緊急向異能者管理局匯報情況。
段默軒和穀啟自覺帶著三年級生都進入建築內避難，狼狽想要趁亂跳入海中逃跑的段子羽被段默軒一把按住，段默軒冷著一張臉低頭，笑意徹底消失不見，在對方咒罵開始前，卸掉了對方的兩條胳膊。
那聲音森然，又輕輕的。
“段子羽，過往你造謠也好，裝無辜也罷，我不在意，也不在乎你那個家，但爺爺還有我的隊友，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那是他的底線。
段子羽身子輕輕一顫。
和景明的離開像是徹底掙斷了他腦海之中緊繃的那根繩。
終於聽出了段默軒的言外之意。
如果不是爺爺和隊友。
他一條爛命，並不在意背上一條人命。
段子羽踉蹌著被扯進建築物內。
而江京墨已經在時歲的掩護下衝到了海魔女紅色的大腦前，海魔女已經萌生了退意，它根本沒料到這三艘船上有著兩個3S級別的異能者。
身子正在逐步下沉，所有的觸手收回，集中保護到大腦的那一點。
而江京墨所有的異能附著在手，在距離一個3S級別異能者這麽近的時候，江京墨都覺得自己心口在怦怦直跳，小藤蔓驚慌的都要衝出來，隻是被他強行壓製下去。
以點到麵，異能對轟到無數觸手護著的那一點，一瞬間巨大的衝擊力，將那紅色的妖異大腦攪碎了一半。
而那些預備襲擊江京墨的腕足被無數金屬飛刃斬斷，在江京墨和對方碰撞的一瞬間，拖慢海魔女行動力的電流停住。
海魔女都有了一瞬間的安靜，隨後淒厲慘叫起來。
江京墨痛苦的皺起眉頭。
衝擊是相互的，手臂再次哢嚓一聲，伴隨著一陣劇痛，但在下一秒就被他抬手給正了回去。
整個過程不到兩秒鍾，他也不過隻是皺了皺眉頭。
他的身子被衝擊力撞得原地飛出去幾十米，被時歲成功用金屬平台接住，翻身半撐住平台落地。
腰腹的衣服已經被劃破，露出裏麵白皙纖細的腰腹肌肉，還有一道道紅痕。
海魔女痛苦呻吟一聲。
麵對兩個3S級別的異能者，它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次不再戀戰，飛快下沉，隻是最末了，還心有不甘的將所有觸手彈出，目標是周圍的三艘船，而半透明的身子在蔚藍海麵中卻慢慢泛起紅色光芒，一張擁有著尖銳牙齒的嘴慢慢張開，更尖銳刺耳的音波瞬間**出去很遠。
震得人心口一悶，大腦生疼。
“不好，是海魔女的特有精神力異能，都捂住耳朵！躲起來！！”
有老師在努力叫喊，但話隻說了一半，在那聲浪震**之中，他悶哼一聲，眼睛一翻，身子瞬間軟下去，被旁邊人拽住。
而江京墨眼前仿佛無數光晃過，頭痛欲裂，在這異能之中，好似有什麽畫麵要突破臨界點，重回他的腦海。
江京墨有著讓很多人都驚歎的無比專業的戰鬥素養，身子已經回到了海魔女上空。
對比下沉的魔女，他就像是此間蜉蝣，對比強烈。
“吵死了——”
江京墨低咳一聲，抬手按住腦袋，很快的喊了一聲。
“隊長！”
時歲將無數襲擊向船隻的觸手拍落，轉頭隔空將手一抬。
長長的金屬長槍出現在江京墨身前，那長槍上還不可避免的附著著絲絲縷縷的雷電。
此刻巨浪升騰，水汽氤氳，頭頂雲朵開始聚集，被那金屬之中的電流勾起陣陣雷聲，猶如風暴將至。
一個好端端的清晨，硬是變成了海上災禍的開篇。
又因為海魔女的存在，荒誕詭譎的如同新世界的誕生。
江京墨握住長槍，垂眸下看，整個過程也不過幾秒鍾，不再給對方逃竄的機會。
他持槍轟然而下，長槍內時歲的異能破開無數前來阻擋的腕足，最後混合著江京墨的力量，電光連成一片，重重的插進海魔女的體內，破開柔韌的半透明外殼，將那豔紅色的腦子攪了一個稀巴爛。
巨大的衝擊力衝天而起，一瞬間將本來聚集過來的雲層擊碎散去。
那些固體**順著傷口湧出，尖銳的叫聲戛然而止。
翻滾的海浪波濤聲音之中，隻剩下江京墨在空中穿刺過去的身影。
所有人睜大了眼睛，確定了一個事實——海魔女，亡！
那雙墨眸灼灼，攪散的雲層重新透出光來，徹底雲散天際見晴，讓那被水淋濕的狼狽也多了幾分恣意來。
“我說，別隨便動我領地內的人，懂嗎？”
不管是淩子耀還是別人，都是他能欺負，他能罵，但是別人無緣無故不能欺負不能罵的。
這才是他3S的領地意識。
海魔女不懂，甚至最後挑釁，那就讓它懂。
海魔女的身子此刻快速下沉，它過於龐大，一瞬間好像從海麵以下產生了地震一樣，從這一個點，往周圍快速的擴散過去，浪頭在平靜的一瞬後，掀起幾十米，伴隨著海魔女的沉沒，船隻劇烈搖晃，海洋的各種聲音，像是無數人混在一起的咆哮。
江京墨的身子飛快下墜。
時歲不敢輕易用金屬平台去接，隻是在江京墨身邊延伸出無數平台，但江京墨像是累極，捂著額頭，任由身子墜落，轟然落盡那浪花洶湧的波濤之中。
隨後一聲緊隨其後。
時歲憋著一口氣入海，伸手將緊皺眉頭閉著眼睛的江京墨撈到懷中。
像是應激反應一般，那黑白藤蔓一瞬間不受控製，在時歲觸碰上來的瞬間，從江京墨的手腕處刷的一下湧出，一層一層的將時歲和自己包裹起來，往深海裏沉。
在這巨型波浪散去之後。
船上還清醒的人睜大了眼睛驚慌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海洋慢慢平靜下來，海魔女龐大的身軀此刻正一點點的浮出水麵，漂亮的半透明身體之中流轉著紅色的**，那樣的龐然大物，比他們見過的任何生物都要震撼，而合力打敗海魔女的時歲和江京墨已經不見了蹤影，海裏被攪渾成一片，根本看不清是什麽情況。
*
“墨墨？你怎麽獨自待在這裏？”
溫柔慈愛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坐在台階上漂亮的四五歲小男孩聞言抬頭，還沒看見人，就已經露出一個燦爛笑容。
“院長媽媽，我在這裏看風景呀。”
稚嫩柔軟的聲音軟乎乎的，穿著破舊的衣服，也掩蓋不住他的討喜與漂亮。
“風景每天都一個樣，有什麽好看的？大哥哥大姐姐們從外麵打工回來，帶回來那麽多東西給小朋友分享呢，你怎麽都不去呢？”
“沒關係呀，他們拿喜歡的，剩下什麽給我就行，我不挑的。”
四五歲的孩子，笑盈盈的，邏輯清晰，一字一句有種讓人心疼的懂事，又好似不在意這個人間的置深度外。
他甚至還轉了個身，捧著自己肉乎乎的小臉頰，笑的更加燦爛。
“我喜歡看他們高興——多可愛呀。”
“哪有小小年紀說別人可愛的？”
院長都給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小墨墨的臉頰，才將人給抱起來。
“看著肉乎乎的，怎麽抱起來這麽輕，你要好好吃飯呀，看看那幾個小胖墩，都成這個樣子了，你別光讓著他們。”
對此小男孩隻是笑笑，甜滋滋的在院長媽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整個人看起來幸福的冒泡。
這幅小模樣將院長的心都給融化了。
也忍不住在他香香軟軟的小臉頰上親了一口。
這個被某個拐賣集團遺棄的不明身份的小可愛從來到他們這裏開始，就懂事的不像話，半點不讓人操心，反而更讓人心疼。
她正想著，剛剛她才說過的小胖墩噠噠噠的跑過來，舉著滿手的零食。
“墨墨，墨墨，給你吃這個，我們一會兒再去玩過家家好不好？”
“那個不好吃，墨墨吃這個，還是這個好，我特意都搶過來惹！”
大多都是四五歲，五六歲的孩子們嘰嘰喳喳。
院長媽媽笑了一聲，把他放下，看著嬌小可愛的小朋友很快融入周圍。
說來也奇怪，她總覺得這小朋友跟普通的小朋友不一樣，什麽時候都是笑眯眯的，好像也不太在意周圍，也融入不進小朋友之中，不過現在看來也許是錯覺。
畢竟這小朋友最重視的就是圍繞在他身邊的這些人了，怎麽可能融入不進去呢？
小男孩將零食抱了一懷，身子又被舉起來。
這次是個十六七歲的大哥哥，笑容輕快而開心，指尖也帶著繭，將一套包裝有些廉價的水彩筆塞進了小男孩的懷中。
“墨墨拿好，你風哥這回可是掙了不少錢，不過咱們福利院翻新一下花去了也不少，先拿著這個玩，之後哥哥再給你買最好的！”
小男孩快樂的應好，抱著最普通的水彩筆，像是抱著他那並不廉價反而異常珍貴的童年。
最後他似乎想說什麽，轉頭看著這張臉，卻見那本笑意盈盈意氣風發的麵容染上血汙，晶亮的眼眸失去了光澤。
小男孩笑意消失的瞬間，江京墨終於意識到了什麽。
不對——
這是他以前的記憶？
*
被海水包裹著，氣息在不斷的被壓榨，江京墨茫然半睜眼，唇角帶著笑，眼底沒什麽光彩，似乎是被海魔女最後的精神係異能影響到，茫茫然的看著時歲的眼睛，還伸手，慢慢觸碰。
時歲皺著眉頭，口中空氣在不斷的被掠奪，他們此刻還在下沉。
但不管時歲怎麽拍江京墨的臉頰，都沒有用。
尤其是這個眼神，依賴歡喜——甚至有著些許的懷念。
時歲緩緩再吐出幾個泡泡，指尖輕輕摩挲著江京墨臉頰，思考著此刻該要怎麽辦。
身邊江京墨的藤蔓圍繞，將他纏的緊緊的，他如果想要行動，不可避免的要弄傷他，這種情況讓時歲一下子不能帶著江京墨往上遊。
但最關鍵的是江京墨此刻的樣子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看見。
直到懷中的身子猛地一顫。
光芒乍現，像是所有思緒瞬間回籠。
有那麽一瞬間，笑意消失，冷戾陰狠的表情浮現在江京墨的臉上眼底，但不等旁人看清，又迅速收攏，江京墨皺著眉頭按了按眉心，才恍惚對上了時歲的視線，感受到兩人的身子在往下沉。
在海洋之中，江京墨非常熟悉環境。
所以一睜眼，倒也沒什麽壓力。
隻不過抬頭就望見了時歲那張板著的，正憋著氣的臉。
此刻還一點點的往外吐泡泡。
自己身上的藤蔓將對方纏繞的緊緊的。
就有那麽一瞬間，江京墨覺得自己好像是在預謀憋死隊長。
他可是個和諧友善的好虎鯨！要命了！！
江京墨瞪圓了眼睛，身上的藤蔓瞬間收回來，他似乎想要解釋點什麽，但看看周圍的環境，他幹脆心一橫。
探過身子去。
時歲正打算帶著江京墨往上遊。
在海水之中依舊略顯溫熱的唇依靠上來。
帶著海水的鹹澀，撬開他的，渡進來一口氣。
然後江京墨身子縮回來，歪著自己的腦袋，打量著時歲的表情。
時歲：！
好像沒什麽問題，一時半會兒憋不死隊長。
江京墨心中放心，直接帶著時歲往海麵遊去。
但遊到半路，江京墨眼看著時歲張口，撒了氣。
江京墨：？
然後時歲又湊上來了，要了個渡氣的親親。
江京墨：？？？？
直到浮出水麵，江京墨和時歲同時深吸了一口氣。
江京墨抬手捋了一下發絲，不滿的開口。
“隊長，就這麽一點距離，你要渡幾口啊？！”
有點過分了！！
很難不懷疑你這不是在占他便宜。
時歲深吸一口氣，下意識扯著唇角散漫笑了一下，但很快笑意收攏，他將江京墨緊緊的抱在懷中，下巴鼻尖蹭在江京墨頻頻受傷的那隻胳膊上。
江京墨愣了一瞬，光看時歲的後腦勺，都能看出他的緊繃與壓抑。
“你……”
時歲終於開口說話了。
隻不過才說了一個字，就被頭頂上方趴在圍欄上的穀啟和段默軒打斷了。
段默軒顯然已經調整好了心情。
也從剛剛看到海魔女屍體的震撼之中回過神來。
此刻趴在欄杆上扯著嗓子喊，笑。
“歲哥，你還好嗎？十分鍾哎！沒憋死吧？”
顯然，大家並不擔心江京墨在水裏的情況，但有點擔心時歲沒被海魔女打死，反而被小江給憋死了。
“隊長，我舉報，他剛剛都笑著開始討論該怎麽給你辦一場‘後事’了。”
“屁！我說的是給海魔女辦一場後事。”
段默軒不滿的嗬斥過去。
“好歹也是3S級別的怪物，總不能這麽沒排麵吧？歲哥你說，是不是燒的紙錢最有誠意？老穀非要說給它電子轉賬，也不看看它到底會不會用！”
“這叫時髦，讓它也體會體會！”
穀啟梗著脖子喊。
就在這種古怪的地方又開始爭論不休。
熟悉而又好笑。
江京墨仰頭眯著眼睛看著趴在圍欄上的兩個隊友。
身子還泡在冰冷的海水之中。
但一瞬間，仿佛從窒息的回憶裏，回到了人間。
兩人再次爭論不休，低頭也不著急撈人，看向江京墨和時歲。
“隊長，小江，你們說呢？！”
時歲額頭青筋直跳，嗬嗬一聲，也張口就喊：“我看你倆是想要當這個紙錢。”
段默軒：……
穀啟：……
兩人又非常熟悉的在時歲的怒斥中縮回頭去，把那些離譜的想法給咽回去。
“等著歲哥，小江，我這就找網撈你們！！”
段默軒在上麵喊。
“你飛下去一個個拽上來不行嗎？”
旁邊的穀啟無語。
江京墨沒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