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各路高官

蕭青被抓進牢裏,受傷的小廝被送回葛家,傷了人,又有人被官府扣押,管家隻覺得頭疼, 這段日子寄給太爺的信特別的多。

葛寶一聽小廝是被蕭青刺傷的, 當場便要帶著人討個說法, 剛出門就見桃娘坐站著。

“少爺,老太太有請。”

“現在沒時間,等會再說。”

“老太太說身體很不舒服,胸悶氣短,喘不過氣。”

片刻, 偏院, 葛寶無奈的看著曬太陽的, “奶奶, 這麽咒自己真的沒問題麽?”

苟蘭花讓人坐下, 轉身一喝, 卻讓管家拿來戒尺,要打那些下人一頓。

下人驚嚇, 対於這個連葛寶都敢打的老太太, 他們毫不懷疑, 那長長的戒尺會毫不留情的抽過來。

一番恐嚇,下人老老實實的將前因後果都說了, 隻道是為葛寶出氣, 所以最近天天組團去找麻煩。

苟蘭花的戒尺轉而落到了葛寶身上, 後者捂著手臂彈開, “奶奶,不關我的事啊你就打我, 明明我隻找過対方一次麻煩,後麵還付錢的!”

“打的是你隨意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壞毛病。”苟蘭花放下戒尺,“此事雖與你無關,但既然在葛家當差,便會算在葛家頭上,孰是孰應交給官家定奪,不可多生事端。”

葛寶皺眉,“花錢在牢裏偷偷打他一頓也不行麽?”

不讚同的視線掃來,葛寶嘀嘀咕咕,還是勉強點頭。

‘葛家少爺無法無天,讓小廝打人’是蕭青的娘傳出去的,他們一家在鄉下務農,偶爾會帶著小兒子進城來看大兒子。

剛好當時有同村的人賣菜經過,把蕭青把人刺傷的事說了,蕭青爹娘趕緊趕到城裏,又聽說城裏十分有錢的葛家小少爺曾經給帶頭把兒子攤位給掀了,便理所當然的把這事算到葛寶頭上,逢人就說。

張家下人聽了,便把話帶進了張府,張老爺本來就討厭葛寶,此時更是一口咬定是葛寶放縱手下欺負蕭青,肆意報複。

張夫人卻道葛寶不是那樣不知所謂的人,一定是蕭青那小肚雞腸的說謊,兩人僵持不下,竟為了這事吵了一架。

張影兒憂心忡忡,心裏雖已經偏向情郎,但又隱約相信葛寶的人品。

她將府裏的小廝喊來,給了好多貼己錢,讓人先去疏通,去的人回來了,把銀子也帶回來了,道連官的麵都沒有見到。

張影兒去求爹,張老爺便去走了一趟,朱知府本以為這是小事,卻沒想驚動了同僚,當下滿口答應,隻要事情走個流程很快就能結案。

朱亦然聽說葛家的人把人家算命的攤子給掀了被捅了一刀,惹上了官司,連連拍手叫好,和爹說了一堆葛家的壞話。

朱知府知道葛家和尚書大人是有關係的,此事可不敢再聽兒子的,此時還驚覺答應快了,若是尚書大人站在葛家那邊,那他隨意將算命的放了,恐怕尚書大人不滿。

朱知府這邊還未想出個頭緒,馮凰也去求了自家爹,馮侍郎也走了一趟,幫的是葛家說情。

朝中官僚一個幫著算命的,一個幫著葛家小廝,這還如何下去?朱知府想了想,還是去了一趟尚書大人的家,以私底下詢問為名把這燙手山芋給交了出去。

不知事態竟然會如此發展的不僅僅是狀況外的知府,蕭青也不知道這一刺會引來那麽多人。

看著牢裏站著的兩個貴公子,他吞了吞口水,“你們讓我咬定是葛家少爺指使的,難道不是他嗎?”

朱亦然笑了笑,“當然是他,就是讓你意誌再堅定點。”

卓玄一直在打量這個男人,覺得很不可思議,朱亦然說看到張影兒曾經偷偷和他私會,最後還是葛寶去救的場。

他本以為朱亦然吹牛,但這麽看來卻又有幾分真實,麵前這男人長相沒他俊朗,家底沒有葛家豐厚,張家小姐圖的啥?

給葛寶使絆子是朱亦然提出的,但他也覺得不錯,這朱亦然什麽事都喜歡衝在前頭,他就便讓他衝,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便好,還能收拾掉一直討厭的葛寶,何樂不為。

蕭青也有自己的打算,但卻是樂的,他想的是為什麽這兩個貴公子會忽然親自到牢房裏來,推測來推測去,最有可能就是因為張家的緣故,果然靠著張家是沒錯的。

得知尚書大人插手此事,馮侍郎是為了女兒才淌這趟渾水,馮凰聽了街頭流言,以為葛寶報複蕭青,所以特地指使小廝做了這一切,想著葛家雖然有錢,但沒有做官的當靠山,便想請爹爹出麵。

馮凰為了葛家請馮侍郎幫忙倒是情有可原,不過卓大人來倒是在蘇羽的意料之外。

而卓大人並不關心此事,他關心的是尚書和葛家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幫忙,此外,他這次來是給此位紅人透個消息,邊疆戰事吃緊已經有好幾年,皇帝很可能拿城內這些富得流油的商賈開刀。

若是真想保住這葛家,就不應該讓葛家鬧出這麽多事,乍看之下小廝傷人的事小,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卓大人暗示到這份子上,當然還是為了兒子卓玄,希望対方能多關注兒子,讓他以後仕途能夠走得順暢。

馮侍郎和大理寺卿在朝廷裏屬於不同的陣營,彼此都看不順眼,馮凰和卓玄第一次見麵,也看対方很不順眼。

同屬於天子腳下,官員們也會關心誰家孩子長得怎麽樣,成親了沒,嫁的是哪家的公子,娶的又是哪家的閨秀,男子有多大成就,女子德性怎麽樣。

馮凰和卓軒雖然沒見過対方,但都聽過対方的種種,対彼此都有一個評價。

“虛偽。”

兩個同樣虛偽的人碰到一起,當然是心中冷冷一笑,麵上卻還是友好的點頭,然後各走各的,期待別有交集。

尚書大人送走了一撥又一撥的人,還沒透口氣,福伯說苟老太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