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打擊報複

宿窈心裏想著,看在周時衍在下雨的時候又回來接了她一次的份上,他要是再提宿雨的事,她就再信他一回,不糾結了。

然而這回周時衍卻出奇的沉默,問了她一聲去哪後,就沒再開口說過其他。

倒是宿窈,心裏像長了草似的,有些坐不住,眼睛止不住地往周時衍那邊瞟。

比起她,周時衍就顯得淡然多了,仿佛沒察覺到她的不安分,把她送到樓下後就停了車。

“還有段人行路,車進不去,傘留給你。”

宿窈猶豫了下,沒在第一時間下車,抱著鹹魚的手因為緊張都收緊了些,生生把魚給捏成了兩半。

“周律師,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還作數嗎?”

鹹魚本來就是味道比較重的東西,這會兒碎了,那可就更藏不住了。

宿窈都抱了一路了,自然沒怎麽察覺,周時衍卻是皺了眉,瞥了眼她懷裏抱著的東西,心裏已經開始琢磨上了待會兒去哪洗車。

偏冷淡地說:“宿小姐,你該下車了。”

宿窈還想再說什麽,但看他這個態度已經冷了下去,就默默地咽回了嘴邊的話。

想了想,拿住傘的同時,把鹹魚留在了車中。

“我不白拿你的東西,這個給你,就當是我跟你換的。”

周時衍當場黑了臉:“把你東西拿走。”

宿窈像沒聽到一樣,關上車門後跑的飛快。

周時衍見她是沒有回來的打算了,眼睛往遠處居民區的垃圾桶那掃了掃。

不過他的車距離那還有一小段人行路,外麵下那麽大的雨,他又把傘給了宿窈……

閉了閉眼,他開了車內空氣淨化係統,調車離開了小區。

張可欣今天正好沒上班,正跟安可感慨著雨說下就下,見宿窈回來了,笑著打了聲招呼,目光忽然被她手裏的傘吸引住。

“咦?你這傘……”

傘上沾了水,不適合直接收起來,宿窈正把它晾在陽台。

張可欣好奇地湊過去,對著logo發出一聲驚呼:“這品牌是雨具裏的天花板,最便宜的一把傘都要賣兩千以上,窈窈,你發達啦?”

宿窈並不太懂奢侈品牌那些:“這傘是周時衍的,我今天跟他碰見了,看下雨就搭了個順風車。”

張可欣對著那把傘拍了張照,而後拿著網上查來的資料不斷咂舌。

“當律師果然是賺錢,隨隨便便一把傘,頂我們兩個月房租了。”

宿窈看到那串數字後也是微微一驚,而後立刻就把周時衍從屏蔽功能裏給放了出來。

【周律師,給我個快遞地址,我把傘寄還給你】

她發消息的同時,注意到溫嘉譽的聊天框也多了兩條語音。

發完消息後,宿窈點進去聽了聽,溫嘉譽的口吻一改往日溫潤,有些氣急敗壞,倒像是宿窈辜負了他,玩弄了他的感情一樣。

宿窈想了下,把那個女警察的事發了過去:

【溫學長,在男女之情中,專一是最難能可貴的品質】

溫嘉譽大概是覺得理虧,再也沒給宿窈回過話。

倒是周時衍,很快回了她一條。

【你不是來過我的事務所?】

宿窈很快就明白了,這是讓她去找他的意思。

想到周時衍之前那些提到宿雨的話,她沉思了會兒,沒拒絕。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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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麽說,宿窈第二天卻沒去上事務所。

她在自己家小區外,被幾個女人攔住給打了。

對方手裏拿著照片,見到宿窈出門,二話不說就撲上來扯住了她頭發。

“你個賤貨,你把我弟弟一輩子都毀了!”

“走路一扭一扭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就是,一定是你勾引的他,還敢冤枉他強奸你!”

“給我扒,把她衣服扒光,讓大家都看看,這賤人到底是怎麽勾引人的!”

宿窈第一下沒反應過來,而後就飛快意識到了,這些人大概是張忠誌的親戚。

之前在帝都的時候,她也被人給群毆過,早就被打出經驗來了。

眼看著路被人堵上,跑是跑不掉了,宿窈趕緊抱著頭蹲下身,死死地護住腦袋,把音量放到最大喊了好幾聲救命。

安可正好剛買了菜從超市回來,看見這情形先是一愣,接著認出了那是宿窈。

他先是猛地提速朝前跑了兩步,接著步伐頓住,又回頭用目光掃了掃,順手從兩旁綠化帶的樹上折下一截樹枝。

“住手,都給我住手!”把樹枝當成鞭子,舞的赫赫生風,那些女人猝不及防被他抽了兩下,頓時捂著臉尖叫著散開了。

安可趕緊把宿窈扶起來,又對那些人怒目而視:“你們是什麽人,知不知道無故打人是犯法的?”

領頭的女人手上也被他抽了一下,正捂著手倒吸涼氣,聞言兩眉一豎:“我們打她,你著什麽急,難不成你是這小婊子的姘頭?”

安可也瞪著眼:“你怎麽說話的,給我道歉!”

對方能做出打人的事,又怎麽可能道歉,礙於安可的戰鬥力暫時是不敢上前了,但也沒示弱,站在原地就開始扯著嗓子罵街,各種髒話漫天亂飛。

安可也不示弱,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什麽潑婦刁民沒見過,小時候為了一口肉還翻過垃圾桶,轉頭就跟人吵了起來,竟然也沒落下風。

宿窈趁著他跟人家吵,直接用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那些女人在巡邏車鳴聲響起時才意識到不對勁,安可卻也在聽到車聲後變了臉色。

“宿窈姐,我不能跟警察打照麵。”他把樹枝塞到宿窈手裏,轉身就跑:“那個,警察都來了,她們肯定不敢再傷害你了,我先撤,你千萬別跟警察提到我啊!”

他在會所做那樣的工作,怕警察也是正常的,宿窈沒多想,在警察趕到後配合著對方錄了口供。

那幾個女人在警察來了後氣焰下去了點,但仍是一臉不忿。

“打她兩下怎麽了?這個小婊子害了我弟弟的一生,他再也做不成男人了,我扇她兩巴掌都是輕的。”

宿窈冷著臉:“那是張忠誌自己多行不義必自斃,我跟他的案子已經結了,連警察都覺得我沒錯,你們不服可以上訴。”

頓了下,她想到一個更重要的事情:“是誰把我居住地址給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