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番外【半緣風月半緣君3】

世間女子嫁人, 都是去到丈夫家孝順公婆,而公主除外,大胤就兩個珍寶似的公主,是皇帝的掌上明珠, 安榮的公主府就在渭宮邊上, 方便她經常回宮,駙馬要隨她住在公主府中。

作為家裏真正意義上的女主人, 安榮還是比較大度的, 雖然覺得駙馬傲慢討厭, 但也不曾苛待了他, 算得一等一的好妻子。

崔呈紹白日裏要去渭宮翰林院當值, 而安榮要回去探望母親,為了在旁人麵前維持體麵有個夫妻恩愛的假象, 入宮時便乘了同一輛馬車。

馬車走得穩當, 安榮百無聊賴, 便細細打量自己這個駙馬。

平心而論,崔呈紹穿著朝服, 坐得脊背挺直, 如鬆如柏,是自有一股少見的氣韻,而圓房時安榮還得以瞧見, 這人看起來骨架清瘦, 但其實瘦而不弱, 長的很結實, 安榮還是不得不承認崔呈紹此人確實有幾分姿色。

隻可惜這位駙馬爺似乎對女子興趣不大, 床榻上不大肯賣力氣, 讓安榮覺得他像沒加鹽的菜, 色香味中,色香皆有,唯缺點味道。

崔呈紹持了一卷書在看,似乎感覺到有目光在注視,薄薄的眼皮抬起向安榮看過來,目光中有詢問的意味。

安榮打量著他,忽而問道:“駙馬可有些不可告人的癖好?可說來與本宮聽聽,話說開了,也省的本宮困惑。”hl?0?2γ

“癖好?”崔呈紹有些不解。

安榮湊近他,小聲問道:“駙馬不貪女色,可是好男風?”?0?8?3?1?0?5?0?1

待她退後些去看他神情,發現崔呈紹臉色黑的厲害,嘴角不悅的向下,露出冷峻的姿態來:“公主何出此言?”

安榮的手指似無意點在自己的領口,水紅的綾羅襯得肌膚賽雪,任哪個男人瞄上一眼,也不可能不心動,這崔呈紹洞房裏在這等春色之下還能一板一眼的,要麽有顆聖賢心,要麽就是不愛女色。

“自然是看駙馬的表現得出此言,本宮說的不對?”

柔軟白皙的纖纖玉指摸上崔呈紹棱角分明的臉。

他正襟危坐道:“回公主殿下,臣不好男風,臣隻是一心撲在本職……”

一句話沒說完被香甜一覆,聲音戛然而止。

安榮惡作劇似地吻上他的嘴唇,挑逗且挑釁。

崔呈紹的呼吸終究是給擾亂了,逐漸粗重起來……

安榮睜眼,瞧見他泛紅的耳尖,眸中顯露出得逞的笑意。

馬車停下,她才鬆口,崔呈紹不知是慌亂還是羞憤,頭也沒抬直接跳下車去了。

嘴角分明還沾了一點公主唇上的口脂……

今日正巧,晨霜和另外兩個暮氏的姐妹一起進宮看皇後,安榮來到鳳梧宮的時候,幾個姨母都在,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因這位唯一的晚輩是剛剛新婚燕爾,姨母們說話難免打趣,詢問她與駙馬是否恩愛。

安榮隻是說些場麵話應付,她和崔呈紹可談不上恩愛。

然而到了午膳十分一則曖昧的傳言已經傳遍了後宮,傳進了當事人的耳朵。

傳言說是崔駙馬與公主感情甚篤,頗為火熱,駙馬早上去當值,嘴邊還沾了公主的胭脂,公主更是將駙馬的嘴唇都咬破了。

幾個姨母聽了,紛紛笑得前仰後合。

晨霜姨母笑得最大聲:“安榮啊,可不能這樣欺負駙馬呀。”

安榮有些納悶,崔呈紹嘴上沾了胭脂她瞧見了,沒想到他竟是個傻子,不知道擦擦嘴,可自己是沒有動口咬他,下馬車時還好好的,這一會嘴唇怎麽還咬破了?

難道是他其實一直與宮中的某位宮女有染,是為此相好所咬?因心有所屬所以才對她冷冷淡淡?

胡思亂想著,安榮這頓飯也沒吃好,姨母們以為她臉皮薄,不說話是羞澀,也不再打趣她了。

晚上安榮回了公主府就直奔崔呈紹的書房,她一把推開門,衝到正在書案後的駙馬麵前,一把捏住他棱角分明的下頜,仔細瞧了瞧他的嘴唇。

果然有個小小的血洞,微微腫起來了。

“這怎麽回事?”安榮冷冷地問。

崔呈紹將下巴掙出她手指的掌控:“多謝公主關心。”

安榮嘲諷一笑:“你搞錯了,本宮沒有在關心你,而是懷疑你對本宮不忠,你這傷可不是本宮弄的,說,是哪個妖精?”

崔呈紹眼神頗為激憤,回答道:“是臣自己不小心磕到的,公主不要捕風捉影汙蔑臣的清白。”

安榮用力在他紅腫的嘴唇上捏了一下,放開手:“別叫本宮查出來。”

接下來幾日,安榮暗中派人調查了一番,什麽也沒查出來,似乎那傷真的是崔呈紹自己磕的。

不過雖沒查出崔呈紹,倒是無意中打探出當初放了她鴿子的另外兩位之中,其中一個王公子,那日不來,是真的與人私奔去了。

據說那王公子是和一個青樓女子私奔,當日被家裏人抓回去打了一頓,稱病不來是真的起不來床。

安榮聽了,心中覺得這些男人怎麽各個在外有紅顏知己?

她又想到崔呈紹,覺得鬧心的很。

早知不成婚了,哪比得之前逍遙自在的好,真是麻煩。

夜深了,安榮要就寢,經常睡書房的駙馬進來了。

“你怎麽來了?”安榮問。

“今天是初一。”

崔呈紹坐在床邊,一邊說話一邊有條不紊地脫衣服。

哼,又來例行公事。

不過這事,安榮雖覺得有些雞肋,但也不難受,於是也沒拒絕他,躺在那等著結束好睡覺。

可是不知怎麽的,這一回,安榮覺得要比之前累,漸漸得有些腰酸,然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今天這位駙馬耕耘的時間比上次長了不少,以至於她一直緊繃著,腰才酸了起來。

除了累,安榮隨著時長漸漸覺出一些之前沒體會過的滋味來。

好像還不錯……

最後她出了一身汗,有些發顫,躺在那裏特別不想動。

崔呈紹倒是挺有伺候人的自覺,知道她此時不想叫丫鬟進來興師動眾,便絞了個帕子給她清理一番。

安榮心情有所好轉,看著崔呈紹吹燈躺下,手搭上他的肩膀,再次問道:“那天嘴唇真的是自己磕的?”

崔呈紹篤定:“當然。”

安榮決定將此事揭過,淡淡道:“姑且信你,你可不晚辜負了本宮的信任。”

許是累了,安榮這一覺睡得極好,早上醒來想翻身發現被壓的動不了。

身旁睡相不佳的駙馬手腳又都壓在自己身上,安榮嫌棄地鑽出來。

醒著時候行止有禮,怎麽睡著了如此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