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肖梁的退出並沒有影響綜藝的拍攝進度,因為肖梁鏡的鏡頭被刪,一直看節目的觀眾心裏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隻有部分粉絲還在叫囂。

直到第二天上午綜藝錄製的時候,雲城警方發布了一條警情通報,林間尋菇官方迅速轉發,事件才徹底平息。

肖梁本來就是加上去的,所以嘉賓就變成了四個人,然而當天的錄製,林橙雨成了飛行嘉賓。

聞典辭表現得很淡定:“林老師在雲城旅遊,來我們節目也是聽說我們節目挺有意思,你們一定要讓林老師覺得節目有意思,讓她以後常來,歡迎。”

孟楠再次見到林橙雨高興的不行,鼓掌比誰都歡。

聞典辭又給了他們十分鍾時間自由聊天,這十分鍾甚至都不會出現在節目裏,算是給了一個短暫的休息時間。

林橙雨坐在孟楠和時清中間,孟楠湊過來和她說話,“小雨姐,很高興你來。”

林橙雨笑,“我也很高興。”

時清對著林橙雨擠擠眼睛,打趣道:“不是說休息半年,這才過去多久?”

林橙雨挑眉,“我可是為了你來的哦。”

時清:“原來你一直喜歡我。”

林橙雨點頭如搗蒜,“是,喜歡得不得了。”

察覺到梁齊宴目光,林橙雨推了把時清,示意梁齊宴那邊,“先不和你聊了。”

時清眼睜睜看著林橙雨親昵得勾住孟楠的肩膀,兩個人比親姐妹還親。

時清隻好坐回來,拿出手機來和梁齊宴八卦。

時時時間慢點:【小橙子竟然也來了誒,你說昨晚她和聞典辭是不是和好了?】

男朋友:【應該。】

【我們要一直這樣聊天?】

時清說:【我去我們那個cp超話看了一下,人還挺多的。】

男朋友:【讓他們知道是真的不好?】

時時時間慢點:【你不懂。】

男朋友:【?】

時時時間慢點:【腦補出來比眼睛看到更甜。】

這梁齊宴的確不懂,卻也沒有多說,因為前一天牽手現場的工作人員很少,今天梁齊宴就隻能隔著手機和她聊天,用陳深的話來說就是:避嫌。

剩下三人坐在旁邊聽著他們的手機一直響,卻心知肚明的沒有說什麽,張京聞現在根本不關心他們,他在精神食糧超話裏看cp粉剪輯的視頻。

孟楠和林橙雨也假裝沒聽到,湊在一起說話。

十分鍾時間很快過去,聞典辭說了聲開始錄之後,五個坐的板正,認真聽他說話。

“我們今天這期節目的主題是,稀缺食用菌種的保護,所以我們邀請時老師來為大家科普一下。”

時清突然被點名,慢慢站起來看著鏡頭,“珍稀食用菌難以采用人工栽培,隻能依靠有限的自然資源生長繁衍,但在高額經濟利益的驅使下,野生菌采摘者往往掠奪式的采摘,形成無序、過度、野蠻開發的情況,對資源照成嚴重破壞,部分野生菌菌種甚至瀕臨滅絕。[1]”

“這些內容昨天M老師也提起過,”時清掃了一眼座位上的梁齊宴,“但我今天還是要再說一下,菌種保護的艱難。”

“大部分人的食用菌采摘都是不規範的,在之前的節目裏有講到怎麽規範采摘,這裏我就不多加陳述了,今天我主要講菌類的保護。”

“菌種培育的困難遠超過我們的想象,有時候連續三年的實驗,也不一定會得到顯著效果。雲城有一種稀缺菌種資源叫茸青,剛開始它是連資料都少之又少的,但是現在我們對這種野生菌的培育已開始小有成就。”

“我們做一個最壞的打算,實驗結果不理想,再加上不規範采摘帶來的破壞,可能在培育種植出來之前,這些菌類就直接從地球上消失,我們就直接丟失對我們人類有利的資源。”

時清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入眾人耳裏,一下下敲打著大家的內心,她一個人說了很久,從珍稀野生菌的價值說到保護,從保護再呼籲全社會參與進來。

誰都沒有說話,認真的聽著時清講,等她講完後,現場才出現響亮的鼓掌。

“謝謝。”最後時清深深鞠了個躬。

聞典辭道:“這期節目我們會提前播出,也感謝時老師的耐心科普。”

時清走到嘉賓席上坐下,路過梁齊宴的時候,梁齊宴關了自己的麥克風,小聲說了句:“真棒。”

節目播出的效果很好,直接被頂上熱搜,伴隨著熱搜下來的還有雲城當地政府的重視和各媒體的轉發。

野生菌資源保護#熱

茸青到底長什麽樣#熱

野生菌采摘合格證#熱

林間尋菇大格局#新

時清看了這期節目的評論,指給梁齊宴看,“你看這條評論真的好有趣,這個網友問吃野生菌會看見小人嗎?”

梁齊宴懶懶掀起眼皮,“你都看了半小時評論了。”

時清愣了愣,“有這麽久嗎?”

她感覺才開始看,怎麽就過半小時了。

“有,而且這半小時裏,你都沒有搭理過我。”

“我沒感覺啊,對不起嘛。”時清說。

梁齊宴把時清的手機奪走,“別看了,節目的評論都差不多,你難道要一條條看,不睡覺了?”

“我明天休息,今天可以晚一點再睡。”

實驗室終於短暫的放了一天假,時清才抽出時間來看節目的反饋,之前忙的時候,她基本就是倒頭就睡,根本沒有閑時間去看。

“你把手機給我,我再看幾分鍾就睡覺了。”時清朝梁齊宴伸出手。

梁齊宴停了兩秒,將他的手放在時清攤開的手上,時清無語的甩開,“我要手機。”

梁齊宴把手機遞給她,時清就解開鎖低頭繼續看評論,看到有趣的評論就勾唇笑起來,沒有注意到默默離開的梁齊宴。

等她看又差不多看了一個多小時,才發現梁齊宴不在。

她從沙發上下來勾上拖鞋,去臥室尋找梁齊宴的身影。

臥室的燈開著,梁齊宴不在,時清咦了聲,關了臥室一直開著的燈,去了梁齊宴那邊的屋子裏。

密碼鎖“滴”的一聲開了,梁齊宴的房間燈光照在時清臉上,鵝蛋臉上多了一絲疑惑。

浴室臥室的門都是開著的。

時清猜測梁齊宴在書房,推開門梁齊宴果然在,他剛剛合上電腦,聽到開門聲他抬眸看過來。

時清首先開口:“你在處理工作嗎?”

“嗯。”

回答的過於冷淡了,時清聽出來他語氣的不對勁,頓了片刻後她又說:“那處理完了嗎?”

梁齊宴輕“嗯”了一聲。

時清有些惱,“梁齊宴,你至於嗎?”

梁齊宴頓了頓沒說話。

時清心裏一股委屈感湧上來,“我之前都沒有看過我們錄製的節目,今天好不容易有時間,我就想看看觀眾的反饋怎麽樣,你現在這樣算是報複我嗎?”

她沒有等梁齊宴回答,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我看太投入忽略了你這事我道歉,但你這樣有意思嗎?”

“........”

“說過我們不吵架的。”梁齊宴開口就是這句話。

“我也沒想要跟你吵,我看完評論就來找你了,你連續兩句嗯是什麽意思?”

“我在回答你問題。”

“我知道了。”時清聲音悶悶的轉身,“那我先走了。”

梁齊宴往前一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我也不想這樣。”

時清抿唇不語。

梁齊宴將她拽到懷裏抱住,沉聲說:“我有點累。”

“和我在一起你累了是嗎?”時清聽完他說累,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照顧我,所以我安於享受你的好。”

最後時清說:“我們都先冷靜一下。”

說完她掙脫梁齊宴的懷抱,抹了把淚水逃了出去。

她從沒想過會因為一件小事情變成這樣,搞得這樣狼狽,最後就隻換來一句“累了。”

談戀愛之後她越來越敏感,心裏對梁齊宴的喜歡隻增不減,卻把事情搞得越來越糟糕。

淚水控製不住,比之前每一次鬧的矛盾,都要大。

可能就這樣真的和梁齊宴就結束了,時清回房間躺在**,腦海裏一直回**著梁齊宴剛才的話。

“我也不想這樣。”

“我有點累。”

一字一句像一根針紮在心上,痛的時清喘不過氣來。

哭了很久,時清才感覺到床邊站著的梁齊宴,就連梁齊宴什麽時候來的,她都不知道。

她蜷縮成一團躲在被子裏,不明白梁齊宴現在站在這裏是要幹什麽?

徹底分手嗎?

“對不起。”梁齊宴首先給她道歉。

時清在梁齊宴說話的瞬間愣住,竟然不是分手的話?

可是她還是沒有出聲。

梁齊宴歎了口氣,走過來拉開被子,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時清不知道他此刻為什麽又會這麽的有耐心,她坐起來,“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有問題的人是我,你如果想分手......”也可以。

後半句還沒說出口,就被梁齊宴凜冽的聲音打斷,“分手?”

時清點點頭,“我是說要是你想的話....”

“我不想。”梁齊宴嗓音低沉,仿佛壓抑著怒氣,“我從來就沒這麽想過。”

這是時清第一次見到他情緒失控,甚至有點眼紅。

“時清,你覺得我們現在都這樣了,我還會想分手嗎?我早就已經說過了,你遲早會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家長都見過了,婚禮都在準備了,我分什麽手?”梁齊宴反問她。

時清愣住了,“什麽婚禮?”

“你和我的婚禮。”梁齊宴伸手抱住她,“不是你說想要在春天辦婚禮的嗎?”

“可是那不是還很久嗎?我說了想和你一起準備的啊。”

“先備著幾個方案給你到時候挑,你閑下來和我一起準備。”梁齊宴輕聲說,“沒想過分手,對不起,剛剛的事我道歉。”

時清不解,“那你剛剛說你累了。”

梁齊宴道:“是梁青鋒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怪我情緒上頭,沒有和你解釋清楚。”

“回京北嗎?”

“嗯,我不想回去,也不想見到他,這麽多年,我已經厭倦了那樣的生活,不想永遠活在他的掌控之下。”

時清終於問出口,“他是你的?”

“我父親,準確的來說,是養父。”梁齊宴說:“我母親陳淑,也算是我養母,三年前我還以為他們都是我的親生父母。”

“我母親的故鄉在雲城,當年梁青鋒帶著我母親回雲城探親,在路上撿到了我,許是覺得是太可憐就把我帶回了京北,但是當時我母親肚子裏已經有了梁嘉澍了。”

梁齊宴情緒有些低,慢慢和時清說起他的事,“梁青鋒的觀念就隻允許留有一個兒子,當時我母親堅持給我先上戶口,梁青鋒就提出來我母親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是女兒就留下,要是男孩子,就把他送國外,我母親迫於無奈同意了。”

時清靜靜的聽著他講,梁齊宴道:“這些全部都是三年前才知道的事,但我不想回去的原因不是這個。”

時清回抱住他,“不想回去我們就不回去了。”

“我母親查出肝癌,梁青鋒從來沒看過她一眼,我去找他的時候,他也隻是淡淡的說等死了再告訴他,我從來沒想過他會那麽絕情,因為他從來沒來醫院看過我母親一眼,我母親情緒不高,病情越來越嚴重,後來走了。從小到大,他對我和我母親一直都挺冷淡的,我之前以為他性格是那樣,我母親生病後我才發現他是真的不在乎。”

這是時清第一次挺梁齊宴說起他家裏的事,她沒有想到他曾經不想提起的原因,會是這樣。

“那些事都過去了梁齊宴,我們不要去想了。”時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卻聽著梁齊宴的話,心裏湧上一股心酸。

是不是他所謂的父親願意去醫院陪陪生病的母親,母親就不會那麽早離開。

梁齊宴的過去,是他不曾言說的痛苦,以至於他遠離京北三年。

梁齊宴:“嗯,是因為梁青鋒的電話我才這樣的,剛剛我帶入了自己的壞情緒說我累了,抱歉。”

“我也有自己的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時清說。

“我沒生氣。”

時清想起自己剛才躲在被子裏哭的事,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她聲音小了下去,“你什麽時候來的?我都沒發現你。”

“你走了沒多久。”

“那你怎麽不說話,一直聽著我哭。”

“對不起,聽你哭我也很難受,但不知道怎麽開口跟你說這些事。”

“你能跟我說這些,我已經很開心了。”

至少不是她以為的,他累是因為她。

“梁齊宴.......”時清斟酌著開口,“你有沒有發現我越來越矯情了,經常和你鬧脾氣,但是我控製不了。”

“沒發現,我們在一起都是開心的事,哪裏見你矯情了。”梁齊宴安慰她。

時清頭埋在他懷裏,囁嚅道:“每一次鬧矛盾的時候。”

梁齊宴將她揪了起來,“在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中,因為性格的不同,鬧點矛盾磨合是很正常的,我們在找另一半的時候,找的也是一個性格各方麵互補的人,而不是找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那一直吵不是也不好?”

“每一次的矛盾是為了讓我們更合適不是嗎?”

時清又被他說服了,輕輕的點點頭,“你真好。”

梁齊宴抬眸盯著她,“算算認識之後,都給我發過多少次好人卡了?”

“也沒有多少次,你本來就是人好啊,我都習慣你對我的好了。”

“很多次,你記不記得剛認識吃飯的時候,奶奶問你我怎麽樣,你說,”梁齊宴加重了字音,“梁老板人挺好的。”

時清經過他這麽一提醒,肯定是能想起來的,“那時候快變成相親現場了,我還能怎麽說?而且你本來就挺好的,帶我上山還幫我背包。”

梁齊宴沒有反駁她說他好這事,隻是道:“我教你怎麽說。”

“怎麽說?”

“你就說,我對梁老板挺滿意的,想——”梁齊宴勾唇笑,“想直接嫁給他。”

時清被他逗笑,“嗯,我學會了。”

“那你現在說一遍給我聽聽,學得怎麽樣。”

時清學著梁齊宴的語氣,“梁老板人挺好的,我想——想直接嫁給他。”

“嗯,梁老板他說直接娶了。”梁齊宴突然認真起來:“寶寶,真的想娶你,從來都不後悔。”

“我也不後悔,那你要是有一天後悔了,記得告訴我。”時清鬆開了梁齊宴的懷抱,“還有一件事。”

梁齊宴不解的看著她。

時清說:“你以後少照顧我一點,你這樣我容易依賴你,會迷失我自己的。”

“你是不是忘了。”梁齊宴說。

“什麽?”

“前幾天,你幫我解決了肖梁的事,還有中毒期間也是你在照顧我,而且你依賴我,讓我覺得我可以成為你的依靠。”

經過他這麽一說,時清終於想起來,“你不說我都不記得我照顧過你。”

“所以你不說我也不記得我照顧你了。”

時清有一瞬間的失神,“但是我記得。”

“那我們就互相記著對方的好。”

時清笑起來,“好。”

窗外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打在窗台上啪.啪作響,梁齊宴掃了一眼,窗簾緊閉著,輕聲道:“下雨了。”

時清也往外麵看,隔著窗簾看不到什麽,卻能聽到清脆的雨聲。

“還記得嗎?”梁齊宴突然問。

“嗯?”時清被他弄得有點懵。

梁齊宴沒有回答她,笑著問:“明天休息了?”

一提起休息時清的心情又好了一點,點點頭道:“對呀,明天休息,我可以去找奶奶了,之前回來都有點晚,沒有去打擾奶奶休息。”

“嗯,可以去。”

梁齊宴把她抱了起來,在她耳邊呼出一口氣,“寶寶,我剛剛是想說你記不記得。”

時清癢著躲開,“什麽呀?”

梁齊宴勾唇笑,“我們的第一次,雨也像現在這樣大。”

“........”

“既然明天你都要休息了,我們做點其它的?”梁齊宴挑眉。

時清有些臉紅,“你怎麽又想那事啊?剛剛我們還在吵架呢。”

“也不算是吵架。”梁齊宴說:“而且我又不是一直想。”

“你不想你還說。”

梁齊宴語氣十分認真,“真沒有一直想。”

他恢複了時清剛認識他時那種漫不經心的狀態,挑起她的下巴,雅痞一笑,“是聽到雨聲才想的。”

時清:“?”

“那天除了雨聲,還有你的聲音。”

時清抬腳踢他,“你還好意思提,我那樣子全部都是拜你所賜,我當時又沒出聲,是你掐我腰。”

“今晚不掐你了行不行?”梁齊宴和她打商量。

“哦。”

梁齊宴黑眸盯著她,“‘哦’是什麽意思?”

“‘哦’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了。”

“然後呢?”梁齊宴貼上了她的唇,輕輕磨著。

“什麽然後?”

“要不要?”

時清掙脫他躺下來,不想搭理梁齊宴,哪裏有他這麽問人的。

梁齊宴輕笑,也跟著她躺下來,“我就是這樣問。”

“.......”

你沒有那意思問了幹什麽?專門逗人呢。

時清轉過身背對著他,梁齊宴跟著她挪過來,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一般我都直接上。”

時清:“?”

梁齊宴手開始亂動,“寶寶,我想再聽你的聲音。”

“.......”

他像是一點也不急於行動,反而是時清感覺心頭有密密麻麻的電流穿過,酥麻得不行。

直到失去衣服的庇護,時清才聽到梁齊宴略帶誘哄的聲音傳來,“寶寶,換句別的。”

睜開迷離的雙眼,時清出聲問:“什麽?”

“再叫幾聲哥哥。”梁齊宴在這種事情上一直都很放肆,像是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脈一樣,“叫了的話到時候就.....輕一點。”

“.......”

見時清抿唇不說話,梁齊宴笑起來,“或者你想叫點其它的?”

他的手指慢吞吞的深入,“比如——老.....”

“閉嘴吧你。”時清忍不下去了。

本來她還在思考要不要由著他,在開始之前先叫兩聲哥哥,最後沒想到梁齊宴越來越過分的說那些話,她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梁齊宴怎麽說,她今晚死活不開口。

梁齊宴抱起她翻了個身,她的手搭在枕頭上,膝蓋杵著床沿。

........

最後時清還是受不住,“被迫”叫了梁齊宴幾聲哥哥。

這幾聲哥哥聽在梁齊宴耳裏,像一種獨特的魔咒,吸引著他一次次深入。

在這種環境裏,沉淪。

時清最後忍不住罵了梁齊宴一句,“禽獸。”

梁齊宴絲毫不在意被她罵,反而開心的樂起來,“寶寶學會罵人了。”

時清:“......”

“這種時候罵人,我能理解。”

理解個鬼啊!

時清口上不饒人,繼續罵他,“梁齊宴畜生。”

梁齊宴:“叫哥哥。”

“畜生,再也不要叫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