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牌 時清主動給我發微信了
梁齊宴甩開陳深搭上來的手, 冷聲說了句“無聊”後也走了。
陳深看著梁齊宴離開的背影笑了笑,想起在太陽底下的十多分鍾暴曬,他也急忙找借口溜了。
梁奶奶等陳深走後, 就自己去了餐廳, 和周齊商量晚上接風宴的事, 倒不是真的想辦接風宴, 隻是為了請時清吃飯。
“做個檸檬酸菜魚,小時喜歡吃。”梁奶奶看了眼菜單,“其它的你看著做吧。”
周齊正想說, 今天沒魚能不能換其它的, 老太太已經回去睡午覺了。
民宿的送貨車送的都是些幹貨和土豆,除去後山那塊地, 想要新鮮食材要麽自己去買,要麽等送貨車送貨那天順帶。
周齊關了餐廳, 開上民宿那輛剛保修回來不久的大眾, 去山下買食材去了。
時清最近的時間真是充足得不像話, 完完全全像是一個來雲城度假的閑人, 說是為陳深辦的接風宴,她回到房間之後才想起來沒有說具體的時間。
時清看了眼時間,梁奶奶大概已經睡午覺去了,她就發消息問陳深。
陳深從梁奶奶那裏溜走上樓就去了梁齊宴房間,民宿除了空氣好點, 又不是什麽旅遊景點,他來完全就是為了找梁齊宴。
本來想待兩天就回去的陳深, 在民宿看到時清的時候,就想多待幾天。
陳深進了房間,就看到茶幾上依舊擺著的發圈, “咦”了聲,“時清頭上的不是這根啊。”
梁齊宴掀起眼皮看他,“嗯”了一聲。
陳深在沙發上坐下,語氣難得嚴肅,“真不回京北了?”
梁齊宴沉默了一瞬,懶懶靠在沙發上,對陳深的話也沒有多大反應。
“再說吧。”
“再說再說,你每次都是再說,敷衍我年了,你不想見他你避開就是,幹嘛非要在這邊?”
梁齊宴斜了陳深一眼,“避開?梁嘉澍的事他都想插一手。”
他從茶幾上拿了個燈塔形狀的夜燈開了又關,嘲諷道:“嗬,他有管梁嘉澍的資格嗎?”
陳深問:“以後都不回去了嗎?”
梁齊宴將手裏的夜燈放回茶幾上,嘴角揚起笑,又恢複了之前那般慵懶的摸樣,“不知道,萬一我某天哪根筋搭錯了,就回去一趟了呢。”
梁齊宴剛說完,陳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解鎖看了一眼,是時清發來的,問他幾點開始他的接風宴。
陳深瞟了梁齊宴一眼,犯賤的說了句,“咦,時清主動給我發微信了。”
梁齊宴繼續倚著沙發,對時清給陳深發微信的事看起來毫不在乎。
陳深見他的反應,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判斷錯了,時清在梁齊宴這裏可能和別人差距也不大。
陳深收起逗梁齊宴的心,他其實也沒有和梁奶奶商量幾點,飯做好了反正會叫他,他就給時清回了句他也不知道。
時清看到陳深的消息,給他回了個滴汗的小黃人表情包,然後說:【那我不參加了,你幫我和奶奶說一聲。】
陳深急忙找補:【你到時候和我們一起去就行了,關心幾點幹什麽。】
時時時間慢點:【你們?】
陳深回:【我和梁齊宴。】
時時時間慢點:【哦,也可以。】
梁齊宴就那麽坐在沙發旁邊看他打字,聽到陳深不停歇的消息鈴聲,梁齊宴心情莫名煩躁,語氣不善問:“你還要在我這裏賴多久?”
陳深從手機中抬起頭來,“多玩一會兒。”
轉頭又給時清發去微信,【忙不忙?】
時時時間慢點:【?】
陳深:【上來打牌。】
時清問他什麽牌,他說鬥地主。
時清在房間也挺無聊的,喝醉時遞給梁齊宴看的資料她都快倒背如流了,就同意來跟著陳深他們鬥地主。
陳深說是在梁齊宴房間,讓她自己上來,時清就想到吃飯時梁齊宴說的話,她倒還成了第一個進梁齊宴房間的女人了。
不一會兒梁齊宴房間的門就被敲響,陳深知道是時清,就提早癱倒在沙發上刷視頻,讓梁齊宴去開門。
梁齊宴皺起眉,“誰?”
陳深減小視頻聲音,說話挺無辜,“不知道,可能是我讓陳易寒送東西,她到了?”
梁齊宴去開門,陳深才關了手機,伸長脖子往門外看。
梁齊宴打開門,時清站在門外,她穿了一件和喝醉那天款式很像的白色T恤,衣服的下擺掖進牛仔半身裙裏,纖細的腰身勾勒出完美的比例,白嫩的小腿露了出來。
梁齊宴腦海裏閃過那天晚上,她喝水打濕的衣領,心裏莫名升起一股燥意,皺著眉頭問:“什麽事?”
時清問:“不是要打牌嗎?”
“打什麽牌?”
時清看不到陳深的影子,沉默了一瞬,“不打嗎?那我回去了。”
一直觀察著門口動靜的陳深終於憋不住了,從沙發上快速站起來到門邊搭上梁齊宴的肩說:“鬥地主啊,我叫時清來的。”
梁齊宴嫌棄的甩開陳深按上來的手臂,猶豫了幾秒後道:“那進來吧。”
陳深要去對麵房間拿牌,他對著梁齊宴說了一句“好好招待我的客人,我拿牌。”就溜走了。
梁齊宴站著,他的身子擋著門,他後退一步,側身讓時清進去。
陳深從沙發上勾到的發圈還放在茶幾上,黑色的發圈很顯眼,時清走進看清後,拿在手裏,對後麵走來的梁齊宴道:“還真是我的發圈,我拿走了。”
梁齊宴看她一眼,輕“嗯”了一聲,然後去給她倒水。
梁齊宴倒完水回來,陳深拿撲克牌還不見人影,時清問梁齊宴,“他去哪裏拿牌這麽慢?”
梁齊宴將水杯放在桌上,淡淡道:“他房間。”
“他房間要這麽久嗎?”
梁齊宴在時清旁邊坐下,說了句“不知道。”
時清不再管陳深,她又覺得坐著實在無聊,問梁齊宴,“你說話一直都是幾個字幾個字的嗎?”
梁齊宴偏頭看時清,她的頭發還保持著上山時的摸樣,紮得高高的丸子頭,掉下來了些許碎發在耳後,她的頭發帶著點棕色,柔順得微微發亮。
“不是,隻是減少些沒用的廢話。”
時清:“......”
這個天是聊不下去了,來打牌牌沒打上,更無聊了。
沒有過多久,陳深終於拿著一個撲克牌,從門外進來了。
“哎我記得上次明明放那個位置的,找了好久才找到。”陳深坐到沙發上,“來開始玩吧。”
陳深將牌從盒子裏拿出來,開始洗牌。
梁齊宴靠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茶幾上,懶懶得看了陳深一眼,沒說話。
陳深快速洗好牌,將牌發在人麵前,時清抓起來看了眼,入目就是連在一起的大小鬼牌。
時清理完牌,除去大小鬼,個二兩個A,還有四個Q,剩下的也是點數大的連對,自信滿滿的揚起笑容。
陳深一下子就觀察到了她的笑容,“喲,好牌是吧,我也有炸哦。”
時清掃了一眼,自己還有一個K,陳深再有炸彈也大不過她的,她控製住笑,“你發的什麽牌,這麽爛?”
陳深拿了地主牌,時清一頓輸出,梁齊宴打了個春天。
梁齊宴的注意力看起來不在玩牌上,每次都跳過,陳深不樂意的盯著他,“你放水別放這麽明顯行不行?”
時清將手裏的最後兩個二打出去,笑著說:“你是地主。”
梁齊宴將手裏的牌亮給陳深,陳深瞟了一眼,徹底閉嘴了。
梁齊宴的牌整齊的剛剛好,一眼望過去個,一對四接著是一對六一對七,還有一對九,還剩下幾個單著的被他放在邊上。
陳深臉色變了變,把散落的牌整理堆在手裏,繼續發牌第二輪。
這次地主輪到時清手裏,陳深邊發牌邊警告梁齊宴,“這次不許放水了啊,我要贏了下輪當地主。”
梁齊宴看都沒看他一眼。
時清等陳深把牌發完,才從茶幾上拿起牌來看,看到牌後她的眉頭擰起來,最後糾結了一下問:“你沒洗牌嗎?”
陳深剛拿到一把比上輪更好的牌,對下輪的地主很有信心,“我當你倆麵洗的。”
時清看梁齊宴還在淡定的整理牌,看起來手裏的牌很好的樣子,時清實在忍不住說:“那我拿的和上一輪是差不多的。”
時清手裏依然還有大小鬼,個二和四個Q還在,就隻是其它單出的牌換了一兩個。
陳深對這局很有自信,他甚至已經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牌的走勢,他的連對,還有一個小炸,隻要時清出牌他一次就能走完不少。
聽到時清的話後,陳深有點猶豫,他問梁齊宴,“你的牌怎麽樣?”
“還不錯。”梁齊宴將牌亮給他看。
陳深瞅了一眼梁齊宴手中的牌,就比上一輪好了那麽一點點,至少能連起來,像那麽回事了。
時清看到陳深看梁齊宴的牌,開玩笑道:“不要作弊啊你們。”
梁齊宴將給陳深看的牌收回來拿在手裏,勾唇笑道:“反正看了也是你贏。”
時清想到上一輪贏的那麽輕鬆,就覺得梁齊宴說得也對,打牌嘛要有點挑戰性,就任由陳深對著梁齊宴明牌打。
明牌打的方式就是陳深問梁齊宴出哪個,讓梁齊宴把牌壓小一點讓他出那些雜牌。
最後贏的還是時清,玩了幾局後時清拿的牌不那麽好了,地主輪到陳深手裏去,時清和梁齊宴當農民。
梁齊宴開始打牌很散,就往後斜靠著沙發上,偶爾出那麽一兩個。
地主換到陳深手裏,他終於好好打,對時清出的牌也很配合,幾局下來陳深被虐,地主又換到時清手裏,梁齊宴全程都在當農民。
陳深很服梁齊宴的操作,每次都搞雙標讓時清,他看不下去了提出要換一種玩法。
幾輪地主下來時清也覺得很無聊,對換遊戲沒什麽意見,梁齊宴全程都興致不高,也沒什麽意見。
陳深還沒想好換成什麽,陳易寒就來敲門讓他們下去準備開始吃飯了。
梁齊宴站起來,朝著臥室走,陳深疑惑道:“梁齊宴你不去吃啊?”
“換衣服。”梁齊宴進去關上門。
陳深把牌收好放在茶幾上,他感覺好像上麵缺少了點什麽,反應過來是那根發繩,他朝臥室看了眼,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語氣嚴肅,看著時清說:
“對梁齊宴好點。”
時清被他的一句話搞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