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練武奇才

“東遼使臣?魏仁懷?他們的死跟你有關?”楊三郎驚訝地問,雖然身在邊關,但東遼使臣死在京城的事情他們也是知道的,甚至為此緊急戒備了一段時日。

“算是吧,四皇子絕對不安好心,如果不是我設計讓他名聲大損,他現在也許正在密謀算計我們家。”

楊三郎聽完頭都大了,他和這個最小的弟弟相處的時間不長,以前隻知道他愛玩,闖了幾次禍,但那都無傷大雅。

這次回來感覺完全變了個人,殺人、謀害皇子,這一件件聽著那麽駭人,他怎麽敢?

“老弟啊,你做這些都是單獨做的?有沒有人給你出謀劃策?”楊三郎懷疑自家弟弟被人當刀使了。

楊鉞不好說自己是重生的,解釋說:“沒有,有些事我連長戈都沒告訴,是我自己的主意,祖母也不知道,你別說出去。”

楊三郎苦笑道:“我哪敢說出去啊,隨便一件都是要掉腦袋的啊。”

他抓著楊鉞的胳膊問:“你老實告訴我,你還做了什麽,爹娘讓我回來就是照顧你和祖母的,你闖禍我都可以擔著,想揍誰就揍誰,但殺人,這個我擔不起啊。”

楊鉞感動地看著他,“三哥放心,你就好好養傷,以後換你做紈絝,我痛快了這麽多年,總要為這個家做點什麽。”

楊三郎眨眨眼,做紈絝啊,這個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其實他們兄弟幾個在邊關還挺羨慕六弟的,風花雪月,鬥雞走狗,過的比他們快活肆意。

他趕緊醒醒腦,鄭重聲明:“你別瞎說,我可不是那樣的人,我是一名將軍!”

兄弟倆開始胡扯瞎吹,楊三郎跟他說邊關的趣事,楊六郎告訴他京裏的人際關係,誰家的郎君能結交,誰家的小子欠揍,誰家的有仇。

兄弟倆說到肚子咕咕叫,楊鉞看了眼天色,才發現他們連午膳都錯過了。

他朝外大喊:“長戈,滾進來!”

長戈推門進來,邊抹嘴邊問:“少爺,您有何吩咐?”

楊鉞瞅著他油乎乎的嘴問:“你都吃上了?那我們的飯菜呢?”

“您與三公子在屋裏說話,我們不好打擾啊,老夫人那邊派人送來了一大桌的菜,可香了,奴才都給您二位留著呢。”

楊鉞起身伸了個懶腰,對楊三郎說;“三哥傷還沒好不能吃這些,弟弟我替你效勞了。”

楊三郎挪下床,笑罵道:“放屁!老子在邊關時受更重的傷也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點小傷算什麽。”

等挪到隔壁廳房,他看到滿桌的菜肴雙眼放光,“今天這是什麽日子,怎麽這麽多好吃的?”

長戈回答說:“是大少夫人請了客人,首輔家的謝姑娘和武侯府的二姑娘。”

“謝靈之那丫頭啊,聽說她還是什麽京城雙姝,哈哈,笑死個人了,小時候就是個調皮搗蛋的臭丫頭嘛。”

他坐下後才反應過來,抬頭問長戈:“那個武侯府的二姑娘是什麽情況?咱家什麽時候和武侯府有來往了?”

長戈瞥了自家少爺一眼,心虛地回答:“不是咱家,是謝姑娘的私交好友,不知為何大少夫人也請了她。”

“哦,有些印象,應該是在城門口碰到了,順便請的吧。”楊三郎不關心這個,拿起筷子開吃。

楊鉞反倒吃的很慢,心思完全不在吃食上麵。

楊三郎嘀咕說:“你這小子吃個飯怎麽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要是被爹看到了,非揍你不可。”

楊鉞想念親人,許多年沒有見到父母兄弟了,低頭小聲說:“我倒是想挨揍,就怕沒這個機會。”

邵芸琅本以為今天來做客會拘束,沒想到楊府上下的人都隨和的很,老夫人慈愛,眼裏透著真誠的歡喜,少夫人爽朗,說話行事不拘小節。

與武侯府相比,楊府的規矩才是真正的武將之家。

“今日多謝款待,少夫人若不嫌棄,改日可到我府中做客。”邵芸琅朝楊少夫人發出邀請。

謝靈之知道她在家裏地位尷尬,便主動接話說:“怎麽輪也該是先輪到我啊,下回還是到我府中做客吧,你家等下下回。”

邵芸琅知道她是好意,點頭說:“好。”

楊少夫人搖頭說:“你們謝家規矩多,我可不耐煩去,改日我們出去玩,我教你們騎馬。”

謝靈之大笑起來,指著邵芸琅說:“大嫂,你是不知道,芸琅當初領著娘子軍和西涼公主打馬球賽都贏了,她騎術可好了。”

楊少夫人眼睛大亮,“原來當初贏了西涼人的就是你,真是看不出來啊,這更好了,咱們出去賽馬!”

楊老夫人提醒她道:“你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可別隻顧著玩,還有,人家小姑娘都喜歡放紙鳶什麽的,誰樂意陪你賽馬。”

楊少夫人雖說很少與這位祖母相處,但從家人口中聽過不少,知道她是個豁達的老太太,央求道:“祖母,您就讓我去吧,兩個小的麻煩您帶一帶。”

楊老夫人樂意的很,這幾天幾乎就沒離過眼,尤其是已經能說會道的曾孫女,愛到骨子裏,連楊鉞都要靠後站了。

休息片刻後,謝靈之纏著辛梓墨去看她耍槍,後者爽快地答應了,帶著兩位姑娘去練武場。

沒想到練武場裏有人,三人一進去就看到正在練刀的楊鉞。

“咦……”楊少夫人站著看了一會兒,高興地說:“沒想到小六的刀法這麽厲害。”

家裏人雖然一直都說六郎是練武奇才,可辛梓墨想,他一個在京城花花世界長大的少年,怎能沉下心來練武,沒想到是她小看這個小叔子了。

邵芸琅也看得有些出神,楊鉞的武功自然是好的,但前世這個時候的他肯定沒這麽厲害,這一招一式都是在戰場上鍛煉出來的吧?

楊鉞看到她們了,不過還是堅持將一套刀法耍完,收刀後才擦著汗水走向她們。

“嫂子怎麽來這裏了?”楊鉞的目光從邵芸琅臉上一掃而過,兩人心照不宣地扮演著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