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溫暖去到徐師長辦公室時, 裏麵的會議桌已經坐了六個人，每個都是部隊裏頭的一把手二把手。
除了顧青寒，還有李政委和司務長, 還有幾個是之前國慶晚會見過的領導，都是一些高級別的幹部。
溫暖敲門後進去，辦公室內的人紛紛抬起頭看著她，有人似乎還在為溫暖的到來感到詫異，不過坐在徐師長身邊的顧青寒和司務長羅慶軍卻一臉的理所當然。
要是仔細一看，還能發現顧青寒唇角還隱隱約約揚起了一個弧度，溫暖的到來了，似乎讓他感到無比驕傲和自豪。
溫暖進去辦公室之後, 便順手把門給關上了，然後朝徐師長道：“徐師長, 您找我有事？”
溫暖過來這邊的時候, 大致也想到了徐師長叫她過來肯定是為了研究所物資的事情, 隻是沒想到她爺爺的動作這麽快，那邊打完了電話, 這邊徐師長已經組織大家開會。
徐師長看溫暖進了來, 便指了指顧青寒身旁的一個座位, 說：“來, 先坐下再說。”
溫暖便走到了那個空位置坐下, 辦公室的人都看著她和顧青寒, 眼神曖昧，不過大概是因為場合過於嚴肅，大家都隻是看了看, 並不敢開口議論。
徐師長直接開門見山道：“這次著急大家開會，是因為634航空研究所需要我們這邊幫忙運送物資, 首長給我打了電話，說研究所的條件艱苦，那裏的同誌十個有九個都是帶病工作。”
一旁的李政委便補充道：“鑒於研究所的專家們日以繼夜工作，而且條件簡陋，我們這邊得想辦法把物資進行一次加工，盡可能讓研究所的同誌吃得健康，吃得便捷。”
“我們師作為離634所最近的空軍部隊，理應支援他們的研究工作，所以大家可以踴躍提一下自己的意見。”
有人便問：“那這事找我們有什麽用？我們也不會做吃的啊……”
“不就是，我們當然願意支援研究所的同誌，可是弄物資這事不是應該找炊事班？”
會議室的人紛紛看向了徐師長，徐師長便看向了溫暖，說：“別看我，我也不會做好吃的。”
說完這話，大家紛紛看向了溫暖和司務長。
溫暖原本先讓司務長說，不過司務長卻示意她來發話，溫暖也不想浪費大家過多的時間，便說：“食物這方麵的問題可以放心交給我們炊事班，我可以保證讓研究所的同誌吃上健康又有營養的食品。”
“上一次顧副團長去112廠試飛的時候，我就做了一些調料包和各種肉丸子帶過去，大家吃過之後反響都不錯。”
有人想起了之前在食堂吃過的肉丸子，便紛紛點頭：“我也吃過了，還不錯。”
“既然炊事班可以幫忙解決，那物資這事讓炊事班來負責就好了啊。”
溫暖一聽，趁著這個機會，也打算把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便笑了笑：“說實話，炊事班人手不足。”
司務長點頭：“是的，我們炊事班三個食堂，可是人手僅是剛剛滿足部隊的需求，要是再接管這事，恐怕還得再多招一些人。”
徐師長和李政委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說：“這當然沒問題，人手的事情你們看著來辦。”
溫暖便直接道：“要是可以話，我想在咱們部隊裏頭辦個小加工廠，專門做一些食物加工。不僅是為了研究所，以後我們部隊有需要，或者是其他研究所有需要，我們都能給他們提供各種方便快捷的食物。”
徐師長看向大家，然後問：“大家對溫暖同誌的這個建議有意見嗎？”
辦公室的人紛紛看向了徐師長，還有溫暖，頓時鴉雀無聲。
“這有什麽意見？研究所和咱們空軍部隊就是一家親。”
“不就是，研究所的同誌隻有吃好喝好了，才能專心地為我們的航天事業做研究，我們才能開上更好更強的戰鬥機。”
“對對對，國防事業必須無條件支持，現在新式戰鬥機已經近在眼前了，我們能幫得上忙的，肯定得大力支持。”
大家一聽，紛紛睜大了眼睛，現在部隊裏頭用的戰鬥機是組織研發的第一種兩倍音速噴氣戰鬥機，但卻是模仿蘇國的一款戰機，他們做夢也想擁有一款真正屬於他們的戰鬥機。
前幾年，隨著跟蘇國的關係跌入低穀，他們那邊也不再對航空技術進行援助，所以研究所的同誌不僅麵對這巨大的壓力，還有很多技術性的難題。
要是能解決他們基礎的溫飽問題，也算是在某個程度上幫助了他們。
徐師長對大家的反應感到非常滿意，於是便直接說：“現在咱們北城已經進入冬天了，我們必須趕在下第一場暴雪之前，把物資運送進去。”
他看向溫暖，繼續道：“既然是溫暖同誌提議的，這事就交給你們炊事班了。”
司務長見大家看向了溫暖，便說：“這事包在我們炊事班身上，有溫暖同誌在，一定趕在下暴雪之前把物資運過去的。”
徐師長便看向了溫暖，說：“那物資方麵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溫同誌。”
溫暖等的就是徐師長這句話，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沒問題。”
徐師長又說：“除了這件事以外，我們還得挑選幾個運送物資的人，務必做到警惕性高，不輕易泄漏行蹤。”
李政委便直接指定顧青寒，說：“本來顧副團長就是這次新式戰鬥機的試飛員，他掌握的數據跟研究所是同步的，這事沒有誰會比顧副團長更合適了。”
徐師長轉頭看過去顧青寒那邊，問：“怎麽樣？你能不能應付得了？”
顧青寒身上的任務很多，不說部隊的事情一大堆，又是這次新式戰鬥機的試飛員，這事本來不必讓他親自出馬的，但是李政委說得對，顧青寒手裏掌握的技術數據，是跟研究所幾乎是同步的。
基於研究所的保密性，沒有誰會比他更合適了。
顧青寒跟溫暖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點了下頭：“沒問題。”
這話一出，大家紛紛安靜下來，看著人家兩夫妻那默契的眼神。
有人看著顧青寒和溫暖，便感慨了一句：“看看顧副團長跟溫暖同誌這夫妻檔，完美詮釋了什麽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顧青寒日後多得是機會立功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又會有晉升的機會。
“行，大家先散了吧。”徐師長把溫暖和顧青寒留了下來，“我還有點事跟你們商量。”
*
眾人離開後，徐師長便對溫暖說：“這事就交給你負責了，物資采購的渠道，相信總空院那邊會給你們提供幫助的，這事你不用擔心。”
溫暖聞言，那提著的心便放了下來，她還在發愁這麽短的時間內，她到底能不能準備好那麽多的東西，既然物資已經有渠道，那她就做剩下的事情好了。
不過溫暖又想起了顧青寒昨晚跟她說的，劉同誌打算跟著顧青寒飛上天觀察一下新式戰機的問題所在，但是對方讓航醫檢查過，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他的身體狀況，讓他無法跟上去查看，還得調養一段時間才行。
所以溫暖要趁著這一次運送物資，她還得為研究所的同誌多準備些肉食。
溫暖想了想，便問：“徐師長，之前國慶節表演一等獎獎勵的黑山羊是哪裏買來的？”
徐師長聞言，便問：“你是打算再準備些羊肉？”
溫暖點頭：“嗯，沒錯，冬天吃點羊肉更滋補，而且北城的冬天冷，估計研究所的天氣會比咱們這邊更冷，要是有點肉食，肯定能更好地給他們提供能量。”
徐師長便皺了下眉，說：“那估計趕不上了，那是從蒙省帶過來的。”
那沒辦法了，太遠的路程，確實沒法趕上。
溫暖便說：“那徐師長我先回去了，我跟炊事班的同誌商量一下，這幾天加班先把冬天這一批物資先趕出來。”
徐師長叫住了她，“等一下，還有事情要跟你們說。”
徐師長便對溫暖和顧青寒說：“這事雖然已經安排好了，但是你們作為這次物資的關鍵人物，你們兩人都必須簽一份保密協議，必須保證不對外泄露關於研究所的半點消息，如有暴露，你得脫掉身上的軍裝。”
然後他看向了溫暖：“你也要為這事負起責任，至於是怎麽樣的後果，我可以直白跟你倆說，事情的嚴重性超出你們的想象，嚴重一點的，可能得為此付出你們的性命。”
“你們願意嗎？”
顧青寒和溫暖同時點了點頭，斬釘截鐵道：“沒問題，我願意負起責任。”
研究所位置除了幾個高層，就連顧青寒也不知道研究所的具體位置，大致隻知道就在部隊的附近。
可見保密程度有多高。
顧青寒自然也知道這事的嚴重性，當然，他也會用自己的生命起誓，絕不會做背叛組織背叛部隊的事情。
溫暖同樣堅定地點了下頭：“我也願意負起責任。”
溫暖自從進了炊事班之後，也了解到了炊事班的重要性，雖然隻是一個廚子，但是司務長曾經說過，敵丨特下毒事件也曾有發生。
她現在要負責起研究所同誌的飲食，自然就得打醒十二分精神，為食品安全把好關，絕不能讓任何人有機可乘。
徐師長便點了點頭：“既然你們同意了，那我先給空總院打個電話，到時候會有人跟你們跟進的了，你們先出去吧。”
看顧青寒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徐師長才撥通了京市的電話，那頭的陸司令很快便接通了。
“首長，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徐師長還有些忐忑，又問：“這事真的要讓我們師來負責嗎？”
那頭的陸司令便問：“溫暖和顧青寒那小子怎麽說？”
徐師長便道：“我讓溫暖同誌進行物資安排，顧青寒同誌運送物資，他們都同意了。”
陸司令又問：“給他們說了保密協議的事情了嗎？”
“說麗嘉了，他們並沒有異議。”
陸司令滿意地一笑：“那不就成了？我陸鳴飛的孫女和孫女婿是絕不會做出背叛組織的事情，我相信他們。”
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不僅是一個長輩對後輩的信任，也是一個上級對下屬的讚許。
顧青寒一向是空軍部隊裏最看重的飛行員，也是組織最出色的士兵之一，即便沒有這一層關係，陸鳴飛也相信顧青寒的為人。
一個在前線為保護後方而頭顱灑熱血的軍人，不應該被懷疑。
徐師長當然偏愛自己手下的兵，尤其是最出色的顧青寒，隻是這話由他來說不合適，現在聽到陸司令既然也這麽說，他便放心了。
徐師長道：“首長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絕不會讓你失望。”
“好，辛苦了。”
*
那邊的溫暖和顧青寒走出徐師長的辦公室後，便慢慢朝炊事班走去。
顧青寒看著妻子微微笑著的側臉，便忍不住問：“這事有點緊急，你們炊事班那邊能安排好嗎？”
要是趕在大雪封山之前，那就是半個月之內就得把三個月的物資給準備好，研究所那邊有三十多個人，要準備的東西不會少，但也不算多、
隻是炊事班人手確實不足，要是讓大家加班加點，恐怕會有怨言。
溫暖也覺得有點難度，但是為了讓研究所的同誌可以過一個物資充足的冬天，她必須要全力以赴。
溫暖便說：“我打算先回去跟司務長商量一下，先把物資名單給列出來，還得挑幾個信得過的人來安排這次的食物。”
雖然是要辦個小加工廠，不過她不能隨便就招幾個人，不僅得會點廚藝，最重要的一點還是要信得過。
要是能在炊事班選幾個人出來，那就最好了，這些同誌都是可以信任的。
不過幸好現在是冬天，暫時不用考慮食物存放的問題，北城的冬天雪地就是最好的冷藏室，她已經暫時有了些許頭緒。
顧青寒點了點頭，隨後道：“你要是需要人的話，我看看團裏能不能安排幾個人給你。”
溫暖疑惑地看著他，問：“這不太好吧？”
顧青寒笑了笑，替溫暖整理了一下被寒風吹亂的頭發，然後站在她的前方給她擋一下風，說：“沒事，北城的冬天冷，大家的訓練強度都會進行調整，空閑的時間也多了不少，就連我們飛行隊的訓練都沒有那麽重了。”
溫暖看著麵前高大的身影，笑道：“要是能從部隊裏頭挑人，那我就更放心一些了。”
“對了，你今天是不是要趕著回去篩選第一批飛行員？你要不先回飛行隊吧，不用送我回去炊事班了。”
溫暖看了下時間，剛好11點，時間不早不晚的，顧青寒肯定還得回去飛行隊。
而且他去了沈陽一個多月，今天就是沒有訓練，也得回去隊裏看一看。
顧青寒原本是打算送妻子回去，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下雪，想了想便說：“那我先回去隊裏，有什麽事今晚回去說，你回去炊事班的路上注意安全。”
溫暖笑了笑：“知道了，放心吧。”
*
顧青寒回到了飛行隊之後，第一批報考飛行員的人已經過來了，排成了整齊的三條隊伍。
這些大多數的都是部隊裏頭的人，每個人都很年輕，臉上都帶著對戰鬥機的向往。
這些都是體檢合格挑選過來的，現在僅僅是第一輪的選拔，可想而知後麵還有多少工夫。
梁國安看到了顧青寒終於回來，忍不住道：“你幹嘛去了？我都等你一早上了，我都看得眼花繚亂了。”
梁國安雖然是大隊長，可是很多事還依賴顧青寒，尤其是看人這方麵，很多時候他觀察幾分鍾就能卡看出對方是否適合當飛行員。
現在他們師這麽少飛行員，不僅是對飛行員要求高，其次是顧青寒對飛行員的要求更高。
顧青寒掃了一眼排隊的人，便說：“才剛第一輪，先做個體能測試就行了，你還等我。”
梁國安笑了笑：“這不是怕看走眼嗎？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顧青寒不想浪費時間，看向了排隊的隊伍，隻見丁國立排在了第一排，臉上還有點淤青，估計就是溫暖說的被清蘭和楊曉梅打了。
顧青寒看了眼丁國立個人資料，便直接喊了聲“丁國立”的名字，說：“你不合適，回去吧。”
丁國立還以為顧青寒喊他的名字幹什麽，誰成想還沒開始就被淘汰了？
丁國立咬著後牙槽，不服氣地問：“顧副團長，都還沒開始測試呢，你為什麽要讓我回去？”
顧青寒冷冷地看向他，“為什麽？”
他看向了隊伍中的李大響，喊道：“李大響，出列。”
李大響邁開腿跨前一步，“是。”
顧青寒麵無表情道：“一百個俯臥撐。”
接著又加了句：“單手輪換。”
大家微微倒抽了一口氣，紛紛看向了李大響，不過李大響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單手撐地，開始做俯臥撐。
接著顧青寒看向丁國立，說：“你也跟著做。”
丁國立滿臉漲得通紅，可是看李大響已經在做，他也沒任何退縮的借口，咬咬牙，直接單手撐著地，誰知道還沒開始做，手臂就抖動得跟篩子一樣，根本無法使力。
顧青寒冷冷看著他，薄唇微微開啟：“你單手不行，就換雙手吧。”
話音剛落，大家直接哄堂大笑，就連梁國安也覺得顧青寒這話傷害性不強，但侮辱性極高。
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聽“不行”這兩個字的，很明顯，丁國立確實是不行。
顧青寒看了眼排隊的人，大家立馬又不敢再笑了，死死地忍著。
可是看著丁國立的樣子，還是很好奇地看著，深怕錯過他的表演。
丁國立那臉就要滴血似的，可還是咬著牙開始做俯臥撐。
梁國安看著丁國立那高高拱起的屁股，直接伸手往他的腰部壓了一下，說：“丁同誌，你這俯臥撐不夠標準，得壓低一點，雙臂得彎曲下去啊！”
那邊的李大響已經大汗淋漓，可丁國立卻還在苦苦死撐著，梁國安那手壓了上來，直接把他給摁到了地板上。
“……”
眾人這一回可不敢再笑了，看著菜雞一樣的丁國立，終於知道顧副團長為什麽直接讓他滾蛋了。
這人是怎麽好意思報名的？
丁國立趴在地板上，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挺好的，怎麽連二十個俯臥撐都做不了？
顧青寒卻沒有給他任何機會，說：“丁國立淘汰，下一個。”
丁國立立馬爬了起來，對著顧青寒哀求道：“顧副團長，我剛剛沒有發揮好，你、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顧青寒朝梁國安看了一眼，對方便笑了一聲，對著丁國立道：“丁同誌，請回吧，你不適合。”
再不回，等會顧副隊長發脾氣就更不好收場了！
再說了，這個丁國立是真不適合，別說飛行員了，就是地勤都輪不到他！
就丁國立這樣的臂力，連駕駛艙的拉杆都拉不動好不好？！
丁國立還想要爭取，可是那頭的李大響卻已經把一百個俯臥撐給做完了，拍了拍雙手的灰塵，直接站了起來，道：“報告，一百個俯臥撐已完成。”
陸陸續續，很快就有不同的人開始做俯臥撐，但是每個人都輕輕鬆鬆完成了，除了他。
甚至連雙手都完成不了。
丁國立待不下去了，直接離開了飛行隊。
*
溫暖一回去炊事班，就跟司務長開了個小會。
空勤灶的幾個同事都聽到了點點風聲，知道溫暖打算開一個小工廠，現在就跟司務長在辦公室商量把場地建在哪兒。
重新蓋一個廠房用時太久，花銷也太大，而且現在還是冬天，基本上難以是實現。
加上溫暖也不想浪費這一筆錢，還不如用這筆錢給研究所的同誌加點葷食好了，所以跟司務長商量之後，決定把雞棚旁邊那個荒廢的柴屋重新收拾一下，改成一個小工廠。
那裏地方不算大，但是勝在位置好，就在空勤灶食堂的旁邊，既不會跟他們部隊食堂的菜混淆了，溫暖也不用跑太遠。
這個柴屋丟空不用，實在是有點浪費，現在終於找到了它的用處了。
除了場地選址之外，還有就是挑選人手，要是貿貿然從外麵招人進來，別說溫暖不放心，司務長也是提心吊膽。
商量好了地址之後，溫暖又馬不停蹄跟小張聯係了一下，問他物資什麽時候送到，不過小張那邊今兒早就安排了。
估計到傍晚的時候，就會有一趟車從京市過來，上麵是他們這次準備好的一部分物資。
所以下午下班的時候，司務長便把空勤灶的幾人叫了進來，問他們：“現在要給研究所準備物資，而且還得趕在第一場暴雪前把物資給準備好，你們有誰願意幫忙的？”
司務長還沒說工錢的事呢，老鍾和小朱便率先站了出來：“咱好歹也是個兵，雖然是拿鍋鏟的，但是現在需要咱們，肯定第一時間站出來！”
老鍾掏了掏耳朵：“廢話，炊事班任何時候需要我，我都會全力以赴，不就準備點物資嗎？要是這樣都退縮，我他娘對不住我這名字。”
很快，就有其他三人站了出來，說：“反正夏天的時候也要為飛行隊準備夜宵，現在冬天他們不夜飛，那我也出一份力吧。”
溫暖看著大家這麽積極報名，滿足地笑了笑：“我代表研究所的所有同誌謝謝你們。”
數雙眼睛齊刷刷地落在了溫暖的身上，然後老鍾便笑道：“咱們空軍部隊跟研究所一家親，要不是他們不方便，我過去做給他們吃又怎麽樣！”
說起了這個，溫暖打算也寫一本關於做菜的小冊子，雖然研究所那邊也有食堂，不過顧青寒說他們每天的時間都是爭分奪秒的，對吃的基本上沒有任何要求，就是把菜煮熟了就吃。
如老鍾說的，要不是研究所不方便，就是過去做給他們吃也不是不行。
“以後大家都是要幹兩份活了，未來半個月我需要你們的高度配合，可要是有人身體撐不住，必須馬上停下來休息，明白嗎？”
“明白！”
“那我們今晚上先做什麽？”
溫暖已經讓人把麵粉給送了過來，便說：“揉麵，包餃子。”
“什麽？包餃子？”
溫暖點了點頭：“沒錯，雖然北方人都會包餃子，但卻費事費力，研究所的同誌根本沒那麽多時間去天天揉麵擀皮，所以我打算做點速凍餃子，速凍紅燒牛肉麵這些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