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們一起跪板板
一聽這話,沈戰野就知道耗子這貨又搞事了。
這小子肯定是看到他和大炮背著他偷偷摸摸出門,心中不平衡,這才慫恿馮希希來告狀的。
但現在,他最關心的事不是如何收拾耗子,而是想方設法平息媳婦兒的怒火。
“你夠可以啊,嘴上一邊保證不欺騙我,背地裏又偷偷摸摸瞞著我幹事兒?”
蘇雲舟嗤笑說道:“果然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呢!”
“媳婦兒我錯了!”
聽著媳婦兒這語氣,沈戰野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
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他當機立斷就四處去找搓衣板,嗯,覺悟一定要高,時刻不能讓自己處於被動的地位。
先發製人才是王道,哪怕是跪搓衣板這種事。
然而家中哪裏有搓衣板呢?
親媽去世多年,孫嫂洗衣服都是用手搓,搓衣板這玩意兒……
於是他又回到客廳,對著媳婦兒諂笑。
“那什麽,媳婦兒,家裏沒搓衣板呢,不然先欠著,而且你瞧,我還受著傷呢!”
轉念想到跪搓衣板時膝蓋很疼,沈戰野又改了主意。
嗯,不買不買堅決不買,這輩子都不要跪搓衣板!
話音剛落,隻聽身後傳來開門聲。
夫妻二人回頭看去,隻見沈平津回了家,手中除了拎著一袋子蜂蜜蛋糕之外,還有一個……
搓衣板!
看到親爹手中的搓衣板,沈戰野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不是親爹,你一個不會洗衣服的人,你買這玩意兒幹嘛?你是坑兒子專業戶嗎?
蘇雲舟卻忍不住大笑出聲,知她心者,還得是公公大人!
隻見沈平津也笑,他一手將蜂蜜蛋糕遞給兒媳婦,一手把搓衣板遞給了沈戰野。
“來,兒子,送你的!”
沈平津笑得和藹慈祥。
“這玩意兒可是兩口子過日子的必需品,戰野,爸爸特意給你挑了個結實耐用的!”
看著手中搓衣板上坑坑窪窪的紋路,沈戰野不得不懷疑,親爹這是專門挑了個紋路深的?
這樣跪起來才更爽更疼,更能長記性?
深吸一口氣,沈戰野帶著最燦爛的笑容感謝親爹的“厚禮”。
行,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啊!
我要是不給我找個後媽,我就不配做你沈平津的親兒子!
你偏幫我媳婦兒一起欺負我?
嗬,那到時候我也偏幫你媳婦兒一起欺負你!
哎,我也送你一個一模一樣的搓衣板,咱們父子倆一起跪到天荒地老唄。
來啊!互相傷害啊!who 怕 who啊?
沈戰野這邊還打算如意算盤呢,隻見耗子忽然奔了進來,一臉慌張的樣子,像是有事兒。
“耗子,出什麽事了?”
看到耗子進來,沈戰野下意識將搓衣板藏在身後。
嗯,這種丟臉的事還是關上門來處理,別給外人看了笑話。
一向以他馬首是瞻的耗子今天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別說和沈戰野說話,他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甚至還鼻孔朝天哼了聲。
“你起開,我是找我大嫂匯報情況的!”
耗子一把推開了沈戰野,絲毫不掩飾自己叛徒的身份。
猝不及防的沈戰野:“……”
男人的友情原來也是這麽不牢靠,背叛來得太快,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耗子走到蘇雲舟身邊,說道:“大嫂,我找到蔣三妮的養母了,老太太重傷,已經送去醫院治療。”
聽到這話,沈戰野一把抓住耗子的胳膊。
“什麽?蔣三妮的養母?老太太不是帶著蔣三妮離開廣城了嗎?不是,這到底怎麽回事?”
耗子一把掙脫開沈戰野的手,撇嘴說道:“怎麽回事你心裏不清楚嗎?你不是帶著大炮去偵察情況了嗎?”
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脾氣,耗子說起話來也是陰陽怪氣。
“哦呦,你不是帶著大炮去找人了嗎?嘖嘖,還是偵察兵出身呢!真是笑死人了?”
沈戰野沒了耐性,他上前就準備收拾耗子,卻被蘇雲舟及時攔住。
“幹嘛呢?你敢欺負我小弟?不想活了是嗎?”
聽著媳婦兒威脅的話,看著耗子小人得誌的嘴臉,沈戰野又好氣又好笑。
一旁,沈平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茫然問道:“誰受傷了?”
“我媽死亡事件的知情者,我今天本想去找她再了解情況,但撲了個空,我以為她早已經跑了,卻沒想到……”
沈戰野的眼神裏帶著詫異和迷茫。
他明明搜查了蔣家的每一處角落,明明沒有任何人的,怎麽還……
“你在哪裏找到老太太的?蔣三妮呢?”
沈戰野看著耗子問道。
耗子原本還想再拿捏一下,然而看到沈戰野揮起的拳頭,他最終還是認了慫。
“老太太被人捅傷了,失血過多重傷昏迷,至於蔣三妮,現場沒她的影子,大概率是跑了唄!”
說到這裏,耗子忍不住問蘇雲舟。
“大嫂,你怎麽知道蔣三妮的養母可能沒跑多遠呢?”
蘇雲舟笑了笑,淡聲說道:“我猜的。”
其實根本不是猜的,隨著事情的發展,一些前世裏被忽略的記憶也慢慢湧入腦海。
比如蔣愛雲母親的死。
她記得上一世時,蔣愛雲曾淚眼兮兮與她賣慘,說她母親的性格如何極端暴戾。
提及母親的死因時,蔣愛雲說她們母女不過拌嘴幾句,母親就在老家附近廢棄的宅子裏自殺,讓她日夜陷入自責痛苦之中。
彼時的她還安慰蔣愛雲說人各有命,讓她不必過於自責,現在回想起來,小醜竟是她自己。
重活一世,即使一些細節發生了改變,但每個人的命運都還是按照固定的軌道走向盡頭。
所以今兒個馮希希打電話告狀說沈戰野帶著大炮出了門,她猛然就想起這一茬。
於是讓耗子緊隨其後趕過去,並著重搜查蔣家周邊的廢棄宅子,果不其然,找到了還殘存一口氣的老太太。
耗子像是打贏了戰爭,一臉喜氣洋洋。
“老大,怎麽樣?你就說怎麽樣吧?是不是輸得心服口服?”
沈戰野沒說話,也沒辯解,他用眸光深沉注視著蘇雲舟,以至於讓她微微有些慌。
他為什麽那樣看著她?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
然而很快,沈戰野已經收回了視線,像是什麽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去醫院看看老太太?或許能找到媽媽死亡的更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