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發狂的厲北驍
蘇星河所謂受傷的手,就是指甲缺了一角。
厲北驍眉頭擰得幾乎要打結,不悅地看向蘇星河。
“我這指甲早上才讓人做的,做了整整一個小時,現在就缺了一角,我心裏難受死了。”
沉默兩秒鍾,厲北驍捉住她的手腕,道:“確實難受。”
說完,厲北驍低頭,嘴唇含住了她的指尖。
“!!!”蘇星河渾身一震,熱血往腦子裏衝,全部感官都在感受厲北驍溫熱的唇。
話說,她是指甲缺了一角,不是指尖流血受傷。
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這樣看來,好多了。”
沒等蘇星河反應過來,厲北驍已經在端詳她的指尖。
蘇星河這時才發現,她的指甲光禿禿的,完全沒法和指尖齊平。
蘇星河:“……”
“還有麽?拿來我一起幫你解決。”厲北驍語氣裏不帶一絲溫度。
“……”這個男人還在生氣!
蘇星河立即撲過去抱住他,道:“老公,我真的受傷了,隻是不想你擔心,才和你鬧著玩的。不信你看我的脖子……”
蘇星河仰著脖子,她的脖子纖細修長,但此時上麵卻有明顯的掐痕,是厲東庭造成的。
“老公,我指甲斷了你啃掉,那我脖子受傷了你要怎麽治療啊?”蘇星河睜大了眼睛看她,一雙眼睛澄澈無比,眼珠黑溜溜的,如同葡萄。
厲北驍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又滾動了一下。
猛地意識到這個女人在撩他!
想到她在爭取厲東庭的信任時,很可能也這樣做過,厲北驍的眸中就升騰起一股戾氣。
但他很快眨了下眼睛,斂去眸中的情愫。
“張特助,酒精棉拿來。”厲北驍開口。
不一會兒,一盒酒精棉就遞到了厲北驍手中。
“躺下,把脖子露出來。”厲北驍讓蘇星河躺在座椅上。
但是蘇星河卻調轉方向,頭枕在厲北驍的腿上。
“我躺在你腿上,看著你給我清理傷痕。”蘇星河說道,看向厲北驍的眼睛裏,仿佛住滿星星。
厲北驍的動作頓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他明明很生氣,但是麵對蘇星河的時候,卻又無比的衝動。
衝動到……幾乎發狂!
這樣的他,連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酒精棉擦拭著蘇星河的傷痕,一下一下又一下。
慢慢的,厲北驍注意到蘇星河的皮膚很緊致,皮膚很白,可以清晰地看見她的血管。
從他這個角度,還可以看到蘇星河的胸口在起伏。
而她的呼吸飄在他的臉上。
她的眼睛正巴巴地看著他。
關於厲東庭在她皮膚上留下的痕跡,已經徹底被酒精棉清除……
一個瘋狂的念頭閃過,厲北驍的唇已經貼在蘇星河的脖子上。
他用力地嘬了一口。
“啊……疼!”蘇星河低呼一聲,幾乎彈坐起來。
厲北驍猛地將她抱緊,雙臂緊緊地鉗著她,不讓她動彈。
蘇星河在他懷裏大口大口地喘氣。
厲北驍又一次感受到這個女人真是柔軟還纖細。
更要命的是,很香!
屬於身體原始的瘋狂,不斷衝擊著厲北驍的理智。
他從不自詡君子,更何況懷裏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而且,這個女人主動鑽進他的懷裏,他沒道理放過她。
但是,厲北驍咬住自己的舌尖,咬出血來,尖銳的疼痛逼退了瘋狂的衝動。
半晌後,他鬆開蘇星河,並且扶她坐起。
“不許再靠近我!”厲北驍命令。
“……哦。”蘇星河雖然不知道他經曆了怎樣的心路曆程。
但卻能夠感受到厲北驍的情緒瘋狂波動。
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最好聽從厲北驍的話,否則後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車子一路向前。
冷靜下來之後不久,厲北驍忽然皺起眉頭,看向身旁的蘇星河。
他居然嗅到了酒味兒,這酒味兒和在鬼火身上嗅到的一模一樣。
雖然蘇星河身上有香水味兒,但那酒味兒還是隱隱約約透出來。
厲北驍沉默著,但眸中的情緒卻風卷雲湧。
轉眼間,厲家別墅已經在眼前。
下車後,蘇星河推著厲北驍回房間。
厲北驍卻道:“讓張特助來。”
“我送你回房間,順便給你按摩,今天還沒按摩呢。”蘇星河道。
“今天不必按摩。”
蘇星河堅持道:“你的雙腿需要每天堅持按摩,才能好起來。”
厲北驍道:“兩次針灸的時候你都不在,是否堅持每天按摩,你無權過問。”
說完,厲北驍自己轉動輪椅,先走了。
張幸一歎了口氣,道:“少夫人,厲少一直知道二少是什麽樣的人,今晚上您鬧這一出,看樣子是為厲少出頭,但卻不能斬草除根,反而等於打草驚蛇,以後隻怕更加難以對付二少了。”
蘇星河道:“張特助,你說的情況我也知道。但是如果每次厲東庭作惡,我們都不還擊,他隻會越來越猖狂。現在我們還擊,反而能夠讓他消停一段時間,也為我老公爭取一段平靜的治療時間,不是嗎?”
張幸一想了想,道:“少夫人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今晚出了這樣的事,隻怕晴夫人不會放過你,少夫人早做準備。”
張幸一追著厲北驍去了。
晴夫人就是厲東庭的媽媽。
在爺爺麵前,這個晴夫人對他們關心得不得了,但是背著爺爺,晴夫人的白眼簡直要翻到天上去。
第二天早上。
蘇星河剛起床,正在端詳自己脖子上的紅痕,就被叫到厲老先生的書房裏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厲老先生,但蘇星河此時還是覺得這位老先生很嚴肅,雖然年事已高,但雙眼依舊矍鑠。
在老先生旁邊,晴夫人在啜泣著。
“爸爸,您說,東庭被這樣陷害,以後他還怎麽在公司裏做事啊?星河這不是在害我們東庭麽?”
蘇星河聽著晴夫人的話語,更迎接著晴夫人怨毒的目光。
“星河,昨晚上的事情我知道了,你現在有什麽要說的?”厲老先生開門見山地問。
沒等蘇星河開口,晴夫人已經道:“星河,北驍身體雖然不好,但你們還有兒子在那,以後厲氏集團也會交給你兒子繼承,你為什麽不能放過我兒子,一定要毀掉他呢?”
晴夫人繼續道:“他再怎麽說,也是厲家的骨血,你居然陷害他私藏致幻藥物,你不僅要毀掉他,你還想毀掉厲家的名聲!為了給你兒子鋪路,你真是不管我們的死活啊。”
蘇星河鎮定自若,淡淡地問:“昨晚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證明二弟是無辜的?”
厲老先生道:“是的,真正的罪犯已經抓到,那人供認不諱。事情和東庭完全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