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從前家裏隻有嗷仔和小爸爸的時候, 嗷仔也經常會來介裏陪小爸爸打遊戲。

那會兒大爸爸在醫院,哥哥在上學,嗷仔一個崽崽, 感到無所適從的時候就會跑來爸爸們的臥室找小爸爸。

所以這書房裏的布置嗷仔大致都知道,至少他小爸爸的“遊戲區間”內都有什麽東西, 嗷仔是門兒清的。

嗷仔知道小爸爸會對著一個黑黑的叫話筒的東東說話。

介樣子就可以跟對麵的叔叔姨姨們交流了。

於是當有人問是不是小寶寶來了的時候, 嗷仔幾乎沒有怎麽多想,直接脆生生地回答了, 是嗷仔哦!

畢竟這裏隻有嗷仔一個可愛的崽哦!

而他奶呼呼的聲音剛剛響起, 音響裏直接一靜。

是所有人都止住了聲音。

片刻後, 有人輕輕地呼了口氣:“天啊啊啊,真是會長家的小朋友?好可愛啊~~”

其實以前嗷仔也跟工會裏個別成員對過話,但也隻是單純講過兩句,沈卿本就不習慣跟人一直連麥,嗷仔在的時候也沒趕上過幾次大型團本活動, 所以像這麽多工會成員都在線,還正好遇到會長家的小寶寶在的情況倒是第一次發生。

音響裏不斷響起各種驚呼和誇讚聲。

知道那些都是在誇自己的,嗷仔也逐漸在誇獎中迷失了自我。

在“吧唧”一下被他小爸爸放在椅子上後,嗷仔幹脆蹬掉小拖鞋,捯飭著四肢爬到桌上。

以前嗷仔過來, 因為書桌後沒有多餘的椅子,小爸爸也是經常把他抱上書桌的。

實木打造的書桌結實抗壓, 桌麵寬大整潔,經常被打理得幹幹淨淨, 坐起來還挺舒服。

這次自己爬上桌子的嗷仔找好了自己的位置, 開始對著空氣打招呼:“漂亮姨姨、叔叔們好!”

他太小了,即使沈卿跟他解釋過話筒和音箱是什麽, 嗷仔也沒有概念。

在他的大腦袋裏,誇讚他的聲音就是從電腦後方傳來的,於是嗷仔就會盡量向那裏靠近,跟誇讚他的叔叔和姨姨們打招呼。

嗷仔的小聲音脆脆的,絲毫不怯場。

此起彼伏的倒吸氣的聲音響起,有人禮貌地也跟這位小寶寶們問好,有人則開玩笑地表示:“不要叫叔叔啦,叫哥哥!哥哥今年才大學畢業,22歲!還年輕著呢!”

捯飭著小短腿調整坐姿的嗷仔偏偏捕捉到了這句話,聞言他一歪小腦袋,說:“22歲,跟窩小爸爸一樣大噠,是叔叔啦!”

對麵又是一靜。

緊接著那個讓叫哥哥的“健氣少年”大喊出聲:“啥,什麽,誰是你小爸爸??”

沈卿聽了,感覺這種時候自己得主動出來跳身份了。

要不然讓嗷仔說下去,這崽兒可能會耿直地把自己的真實姓名和家庭住址都爆出來,以回答他小爸爸是誰這個問題……

雖說是書上未來的龍傲天,但此刻小小的嗷仔身上,卻沒有太多桀驁不馴的一麵。……對待看不順眼的人嗷仔還是相當桀驁矜嬌的,一點麵子不給。

但大多數時候,嗷仔都非常可愛,平易近人,隻要遇上的人沒有招惹過他,他都會很可愛很熱心地回應、或者幫助對方。

這裏的龍傲天幼崽,小時候就是這麽的善良和耿直。

而似乎是被沈卿養著的緣故,小龍傲天鋒利孤冷的一麵也很少有再展現出來的時候。

除了還不讓其他人揉臉,以及不上幼兒園外,嗷仔對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沒什麽要求,接受度很高。

他總是可可愛愛地在忙乎著自己的事,偶爾也會脆弱地要找小爸爸、黏著小爸爸,但這才更符合兒童的天性。

是以不管是在外人還是在沈卿眼中,這都隻是隻玉雪可愛的小奶團子。

於是有預感熱情的嗷仔會直接報他身份證的沈卿,趕緊搶過話筒說:“我。他小爸爸當然是我。”

眾人:“……”

會長清冷但悅耳的聲線響起,整個聊天室再度陷入安靜。

大約幾十秒後,才有人顫巍巍地問:“所以老大,您……你今年22歲?”

“……說好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呢?說好的油膩大叔呢??”

“老大的聲音一直很年輕,我就說麽,感覺就是個小孩兒。”說這話的是一個自曝過真實年齡已經近40歲的大哥。

這人也是工會老人了,一直在工會裏養老,並且玩的就是真誠,從不隱藏自己的真實信息。

沈卿其實也沒打算刻意隱藏,但以往都是大家猜測他的年齡和長相,也都是穿插著插科打諢和一些玩笑,沈卿就任由他們議論著,沒反駁過,當然也不會直接跳出來說自己年輕,長得帥的事實。

今天還是第一次,有人直白且明確地問他的年齡。

於是他也直說了:“差不多吧,論虛歲我都24了。”

——真實年齡的話,他應該是26了。

眾人:……

“弱弱地問,那會長家的那位大佬呢?”

如此適合八卦的時刻,誰想放過!

於是有人試探著問:“大佬他多大呀?”

“唔?”

已經徹底找好位置,躺倒,並在書桌上翹起小腿兒的嗷仔看向自己的小爸爸。

他經常聽小爸爸叫大爸爸大佬,所以感覺對麵問的是他大爸爸。

於是很有禮貌、有問必答的嗷仔繼續脆生生地回答:“窩大爸爸,很大很大!”

眾人:“???有多大?……”

“不能吧,聽聲音感覺也很年輕啊……”

對麵一議論,嗷仔也懵了,又不確定了。

他不禁頂著嬰兒肥仰臉問他小爸爸,“小爸爸,大爸爸大咩?”

沈卿:“……也不是很大。”

抬手在嗷仔白嫩的大臉蛋上揉了揉,沈卿:“二十七吧。”

對麵:……到底是二十七,還是二十七八?

……

不管是什麽,那都不大啊!

隻要不是七十八,都不算啥!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三四歲的寶寶來說,二十七八的確很大。

所以嗷仔形容得也沒問題!

就是很大很大!

對麵基本跟嗷仔爸爸同齡、因此再也不好意思讓嗷仔叫哥哥姐姐的叔叔姨姨們笑得不行,都直呼會長家的寶寶真聰明。

他們看到過會長的朋友圈,知道會長家有兩個崽崽,猜測介個寶寶應該是小的那個,於是又有人逗嗷仔:“那你哥哥呢,怎麽隻有你自己一個崽呀,你哥哥呢?”

嗷仔:“哥哥不在這裏哦,哥哥在樓下學習那!”

“……今天不是周末麽?你哥哥這麽勤奮啊?”

“是呐。”

已經完全忘記這是爸爸們的桌子了,嗷仔一邊摳自己的小jiojio,一邊說:“哥哥從來不休息噠,他現在正在上德語課,晚上,還要去學意語。”

“……德語?意是啥?意大利語?”

“是那。”

專心摳jiojio的嗷仔以為對麵的叔叔姨姨們不理解,就直接說了兩句意大利語。

事實上嗷仔也是練完了今天的口語功課才開始玩兒噠。

隻不過嗷仔的功課比較少,哥哥又想趁著明哥哥在的時候跟他多學一點,這會兒才隻有嗷仔一隻崽在悠閑地玩耍。

為此嗷仔還有一些些的不好意思,不禁又翻轉小身子,趴在桌子上托腮腮——

像嗷仔這麽大的崽,這麽鬆懈真的好咪?

落下的小腳丫,大拇指直接砸中了他小爸爸的鍵盤,嗷仔沒有察覺,又是靈活一蹬。

遊戲裏,世界頻道:

[卿卿子衿:ccccccccc……]

[?]

[啥情況?]

[是非成敗的會長在線狂爆粗口?]

沈卿:……

伸手把桌上的小胖崽拎起來,坐好,重新擺在桌上。

嗷仔:……

耷拉著小短腿,繼續跟他小爸爸大眼瞪大眼。

音箱裏繼續傳來一大片驚呼聲和討論聲。

大家倒沒怎麽關注世界上的小插曲。

關注到了的就順便在世界頻道上解釋了一句:[是我們會長家的崽崽碰到鍵盤了,如有打擾請見諒。]

——堅決維護他們工會的形象。

[?啥情況?你們跟你們會長家的崽在幹嘛?]

[聽說子衿大神家的崽特可愛,所以崽崽你在嗎?(星星眼)看見了你就回答姨姨哦!]

[……沒事兒吧,那麽點的小孩能玩遊戲?醒醒,都不認字吧!]

本來不想理會世界,大家都忙乎逗崽呢。

但看見屏幕有人質疑會長家的崽,剛剛被小嗷仔的外語口語驚豔到的姨姨和叔叔們表示不能忍。

是非成敗的人又在世界上喊話:[還真不一定,我們會長家的崽,是天才。]

[你們見過四歲會說意大利語和流利中文的小孩麽?]

[哦對了,據說我們會長家的大崽崽已經會德法意英四門外語了……]

[更正!我們會長家的小寶寶說,他也都會!]

[……]

遊戲世界上討論得熱鬧,語音聊天頻道內,天才兒童嗷仔卻不知道發生了啥。

他早已經換了個話題,正在跟叔叔姨姨們講他爸爸有多帥。

其實嗷仔也不明確知道帥是什咩意思,但是他有接觸過許多叔叔和姨姨們,嗷仔記得,他們每個人都誇過自己的小爸爸帥。

坐在電腦桌上,喝著保姆姨姨剛剛送來的新鮮果汁,嗷仔一邊翹著小二郎腿,一邊說:“哦對哦,還有人追窩小爸爸!小爸爸出門都要戴帽子,和口罩噠,要不然就會被追!”

“……會長真那麽帥?”

聊天頻道的家人們都懷疑了。

他們感覺現在滿大街都是俊男美女,很少有特別醜的。

而基本上隻要不是特別醜的,打扮起來都能有閃光點,都能帥。

所以那得有多帥啊!

還出門得戴帽子戴口罩,不然就會被追?!

行走的貓薄荷嗎?可是大家又不是貓!

但這話聽著是很荒謬,可架不住說出來的人是個才四歲的幼崽。

小孩子會騙人麽?

“要不會長你爆個照吧。”有人說。

其他人跟著起哄:“是啊,不爆照這事兒解釋不明白了。”

沈卿在旁邊聽他們聊天,先是想笑,後來就是快笑岔氣了。

語音聊天的信號並不好,而且很多人一起說話,很吵。

就這樣嗷仔還能跟那些叔叔姨姨們聊得這麽歡……這個小朋友真的是未來的龍傲天嗎,要不直接改行做萬人迷小男主得了。

更好笑的是有些地方嗷仔表達的還不清楚,比如沈卿不是不戴帽子口罩出門就會被人追。

真實情況明明是有人認出他來,追著他要簽名罷了。咳……他偶爾也是會遇到一些顏粉的!

然後對麵的姨姨和叔叔們竟然就信了嗷仔的話,一點都沒有懷疑的。

——嗷仔一本正經地,在信號不好、聽不清那些叔叔姨姨在說什麽的情況下還能與他們熱情聊天的搞笑程度:100%。

——對麵七嘴八舌的人們,在信號不好的情況下就介麽信了嗷仔的話的搞笑程度:10000%!

沈卿撐了撐自己被笑彎了的腰。

然後聲音帶笑地說:“我家寶寶就是誇張的說法,其實沒有那麽誇張地帥,就是一般帥。”

聽出來會長又不打算爆照了,對麵兒齊齊唱衰:“嘁。”

沈卿無所謂,依舊笑著解釋:“‘被追’也不一定是‘被追求’的意思,你們不要誤會。”

對麵不知道是誰忽然來了一句:“難道還能是被追殺的追?”

沈卿:“……”

這倒是他未曾想到的方向。

“好了好了,會長不願爆照大家也不要為難他,再聊個正經話題吧,小嗷仔,你爸爸是做什麽的呀?”

以前就有人問過沈卿是做什麽的,畢竟他是神豪,普通的打工人想這麽氪金也氪不起。

而有時候遊戲也是很好的社交渠道,有些做生意的人遇上很明顯是大佬級的人物,都會詢問一下對方是做什麽的,就當交個朋友了。

然後沈卿的回答是:什麽都沒做,在家躺平。

生意人覺得他這個回答太敷衍,大概是不想說或不方便說。畢竟有錢人都會給自己找點事業幹,哪怕是回答隨便搞點投資之類的,也算是個職業,一般人都不會說自己‘什麽都不做’。

如果這麽說,那就是不方便說。

於是也就沒人再追問。

現在這個問題又被人問了出來,主要是因為會長家的大佬出現了,而看這對夫夫今天的消費怎麽也得幾萬了吧,實打實的有錢人,於是成員們才又好奇了,他們會長和會長家的大佬到底是做什麽的啊?!

而當著會長的麵問他家崽兒這個問題,也不算是窺探隱私。

會長要是不願意的話可以直接阻止,不叫他家崽崽說嘛。

但是沈卿……其實他也很好奇,嗷仔知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們是幹啥的?

想起顧淮遇提到過,他是在學會鋼琴以後才知道他的母親是一名鋼琴家。

導致這情況發生的原因是顧家人的親情淡薄,自己顧總母親對他的冷漠。

……雖然顧總提到過去時總是輕描淡寫,並且至今沈卿都不明確知道他究竟都經曆過什麽。

但單是這一段幼崽時期人生經曆,也還是想想都替他感到心酸。

於是沈卿就好奇,那哆哆和嗷仔知道他們的爸爸是做什麽的麽?

唔,他跟顧淮遇,好像誰都沒對崽崽們說過自身工作的事。

但他們家跟顧家不一樣,像他們家裏這麽有愛、積極向上的環境,崽兒們應該會知道自己家裏是做啥的吧……

沈卿將目光給到了嗷仔,想看看他是怎麽回答的。

“唔。”

嗷仔仰起大腦袋想了想,間或著伴隨抬jiojio 的動作。

然後嗷總表示,介個問題,難不倒他。

“窩大爸爸是企業家。”因為經常有人來家裏開會,又有黎叔叔他們在,所以嗷仔是模糊地知道大爸爸的工作是很忙的。

他原本也不知道大爸爸在忙什咩,“企業家”這個詞,還是經常來家裏開會匯報工作的廉姨姨告訴崽的。

嗷仔不懂什麽意思,但是記住了——

“廉姨姨說大爸爸創造了好多收益,給好多人提供了工作,納了很多,稅!是企業家噠!”

聽見他回答的沈卿點了點頭,很欣慰。

同時也表示可以了不用再說了,畢竟自己沒有社會定義上的那種工作……

但嗷仔已經又挺起小胸脯說:“然後窩小爸爸是,鹹魚!”

……平時小爸爸總說自己是鹹魚,於是嗷仔就記住了,並且感覺這個就是小爸爸的職業。

沈卿沒想到崽兒會有這種認知,不禁又被他逗笑了。

雖然不認為鹹魚是職業,可是他家寶寶說的也一丁點兒都沒錯。所以總結:不愧是小龍傲天,捕捉信息的時候就是犀利!

但因為這會兒擠進語音頻道的工會成員實在太多了,信號卡頓,大家都隻聽清了他大爸爸是做什麽的——做企業的,那就難怪這麽有錢了。

就是感覺年齡和空閑時間上有些對不上?……這麽年輕做企業,還有空陪伴侶打遊戲……

不對,大佬明明很忙,這不就被叫走離開了嗎!

而且人家的崽崽教得這麽好,那四國小外語飆的,他們用翻譯器都挑不出錯處!怎麽可能是普通家庭!

大佬明明是在拚命抽時間陪他們會長打遊戲!

感覺破案了的成員們驟然對那位接觸尚且不深的大佬肅然起敬。

就是他們會長的職業這塊兒,因為卡頓,大家都沒怎麽聽清嗷仔在說什麽。

聽清楚了的,也不太敢確認。

【是我聽錯了嗎?寶寶說的,咱們會長是鹹魚?】

【是吧,鹹魚是躺平的意思,會長之前也說過他什麽都沒幹,就躺平。】

【不是,我覺得崽說的應該是一種職業,畢竟父親都不會在孩子麵前表現得太鹹魚吧,我覺得崽說他爸爸是賣鹹魚的還差不多吧!】

【啊?賣鹹魚產業能做那麽大嗎,需要交很多稅嗎?】

【不能吧,我朋友家就是做水產生意的,掙錢是掙錢,但是一個月也就能賺幾萬,更何況是賣鹹魚的……】

大家在小群裏瘋狂討論著,直到嗷仔感覺叔叔和姨姨們都米有聽懂,又補充:“窩小爸爸每天的工作是吃飯,吃午飯,睡午覺。”

眾人:……

嗷仔認真地掰著自己的小手指細數道:“然後學畫畫學鋼琴,吃晚飯,睡覺……唔,還有偶爾去找大爸爸玩、接哥哥放學和經常帶嗷仔出去玩!”

不知道自己怎麽說姨姨和叔叔們能聽懂,嗷仔就特別體貼地把他小爸爸一天的日常都盤點了一下。

脆生生的小聲音回**在頻道內,嗷仔的聲音聽起來自豪又快樂。

——小爸爸活動不多的鹹魚日常裏,經常有崽出沒唉!

眾姨姨和叔叔們翻譯:……所以,鹹魚還是那個躺平的意思。

“……”

頻道裏又詭異地陷入一陣沉默。

這邊沈卿下意識反駁:“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他聽出來了,嗷仔概括總結的自己的日常,應該是顧淮遇剛剛入院做手術的那陣子的。

那段時間顧總病重在ICU不能經常探望,哆哆又上學,多數時候都是沈卿帶著嗷仔玩。

期間父子兩個不僅建立了很深刻的友誼,看樣子還給嗷仔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

沈卿說:“我怎麽可能每天隻做這麽點事?”

網絡對麵的工會成員們:鬆了口氣。

……對麽,會長怎麽可能每天就隻需要做這麽一點的事!

通篇聽崽說下來,好像真正能跟工作扯上關係的事,隻有學畫畫和學彈琴……

而且還是學,不是教,也不是展出和表演。

隻是學習而已,未免太輕鬆,也不能算是工作……

就算家裏另一位是做企業的很能賺錢,但什麽都是相互匹配的,真的有人可以這麽悠閑什麽都不管嗎!

如今聽到會長否認的聲音,大家鬆了口氣,覺得這才對嘛。

與此同時,他們會長辯駁的聲音也再度響起,沈卿跟嗷仔說:“除了你說的這些,我每天明明也有在認真打遊戲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