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二合一◎

都沒想到明月會突然來這麽一下子, 別說蘇姚和其他的領導了。

就是被打得秦盼都懵了,原著中那個溫柔體貼的女主,竟然扇了她一巴掌。她愣在原地, 久久沒能回神。

蘇姚趁秦盼愣在原地的時候, 把明月給拉到身邊,怕秦盼回過神來打回來。

在場的領導們也都像是沒看見方才的一幕似的,無人訓斥明月。

隻有蘇姚對她小聲嘀咕的聲音, “你也太激動了。”

明月有些恨其不爭地看向蘇姚, “真沒用, 人家都那般地編排你, 你還是那般的好性兒。今天到處造謠的時候你就該打得她不敢胡言, 省得她真以為你是好欺負的,以後變本加厲地欺負你。”

蘇姚:雖然明白這個道理, 但我剛教育過幾個小姑娘打人是不對的。

好吧, 這就是兩人生長環境的不同, 造就了不同的腦回路。

蘇姚生活在人人平等的法治時代, 從小被教育的是被欺負了找老師找警察做主,遇到奇葩人奇葩事習慣了去找警察以及上級尋求幫助。隻有遇到當向上級或者警察沒有辦法處理的情況, 她才會采取其他的辦法。

而明月生處於封建王朝的高門大院裏,盡管再是柔和的性子, 家中長輩平常打罵丫鬟,扇嘴巴不過是最輕的懲罰。堂表姐也偶爾會跟其他的小姐們打作一團, 受到這些人的影響, 即便是再溫和講理的人, 骨子裏也有剛強的一麵。

再說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明月不覺得自己扇她一個巴掌哪裏做錯了。

明月和蘇姚小小聲地對話, 在這個寂靜的會議室中, 兩人對話被完整地傳入所有人的耳朵裏。

領導們眼觀鼻鼻觀心,隻當沒看見,沒聽見。你到處傳人家男人跟別人好上了,人家扇你一巴掌這不是活該。

所以明月那個動作以後,卻沒人主持公道,維持會場紀律,出聲嗬斥她。

俞淞神情比較複雜,他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媳婦竟然還會打人。

明月和蘇姚的對話,將兩人拉回現實,她終於捂住了那個被打出一個紅紅巴掌印的臉龐,她眼中湧出大顆淚水,“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從來都沒有說過兩位同誌超過正常的男女同誌關係。”

剛才愣在原處的時候,秦盼也不是完全地大腦放空,她權衡了一下目前麵臨的情況,選擇甩鍋。

唐湘推了一把她右手邊的人,把人給推了出去,“你來說說你的好室友,都跟你說了什麽?”

方菲就站在唐湘身邊,自然也看見了秦盼被明月扇了一巴掌的場景。秦盼臉上掛著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她也怕叫明月給記恨上,此刻說話也不像是剛才那般夾槍帶棒的,把秦盼回到寢室以後的話大概複述了一遍。

還不等別人開口,秦盼立馬否認,“不是的,我沒有。我承認我不太理解自己為什麽會調到新崗位,於是回到寢室之後就跟室友聊天的時候談論起這件事,但我絕對沒有說過因為覺得是蘇姚同誌在我調職上做了手腳,更沒有覺得蘇姚同誌跟俞營長有染。”

方菲的麵容一瞬間變得慘白,秦盼在寢室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秦盼很會表現,她話語輕柔,言辭懇切目光誠摯,還眼中帶淚的模樣,其實很能讓人產生好感。

已經有人覺得是她的室友誤會了她的意思。

她向著蘇姚所在的方向鞠躬,“我覺得是我的室友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替她跟您道歉,真的很抱歉,她不是故意的。”

她哭得梨花帶雨,兩對夫妻沒有一個有憐香惜玉的心。

周言安聲音冷厲,“既然是跟室友談論過這個問題,自然不可能跟一個人說起,那就都叫過來問一問,看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誰說的那樣。”

他這話一說,就立馬有人就執行,效率很快。

自周言安說出那話以後,秦盼心裏就叫了一句糟糕,但她還能保持著表麵的鎮定,隻當自己是有理的那一方,拚命地思考脫身之策。

在場十幾個人,都在等著秦盼其餘的價位室友。

這幾人過來的沒有那麽快,也不是一塊到場的,有人過來的相對快一點,有人來的稍微晚一點。

這也不用等所有人到場才能對峙,先到場的就先說。

秦盼室友一頭霧水地被叫過來,喊她們過來的小戰士在途中也不曾透露過原因,知道進屋以後看見團裏的領導都在場,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稱得上是嚴肅,她就更怕了。

進門以後走了兩步才看見自己的兩個室友都在場,秦盼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另外的方菲則失了魂魄一般,卻在看向秦盼時一臉怨毒。

這場景更讓她看不懂了。

孫政委溫和地開口,“小同誌你別怕,叫你過來隻是為了詢問你一些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可以。”

濮高蘭點點頭,“您說。”

“你的室友秦盼,在回寢室的時候有沒有說過,認為她調動工作是蘇姚同誌跟俞淞同誌說過什麽,或者說她說過沒有認為兩位同誌之間存在……”

孫政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盼給打斷了,她急著拉住濮高蘭的手說道,“蘭蘭,我隻是回寢室的時候念叨過去找俞營長交代工作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去找俞營長的蘇同誌。那天俞營長剛好把孩子帶到辦公室,俞營長一大男人也不會帶孩子,蘇姚同誌在與俞營長談完事情的時候,順便把俞營長家的孩子給帶走了。其餘的話,我從來沒有說過的!”

自己的話沒說完就被搶了話頭,孫政委微微蹙起眉毛,隻是他是個好脾氣的人,即便覺得不悅,也沒有開口。

濮高蘭其實是有點迷糊的,半月前的事情,她有些記不清了,她不是對別人家的事情關注的性子,因此聽過了也就過了,沒有再關注過。她隱約記得好像是秦盼說的那樣,再多的就記不大清楚了。

“好像是?”她有些含糊不清地開口。

聽到這個答案,秦盼雖然麵上不顯,心裏卻頗為得意,濮高蘭是個蠢的,腦子不好使,不管你說過什麽,她都隻能記得個大概,有時候連關鍵信息都記不清楚。她是想讓室友們幫著到廠裏或者同其他人宣傳,卻沒想到她是聽過就忘記了,完全沒往心裏去。秦盼那時候心裏氣得夠嗆,直罵她蠢,現在突然意識到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個濮高蘭倒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等其他人開口,方菲就扯開了秦盼拉住濮高蘭的手,“你撒謊,你那時候明明是說,也不知道好好的,蘇同誌為什麽會在下午去找俞營長,還把俞營長家的孩子給接走了。小慧問你兩人都聊了什麽,你說孤男寡女關著門那誰知道,這我說的對不對?”

秦盼沒想到方菲的記憶力這麽好,就連每個人都說了什麽她都記得,那可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不過隻有她一個人記得,這也沒用。

明月向前一步,“既然你們一直在揪著,蘇姚去找俞淞的那個下午不放。那我解釋一下,那幾天我跟俞淞吵架,娘家沒有我落腳的地方,我就跟蘇姚住在了一塊。你們一直在討論的那天下午,蘇姚是去替我們修複關係,去的時候知道俞淞把孩子帶到辦公室,交給了還沒結婚的小姑娘照顧,就順便將孩子給帶走。我不知道為什麽,這種幹幹淨淨的關係,會被有心之人編排成那樣,我真的不理解。”

既然明月開口了,那蘇姚也為自己解釋一下,“我跟明月關係好,大家應該都知道。當時找俞營長就是希望兩人盡快和好,雖然我私心希望兩人一直吵架,明月能天天跟我住在一起,但是為了她以後著想,我不能那麽自私。去找俞淞的時候,正趕上這位女同誌跟俞淞討論工作。第一次看見這姑娘,我就好奇地問了一句姑娘的身份,俞淞說是他們一營的團支書,我心裏雖然好奇團支書和營長有什麽工作要討論,因為心裏掛念讓這倆人盡快和好,就沒有過問。”

“想直奔主題,畢竟辦公室外人來人往,討論家事這不大好,我想著去關門來著,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看見這姑娘還沒來得及離開的身影。我這心裏疑惑過了這麽長時間,人怎麽還在門口沒走,但心裏想到我倆畢竟都有各自的愛人,雖然自認為自身持正,沒有能讓人指摘的地方。但總有那種捕風捉影之人,為了不落話柄,不讓人背後講閑話,我最後沒有關門。卻沒想到還是會傳出這樣的話。”

她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看來以後男女同誌不能正常工作,即便是正常工作,那得叫來一群證人,才敢在一起聊工作。”

蘇姚這段話中信息量不少,秦盼團支書,有什麽事不能跟教導員說,非得去找營長。

以及蘇姚去門口的時候,秦盼在門外沒有離開,她是不是在偷聽。

就在明月和蘇姚解釋的時候,去找秦盼室友的其餘幾位戰士,相繼將人給帶了回來,現在就在門外等著。

而幾人等在門外的時候,也聽見了從會議室內傳來的說話聲,都猜到了自己被叫過來是為了什麽。

但要叫她們做什麽,卻不明白。

剛才問話被秦盼搶白,孫政委不大高興,但還是一派溫和的問幾位剛來的女同誌,“你們別緊張,叫你們過來問兩個問題,如實回答就行。”

見幾人點頭,他才繼續問道,“秦盼同誌,有沒有跟你們說過她從團支書調到團委,是因為蘇姚同誌的緣故,以及蘇姚同誌跟一營長俞淞同誌之間存在不清白的男女關係。”

秦盼一下子急了,向前走了兩步,想像剛才那樣如法炮製。

她剛想開口,就被周言安冷聲製止,“你閉嘴不要說話,讓她們說。”

秦盼一瞬間,仿佛被定在原處。震驚中帶著幾分的委屈,看他好像是一個變心的男人。

孫政委閑適地吹了一口搪瓷杯上的茶葉末,看熱鬧一般,他是不發脾氣,但又不是沒有脾氣。他在團裏多少也是一個說一不二的領導,雖說表現得沒架子,又不代表是個泥人。在講話的時候,被底下的人搶了話頭,他當然不能高興了。

看見秦盼被周言安給訓斥了,他這心裏那叫一個舒坦。你到處編排人家老婆,真當人家男人是死的。

大家都忙著關注秦盼室友的話語,秦盼臉上如遭背叛的表情,除了宣傳處的林主任多看了兩眼外,再沒有人注意。

“秦同誌回來的時候跟我們說,她跟營長匯報工作的時候,蘇同誌過來,看她的眼神不友好,像是看情敵似的。因為先入為主的被影響,我們聽見她說在那天之後就被調到團委工作,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所以才會往男女關係那方麵想,我問她蘇同誌和俞營長都聊了什麽內容,她說孤男寡女關著門,她也不知道。我們問她這倆人是不是有說不清的關係,她雖然沒有直接說,但是卻始終含糊其辭。我們想著她是離領導近的人,那她知道的事情肯定更多。含糊其辭在某些方麵,其實就跟默認劃等號,她不直接說,隻是不方便直說,畢竟是領導的事情。”

這姑娘應該就是方菲口中的那個小慧了,看著是個很精明的一人。

沒有明確的說秦盼,但是該錘的都錘,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她之所以會誤會,那完全是秦盼的誤導。她口中所有的我們問,該是她問的才是,讓自己隱身在一群人之中。她也不一定是喜歡出風頭的人,不過是怕叫其他人說的時候,暴露她自己。如果是那樣的話,還不如自己說呢,至少能把握一下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

秦盼被她說得臉色發白,但她還是不住地搖頭,“我真的沒有那意思,是大家誤會我了,對不起,都怪我沒把話講清楚。”

她現在把所有的鍋,都往沒講清楚話上扣。

堅決不肯承認是自己故意的,確實如果承認自己是故意的,那就一點轉機都沒有。

她隻說是大家誤會了,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故意的,那也沒辦法。

方菲這時候也鬆了一口氣,隻要能證明不是自己在中間傳瞎話就好,至於秦盼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不太關心。

秦盼以為這件事,隻要說自己是無意的,就能將事情輕輕揭過了嗎做夢。不管男女主那邊什麽想法,在蘇姚這邊絕對不可能。

蘇姚走到她麵前問,“秦盼同誌,我問你承不承認,因為你那一席話,讓我們兩個家庭的名譽受到了極大地損害,這一點你承認嗎?”

秦盼一副我願意積極承擔問題的表情,“我承認,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跟您還有俞營長道歉,這都是我的錯,後續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我願意一力承擔。”

但事實上,男女關係這種問題,屬於是爛泥掉進□□。裏,就算不是屎也說不清楚。

秦盼覺得這一仗自己沒有輸,就算那話是自己傳出去的,但沒有人能確切地證明自己是故意的。而蘇姚也不能叫所有人都相信她和俞淞是清白的,哪怕有一個人願意相信,她都不虧。

“我隻是想說,故意殺人和失手殺人,這兩者起因不同,失手殺人雖然本意並不是殺人,但是卻導致一個人失去了生命。你是不是故意的,這一點不關心,但因為你對我們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甚至將會持續對我們造成不好的影響。”

秦盼一直在強調不是故意這一點,蘇姚卻不說起因,隻說結果。結果就是因為她的一席話,導致蘇姚和俞淞名譽受損。

孫政委這時候出來主持公道了,“小蘇,你是女同誌,這件事對你的影響更大,你是苦主,你說你想怎麽辦?”

蘇姚向著幾人的方向微微欠身,“今天耽誤幾位領導的時間,謝謝大家願意主持公道。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我需要秦盼同誌寫一封致歉信,貼在我們辦公室外的牆上。當然信上的內容如果含糊其辭,令我不滿意,那我可能不會接受她的致歉。”

現在對這件事了解的人不多,蘇姚要求的這封致歉信,實際上讓知道的人變得更多了。

但蘇姚有自己的打算有些時候,事情越捂著不說,就越讓人好奇,心裏產生逆反,從而忍不住議論。像這種把事情大大方方地攤在明麵上,反而不會讓大家好奇。

“你這要求不過分。”孫政委輕輕嗯了一聲,他視線在其他人身上轉了一圈又說,“先給秦盼同誌一個處分,暫時不記入檔案,等她寫好致歉信,再把這個處分清除,你們看怎麽樣?”

如果能這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不擔心秦盼在寫致歉信的時候不上心,現在有個處分在她身後追著,相信她一定會很積極地寫致歉信,以免處分一直背在身上,最後真的被記進檔案。

蘇姚剛才想提來著,但是怕讓其他人覺得自己咄咄逼人,就把這話給咽了回去,沒想到孫政委這般的貼心。

團委書記這時候也開口說話了,“作為領導,沒有教育好下屬是我的失職。我先跟蘇同誌還有俞營長以及兩位的愛人道歉,剛才蘇同誌說了自己的請求。我作為秦盼的領導,也應該對於此類的行為作出處罰,以儆效尤,省得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給組織抹黑。”

團委書記不是團裏的主要領導,但因為他是秦盼的直屬領導,蘇姚在叫人的時候一起叫了過來。也都不是傻子,秦盼打的什麽主意,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大家都心裏清楚。

他曾經覺得秦盼這同誌很有才華,適合團委的工作,所以曾經跟人一營要過人,希望能將人給調到團委工作。

一營一直沒同意,知道某一天一營教導員過來找他,詢問還想要秦盼調到團委嗎?那他當然欣然應允,心裏還好奇一營為啥願意放人。

現在看來,一營的幾位領導怕是已經看清了這女同誌的本質,才願意利索地把人放了。

這哪是給他送過來一幹事,明明送過來一攪屎棍。

瞧瞧,剛過來沒幾天,就因為秦盼經常去騷擾周副團長,導致王主任專門找他談話,叫他管好手下人,做好自己的本分。

被領導叫到辦公室批評,這可是自打進七團以後,從來沒有過的遭遇。

而且曾經覺得秦盼有才華,接觸大半月以後,感覺這人並不像他曾經感受到的那般有才。

很普通的一人。

加上她三番五次的惹得麻煩,已經讓他煩不勝煩,一句話他不打算再留秦盼了,“我們團委不需要秦盼這樣的同誌,既然她覺得團委調她過來是另有原因,那她還是回一營去吧。”

讓秦盼回一營,她還回得去嗎?

且不說到處說俞淞有婚外情,剛得罪了主要領導。就說一營現在已經沒有了她的位置,她原本是團支書,從她離開以後,一營就有了新的團支書。

不可能叫人家給她騰位子,人家也不可能心甘情願給她騰位置。回到一營以後,一係列的麻煩事且有她受的呢。

團委書記發言完畢之後,就坐回了角落裏。

對於他這明顯是討好周言安的行為,在場沒人對此發表意見。

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蘇姚說道,“不好意思,今天給大家添麻煩了,我也是突然聽到這種傳言,太生氣了。”

孫政委十分理解地點頭,他主持大局說道,“你一女同誌受到這等無妄之災,也是不容易,小周和小俞一會也別上班了,跟愛人一起回家。工作重要,小家也很重要。”

孫政委站起身,“今天就到這兒吧,咱該幹嘛幹嘛去。”

明月狠狠地瞪了俞淞一眼,也不去看他,拉著蘇姚的手,進了周言安的辦公室,俞淞自知是理虧默默跟在老婆身後。

既然孫政委給放假,那不回家就是傻子,蘇姚等著周言安收拾好東西,鎖門下班。

會議室內,就連秦盼的室友們都已經結伴離開,卻沒人願意跟秦盼一起。偌大的會議室內,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秦盼捏緊拳頭,隻覺得十分不甘心,她自打穿進這本書之後,一直順風順水,順利地從繁重的體力勞動中解脫出來,成為團支書,進入團委。

她以為隻要自己想,就沒有自己做不到的,沒有自己得不到的。

這是她穿書以來第一次受挫,也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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