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二合一◎
首都這邊的春天, 比七團來得要早。
三月份以後,大家就穿上春裝了。
春裝單薄,比不得冬裝遮肉。
安秀的孕肚就格外地明顯, 光是看肚子, 蘇姚就能看出來,他家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肯定比慢慢要大。
安秀正月裏在公婆那邊, 住了一段時間, 跟公婆的關係確實得到了緩解。
這種態度熱情的兒媳婦, 哪怕心裏看不上, 覺得這樣的女孩子, 實在是
過完年以後,安秀跟郭子就從公婆家搬了出來, 別看她結婚前很像跟公婆住在一起, 希望借此機會巴結好公婆。
就過年這一段時間, 安秀就覺得巴結公婆長輩可真不容易。
而且跟長輩住在一起, 特別不自由。
這還是看她是個孕婦,已經給她了諸多優待的結果呢。
住在一起沒多長時間, 她就選擇搬回家屬院。
這兩相對比,還是覺得住在自己家裏更舒服。
同樣的, 郭子也是由此感覺。
那雖然是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可上頭有長輩管著, 哪有在小家的時候, 兩口子有商有量的過日子更舒服。
這小兩口很快就搬回來了。
雖然安秀肚子顯懷, 上五樓不大方便。
但她現在還能正常地參加工作, 爬個樓梯而已, 對她來說並沒多大困難。
沒有人能夠不八卦, 安秀在聽說俞淞竟然是方首長的親生兒子,趕緊跑過來跟蘇姚打聽,這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蘇姚撿著大家知道的內容告訴安秀,反正隻是滿足她的好奇心。至於再核心的內容,沒有必要跟她說了。
安秀聽得一愣一愣,誰能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關係呢。
她手搭在肚子上,腰下墊著一個靠枕,有些羨慕地說,“真想不到他們家,俞團長還能有那樣有本事的親戚。我得回去問問我爸媽,我是不是他們撿回來的孩子,說不定我也有個了不起的父母呢。”
自然不可能誰都是俞淞,可以預料到,她回家以後如果跟父母詢問這件事,肯定會被罵得個狗血噴頭。
蘇姚預料到的沒有錯,安秀在不久之後回娘家的時候,就問起父母,她是不是父母撿來的孩子。
這可把安母給氣得夠嗆,老娘懷胎十月生下你,你現在還質疑我不是你親媽。
這脾氣上來以後,也不管女兒肚子裏還懷著外孫,將人恨恨地給罵了一頓。
還是安秀大嫂將人給攔住了,“行了媽,小妹好容易回來一趟,您就別說了,她剛才那是開玩笑,你怎麽還跟她置氣上了。”
安秀被罵得像隻縮著腦袋的小鵪鶉,安秀母親看見她那個樣子,氣也散了一半。
“我給你肚子裏的孩子,做了幾個小包被,你離開的時候帶走。”
安秀點點頭,“我吃完飯就回去。”
安秀母親到底還是心疼女兒外孫,“待會也別你自己走回去,叫你大嫂騎自行車把你給送回去。”
安秀大嫂也附和道,“對對對,我騎車把你送回去,這咱們家回家屬院,還挺遠的。”
既然嫂子也沒意見,安秀自然不會推辭。
從娘家出來的時候,安秀手裏拎著不少東西,有安家婆媳給孩子準備的小衣服小被子,也有不少安家人準備給安秀補身體的大棗枸杞之類補血的東西。
安秀跟嫂子一起下樓,在樓道裏剛好遇見了白秘書。
自打結婚出嫁以後,安秀很少回娘家,這是她結婚以後第一次見到白秘書。
白紅欣從外麵回來要上樓,而安家這妯娌兩人下樓出去,兩撥人剛好撞在一塊。
作為鄰居見麵不可能不打招呼,白紅欣是知道安秀嫁人了,卻看見她這麽大的肚子,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
白母極少出門跟人交際,對同一棟樓的鄰居動態知之甚少,因此白紅欣在看見安秀的肚子,有些微的愣怔,倒沒有覺得吃驚,已經結婚的人懷孕,這又不是未婚生子。
安秀嫂子招呼道,“小白這是下班回家?”
白紅欣點頭,“對下班了,安秀回娘家了?”
兩撥人彼此寒暄客套了一番,便錯身離去,安秀和嫂子下樓,白秘書上樓回家。
安秀看見白紅欣,最先想到了蘇姚,她記得蘇姚對她興趣很大。
跟白紅欣分開以後,安秀便跟嫂子打聽,這安秀家的情況。
安秀嫂子嫁過來四年,要說對白家的了解,還真比不上安秀知道得多。
白家母女倆的許多往事,安秀嫂子就不知道,比如說白紅欣的親生父親,不是鋼鐵廠的工人。
白母憑借二嫁,借給鋼鐵廠的工人,這工人有自己的親生女兒。
就算當初那位龍姓工人去世,出來接班的也應該是他的親生女兒,不是繼女才對。
白母作為遺孀,接手亡夫的工作是順理成章的,然後她再將工作讓給親生女兒。
經過她從中到了一遍手,誰還記得白秘書並不是龍工的親生女兒,不過是繼女罷了,而那位龍工是有自己親生女兒的。
安秀嫂子還是從小姑子這裏,才知道這些事情,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在送安秀回家屬院的路上,安秀嫂子也給她補充了不少,因為安秀忙著上學上班,因而不知道的白家。
另一頭,這姑嫂兩人的議論對象,回到家裏。
白母已經吃飯了,很顯然沒等她。
看見女兒回家,白母眉頭皺起,“你怎麽又回來得這麽早?”
這其實是白秘書的正常下班時間,不過白母希望女兒在下班以後,多去周家走上一走,借此跟周家人處好關係,就像是她曾經的那樣。
餐桌上沒有給白秘書準備的飯菜,飯盆裏還有一個窩窩頭,她自顧自拿到飯桌上。
等到吃完飯以後,白秘書才說,“我年前那幾天,去我們廠長家打掃衛生的時候,曾經提到過,她們家差一個幹女兒,如果不介意,可我願意做她們夫妻倆的幹女兒。”
白母吃飯速度很慢,她正在吃飯,聽見女兒這話,頓時放下筷子,“你說什麽?”
白秘書頗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味,自顧自繼續說道,“廠長和周院長拒絕了我。”
白母連帶著菜和盤子一起砸到對麵人的臉上,頓時白秘書臉上稀稀拉拉都是菜湯子,也得白家飯菜油水不多,白秘書身上的衣服洗起來會很費勁。
不過即便是油水不多,身上全是菜湯的味道,這並不好聞。
白秘書伸出手,把臉上的菜葉子給抹掉。
像是一個被宣判死刑的犯人,“媽,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白母又開始變得歇斯底裏,“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要徐徐圖之,不能一開始就暴露自己的目的,一旦被人察覺到,你靠近是目的不純,你再想接近那就很難了。”
白秘書雖然形容狼狽,麵上表情卻沒有些許變化,是濃濃化不開的疲憊。
這些話她在過年前的時候,就像跟白母說,卻一直不敢告訴白母,怕白母知道以後,自己就沒法子過年了。
放在心裏很久,也一直都不敢開口,這些天以來,她一直晚上回家很晚,裝作每天晚上去廠長家吃飯的樣子,實際上她在街上閑逛,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才選擇回家。
白母那邊也一直當女兒是被留飯,這段時間心情相當的不錯。
撒謊不是一件會讓人感覺好受的事情,憋了兩個多月,白紅欣終於忍不住了,決定跟母親坦白,她也做好了白母會歇斯底裏的反應。
白母確實發瘋了,瘋了好一段時間,才安靜下來。
以白秘書跟母親相處的經曆來看,現在的白母已經恢複正常了。
因為已經事先做好心理準備,白秘書這時候還能鎮定的收拾客廳殘局。
白秘書覺得,她母親早就瘋了,在自己失去了一個胳膊以後就瘋了。
雖然那件事是白母設計的結果,最後的結果確實按照母女倆的計劃進行,然而失去一隻胳膊,確實母女二人意料外的事情,誰都沒想到。
向來要強的白母,不能接受自己少了一隻手,成為殘疾人。從那時起,她的精神狀態就出現了一些問題。
時而正常,時而瘋癲,白秘書早就習慣了。
白秘書冷靜地換下身上的髒衣服,將身上的汙穢洗去。
等她處理完身上的狼狽以後,白母已經完全恢複正常了,她坐在茶幾前。
白家這茶幾很有些年頭了,白母自從嫁給龍父之前就有了,據說是龍父龍母結婚的時候買的。
不過購買這茶幾的主人,沒享用多長時間,就去世了,後來就連龍父也去世了,龍家的女兒被趕走,這茶幾被白家兩母女占用。
“囡囡你來。”白母一臉含笑地叫白秘書,到她身邊來。
前幾分鍾,還是傾盆大雨,這很快就由陰轉晴了。
白秘書坐到了白母身邊。
白母輕輕摩挲女兒的後背,白秘書感覺不到溫馨,隻覺得心驚膽戰。
白母罕見地笑了,白秘書卻從這笑意之中,感覺到了兩分涼意。
她說,“廠長雖然拒絕了你,你並不是沒有別的辦法,當年你爸去世,我們兩個孤兒寡母的,想要活下去不難,難的是想要活得好。家裏沒有男人掙錢,光靠沒辦法把你養活長大。那時候我認識了龍老大,他那個死鬼老婆還沒死,不過很快就死了。有她當初位置,我才能嫁給龍老大,你有了一個工人的繼父,我們娘倆的日子,過得比你爸去世之前還要好了。”
白母把女兒的辮子給散開,用手指幫她順頭發,“你們廠長的養子,他現在的日子過得也不差。”
白秘書經常往周母身邊跑,知道的周家之事比外人更多,“他已經是團長了。”
白母一聽竟然已經是團長了,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柔和,“那就更好了,你嫁給他以後,不僅有了廠長婆婆,和一個院長公公,就連你男人那也相當的不簡單。這可比我從前想的,叫你去給廠長當幹女兒,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白秘書的臉色已經變了,“可是,人家已經有了老婆孩子。”
白母嗔她,“你真是個傻孩子,現在有老婆孩子,不代表以後還有,即便是已經結婚了,還可以離婚嘛。”
白秘書一瞬間明白了母親的意思,白母剛才說她年輕時候的那些事,不是沒有原因。
白秘書父親去世的時候,她還小,卻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她知道,白母跟繼父在一起的時候,繼父前頭的那個媳婦還沒有死。
兩人在一起不長時間,那個女人就去世了,這人去世的原因是啥,白秘書不知道,但她能猜到,估計跟她媽還有繼父有脫不開的關係。
她母親為了好生活,能夠跟有婦之夫搞在一塊,還有很大的可能性,將人家的媳婦給搞死了。
母親在這個時候提到這件事,就是希望她能效仿當時的母親,想叫她跟周家的繼子在一起,再把他現在的媳婦給踢開。
白秘書母親輕撫女兒後背,十分溫柔地說道,“媽記得你曾經說過,周家有一個小孫女,你們廠長和她丈夫很寶貝。那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他們家就寶貝成那個樣子,你將來要是能生出一個兒子來,他們家絕對更寶貝你生的兒子。”
白秘書神色掙紮,“可是人家已經結婚了,我這樣做是不道德的。”
白母臉上閃過一絲狠戾,語氣卻越發的柔和,“你父親去世的時候,我也隻比現在的你大四歲,那時候你一點點大,難道我就願意幹那種不要臉的事,我難道就沒有羞恥心嗎。我如果要臉麵的話,你就活不到現在,早就被餓死了。”
她絮絮叨叨地說起當初的為難,已經當時的諸多不得已,白秘書原本還有些掙紮,逐漸被她打動,母女兩人哭作一團。
等到兩人都停下哭泣,白秘書就說,“那聽您的。”
白母臉上這才露出今晚唯一一個真摯的笑容,“這樣就對了,你這次可不能像往常一樣,自己瞎幹,每天做什麽事,都要聽媽的。我是你媽,你是我唯一的閨女,我怎麽可能騙你呢。”
白秘書眼眶紅紅的,點頭說,“好,都聽您的。”
“乖。”白母關心地詢問,剛才的湯菜有沒有燙到她。
白母往白秘書身上倒湯菜的時候,那湯菜隻是溫熱,燙是絕對沒有的,甚至沒有在白秘書臉上留下一點紅痕。
隻是一碗湯菜倒在身上,傷害性不高,侮辱性卻很大。
被母親關心了,白秘書這心裏瞬間像是被泡在溫水裏一樣舒坦,她搖搖頭,“媽,我沒事。”
白母溫柔地笑,“沒事就好,你快去睡覺,明天還得上班呢,我現在身體這個身體,咱家多虧有你撐著。都怪媽沒用,叫你這麽勞累。你要是能把廠長家那個繼子帶回家,給媽當女婿,原本放在你身上的擔子也能輕了,媽就是現在閉眼,也能放心了。”
“媽,你別這麽說,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不管別人怎麽說,我是絕對不會嫌棄您的。您想叫我怎麽做,我照做就是了。”
白秘書被母親推著去睡覺,白母也回到了臥室。
白母上床以後,把電燈熄滅,躺在**卻毫無睡意,她在思考,已經叫女兒怎樣靠近那個周家的繼子呢?
她從前是不知道,那周家的繼子,竟然還有幾分的本事,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團長。
如果早知道,就不叫女兒一個勁往周家幹女兒,那個方向努力了。
給周家當兒媳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白母早年的時候,沒少幹這種事情,女兒要怎樣,才能把男人搶到手裏,這對於別人來說不好幹,對於白母來說,這事簡直就手拿把掐。
她家女兒長得不差,沒有男人能夠拒絕。
從這天開始,白秘書晚上再也不用晚些時間回家,來造成她晚上是跟周父周母一起吃飯的假象。
她跟母親一起,為了一個目標而奮鬥著。
家屬院那邊,蘇姚並不知道,白秘書的目標已經從她公公婆婆,換成了她男人。
她正聽安秀講,這個白秘書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家。
這件事還是安秀從她嫂子那裏聽說的,他們這些當鄰居的,或許人家別的事情不知道,對於白秘書每天什麽時候上班,又是什麽時候下班回家,那是知道的門清。
要是白秘書在正常的時間點上下班,安秀嫂子也不會拿出這件事跟小姑子說。
肯定是覺得這件事比較地稀奇,才會獨獨拿出來講。
安秀聽說以後,還跟她嫂子討論,這白秘書晚上不回家,都是去幹啥了。
安秀嫂子她是在背後聽說過什麽事情,才會跟小姑子提起。
“我嫂子聽說,白紅欣跟我們鋼鐵廠的廠長關係很好,每天晚上回廠長家一起吃飯呢。”
蘇姚笑道,“這種事情還用你聽說,人家不是廠長的幹女兒,跟幹爸幹媽一家子一起吃飯,這又不是什麽怪事。”
也就是天天去人家家裏吃飯,這有點經不住講究。
蘇姚這時候,還沒有意識到,人家口中留白秘書在家吃飯的廠長,正是她婆婆。
這消息,還是周母的司機,對外宣傳的。
雖然現在,白秘書已經不蹭車了。但因為之前結下來的梁子,司機想跟白秘書深入發展一下關係,被白秘書給拒絕了,這叫司機徹底地記恨上了白秘書。
周母很明確地疏遠安秀,這叫司機看到了機會。看見白秘書跟周母相處得不錯時,司機不敢跟白秘書撕破臉,現在周母一點點地疏遠白秘書,仿佛讓司機看到了機會。
安秀嗨了一聲,“不是黃老廠長,黃老廠長已經退休了,她去我們廠如今的廠長家吃飯。”
蘇姚這越聽越不對勁,怎麽安秀口中這位廠長,有點像她的婆婆,慢慢的奶奶。
從安秀口中說出的信息越來越多,蘇姚才能確定,這人說的就是她婆婆、
可是,白秘書確實曾經留在公婆家吃過飯,隻是偶爾罷了。
就蘇姚所知,從過年以後,白秘書就再也沒有登過周家的門。
那安秀說的每晚在廠長家裏留飯,這又是從何而來?
怎麽就覺得,眼前的謎團越來越大。
難不成因為公婆的拒絕,白秘書知道從她公婆下手,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更換了幹爹的目標?
蘇姚無意繼續討論白秘書,就算是討論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出一個準確的結果來、
安秀的預產期是五月,眼看隻剩下兩個月的時間,她就要臨盆了。
蘇姚提醒她,應該早早地把生產時,以及坐月子要準備的東西備好。
安秀生孩子,跟蘇姚那時候的條件不一樣,她肯定去醫院生。
那邊有專業的醫生,還全都是她的同事,就是虧待誰,也不至於虧待她。
安秀抱著慢慢,親來親去,“快叫嬸嬸親親你,以後生一個跟你一樣可愛的小妹妹。”
慢慢一直是身邊這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她非常想要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寶寶,她可以像媽媽照顧孩子那樣,照顧他。
她任由安秀親來親去,似乎這樣,安秀就能生出一個可愛的小孩。
孩子的長相,由慢慢這個不相關的孩子影響,而不是被父母的基因所影響。
等安秀扶著腰回家以後,慢慢才神秘兮兮地跟蘇姚說,“媽媽,嬸嬸嬸嬸肚子裏是個弟弟。”
蘇姚聽到以後,十分不道德地笑了。
郭子和安秀都一門心思想生個閨女,最好能像慢慢一樣可愛漂亮。然而天不遂人願,這安秀肚子裏的,有可能是個兒子。
也不知道這小東西出聲以後,兩口子該有多傷心。
為了不事先影響孕婦的心情,蘇姚叮囑慢慢,“先別跟叔叔和嬸嬸說,嬸嬸喜歡妹妹,如果知道肚子裏是個弟弟,會傷心的。”而且蘇姚也不能確定,慢慢說的就一定準。
慢慢蘋果臉認真點頭,“慢慢知道。”
蘇姚在慢慢臉上重重親了一口,“我們家寶貝可真好。”
慢慢被媽媽誇了,驕傲地挺起小胸脯,覺得自己真是媽媽的好寶寶。
自從慢慢一起住以後,兩口子的私房話,隻能等到孩子睡著以後,壓著聲音才敢說。
蘇姚湊在周言安的耳邊。
周言安還以為媳婦想要跟他親親呢,相當地配合,把臉湊過去。
結果就聽見蘇姚用做賊一樣的聲音說,“慢慢今天說郭子媳婦肚子裏是個弟弟,你說小孩子的眼睛真有那麽靈嗎?”
已經把臉側過去,叫媳婦能更方便親的周言安,默默把臉收了回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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