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盡管楚薇柔疑慮重重, 但她還是準備冒險一試.
如果能在這期節目裏就把喬一攆走，那promise的直播就隻剩喬諾和她了。
喬諾那麽注重諾言，就算喬一的醜聞會影響promise的通告, 他也一定會出麵解決, 他不會再讓她失望的。
再者，對方可以找替罪羊, 她也可以, 而且還是現成的。
她重新退回微博首頁，翻看熱搜。
針對趙睿的討伐已經衝到了熱搜第一的位置, 就連節目的廣場上都有人跑來怒斥，要求節目組遣走這樣的無德藝人。
但這些人的謾罵根本不及rap圈對趙睿的討伐，來自同行的排斥, 才是最紮心的。
趙睿的成名之路堪稱艱難，從地鐵站和地下樂隊，唱到光鮮亮麗的舞台，他受盡了冷眼, 吃盡了苦頭，好不容易靠機遇和貴人扶持走到今天的位置，卻因為喬一的喊話，牆倒眾人推, 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如此強烈的落差，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崩潰。
絕望之中送去的生機，便會如同暗夜裏的一束光，拚死也會抓住的。
而她隻需要做一件事，確保東窗事發後, 自己能獨善其身。
楚薇柔盤算之際，趙睿也在猜測楚薇柔的刻意隱瞞。
能讓她露出那種表情的, 除了喬諾還有誰？
想到這裏，他迅速翻開熱搜，仔細查閱和喬諾有關的消息，結果看了一圈全都是各種誇讚和漲粉。
曾經全網群嘲，黑子漫天的局麵一去不複返。
除了再次添堵，毛用都沒有！
他思忖半天，還是想去楚薇柔電話裏找答案。
直覺告訴他，那裏麵一定有可以讓他翻身的東西。
楚薇柔聽到趙睿的敲門聲，一點都不驚訝。
他能忍這麽久，說明他思慮頗多，應該不會再衝動行事，正合她心意。
“這麽晚了，你還沒休息呀？”
楚薇柔的聲音很甜，配上她無辜清純的長相，一秒就將趙睿的忐忑掃去不少。
這麽優秀的女孩子，絕不能便宜喬諾那種垃圾。
“抱歉，我忘帶充電器了，想借你的用用，我倆手機好像是同款。”
楚薇柔看了他的手機一眼，笑道：“是同款，剛好我的充滿了，我去給你拿。”
楚薇柔去房間拿來電話，邊走邊懊惱的說：“糟糕，我剛充電好像忘記開插板了，沒充進去，笨死了。”
嬌嗔的語調，聽得趙睿心尖一顫，笑著安慰：“我也經常這樣。”
楚薇柔小臉微紅，歉疚道：“要不，你就在這裏充好再回去，省得一會兒你又要給我送來，我現在去廚房做宵夜，你要嗎？”
趙睿巴不得跟她多待一會兒，怎麽舍得說不，“你說宵夜，我還真有點餓了，那就麻煩姐姐了。”
“不麻煩，手機我不帶了，你的如果充好了，就把我的充上，謝謝。”
“我能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嗎，剛剛正跟人通話，手機沒電就斷了。”趙睿趕緊順杆爬，語氣裏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
他絞盡腦汁想的借口，都沒這個合理。
“當然可以啊。”
楚薇柔把手機解鎖後遞給他，“你慢慢打，不著急。”
“好。”趙睿看她的眼神充滿了炙熱和感動。
楚薇柔回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後，轉身走了。
她把房門虛掩著，走完過道後，重新躡手躡腳的回來，透過縫隙觀察趙睿。
趙睿也不負眾望，聽聞腳步聲遠去後，迅速翻查她的手機。
根據之前聽到的信息提示音，他將第一個目標鎖定在微博。
既然公共平台沒有危急喬諾的信息，那就隻有私信了。
他幾乎第一時間就查看她的私信，果然在垃圾箱裏找到了那個鏈接。
當看清裏麵的內容時，他既興奮又惆悵。
興奮終於有證據可以讓喬一身敗名裂，惆悵楚薇柔對喬諾念念不忘，這比親口表白還讓他嫉妒。
這種默默無聞的守候，分明是愛慘了的表現。
可惡，喬諾憑什麽！
想到這裏，他眼底漫上一抹陰鷙，機會隻有一次，必須把握好了。
“你為什麽翻看我的手機？！”
楚薇柔快速放下手裏的食物，一把搶過趙睿手裏的電話，目光既有生氣又有譴責，“這是我的隱私，你不可以這麽做的。”
瞥見垃圾箱裏被徹底刪除的信息，她暗自歡喜，趙睿真是天選的工具人呢。
隱私兩個字戳中了趙睿的爆點，他直言道：“你就這麽在意喬諾嗎，他都不愛你，你為什麽要處處為他著想！”
楚薇柔表情劃過一絲難堪，眼底淚霧迅速漫上眼眶。
她咬著唇，半是憂傷半是淒惶的反駁：“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哽咽的聲音裏除了委屈還有無盡的苦楚。
“阿柔，喬諾到底有什麽好的，目中無人，冷漠絕情，有什麽值得你愛，就衝他們家能養出她姐姐那種表裏不一，水性楊花的無德之人，他能是什麽好人。”
“你、你看過那條鏈接了？”楚薇柔立馬抓住重點引導。
“對，我看了，我不止看了，我還要轉發，我要讓所有人都看清他們的真麵目！”
“不可以，我不準你這麽做，這事傳出去，喬諾會遭殃的，他好不容易才--”
“夠了！我不想再聽到任何維護喬諾的話，阿柔，你也看看我好不好，我愛你，我為了你可以去死，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呢。”
“不，不可以那麽對他，他不該遭受這樣的不公。”楚薇柔滿心滿眼都是喬諾，視趙睿如空氣。
“阿柔！”趙睿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看著自己，“要怪就怪喬諾有那樣不堪的姐姐，那是血緣的羈絆，跟任何人都無關。”
“你說可以為了我去死，可你為什麽就容不下我隻是把喬諾裝在心裏呢，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你放過他吧，我求你了，好不好，嗯？”
那一聲支離破碎的嗯，嗯出了她的無助，嗯出了她的祈求，嗯出了一個愛而不得卻滿心企盼的癡情女的形象，越發讓趙睿妒火中燒。
“放心，我隻是不想看到他姐姐，至於喬諾，我不會動他，我既然愛你就會包容你的一切，哪怕你心裏裝著別人，我可以等，一直等你徹底放下他，真心實意的接納我。”
他不想表現的太厭惡喬諾，這樣隻會讓她更在意他。
自然有黑粉會替他攻擊喬諾。
楚薇柔黯然的垂下腦袋：“你想沒想過這事如果失敗的話，會是什麽結局？”
“絕對不會失敗，我有十足的把握。”
“是嗎？”楚薇柔露出一個疲憊的笑，“那你去做吧，我不會攔你，反正這事因我而起，惡果我來背。”
趙睿麵露不解，快速想了幾秒後，猛然回神：“那消息是誰給你的？”
楚薇柔搖頭，“不知道，反正不管誰給的，不過是想利用我對喬一的嫉妒，借刀殺人罷了，像我這種小人物，是個人都可以利用我。”
“我沒有利用你，這事我鐵了心要做，但絕對不會牽連你，我已經把你的信息刪除幹淨，這事不管成敗，都跟你無關。”
趙睿眼神篤定的看著楚薇柔。
她先是一怔，隨即震驚抬眸：“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不值得你這麽做的，這樣對你不公平，不，我不要。”
她搖搖晃晃的跌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發抖，“事情怎麽就到這一步了呢，不該這樣的啊，我，我明天就跟導演說，我要退出，如果沒有我，你不會跟阿諾鬧成這樣。”
見她把罪責攬到自己身上，趙睿的心都要碎了。
“阿柔，你別這樣，不是你的錯，這是我跟喬一的私怨，那個女人毀了我的前程，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至於喬諾，我願意為了你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楚薇柔抬起淚盈盈的眼眸，眼底既有震驚也有愧疚，“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啊，對不起，對不起。”
趙睿心疼的把她抱住：“你值得這世間所有的美好，我恨不能給你全世界，阿柔，不要自責，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跟這件事毫無關係，記住了，嗯？”
回答他的隻有楚薇柔良久後的輕微點頭，以及沾濕他肩膀，足以讓他心酸眼澀的淚水。
*
第二天一早，導演把人聚集到村口的小廣場上。
原本人煙稀少的村子，忽然從四麵八方湧來好多村民。
他們穿著具有民族特色的服裝，戴著設計精美的頭飾，紛紛朝著廣場後方的山上而去，山頂上偶爾會傳來樂器的聲音，洋溢著歡快的氣氛。
嘉賓們好奇不已，就連提前來采點的宋浩都倍感意外。
他激動的跟大家解釋：“各位嘉賓真是天降的好運，正好趕上一年一度的山神祭祀節，咱們今天受村長邀請，參與其中，讓大家看到咱們國家文化和民族傳承的多元化。”
“哇，感覺好有趣的樣子，他們的服裝好好看，我們能擁有嗎？”陸寧豔羨的看著盛裝打扮的村民。
宋浩樂嗬嗬的朝助理招了個手：“當然有啦，入鄉隨俗嘛。”
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民族服裝，嘉賓們的表情可謂五彩繽紛。
鄭楠正計劃搞一期具有民族特色的主題內頁，簡直瞌睡來了遇枕頭，“巧了不是，我正在籌備名族風的拍攝呢，這下有研究素材了。”
話落，把視線從衣服裏移到喬諾身上。
喬諾認真的拎著衣服打量，眼底既有新奇又有局促，這是他第一次接觸這樣的著裝，穿起來怕是會別扭吧。
瞥見他複雜的眼神，鄭楠鼓勵道：“喬諾，你天生衣架子的身材，就是穿塑料袋也會好看的，一會兒能給我拍點照片當素材嗎？”
喬諾麵露難色，“我怕穿出來沒您想象中的好。”
鄭楠溫柔一笑：“我看上的人錯不了，自信點，你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優秀。”
喬諾心髒淌過一絲暖意，“謝謝。”
這一幕被楚薇柔看在眼裏，越發覺得趙睿連喬諾的頭發絲兒都比不過。
張揚、無知、莽撞、無能，這樣的人怎麽配喜歡她呢，能被她利用就是他能創造的最大價值了。
瞥見她偷看喬諾，趙睿努力壓製著心底的不爽，不動神色的抖落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劃，“姐姐，我穿這衣服好看嗎？”
楚薇柔耐著性子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好看的，我們快去換上吧，別耽誤了時間。”
她不動神色的提醒他時間的重要性。
趙睿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見她肯跟自己一起走，頓時眉開眼笑。
楚薇柔心中忐忑，也不知道這蠢貨今天會不會動手。
十分鍾後，各個嘉賓都換上了衣服，因為顏值都高，一個賽一個的好看。
一向走幹練職場風的鄭楠，在特殊服飾的加持下，多了絲柔美與婉約。
鄭北本就清秀，穿上民族服裝後，多了絲別樣的靈氣，看起來更清雋了。
陸曉兄妹倆都屬於溫柔掛的，穿了民族服裝後，一個儒雅俊秀，一個溫婉靈動。
楚薇柔屬於淡言係長相，換了衣服後，更多了絲純真雅致的美。
而他身旁的趙睿，充滿野性的小麥膚色加上桀驁的氣質，活脫脫一個土生土長的原住民，把一旁的楚薇柔襯得嬌小玲瓏，有種閨秀和土匪的既視感。
鄭楠被他的造型逗樂：“這衣服跟長在你身上似的，把你的野性全凸顯出來，有種強搶民女的氣質。”
趙睿氣得不行：“你說我像土匪？”
鄭楠否認：“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
趙睿：“······”
楚薇柔甜甜一笑，看向趙睿品評道：“確實被你穿出一種山大王的感覺，不過是很帥氣的山大王。”
趙睿本來還有些惱的，聽了這話，立馬就通體舒暢，“謝謝姐姐的誇獎。”
喬諾姐弟倆迎麵走來，盡管大家的衣服都大同小異，但穿在姐弟倆身上，就是有種別樣的美。
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但女媧娘娘在造人時，就是存了濃濃的私心，把姐弟倆捏的分外出彩，骨相皮相都是一頂一的好看。
普通民族服裝穿在他們身上，愣是有種T台秀場的感覺，一個昳麗美豔，一個芝蘭玉樹，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當喬諾在距離趙睿一米遠的地界站定後，直播間的觀眾開始瘋狂發彈幕。
【哈哈哈，有種苗寨少爺和家仆的既視感】
【原本我對小麥色的男人沒有什麽抵抗力，可是這民族服裝一穿，立馬就有莽子哥的味道，強壯之外還有濃濃的質樸】
【姐妹，你是懂文字藝術的，土就是土，還質樸，笑死】
【這叫野性美，一群沒品位的垃圾】
【野不野性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某人像極了喬諾的跟班，少爺少爺掛嘴邊那種】
【哈哈哈，快把他們拉開，我笑不動了】
覺察到大家的視線在自己和喬諾身上來回轉動，眾人嘴角還掛著隱忍的笑，趙睿下意識看向喬諾。
明明男士都是同款，大家都是身高腿長，可偏偏喬諾就穿出了一種矜貴的少爺味，而他就像一個長隨。
喬諾見他打量自己，回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有些衣服挑氣質。”
話落，也不等對方反應，直接繞過他往廣場中央走。
喬一輕飄飄的掃了趙睿一眼，“氣質這東西仁者見仁，別聽他瞎說，衣服跟你挺配的，下次別穿了。”
“······”
【噗哈哈，挺配的，下次別穿了】
【挺有氣質，以後別穿了】
【挺有勇氣的，以後別穿了】
【挺自信的，以後別穿了】
觀眾們肆無忌憚的開始了接龍遊戲，瘋狂調侃著趙睿。
裝備換好後，一行人在村長的帶領下慢悠悠的往上山的路走去。
村長一邊帶路，一邊給他們普及山神節的由來和習俗。
每年農曆的四月初七，天氣轉暖，萬物生長，為了感謝自然媽媽的饋贈，祈求新的一年風調雨順，六畜興旺，久居此地的村民便會在長者的帶領下，舉行祭祀活動。
活動除了牛羊祭，還有象征著男子漢氣概的表演，上刀山下火海，向自然之力證明自己的勇氣。
聞言，嘉賓們全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鄭楠：“上刀山下火海不是形容詞嗎，怎麽還能做成活動？”
陸寧：“對啊對啊，聽著有點害怕。”
村長慈愛的笑道：“不怕不怕，山神節延續至今，逐漸演變成了各村子間成年男女的聯誼活動，上刀山下火海的活動項目，是男子勇氣和力量的象征，能不能順利脫單，取決他能不能在活動裏出彩。”
鄭楠新奇道：“哎，這麽一說我還挺期待的，咱們這裏也有男同胞，一會兒可得好好考驗考驗呢。”
鄭楠看向陸寧：“寧寧，你想不想看喬諾挑戰啊？”
陸寧羞囧道：“楠楠姐，您又拿我開玩笑，就會欺負我。”
喬一看向喬諾，憂心忡忡道：“機會雖然難得，但我們阿諾這細皮嫩肉的，能幹什麽，別濺人一身血徒染晦氣了，還是老老實實當個啞巴花瓶吧。”
“你才啞巴花瓶呢，我偏要試！”
【嗬嗬，又來這套，喬一這是怕喬諾死的慢麽，處處激將，也不管危險不危險】
【所以我才懷疑，她口口聲聲說讓喬諾繼承家業，做的全是致人於危險的事，其心可誅】
【感覺不是接喬諾繼承家業，而是送他上路】
【笑死，人家姐弟倆互相調侃已經是一種日常了，這都能歪曲】
【你管這種很可能造成人身傷害的激將當調侃，心真大】
【喬諾暴躁的脾氣人盡皆知，哪次不是被喬一踩著爆點刺激，真要玩脫了，那就是人間慘劇了】
在黑子們的討伐中，大家很快來到了山頂上，人聲鼎沸的現場，一秒將他們拉入鬧騰的場景裏。
隻見空曠的地麵上，架著一個巨大的篝火，木柴堆放足有兩米高，熊熊烈火躥起的火焰更是叫人心驚膽戰。
嘉賓們距離篝火還有十幾米距離，但撲麵而來的熱浪，早就將這份距離給拉近不少。
篝火四周被人為的圈造出一條火環，火環裏燃燒著猩紅的木炭，劈啪炸響的火星子，夾雜在嘈雜的人聲裏，看得嘉賓們膽戰心驚。
鄭北抖著聲音問村長：“村長，那圈火環該不會就是您說的火海吧？”
村子自豪道：“沒錯，那可是我們提前一年就要準備的重要材料，選的都是樹林裏自然枯萎的樹木，砍伐以後放在室內慢慢陰幹，在此期間，樹木還會遭受嚴寒酷暑的二次磨礪，等徹底幹燥後，才能用來搭建篝火。”
“被打磨的木頭寓意著人生，需要經受磨礪和考驗，才能成為有用之才，發光發熱。”
這麽一通解釋後，大家的抗拒少了些，但擔憂卻更深了。
鄭北：“寓意我懂，可那些木炭溫度也太高了，這要是踩上去，會出事的。”
趙睿也接茬道：“該不會真有蠢貨為了證明勇氣踩上去吧？”
村長好脾氣的解釋道：“當然不是現在踩啦，得等木炭徹底燃燒殆盡，火星子隻剩下餘溫才會踩上去，下火海隻是取這個名字，絕非那種慘烈愚蠢的練膽。”
嘉賓們剛鬆一口氣，轉身就看到好幾架突兀的樓梯，豎立在一株參天大樹的樹幹之間。
樹幹足有十米粗，樹枝遮天蔽日，被選作支點的樹幹，葉子都被除淨，宛如巨人的手臂鉗製著中間的梯子。
但那梯子跟普通意義上的梯子完全不同。
普通梯子的台階有木頭的、金屬的、還有塑料的，而眼前的梯子，台階全都由半米長的長刀做成。
雖然向上的一麵是厚實的刀背，有著肉眼可見的鈍感，但刀具帶來的無形殺傷力，依然掩蓋不了再鈍也是刀的事實。
嘉賓們又一次倒吸涼氣。
喬一：“這是什麽大型刑罰現場！”
鄭北：“雖然是刀背，但鈍刀割肉更疼啊！”
鄭楠也忌憚道：“這活動是非參加不可嗎？”
陸寧抖著聲音對哥哥說：“我怕。”
趙睿哼笑道：“這有什麽可怕的，一群孬種。”
鄭楠懟道：“你不怕你上啊，我們一會兒給你呐喊歡呼，指定把你送走！”
“······”
【哈哈哈哈，楠姐變了，她毒舌了】
【蕪湖，翻車逼王又要自掘墳墓了，坐等】
【我們哥哥是極限運動愛好者，刀山算什麽，見過極地摩托艇嗎】
【極限愛好者都短命，祝好運】
【比起健碩的Jason，弱雞喬才該瑟瑟發抖吧】
【怎麽著，又要引戰是吧】
【不，隻是想看倆人切磋罷了】
【切磋？等著被摩擦吧，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