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失戀的顧總

景母在喬依和景成交往期間就有些反對他們的關係,但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婦人歹毒至此,為了阻止倆人在一起,她居然能做出連同醫院作假的事來!以此捏造她不會生育的謊言!

那時候景母還經常給她煲湯藥,說是找的治不孕的偏方,味道難聞又難喝,喬依想著生孩子,全都捏著鼻子硬喝了下去,如果自己沒有病,那那些藥……

喬伊不敢想象,那些看不出原材料的黑乎乎的湯水,會不會根本是阻止她懷孕的避孕藥……不然自己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懷上,例假還越來越不準時……

喬依以前以為景母獨自帶大景成,隻是護子心切,才處處看不上自己,所以自己也處處在忍讓,但實在沒想到,那人是生來就如此歹毒的,不然怎麽會使出這樣的手段。

喬伊的眉頭越皺越深,對景母的憤恨這一刻全都向她傾軋過來。

“你如此對我,也別怪我無情無義!”

她現在不知道該開心自己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是憤恨景母的毒辣,或是歎息自己和顧策的關係。

孩子是顧策的,這毫無疑問,但是現在他們的關係已經無法修複,自己也沒有必要告知他這件事。

現在當務之急是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賬,來日方長。

喬依渾渾噩噩的從醫院出來,外麵的陽光正好,灑在身上,暖烘烘的,喬依伸手,任陽光從指間穿過,心底的興奮終於慢慢升起來了。

我懷孕了!可以當真正的媽媽了!

喬依開心的想大叫幾聲,整理好情緒,雀躍的回了家,這幾天籠罩在心頭的陰暗終於被掩蓋了一些。

如果顧策知道自己懷了她的孩子,一定不會放她走,喬依現在必須找一個遠離顧策的新住處,安安靜靜的把孩子生下來。

喬依苦笑,原以為這次會不再離開,又食言了。

但這次的意義不一樣,這次的離開,是帶著新的希望的。

“創世”的總裁辦公室裏,顧策定定的看著手機上的一個紅點,它顯示的位置一直是xx醫院。

他仰靠在辦公椅上,目光空洞。

她去醫院看景成了嗎,為什麽呆了這麽久,他們之間……他們曾經在一起四年,感情會有多深厚呢?

她在和自己在一起時買了新的房子,自己竟然渾然不覺,她早就想好了退路……

她曾經還說:不要送她太多東西,不然分手的時候好麻煩……

原來她不是開玩笑的。

助理小餘敲門進來:“顧總,今天十一點半有高層會議,討論關於在英國拓展新業務的事,現在……還有五分鍾了。”

顧策坐直身體,沉著一張臉,抬眼看了看小餘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小餘有些訝異的看著頹廢的顧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低氣壓,她低著頭規規矩矩的退了出去。

顧策周圍的人都發現他的變化,不愛說話了,總是冷著一張臉,看你的時候,眼裏都是陰沉,讓人不敢多言,就像……半年前一樣,讓人不敢靠近了。

家裏的文嫂和吳嫂都隱隱猜出了發生什麽事,倆人又開始謹小慎微,司機老陳也再不敢開他的玩笑。

顧策回家後經過樓梯轉角,又倒回來幾步,盯著角落裏空空的盆景支架,皺著眉大聲問:“吳嫂,這盆吊蘭去哪裏了?”

吳嫂誠惶誠恐的從廚房跑出來:“我……我抱出去曬太陽了……”

顧策回頭狠狠的盯著她,大聲吼到:“誰讓你動它了,抱回來!”

吳嫂看著顧策陰鬱的臉,不敢多言,隻得連連點頭:“好,好。”

喬小姐以前每隔幾天就要把吊蘭抱出去曬一曬的,吳嫂算著時間照顧它,卻被顧策大吼了一通。

顧策“噔噔噔”的上了樓,甩上了臥室的門。

那盆吊蘭是以前喬依買的,是非常普通廉價的盆栽,顧策一點也瞧不上,那花價還不敵花盆的百分之一。

他看著喬依精心的料理著它,不滿的說:“你喜歡什麽花花草草你告訴我啊,我找人給你買,你這個看起來也太普通了。”

喬依笑盈盈的說:“你不懂。”

開始顧策還覺得這吊蘭礙眼極了,和家裏的風格也十分不搭,看得久了,好像也習慣了,漸漸忽視了它的存在。

顧策在滿是喬依影子的房間待不下去,自己開車出去亂竄,不知不覺來到了喬依的小區外。

他打開手機,看著上麵的定位,紅點顯示,喬依在家裏。

她在做什麽呢,除了憤怒,有沒有一點點傷心呢?

顧策心亂如麻,一直坐在車裏盯著小區門口進出的人,過了一會兒門衛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

“先生,這裏不能長時間停車。”

顧策點了點頭,踩著油門離去。

他開著車在街上亂逛,最後去了聶晉清開了一家酒吧。

也巧,平日野慣了的聶晉清,今天居然在店內,知道顧策來了,十分驚訝,他嬉皮笑臉的迎上去:“呀呀呀呀,這是誰呀?這是我那潔身自好的好大哥呀,好大哥,今天怎麽有空到弟弟這裏來了,要喝花酒嗎,馬上給你安排!”

聶晉清走過去摟著顧策的肩往包廂走。

顧策坐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各色的酒就排了半桌子,顧策一言不發,端起一杯看也不看,直接倒進口裏。

聶晉清接過顧策的空杯子:“別這麽喝,容易醉!怎麽了,失戀啦?”

顧策斜睨了他一眼:“嘴巴真臭。”說著又端起一杯酒。

聶晉清看勸顧策不住,也端起一杯碰了一下:“不說就算了。誒,我告訴你啊,弟弟最近談了個少婦,剛離婚的,哎呀我的天,韻味十足,太會來事兒了,放得又開,弟弟有些無法自拔了,我以前要是知道少婦這麽好,我還找什麽小姑娘啊?”

顧策嗤笑一聲:“有多好啊?”

聶晉清是個樂天派,整天東扯西扯看起來極不靠譜,和他在一起卻又能獲得難得的放鬆。

聶晉清:“好得很呢,我出去應酬吧,不管多晚,從來不催我,但會打電話關心我;在一起從來不像那些小姑娘一樣,暗示我送這送那,誒,但她越是什麽都不要,我反而什麽都想送給她,你說我是不是犯賤?”

“是,你真的太犯賤了。”

一杯酒又滑入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