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狼貓婚後生活-1-【沒看的記得看】

狼貓婚後浪漫劇場

-1-陪伴與等待,是盛夏光影的襯衫。

婚後第三年,盛夏。

賀世鋒造孽太多,患腦血栓去世,賀灼回國吊唁,並在賀氏集團主持大局。

他對賀氏的產業並不看重,於他自己的私產相比不過九牛一毛。

從重生的第一天開始,就已做好在尼威爾與季庭嶼長相廝守的準備。

這次回國,不過是想盡最後一分父子情義,不讓賀世鋒半生心血付諸東流。

在尼威爾這些年,賀灼不僅要養季庭嶼一隻小貓,還要幫他照顧整個記者部,很快意識到坐吃山空不是長久之計。

前年,他在季庭嶼的引薦下和尼威爾的礦業大亨搭上線,就此開辟了一條由西歐通向東部的石油礦產之路,如今已在國際市場上占據一席之地。

人們再提起季庭嶼,不僅會說他是掌控著整個尼威爾的華人貓咪,還會再加一句:他愛人是霍華德將軍的後代,手握橫跨中部腹地最大的石油貿易線。

兩人在各自的領域發光發熱,互相幫扶,勢均力敵。

-

賀世鋒是急病,從病發到去世不過兩天。

賀灼收到消息時季庭嶼正在一千公裏外的依雲做跟隨采訪,傷患太多,他忙得腳不沾地。

來不及當麵告別,賀灼就準備好接下來一周季庭嶼要換洗的衣物和底褲放在床頭,又吩咐廚房按照他製定的菜譜給小貓做菜,最後把基地那幫小兔崽子上上下下都交代清楚,才坐上直升機飛回國內。

落地宜城是當晚三點。

下飛機就收到貓咪的短信?

-家裏一切有我,你在那邊照顧好自己,別發火別吃虧別受氣。

後麵跟著括弧:

(聽說賀世鋒完犢子了,我偷偷在基地門口放了倆鞭炮,別告訴他啊。)

賀灼展顏一笑,回複他一個狼摸貓貓頭的表情包。

-我很快回去,你不要淘氣。

-最近生鮮吃得多,記得吃打蟲藥。

賀氏在宜城屹立百年,內部勢力盤根錯雜,外部競爭者虎視眈眈。

饒是賀灼想把它們在短時間內全部料理幹淨也不是件易事,他又著急返程,隻能晝夜不停地加班加點。

一直忙到第四天傍晚,未來幾年的規劃才初見雛形。

賀灼從會議室出來時已經疲憊不堪,抬頭望見窗外的火燒雲赤紅一片,從天盡頭朝自己平鋪過來,潦草的形狀好像一隻打滾的小貓。

他心尖酸軟,靜默地駐足了兩秒。

忽然什麽瑣事都不想再幹,隻想回去和季庭嶼視個頻,再聽著貓咪的叫聲好好睡一覺。

下樓時卻突然被助理叫住。

“賀總,有訪客。”

賀灼腳步一頓,把扯到一半的領帶拽出來一圈一圈繞上手背,歪頭看向穿著高跟鞋的女助理:“晨光科技?還是瑞鑫?”

助理笑得諱莫如深:“都不是。”

“那就讓他們明天再來,我趕著和我愛人視頻。”

“我覺得您還是見見好,這位訪客非常重要。”說完不等他回答,直接躬身遞手為他作指引。

賀灼骨子裏的教養就是不與女孩兒為難,以為她遇到了麻煩不好開口,頷首示意她帶路。

結果越走越不對勁兒。

這壓根不是去往會客室的方向,下了電梯直入右側走廊,看到前方僅剩的最後一間房,賀灼微微皺眉。

“你把客人帶到了我的辦公室?還讓他單獨呆在裏麵?”

這事幹得實在離譜,他臉上帶了慍怒。

可下一秒助理推開門,一副久違的場景直直撞入眼簾。

隻見辦公室的米色沙發旁,一隻小貓安靜地坐在地毯上,穿著幹幹淨淨的白色襯衫,下擺塞進藍色牛仔褲裏,因為低頭彎腰,褲帶和腰窩間撅出一條小縫。

他赤著腳,發著呆,手裏拿著塊畫板。暖橘色的長發沒有束起,隨意地在臉邊垂落,窗外昳麗的光影毫不吝嗇地打在他簌簌轉筆的漂亮手腕上。

美好得讓人忘記了呼吸。

“小嶼……”

賀灼眼眶驀地泛紅,嗓音低啞而艱澀。

季庭嶼轉過身來,朝他歪頭一笑:“大忙人,等你半天了。”

“怎麽突然過來了……”

賀灼深吸一口氣,大步衝過去一把將貓咪抱起,按著那截盈盈一握的腰壓進自己懷中,力道大得手臂肌肉把西裝都撐的鼓脹。

“嘶,輕點……”

季庭嶼被勒得疼,伸手拍拍他肩膀。

但賀灼說什麽都不放,低頭就要找他的嘴,嚇得他連忙給助理比了個“OK”。

女孩功成身退,悄悄幫兩人帶好門。

“幾點下的飛機,說一聲我去接你。”

賀灼喘息粗重,雙手在季庭嶼身上**一通,歪頭含住他的嘴唇沒命地吸咬,生怕人跑了似的,大手緊緊抓進他後腦的頭發裏,畫麵堪稱粗暴。

季庭嶼根本沒法回答他的問題,被親得語不成調,臉都掐變了形,口腔裏被磨得冒火,再無力招架,卻又無處躲藏。

“等等…哥……我喘不過氣了……”

他眼裏含淚,開口就是破碎又低啞的哭腔,在這頭發狂的野獸背上硬錘了好幾拳才終於得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羞憤地拿手抽他巴掌。

“才幾天沒見啊,至於饞成這樣嗎!”

賀灼被打了也不氣,反倒把另一邊臉遞過去,讓他再調情似的呼一小下。

季庭嶼氣笑了,捧住他的臉印個香啵。

“你啊,要不要臉?”

“不要,我就要你。”

賀灼抱著他向後一步步倒退,跌在沙發上,低頭埋進貓咪香呼呼的肩窩裏一通狂蹭,又親又咬,活像病癮發作,再不給他就要死掉。

“好啦,輕點抱,你勒得我骨頭疼。”

賀灼這才放鬆手臂,聞著他後頸上日思夜想的味道,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小咪,很想你,看天邊的雲都和你長得一樣,就是腿比你長了一些。”

“……我也想你啊。”

不然也不會七千公裏連夜飛過來。

這句話勝過一切靈丹妙藥,把賀灼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謝謝寶寶過來,給我親會兒?”

他低頭抵著小貓的額頭摩挲兩下,算是擼貓前的神秘儀式。

貓咪垂著耳朵點頭,“喵”了一小聲。

“好乖。”

賀灼掰過他的身子讓他側坐在自己腿上,伸手解開襯衫上麵兩顆紐扣,急切的親吻就順著耳後的皮膚一點點流連向下。

小貓揚起脖子讓他親,圓圓的眼珠慢慢積了一層水汽,輕顫的指尖抓著他後頸處的西裝布料,嗓音綿密發軟:“你換助理了嗎,這姑娘機靈得很。”

“怎麽了?”

“我沒預約,前台不讓進,我又想給你個驚喜所以沒讓人通報,正發愁是翻牆還是從衛生間爬到你辦公室呢,她看了我一眼,突然就朝我走過來,說要領我去你辦公室。”

“估計是看到我衣服上的簽名了。”

季庭嶼襯衫領子上有賀灼親手簽下的英文名字,女孩隻是掃了一眼就猜出他的身份,畢恭畢敬地將他引進總裁辦公室,還出去買了很多貓咪適口的零食給他。

“眼力反應都不錯,麵相也招人喜歡,你記得給她漲工資,聽到沒?”

季庭嶼認認真真地給他吹起枕邊風,像個垂簾聽政的皇後。

賀灼覺得有趣,拖長了音調答應:“嗯,我升她做總助行了吧,總裁夫人?”

“去你的。”小貓上去就給了他一拳。

賀灼抓住他的手親幾下,低頭看到地毯上散落的畫紙:“在畫什麽?我嗎?”

紙上有一隻青麵獠牙的四不像,隱約有幾分神似某隻狼王。

“美得你,我畫的是白眼狼。”

“行,那眼睛怎麽不是白的?”

“懶得上色唄。”

“我幫你上。”

賀灼撿起畫筆,沾了點顏料,將那兩隻大小不一的眼睛染成藍色。

又在狼頭上了畫了隻打滾的貓咪,和剛才的火燒雲一個形狀。

分別和思念會模糊情人的雙眼,仿佛世界上所有形狀不明的東西,都長著他愛人的模樣。

直到一個稍縱即逝的傍晚,盛夏光影落滿白襯衫。

-

季庭嶼的假期有一個禮拜,兩人決定忙完一起回尼威爾。

賀灼放慢節奏不再晝夜加班,季庭嶼也挨個拜訪多年未走動的親朋好友。

兩人各忙各的,能膩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

賀灼想他想得厲害,軟磨硬泡外加威逼利誘,好不容易爭取到每天中午兩個小時,季庭嶼會盡量推掉飯局來公司陪他。

大概率會被壓著**。

酣暢淋漓地釋放一場,在愈發趨同的心跳聲中把彼此弄得大汗淋漓,仿佛兩隻沒有披著草裙的原始人,靠緊貼的皮膚和黏膩的汗水來聊尉相思。

做完再去浴缸裏泡個澡,滑溜溜地糾纏在一起,賀灼不放過任何可以親密的機會,於是浴室裏經常會出現以下一幕:

季庭嶼叉一塊海螺肉說好吃,要和他分享。

他低頭就吻上去:“是的寶寶,我也愛你。”

“……我他媽在說海螺!都腫了你還親!”

有時候更荒唐。

午休都結束了賀灼還不饜足,把他整隻小貓團吧團吧揉進懷裏,用溫熱的體溫和專屬信息素捂得暖融融的,舒服得季庭嶼不想起床,忘了時間,一覺就拖到下午開工。

秘書敲門進來要匯報工作,他把季庭嶼往辦公桌下按。

秘書說得滔滔不絕,季庭嶼被堵得直翻白眼,喉嚨腫了好幾天,天天得戴著口罩出門。

比起中午,晚上時間則寬裕得多。

賀灼不加班,季庭嶼也閑著沒事,他們有大把的時間來約會。

去江邊坐船,去遊樂場坐過山車,偶爾還會到就近的森林裏晚間露營。

兩人窩在一頂小帳篷裏,喝茶聊天、唱歌做遊戲,輸一次脫一件衣服,輸到最後沒得脫了,就要用服務來換。

季庭嶼輸得身上一絲不掛,肚子卻吃得飽飽的。

帳篷外細雨滴答,帳篷內熱情似火。

沒有戰亂炮火、天災和死亡,忙裏偷閑的時光顯得異常愜意。

有時貓咪結束得早,就騎著摩托車來公司接賀灼下班,趕上他會沒開完時要多等一會兒。

怕小貓餓著,賀灼索性在公司樓下開一條美食街,能喂飽季庭嶼不說,員工吃飯還能半價,唯一的缺點就是口味單一。

十家茶餐廳,九家賣小貓飯。

別人不知道,反正季庭嶼吃得挺香。

其中一家有賣貓草味的年糕串,湯圓似的年糕小球排著隊串在一起,一咬能拉出老長的絲來,裏麵是青綠色的流汁夾心,又糯又清甜,夏天吃最好。

季庭嶼貪嘴,幾次提前出門就為了吃它。

有一次去晚了沒買到,他晚飯都吃得不香了,嘀嘀咕咕地念叨好久。

賀灼轉頭就加了店主微信,讓人家幫忙給他預留幾串,年糕裏再多加些貓草。

季庭嶼不知道,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美滋滋地拍照和他顯擺。

-今天這個串,汁多得像炸彈!哥你學學唄,等回基地了你給我做。

-那你今天早點來接我,帶你見個人。

今天沒安排會,工作結束得早。賀灼和創意總監一起下樓,約好帶他見見季庭嶼。

總監是他哥們兒,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比莫裏斯要親厚得多。

賀灼性子冷淡,去尼威爾這麽多年還沒和他斷交,完全是靠他這張太陽能充電的碎嘴子,忒能叭叭,拉個屎都要給賀灼發張喜報。

“哎我說你今天怎麽走這麽早,這樣顯得我翹班翹得一點都不爽。”總監邊走邊對著手機三百六十度欣賞自己的帥臉,胳膊裏還摟著一捧花。

賀灼懶得理他,掃一眼那一大捧豔俗到極點的九十九朵紅玫瑰。

“你又坑害你們部門哪個omega了,這捧花夠人家一禮拜工資了。”

“什麽叫坑害啊,這是我要送人的。”

總監摸摸下巴,挨著他肩膀說:“我最近看上一個男孩兒,他每天晚上都要經過我們公司去樓下美食街吃飯,特別高冷特別酷特別可愛,那臉蛋、那身材簡直絕殺!哎哎哎最重要的是!他有些角度看起來還很溫柔,就像那種……白天在外麵打完架晚上還會做好飯乖乖等你回家的暴力人妻,你懂嗎這種感覺!看一眼都把我饞死了,我必須追到手!”

賀灼不懂,他隻覺得吵鬧。

“你喜歡就好。”

“哎太敷衍了,多少給我點建議啊。”

“建議你買瓶啞藥。”

賀灼邁進電梯,十分想把他踹下去。

但晚了一秒,他又在電梯裏嘚嘚一路。

賀灼忍著想把他打暈的衝動,快步走出電梯,到大樓門口時看到七八個omega嘰嘰喳喳地圍在一圈閑聊,貌似在等男朋友來接。

他沒有男朋友,但有老公,想了想自己也該站到那一列。

於是自信滿滿地走過去,在比他矮一頭的小o堆裏,顯得離譜又格格不入。

小o們瞬間鴉雀無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尷尬得手腳不知道該往哪放。

“賀總,是有什麽工作要安排嗎?”

“哎!”總監嚇唬他們:“老賀是想看看誰每天準時準點下班,一分鍾都不在公司多留。”

“呃……”小o們麵麵相覷。

“別聽他的。”賀灼說:“到時間就走,你們太晚回去不安全,工作做不完就多招幾個人分擔。”說著從口袋拿出一塊糖,剝開放進嘴裏。

總監一副見鬼的表情。

“你怎麽還吃上糖了,你不最討厭這種甜滋滋的東西嗎?”

“白天咖啡喝太多,我愛人怕苦,嘴裏有苦味他來接我下班時就不願意親我了。”

“得得得,我閉嘴,別拿狗糧塞我。”

有個性子活潑的小o,笑起來臉上有一顆米粒大小的酒窩,捧臉羨慕道:“愛吃甜的人都很浪漫,賀總和愛人感情一定很好!我男朋友也喜歡吃甜,每次做飯都做一桌江南菜。”

和他結伴的小o說:“我男朋友愛吃酸,總是做麵。”

旁邊小o也加入進來:“我男朋友愛吃辣,做一手川菜,他廚藝特別好!”

賀灼莫名聽出一絲攀比的意味。

雖然他不是什麽好勝心強的人,但季庭嶼必不能輸,於是穩重地“嗯”了一聲:“他也會做幾樣,廚藝特別安全。”

我吃了幾次,至今還沒有死。

“哇賀總好幸福。”

一個一直沒插上話的小o說:“我男朋友就不會做,都是我做,還天天要吃這個要吃那個的,但他特別會撒嬌,一撒嬌我什麽都想答應他。”

賀灼又“嗯”一聲:“是這樣。”

都撒嬌了還不答應就等著被揍吧。

總監不樂意了:“敢情你們男朋友都會做飯啊,欺負我現在沒男朋友不是,別著急啊馬上就有了,我今天就把他拿下!”

他大模大樣地秀手裏的花,有小o問他心上人是哪位天仙。

賀灼心想又來了,被迫再次把那套長篇大論溢美之詞聽了一遍,這次總監補充了一些細節:是貓、橘色長發、騎一輛黑色道奇摩托、一次能吃一桶年糕串。

賀灼越聽越不對。

“等等,你說你看上的是誰?”

“啊?就是——”

總監話沒說完,馬路對麵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刺破喧鬧的人群直衝他們而來。

眾人紛紛抬眼,看到一輛深黑霸道的重機摩托跨出車流,如同囂張的巨獸咆哮出翻滾的塵浪。

“嘎吱”一聲。

在距他們五米遠的地方甩尾停下。

車上人長腿一撐支住摩托,穿著黑色無袖T和工裝褲,一手攥著車把,一手脫下頭盔,手指插進發絲裏向後隨便一攏,繃緊的手臂線條特別漂亮。

就像十八九歲離經叛道的酷男孩兒,輕而易舉成為人群的焦點,耀眼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放下頭盔,轉頭看向公司門口。

小o們登時臉一紅,偷偷拿出手機給他拍照,頭挨著頭竊竊私語,猜測誰那麽幸福被他接送。

就聽旁邊一聲極其嘚瑟的:“咳嗯——來了。”

總監抬頭挺胸抱著花上前,快步跑到摩托車前,二話不說單膝下跪,超大聲地喊:“寶貝,不知道有沒有幸成為你男朋友!”

季庭嶼剛抬起的手微微顫抖:“……”

不是哥們兒,這牆角你當麵撬啊?

他莫名心虛,視線越過這二百五看向賀灼,狼王一臉殺氣險些把交通牌捏斷。

小貓趕緊回絕:“不了謝謝。”

總監不放棄:“是不喜歡紅玫瑰嗎?我可以為你買別的,我是真的喜歡你!”

“可這花我要收了,你工作就沒了。”

“啊?為什麽?”

“因為……你老板是個醋精啊。”

小貓身子一歪看向賀灼,笑嘻嘻地抖抖耳朵:“還不走嗎老公,等我抱你啊。”

“老老老、老公?!”

總監嘴巴張的能塞下一枚火箭,站起身僵硬地扭動脖子看向身後的人群。

一堆omega裏唯一一個可以被稱的上“老公”的男人正一步步朝他走來,經過他時在他肩膀上狠狠一撞:“別買啞藥了,買敵敵畏吧。”

“……”

賀灼走到季庭嶼麵前,看著他那張笑出小虎牙的討好臉,酸溜溜地哼了一聲。

“你明天別想吃年糕串了。”

這懲罰可是要把人給嚇死。

“啊?這麽殘忍啊?那老公親我一下作補償吧。”

小貓十分的能屈能伸,故意把那兩個字咬得極重,曖昧又乖馴。

平時在**怎麽哄都不願意叫的稱呼,今天一連叫了兩次,癢得賀灼心裏像是有一隻小爪子在撓。

“少來賣乖,晚上再和你算賬。”

說完俯身低頭,捧著貓咪的小耳朵,吻上他的唇。

這場麵引起了小範圍的轟動,omega們激動得跳起來,互相拍彼此胳膊。

總監則如遭雷劈,呆若木雞。

一吻畢,賀灼握著季庭嶼的腰將他抱到車後,自己坐到前麵,拽下把手上掛的頭盔往腦袋上戴。

小貓問他:“你說帶我見的人呢?”

賀灼:“死了。”

總監:“……”

他還沒從逝去的戀情中解脫出來,不敢置信又可憐巴巴:“老賀!難道你要因為一個誤會就拋下我嗎!愛情已經葬送了,連友情都要離我而去嗎?這不是我們三個人的晚餐嗎?”

賀灼看著他,說了平生最髒的一句髒話。

“你去吃屎吧。”

作者有話說:

大家也能猜到馬上就要發生最後一波波折了,先送上6k字婚後甜蜜小劇場給bb們壓壓驚,不要囤文養肥我可不可以啊,單機太痛苦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