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趕著上車的乘客和乘務員都一臉懵的看著褚餘年, 這人長得一臉凶相,咋哭得這麽傷心呢,誰把這樣的人惹著了?
褚餘年抹了一把眼淚, 悶著頭往車廂裏走。
向小喬絲毫不知道褚餘年這個愛哭鬼又哭了,褚餘年走了後,她也收拾了攤子回家。
照例先去接了褚霆回家。
不過這次褚霆沒在向老太太這兒, 和村子裏的孩子在壩子裏玩兒。
向小喬到的時候,褚霆正在和孩子們玩兒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小狗也綴在他腳邊跑來跑去。
明明玩兒的是一個體力遊戲, 但向小喬發現每次褚霆都能在恰好的角度躲過老鷹的追捕,玩的毫不費力, 看了幾場, 他就沒被抓到過一次。
“霆霆,回家了。”
褚霆看見向小喬,頭也不回就從玩遊戲的隊伍裏離開, 小狗顛顛兒跟著他跑。
小狗腿太短了, 根本追不上褚霆,褚霆還特意停下來等它。向小喬也不催, 就看著他倆顛顛兒朝她跑來。
看別的小孩兒玩的一腦門的汗, 褚霆卻輕輕鬆鬆,向小喬牽著他往家走, 問他:“遊戲好玩兒嗎?”
褚霆搖了搖頭, “不好玩。”
向小喬訝異:“為什麽?”
“他們太笨了。”褚霆皺了皺小眉頭一臉糾結地說道:“我當小雞的時候, 他們老是抓不到我,我當母雞的時候, 一會兒就把他們抓住了。”
向小喬問他:“那你為什麽玩的這麽容易啊?”
“因為他們每次跑的習慣都一樣,我看一遍就記住啦。”
玩一個遊戲, 都能注意觀察到這些,可見褚霆有多聰明。
向小喬很明確的知道自己是不怎麽聰明的,可見褚霆的機靈聰明都是遺傳的處褚餘年。
“.....霆霆,等過完了年,媽媽就送你去讀書好不好?”
“讀書就是爸爸教我的那些嗎?”褚霆仰著小臉問。
向小喬聽到褚霆交褚餘年爸爸,心情複雜,當著褚餘年的麵,褚霆沒怎麽叫過他爸爸,可背著褚餘年,褚霆爸爸卻喊得很順口。
“嗯,就是你爸爸教你的那些,你不是喜歡嗎,等上了學,就可以聽老師講了。媽媽把你送去縣城念書,每天霆霆可以和媽媽一起去上學,然後等媽媽忙完了就去接你回家。”
褚霆聽到這兒,高興地眯起眼睛,“好,媽媽,我要上學。”
向小喬會心一笑,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褚霆連發質都和褚餘年一模一樣,一副桀驁不馴根根發茬都直挺著。
把褚霆接回家,向小喬讓他自己和小狗玩兒,她去廚房做飯。
昨天向老太太拿來了半籃子雞蛋,向小喬打算給褚霆蒸個雞蛋羹,又從壇子裏撈了一點自己做的泡菜,做個泡椒炒肉絲。
褚霆特別喜歡她做這道菜,每次都吃得頭也不抬。
做飯的時候,向小喬琢磨著以後的打算,現在她手裏差不多已經有三千塊錢左右了,現在人均工資三四十的情況,這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
她的油餅比涼皮賣得還要好得多,甚至現在還有隔壁幾個縣慕名來買,再這麽下去,一個小吃攤子根本無法滿足這麽大的需求。
本來以為要年後才能盤一個店,現在看來計劃得重新提前了。現在租房子價格肯定便宜,問題是根本不好租,這年月,又沒有後世的商品房,大多數人的房子都是靠單位分配,根本沒有多餘的房子出租。
這幾年她肯定是要呆在縣城的,如果遇到合適的,要不然直接買了?
一邊想,一邊手腳麻利的做好了飯。
聞到香味,小狗早就在廚房門口哼哼唧唧了,哈喇子流了一地。
向小喬給它專門弄了一個碗,把蒸好的飯舀了大半碗,又放了些肉絲在裏麵,還有它的專屬大骨頭也挑出來丟給它一根。
也許是之前被餓狠了,小狗吃起東西來一副不要命的架勢。它碗裏的東西隻有褚霆能拿走。
“媽媽,我們給這隻狗取個名字吧。”
“行啊。”,向小喬一邊給褚霆挖雞蛋羹,好奇地問:“那你準備給小狗取個什麽名字呀?”
“就叫壯壯吧,它太瘦了,想讓它長壯點兒。”
向小喬撲哧一聲笑出來,她敢打賭,褚霆肯定是聽了村裏那些老人給小孩子取名字,才一本正經的讓小狗叫壯壯。
“好,聽你的,就讓它叫壯壯。”
吃完了飯,褚霆帶著壯壯在外麵玩兒,向小喬打算把被子洗了。
等她挪開枕頭一看,隻見枕頭下麵放著三疊厚厚的錢,而且每一張都是大數額,粗略一看,起碼不少於五千。
向小喬心裏一抖,哪兒來的這麽多錢?
她把自己存錢的盒子打開,她賣吃食掙的錢還整整齊齊在盒子裏。
向小喬有一種直覺,這肯定是褚餘年放的。
這錢他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雖然經曆過前世,向小喬知道褚餘年不但不會出事,反而把事業做的風生水起,愛情事業雙豐收。
但向小喬還是忍不住擔憂,這錢不會是什麽不正當途徑得來的吧?
想馬上找褚餘年問個清楚,算算時間,他這會兒肯定還在火車上。
向小喬隻好暫時按捺下心裏複雜的心思,明明前世褚餘年根本就沒有拿回來這麽大一筆錢,這一次怎麽變了?
繼續賣了兩天餅,估摸著褚餘年到了學校後,向小喬立刻給他們學校的傳達室打了電話。
給褚餘年打電話,上輩子她哪怕舍不得吃喝,月月也要節省下來錢每個月給褚餘年打一個,即便什麽都不說,隻聽聽他的聲音,向小喬就覺得安心。
這還是重生以來,向小喬第一次給褚餘年打電話。
而這一邊的褚餘年。
見到他回來,幾個室友忙圍上來。曾慶迫不及待地問:“怎麽樣,嫂子接來了嗎?”
幾個室友都知道,褚餘年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是發了什麽瘋,瘋狂地幫學校和幾個教授做項目,白天黑夜都不睡,連續攻克了好幾個難題後,終於在學校申請到了一個兩室的住宿,說是要把媳婦兒和孩子接來。
大家看他忙的昏天暗地,眼底下的烏青都結成塊了,都勸他別這麽著急,等畢業了分配了工作,落實了住處再把老婆和孩子接來也不晚。
但褚餘年卻一意孤行,終於申請到了學校的大兩室,那可是學校的院士才有的待遇。
褚餘年冷著臉不說話,渾身的低氣壓隻要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
偏偏曾慶是個沒眼色的,還在喋喋不休地問,被聰明的毛明均拉住,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問了,再問就要觸黴頭了。
經毛明均提醒,神經大條的曾慶好像也察覺到了褚餘年不是一般糟糕的心情,閉上嘴給自己拉了一條縫,表示不再說了。
宿舍一下子安靜下來。
褚餘年將那個破包當寶貝一樣放在**,抹了一把臉躺上去,用包擋住臉。
曾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見褚餘年的肩在微微**。
就在這時,他們的宿舍門被敲響,毛明均去開了門,門外的同學說道:“褚餘年是住在這個宿舍嗎,傳達室那邊傳話,他媳婦兒打電話來了,讓他去接....”
這人還沒說完呢,就看見一道身影像龍卷風一樣衝出了門外,隻剩下一道殘影。
“剛剛出去的是誰?”
曾慶嘿嘿笑兩聲:“就是褚餘年唄。”
“那也不用這麽著急啊。”同學搔搔頭,一臉莫名其妙地走了。
等宿舍就剩曾慶和毛明均兩個人的時候,曾慶問毛明均:“你剛剛看到沒有,餘年好像哭了?”
毛明均搖頭:“他怎麽可能會哭。”
曾慶搔搔頭:“也是啊,誰哭餘年都不可能哭啊,他那麽狠那麽凶,把別人打哭還差不多。我媽說吃魚明目,看來我以後真得多吃點兒魚了。”
毛明均深以為然。
褚餘年會哭?別講笑話了。
褚餘年一口氣狂奔到傳達室,喘著粗氣問傳達室的大爺:“我電話呢?”
傳達室大爺斜他一眼:“你急什麽,她等你過來重新打,不得要幾分鍾,慢慢等吧。”
褚餘年竟然也沒和傳達室大爺嗆聲,就這麽站在電話機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台電話,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傳達室大爺內心哈一聲,讓你小子以前凶巴巴的,這不有人治你嗎!
過了大概有兩分鍾,電話鈴聲響了。
才響第一聲,褚餘年就立馬將電話接了起來。
“小喬?”
“是我。”
褚餘年臉上的冷色褪盡,聲音不自覺低下去,“你給我打電話了?”
向小喬聽到這句廢話,在那邊恨不得直接翻一個白眼。
她不和褚餘年多話,直接問他:“枕頭底下的錢是你放的?你哪兒來那麽多錢?我不要你的錢,別出了事連累我和兒子。”
也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麽,傳達室的老爺子在那一瞬間看見一向又凶又狠的褚餘年好像渾身被抽走了力氣,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肩膀一下就塌了下去,整個人仿佛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但聲音卻沒露出分毫,依然又冷又緊繃:“你放心用,那些錢都來路正當。”繃直著嘴角又補充了一句:“石紅磊和毛小利他們跑運輸,我拿的抽成,事先說好的。”
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麽,反正褚餘年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捏著話筒的手死緊,傳達室的大爺都怕他把話筒捏壞了,然後木木的掛斷了電話。
小聲提醒他:“電話這麽貴,要是捏壞了,你可要賠的。”
褚餘年抬眼看了他一眼,傳達室的大爺立刻閉嘴了,褚餘年剛剛的眼神該怎麽形容呢,猩紅一片,好像他生命裏最重要的東西坍塌了,眼裏滿是絕望和不知道該如何掙紮才能得救的茫然。
“......你,也別太往心裏去,不就是吵架嗎,沒什麽大不了的,她不是你媳婦兒嗎,現在話說的再狠,哄一哄就會好的。”
大爺看褚餘年這樣,竟然覺得他有幾分可憐了,勸慰道。
褚餘年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才走。
向小喬絲毫不知道自己一句別連累她和褚霆,會讓褚餘年變成這樣。
確定了這錢來路沒有什麽問題後,向小喬就沒有繼續和褚餘年說話的想法了,留下一句:“即便這樣,我也不要這些錢了,到時候你回來了自己拿好。”就啪一下掛斷了電話。
掛完了電話,向小喬繼續一邊賣餅,一邊尋找合適的鋪子開店。
可是縣城裏大部分房子都是分配下來的,一個院子要擠好幾戶人家,隻有房子不夠住的,根本沒有多到可以出租或者賣的。
有以前自己院子的房子,要麽就是位置不合適,要麽就是不想出租,更別說賣了。
一連找了好幾天,都沒看到合適的。
“磊哥,你不是讓我看著嫂子點兒嗎,嫂子好像遇到點兒難事。”毛小利暗地裏關注著向小喬,見她租不好房子,忙跑到石紅磊麵前說了。
“什麽難事?難道平興縣裏還有人敢欺負嫂子?”,石紅磊把煙蒂一扔,眼裏殺氣重重,這次褚老大回來,可是破天荒的連續叮囑了他好幾遍,一定要看好向小喬,不能讓她被任何人欺負了。
他知道褚餘年,一般的事情他根本懶得開口,現在卻一再說好幾遍,可見他對向小喬上心到了什麽程度。
“不是,不是,有我們兄弟在這兒杵著,平興縣還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再招惹嫂子。是嫂子自己,她好像要租縣城裏的房子,可能是用來開店的。”
這一下子倒讓石紅磊他們犯了難。
房子的事情的確不好整。
“那你也帶幾個兄弟幫著嫂子找,哪怕多付點兒錢。”
“唉,好。”
給向小喬辦事,毛小利心甘情願,他能養活自己媽和妹妹,脫離那個禽獸不如的酒鬼,多虧了褚餘年,如果沒有褚餘年,那時候他就一刀把那家夥剁了,自己前途盡毀不說,他媽和妹妹餘下的一輩子依然要生活在那個禽獸的毒打中。
哪像現在,他有能力養活媽和妹妹,還有錢想著娶媳婦兒了,這在以前是他想都沒想過的生活。
毛小利跑的盡心,做運輸這幾年,縣城裏這些人他差不多都摸透了,問來問去,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家合適的。
前麵有大堂可以做鋪子,後麵還有一個小院子可以住人,向小喬要是在縣裏賣東西累了還可以在這兒對付著住下。
這家人要去投奔遠在海市的大兒子,大兒子在那邊發了財,本來房子是不準備賣的,不過石紅磊他們在縣裏人脈廣,運輸的路線也遠,連遠在海城的大兒子都知道他們的運輸車隊,一家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大兒子現在做生意,結個善緣挺不錯,便以不高不低的價格把房子賣了。
整棟房子隻賣了一千五百塊。
毛小利花錢大手大腳,一下子拿不出來這個錢,還是石紅磊和趙莊幾個人一起湊的。
萬事俱備,就隻等著向小喬來辦手續了。
向小喬第二天賣餅的時候,就看見毛小利帶著幾個人排隊買餅,買了餅之後他們也不走,就這麽蹲在一旁三兩口把餅吃完了。
一直等到向小喬賣完了餅他們還在。
“....嫂子。”毛小利有些猶豫地靠近,因為褚餘年說向小喬不喜歡他和他們接觸,所以毛小利看見向小喬就有點心虛。
向小喬恨褚餘年,但對這些人又沒什麽意見,再說之前他們還幫了她忙,雖然手段有點那麽見不得光,但至少心是好的,不像褚餘年那個狗男人,整個人從外在到內心都是一塊捂不熱的冷鐵。
向小喬衝毛小利笑了笑:“找我有事嗎?”
毛小利已經做好了被向小喬不待見的打算,壓根沒想到向小喬還會對他笑,呆了呆。
反應過來,毛小利忙點點頭:“嫂子,你是不是在找店麵?我們手裏剛好有一個空出來的院子,你去看看合不合適。”
向小喬奇怪:“你怎麽知道我在找店麵?”
雖然向小喬好像沒有褚老大說的那麽反感他們,但毛小利還是不敢說這是褚餘年叮囑他們暗地裏照顧的,搔了搔頭:“嗨,咱們縣裏這些人,人多嘴雜,我們搞運輸的又和很多人打交道,一來二去的,不就聽到了點兒風聲嗎,嫂子,你去看看吧,要是不合適我們再找。”
向小喬知道這肯定是石紅磊和毛小利他們看在褚餘年的麵子上才特意幫她的。
但向小喬奇怪的是,這段時間褚餘年肯定已經感覺到了她對他的態度不像以前了,這時候褚餘年不是應該高興終於可以甩掉她這塊狗皮膏藥了,怎麽還沒和這些人說嗎,以後他們的嫂子和要照顧的對象是王楠,不是她向小喬。
“謝謝你了,不過不用了,如果你們是看在褚餘年的麵子上,那沒必要,我和他快離婚了。”
“什...什麽?!”,向小喬一臉平靜地丟下一塊炸彈,語不驚人死不休,驚得毛小利連連吞口水。
“為....為什麽?”,毛小利顫顫巍巍地問,難怪上次褚老大到運輸隊的集合院子的時候,心情差成那樣,原來是要和嫂子離婚了。
可是不對啊,後麵褚老大還是讓他們一定要照看好向小喬,看他那麽在乎的樣子,根本就不像要離婚的樣子。
所以....是向小喬要離婚嗎?
可是為什麽啊?!
褚老大長得那麽好看,又是大學生,還那麽聰明,雖然人看著冷了點,但對嫂子挺不一樣的,如果這世界上有一個人是被褚老大真正放在心上的話,毛小利覺得那個人一定是向小喬。
“嫂子,這....這..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和褚老大那麽相配,怎麽突然要離婚呢?”
向小喬沒法解釋,難道要她對毛小利說因為經曆過幾輩子,所以她知道褚餘年真正的心上人是誰,不離婚等著被褚餘年通知一腳踹開?
那還不如她自己提出來,瀟瀟灑灑地離開呢。
“總之我和他是要離婚的,所以你們不用幫我了,他的麵子是他的,不用給我。”,向小喬麻利地收拾攤子,見調的醬料還剩了半瓶,便把東西給了毛小利,算是感謝他們上次背地裏幫的忙。
毛小利拿著半瓶子醬料揣著個定時炸彈暈暈乎乎地走了。
回去把這事給石紅磊和趙莊一說,幾人都麵麵相覷。
趙莊一臉恍然大悟,“我就說以前褚老大看著又冷又凶,其實並不怎麽發脾氣,上次他來我們這兒,那一臉的頹相和焦躁我都看出來了,原來是嫂子要和他離婚。”
可是為什麽啊,褚餘年這條件,別說女人了,就是男人看著也得承認是萬裏挑一啊。向小喬怎麽就舍得和褚老大離婚呢,而且褚老大一看就是把向小喬放在了心上的。
石紅磊煩躁地薅了一把頭發,.“那這事我們要不要向褚老大說?”
趙莊和毛小利連連搖頭,“要說你去說,反正我們不去說。”
雖然褚餘年一般不怎麽發脾氣,但真的生起氣來很嚇人的,他們可不敢觸這個黴頭。
“那房子的事怎麽辦,還幫嫂子辦嗎?”,毛小利問其他兩人,不等他們回答,毛小利又道:“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幫著辦了,一看褚老大就不想和嫂子離婚,而且我覺得嫂子挺好的,她剛剛不但對我笑了,還給了我半瓶醬料,喏,就是這個,聞著可香了!”
醬料算是向小喬的獨門秘籍,之前有人模仿她賣涼皮,現在見她賣油餅生意這麽好,很多人也跟著賣,可惜不但沒有搶走向小喬的生意,反而把她的手藝打響了,大家才知道,原來就是這麽簡單的油餅,吃起來味道差別也會這麽大。
向小喬炸的油餅總有一股讓人欲罷不能的味道,經過很多有心人揣摩,覺得她的醬料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就是這個味道,太香了,給我也分一點兒,我媳婦兒可愛吃嫂子炸的油餅。”趙莊和毛小利搶著分醬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