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說不疼,結果疼死了

寧家賢看了寧輝一眼,這回沒反駁。

寧輝一看有門兒,趕緊趁熱打鐵,“我之前隨團演出的時候去過江城市,臨東縣就屬於江城市的下屬縣城。我開車帶著爺爺,還能給小妹多準備些東西一塊兒捎著。”

說話時候,寧輝的眸子晶亮,好像下一刻就能看見自家妹妹了一樣。

寧家賢很滿意這個提議,他欣慰地看著寧輝,“嗯,阿輝有心了。”

他起身,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渾身輕鬆,“明早阿輝跟我去買東西,思寧啊,你有什麽要給婉婉準備的,明早上準備準備,我們下午出發。

慕安,你趕緊去開會。我年紀大,困得早,就先睡了。”

丟下這話,寧家賢也不管四六七八,直接走去了一樓房間。

寧慕安就……

安思寧也……

寧輝趕緊腳底抹油地回自己屋,他也得早休息,明兒給小妹多準備些東西,爭取不眠不休殺過去,也順便見見未從謀麵的妹夫。

到了深夜,寧慕安開會回來,安思寧還沒入睡。

瞅了一眼麵色不悅的媳婦,寧慕安立即過去跟媳婦並排坐在床邊。

“心情不好啊?”

“明知故問。”安思寧白了他一眼:“我多久沒見女兒了你心裏沒數?上次不是你攔著,我早跟女兒團聚了!”

自從寧婉婉離家之後,去年春節都沒回來。

他們之前去找過寧婉婉下鄉申請書,結果因為保存不當,剛好寧婉婉的那一批申請書被火燒了。

如果不是寧婉婉在過去一個月後撐不住,給家裏寫了信。他們甚至都不清楚女兒在臨東縣。

現在好不容易知道女兒所在的具體村莊,安思寧真恨不得馬上飛到女兒身邊去。

寧慕安眸光閃了閃,為自己辯解了句:“上回我隻是問你去哪兒,然後你們團裏就出了重要任務,不算是我攔著的呀。”

“我不管,就是你跟我說那句話耽誤了時間,要是我走了,任務就會派給別人了。”安思寧不講理地埋怨。

她當然知道上回不賴寧慕安,可見不到女兒,總得讓她宣泄宣泄心裏的憋悶悲傷吧?就這麽一個男人,不埋怨他埋怨誰?

寧慕安無奈地笑了個笑,繼續哄媳婦,“是是是,都怪我,我不該多嘴問你,思寧啊……”

說話間,寧慕安伸手去抱媳婦,結果安思寧騰地一下站起來躲開,“不讓我見女兒,就別碰我。”

寧慕安:……

房間裏歸於平靜,片刻後,寧慕安認真地說:“那就去見。”

“什麽?”

“我說,想去見女兒就去見,不過不能讓爸知道,不然會責怨我們對工作不負責。他們開車,我們坐車。”

這些是寧慕安去開會的時候抽空想的,他自從坐在了如今的位子上,還沒休息過一天呢。

現在有了正當理由,就算是休假,那些老頭子也不能說什麽。

安思寧眨眨眼,不可思議地問:“你說的是真的?”

寧慕安同樣站起身,攬安思寧入懷,“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安思寧撇撇嘴,沒好氣道:“結婚那天就騙了,你說不疼,結果疼死了。”

“咳。”寧慕安麵色尷尬,“我那是聽別人說的,咱倆算是都被騙了。”

“哼,騙不騙了的也跟了你一輩子。不過,咱說好了,明兒必須去找女兒。”安思寧提醒,寧慕安哪裏敢不答應。

確定了真的會出發,安思寧立即找出來紙筆開始羅列要給女兒帶的東西,生怕明天準備的時候落下。

她寫一個,寧慕安在邊上提醒一個,兩人偶爾提及寧婉婉小時候的趣事,還會低笑出聲。隻是,笑著笑著,眼圈兒就紅了。

與此同時,剛剛跟葉超深入交流後的寧宛忽然打了個噴嚏。

葉超立即關切問:“怎麽了?不舒服?”

寧宛捏了捏鼻子,往葉超的懷裏一鑽,“舒服啊,你越來越厲害了。”

“啊?”葉超愣住,反應過來之後,臉頰泛起紅暈,“媳婦,你、你不害臊。”

這種話能隨隨便便說出來嗎?尤其還是女人家家的。

寧宛:笑話,你跟一個剛見你就琢磨著如何遛鳥的女流氓說害臊?嗬嗬嗬。

當然,寧宛是不會把心裏話說出來嚇唬小哥哥的。

她抱著葉超更緊了些,另起話題,“阿超,以後我這麽叫你行嗎?”

“怎麽突然說這個?”

“因為讀者寶寶們嫌棄你的名字土,叫你葉超顯得生疏,叫你葉超哥或者葉超哥哥顯得我作,反正提你的名字,讀者寶寶們就容易出戲。我起名廢啊,隻好叫你阿超。”

葉超點點頭:“嗯,名字確實土。不過,這不能怪我。”

“我知道啊,也不怪你爸媽,要怪就怪作者。”

青青子金在線對男女主深感抱歉,所以準備送他們一套結婚照片。

於是第二天一早,葉超跟寧宛兩人跟家裏說了說就進了城。

倆人先去了國營飯店,知曉葉超要去拍照片,李師傅大手一揮,立即準了他半天假。

在他們倆臨走之前,李師傅還特意跟寧宛說了下關於蠶種的事。

他跟朋友去過電話,對方也講了一些細節以及注意事項。

一張蠶種得用三十平的地兒養殖,一畝的桑樹園能養殖兩張半的蠶種。

寧宛考慮之後,決定先要三十張。

李師傅那邊的朋友剛好最近要過來,到時候可以讓捎著。

寧宛不清楚價格,給李師傅留了兩張大團結當定金。

結果李師傅卻告知,一張蠶種三毛,三十張一共九塊。

寧宛再次被這時代的物價驚訝到。

她收回一張大團結後,剩下那張的找零說什麽都不要,李師傅也沒有過分推辭,想著待會兒他倆回來,他再添點兒錢買西瓜吃。

買倆,在這兒吃一個,讓葉超媳婦捎回去一個。

再說寧宛跟葉超離開國營飯店之後,就去了縣城的友誼照相館。

照相館的門頭還算醒目,就是白底黑字看上去不像是給活人拍照的地兒。

咳,這是寧宛的感覺,她沒敢說。

跟著葉超進了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滿牆的照片。

這些照片大多都是半身照,雖說大多比較古板的白、藍、黑、綠,但那些照片裏呈現出的淳樸笑容卻極具有感染力。

寧宛就那麽瞧一眼,便會忍不住學著照片裏的人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

“同誌,拍結婚照嗎?”照相師傅熱情地走過來招待。

寧宛一訝,眨眨眼問:“你怎麽知道我們是來拍結婚照的?”

照相師傅臉上的笑容加深,“你們倆站一起一看就是兩口子,我會看。”

寧宛好奇了,不顧旁邊憋笑的葉超,她趕忙說:“怎麽看的,跟我說說啊。”

雖說不封建迷信吧,但對於那些別人一說就準的事兒,不打破砂鍋問到底,總覺得渾身不得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