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鴉據點內,趙青收到了有關山豹傭兵團全數覆滅的消息,動手的人傳聞是帝國武裝部,也不知道山豹如何招惹到了那樣的龐然大物,導致連根獨苗都沒留下。
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山豹就被徹底除名了。
趙青摸了摸下巴,將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裏,準備轉移眼下這個兵團的主據點。
他有一種莫名襲來的危機預感,這裏雖然地形複雜,易守難攻,也準備了很多條撤退的後路,可之前在城內巷戰的時候,就和山豹交手了數次,難免會留下一些痕跡。
以帝國武裝部的實力和手段,很有可能一路順著那些痕跡摸到這裏,萬一暴露了行蹤,那暗鴉的下場比山豹也好不到哪裏去。
帝國對待傭兵團的態度一直都很反複無常,有時候大肆招攬,有時候斬草除根,簡單來說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並且順的時候會挑個時間才勉強接受,逆的時候無論何時直接拍死。
趙青不想給帝國當狗,他叫來幾名心腹,妥善安排好轉移的流程。
蘇越守在門外站崗,他資質尚淺,剛剛當上小隊長,還沒有參與重要會議的資格。
守著空無一人走廊很是無聊,蘇越企圖傾聽一下會議內容,可惜會議室大門的隔音效果很好,哪怕是背靠在門上,也無法聽見裏麵傳出絲毫聲音。
蘇越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白金卡片,在手裏翻看了一會。這是趙青悄悄塞給他的,怕他缺這缺那又舍不得買,所以把自己的傭金卡上繳了。
蘇越麵上帶著幾分受寵若驚,心裏卻明得和鏡子似的。
別看團長給錢給得很大方,還不是把他當賊一樣防,萬一哪天鬧崩了,讓銀行把卡凍結就是一個通訊電話的事情,也損失不了多少。
會議結束後,趙青揉了揉疲憊的眼角,起身走出了會議室,他將鸚鵡叫到房間中,準備晚上好好放鬆一下。
蘇越倒是無所謂白天站崗,夜晚上崗,他用無色無味的沐浴露把每一寸肌膚都清洗幹淨,確保能伺候好他的金主。
臥室內,趙青慵懶地靠在床頭,同樣一身水汽,略微濕漉漉的發絲掛在耳邊,掩蓋了一些陰鬱淩厲的氣質,整個人變得柔軟了一些。
蘇越知道,團長看上去極不好惹,實際上某些地方卻是又濕又軟,玩久了還能吐出水泡。
可惜,上輩子他沒敢下手玩得太過分,這輩子既然都像是被包養了一樣,那是不是該拿出點專業素養和職業操守來?
蘇越鬆了鬆睡衣扣子,聲音低沉而帶有磁性地問道:“團長,今晚來幾次?”
趙青眉梢微挑,開著玩笑道:“我可以選嗎,那算次數太麻煩,一次七個鍾怎麽樣?”
蘇越:“……”
他又不是根鑄鐵,哪能堅挺這麽久。
趙青拉著蘇越的浴袍帶子,將人一點一點地扯到了**,道:“這麽主動詢問,不像你往常拖拖拉拉、推推拒拒的作風,是不是有事情要求我?”
蘇越搖了搖頭,坦然說道:“拿錢辦事,天經地義。”
趙青皺了皺眉,說道:“拿什麽錢,你說的是我給你的那張卡?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見你缺錢,才送你的。”
蘇越順勢將浴袍扔在了一旁,道:“團長,如果我沒和你睡一起,你會把卡給我嗎?”
趙青當然不會,他的兵團裏可不養年輕力壯還啃老的人。
蘇越見團長沉默不語,不由得笑道:“所以說到底,不過是我出力,你出錢,無心交易,卻也成交。”
趙青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鸚鵡給堵住了嘴。
他不太擅長接吻,往往是主動出擊,然後潰不成軍的那一方,現在也是被鸚鵡啃得氣息不穩,差點褲子沒脫就繳械投降了。
過了好半響,趙青稍稍推開了點鸚鵡,才微微呼氣道:“你別多想了,我說了很多遍,我沒有把你當那種人看。”
蘇越摸了摸團長那冷白的肌膚,道:“沒把我當那種人是嗎,那我現在可以走了?”
趙青被他摸得身心起火,臉上帶著幾分熱意,聞言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道:“你敢。”
蘇越莞爾,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年頭誰還不會在**說點甜言蜜語,許下終身承諾呢。
他用手掐著團長的腹肌緊實的窄腰,在男人的耳邊呢喃道:“團長,我和你開玩笑呢,放鬆點,別夾疼我了。”
趙青哪裏受得了鸚鵡的這一套,他按耐著身體的反應,一字一句地強調道:“鸚鵡,我最後說一次,那張卡隻是因為我想給你,就給了你,不需要任何代價,沒有什麽意味,你不用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要是真不喜歡刷卡,就扔垃圾桶算了。”
蘇越垂眸衝了進去,在男人的忍痛聲中,淡淡地說道:“團長,你放心,我會好好保管起來的。”
趙青好不容易說服了這個愣頭青,心下悄然鬆了口氣,卻沒有察覺到鸚鵡隱藏在眼底的冷靜鎮定。
暗鴉傭兵團的團長,在上輩子就是一件代表著臥底成功的戰利品,蘇越對於這些大大小小的戰利品,向來都是一視同仁,沒有偏心哪一個。
無論是一項成果,一種武器,一株植物,還是一名俘虜,在他看來都是可以上繳給總部,換取積分和功勞的任務道具。
蘇越盡職盡責地完成了今晚的工作,抱著暖呼呼的團長在冬夜中沉沉睡去,當天亮時,他聽見了身旁人起身穿衣的聲音,還聽見了團長坐在床邊,和他講述昨晚會議的內容。
“鸚鵡,我們準備轉移這處據點了。”趙青倒了一杯冰水灌入口中,清爽一下精神,他看著似乎還有些睡眼迷蒙的鸚鵡,定神道,“新據點是在距離這裏五百多公裏的廢棄油田旁邊,老鷹和孔雀已經連夜過去了,你和肖覃負責後勤保障。”
蘇越用指骨輕輕揉了揉眉心,像是在緩解剛睡醒時的迷糊,他低聲問道:“團長,為什麽突然和我說這些?”
趙青微微一怔,笑道:“這些是兵團裏邊的重要事宜,本就是要和你說的,可惜我們現在人員還沒聚齊,人手嚴重不足,不然昨晚也用不著你親自守在門外護衛。”
趙青拍了下鸚鵡的腦袋,安撫道:“等金雕、畫眉他們過來就好了,怎麽你昨晚該不會是受委屈了吧?”
蘇越心裏一僵,麵色如常:“沒有,我守衛習慣了。”
趙青可不相信,他道:“真的沒有?昨天夜裏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拆散了,明明第一晚上還……”
他突然閉上了嘴,初次晚上的鸚鵡的確很溫柔,溫柔到讓他差點以為自己天賦異稟,隨便吞吐手到擒來了。
結果後麵幾次鸚鵡來真的,才讓他接受了自己根本抗不住男人玩弄的事實。所以最開始的時候,鸚鵡其實是因為顧慮他的感受,所以一直忍著?
蘇越神情帶著莫名其妙地問道:“第一次晚上怎麽了?”
與此同時,他的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下,難道團長發現了端倪,發現剛重生的他反應不對勁?
趙青不想太拘束著鸚鵡,於是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麽,就是有些意外你的尺寸,先起床洗漱吧,一會去和肖覃匯合。”
蘇越將信將疑地看著團長,默默收下了對方的誇獎。
原來暗鴉準備轉移據點了,上輩子趙青腿部受傷,又被帝國武裝部伏擊後,的確是動過轉移這個主據點的念頭。
當時選好的地址,似乎也是距離這裏五百多公裏的一處廢棄油田邊上,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暗鴉第二次元氣大傷,就是因為那處油田發生了爆炸。
當蘇越去到醫療室的時候,肖覃已經在那裏等待很久了。
隻不過這段時間裏,他每次見到蘇越都有些麵色不善,搞得蘇越不得不多次提醒對方,當初是誰奮不顧身、不計前嫌地將同事救出苦海。
不感恩就算了,還給臉色看,真是一頭白眼狼。
肖覃看見蘇越一副無事人的模樣,忍不住道:“你就不能顧著團長一點嗎?”
蘇越:“?”
肖覃氣不打一處來,道:“團長每次和你熬夜談事後,第二天就會麵色蒼白幾分,雖然別人看不出來,但卻瞞不過我這個專業戰醫,你就不會多勸勸,別天天熬這麽晚。”
蘇越:“……”
他倒是想勸來著,但團長總是夾著他不放,能有什麽辦法呢。
肖覃扯了下唇角,不想和這些工作狂繼續廢話了,他道:“後勤的任務就是押送裝備和貨物,我負責帶人清點和裝車,你負責率隊護送。”
蘇越點點頭,出去搖人了。
他的第一小隊都是尖兵,雖然數量不多,但如果隻是護送這點東西,那肯定不在話下。
要是路上遇見了大量敵人,交火開戰了呢?
這個概率很小,微乎其微,誰會不給暗鴉麵子。
蘇越靠在一處沒有監控的角落裏,拿出了通訊器,給上邊發了幾條信息。
原本這些信息應該經過交接人的手,再傳遞給副部長胡魁,可這次的情況卻不一樣,蘇越發出信息後沒過幾秒,對方就回了。
這有些不對勁,情報交接哪有這麽快的?
蘇越略帶疑惑地點開了回信,頓時瞳孔微微凝縮。
周立言:“胡魁把你還給了我,以後交接的工作都由我來負責,並且是兩點直線聯係,沒有其他中間人。”
蘇越:“知道了。”
周立言:“你剛才說暗鴉據點要搬遷的事情屬實嗎?”
蘇越:“……你猜?”
周立言:“調皮。”
周立言:“好,我知道了,既然暗鴉想要換一個地方居住,那不妨成全他們,像武裝部的牢房就很不錯,包吃包住包教育。”
蘇越:“你想怎麽辦?”
周立言:“不告訴你。”
蘇越:“……”
周立言:“你回來吧,在那邊太危險了,趙青那樣的悍匪可不是好惹的,萬一你的身份被識破,恐怕我都來不及去救你。”
蘇越:“任務還未完成,不宜半途而廢,當初也是你們指定派我過來的。”
周立言:“我後悔了,誰知道烏鴉這麽**這麽賤,連加入沒幾年的臥底都不放過,他也不怕在**被你一匕割喉。”
周立言:“怎麽不說話了,我新招了個學生,還算不錯,改日介紹你們認識。”
周立言:“你如果太晚回來,小心地位被新人占據哦。”
蘇越不想和這人閑聊下去,他關掉了通訊器,讓裏麵的聊天記錄自動清空。
沒想到這輩子,周立言直接插手進了這件事情裏,那人可比胡魁難對付得多,沒想到一頓鞭子下來反而讓對方提起興致了。
他無奈地找了個理由,要求團長加人護送。
趙青不明所以,以為是蘇越太過謹慎,便也鬆口答應讓過幾天趕回來的金雕和他一起護送。
一周後,暗鴉開始慢慢轉移主據點裏的東西。
小心起見,他們都是分批輸送設備和貨物過去油田那邊,蘇越跟了幾趟車,除了沿途欣賞風景外,就是看著金雕在那裏玩“星辰消消樂”。
一項從古地球風靡到星際時代的遊戲,隻不過消除的對象從各種水果花草、動物植物,變成了星塵大海,浩瀚宇宙。
蘇越看著那一堆堆長得差不多的星球圖像,就覺得發明這個遊戲的人一定是個圖案分析師。
金雕是個身形修長,個頭高挑的男人,他的手上帶著鑲嵌特殊金屬的露指拳套,白皙的指頭戳著消消畫麵,一邊闖關一邊和鸚鵡分享闖關心得。
“你看,我還差十級就能登頂了!”
蘇越配合道:“厲害。”
金雕很是自豪:“畫眉還差八級,我快要趕上她了。”
蘇越點點頭:“加油。”
金雕道:“你要一起玩嗎,我可以帶帶你,有雙人闖關的模式。”
蘇越不是很熱衷玩遊戲,他從小到大,幾乎沒有時間做這些消遣的事情,“不了,謝謝。”
金雕皺眉道:“嘖,難怪畫眉老是說你有禮貌,這句謝謝聽得我頭皮發麻。”
蘇越道:“不了,沒興趣?”
金雕覺得還差點:“你再狠一點,拿出踩踏花豹韓通的氣勢來。”
蘇越:“……”
蘇越:“不了,滾開。”
金雕舒展眉心:“這才像話。”
他指點鸚鵡道:“混傭兵團就不能太文雅,都是拿槍打人、拔刀砍人的主,你和人家說謝謝,人家未必會領情,還會覺得你軟弱可欺。”
鸚鵡倒是無所謂這些:“別人的想法與我無關,隨意就好。”
金雕啪啪啪地一頓按,終於闖過了十級,但是倒在了九級上。
他遺憾地準備重新開始,不料下一秒,身旁的鸚鵡就站起了身來。
“有敵襲。”蘇越淡淡地說道。
金雕立即扔下遊戲,握了握拳,警惕地問道:“你這感知還是那麽敏銳,我都察覺得不到……敵人從哪個方向來?”
蘇越雙眸沉穩,道:“四麵八方。”
金雕:“?!”
蘇越的話音剛落,車隊就受到了猛烈的襲擊,連狙擊炮都開出來了,顯然這些敵人埋伏已久,就等著他們這車最大批量的路過。
現在紮堆抱團是不可取的,一不小心就會被敵人一鍋端了。
蘇越果斷下令:“散開,迎敵!”
傭兵們分散開來,三兩成隊,各自為戰,接著四周的躲避物,和埋伏在此處的敵人玩起了荒野追擊的的遊戲。
暗鴉傭兵團特意挑選出來的道路,本就不容易被直接埋伏殲滅,所以即便開出來的狙擊炮有三輛,卻也很難形成合圍之勢,這讓傭兵們得到了一線喘息的生機。
蘇越和金雕對視了一眼,不需要言語溝通,就各自找了一輛狙擊炮負責。
金雕的武器就是一雙金屬拳套,他的正麵一拳擊出,可以當場轟殺一名成年男子,獨自對上一輛狙擊炮應該問題不大。
金雕朝著位於右邊的那台狙擊炮遊走了過去,蘇越則是瞄準了位於正中央,火力最猛的那一台。
他飛身上前,躍過了炮口,將周圍的敵人解決後,他開始往狙擊炮的底部扔微爆彈。
沒有了友軍護衛,可憐的狙擊炮被從底部掀翻,炸了個底朝天,裏邊的駕駛員也昏迷了過去,不知死活。
蘇越在處理好了這台火力最猛的殺器後,又把目標放在了左邊的那一台上,此時暗鴉的人正在和對方交火,子彈如流水般傾瀉,冷兵器的輝光也在炮聲中閃耀。
蘇越過去後,戰局就已經奠定了,狙擊炮強是強,就是行動不夠靈敏,總是扛不住這些詭計多端的傭兵們圍毆。
在連續處理了兩架狙擊炮後,蘇越稍稍鬆了口氣,正慶幸這次不算太難過關時,突然看見金雕被人打飛了出來,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吐出了幾口血。
下一秒,右邊那輛狙擊炮的炮口轉向,對準了金雕的方向。
金雕奮力往旁邊一滾,想要躲開炮擊的方向,但是他受傷過重,一時之間竟是無法順利離開原地。
“難不成要死在這裏?”金雕咬牙再滾,好不容易偏移了一點地方,卻又被人給踢了回來。
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卻像是來自死神的召喚:“滾什麽滾,好好趴著當靶子都不會嗎?”
金雕對來人怒目而視,卻不敢小瞧,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一雙鐵拳,竟被眼前的青年生生折斷。
毋庸置疑,對方的戰力絕對有A級!
怎麽會在路上遇見這樣可怕的敵人,是其他傭兵□□來的主力嗎?
可最近並未聽聞暗鴉和誰有過節,能拿出狙擊炮的勢力可不多見。
金雕把嘴裏的汙血都吐了幹淨,死前不忘給隊友套點話,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誰派你來的?”
青年笑了笑,唇釘在陽光下閃著微光,他穿著一身運動衣,帶著兜帽,看上去像是除暴安良,又不想露麵的路人英雄。
金雕不認得這人,他確定自己從未見過,對青年的來曆沒有半點頭緒。
但是蘇越卻是認得的,不僅認得,他還叫出了對方的代號:“殺手排名第三,K?”
青年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裏被人認出來,他殺人可是從不留活口,接任務的時候也是很注重安全問題,從不露麵的。
那現在認出他的人是誰?
秦羽轉過身去看了看出聲的人,沒想到對方出乎意料的俊美,和之前認過的照片對上後,竟是比照片拍的還要好看。
他煥然大悟,原來是老師以前教過的學生,據說是育才中心培養出來的最強臥底,名字叫蘇越,傭兵代號好像是什麽鸚鵡。
既然認得自己,那想必是老師給過他資料了……可怎麽會把他的代號當場叫出來呢?
這可真是賣隊友的一把好手,難怪老師已經不放心蘇越了,看上去像是被傭兵團同化了一般,就像老師說的那樣,該帶回去好好**才是。
秦羽朝蘇越笑了笑,卻是抬手往下指了指。
此時,狙擊炮的炮口發出火光。
“該死的。”金雕知道他要完了,這麽近距離被一炮打中,什麽級別都活不下來。
可惜了,他還沒有來得及和畫眉表白,原先準備好的禮物也沒有送出去。
不,應該慶幸他還沒有表白,還沒有送禮,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死了就死了,不耽誤別人。
炮口的火光越來越來,在這一瞬間,大家都來不及反應過來,隻有蘇越一個人衝了上去。
無論是暗鴉傭兵還是武裝部的人,都不清楚他想做什麽。
這麽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再用微爆彈弄翻狙擊炮,也不可能勸服敵人網開一麵,甚至連投降都未必能來得及,炮彈已經要出來了。
蘇越心無旁騖,以最快的速度靠近那輛狙擊炮,近了,更近了。
他手起刀落,一匕首插在了狙擊炮的炮口上,竟是在眾人詫異非凡的眼神之中,將炮口整個切斷。
而後,蘇越拖著金雕往後一躍,任由狙擊炮在他們的身後被出不去的炮彈原地炸開。
轟鳴聲響徹天際,秦羽一臉慘白。
這就是育才中心培養出來的頂級精英嗎?
不是說他最高隻有B級,被自己碾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直接砍斷炮口,這是個人類能辦得到的事情??
金雕也愣住了,他死裏逃生還來不及慶幸,第一個想法竟是:鸚鵡不可能是個B級!
可是鸚鵡到底為什麽要隱藏實力,他多大年紀了,還喜歡玩扮豬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