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隻聽“啪”的一聲巨響, 蘇曼英狠狠抽了李鳴宇一巴掌:“還要不要親?!”
李鳴宇被扇得眼冒金星。
旁邊兩個男人直接愣了,李鳴宇從小橫行霸道,竟然有人敢打他?!瘋了吧!
“你上過學麽?老師教過你講文明懂禮貌麽?你鼻子下麵長的是嘴還是茅坑, 說話這麽臭!”蘇曼英毫不客氣道, “還親你, 看你一眼我就想吐!”
“你竟然敢得罪我?你知道我是誰麽?”李鳴宇滿臉通紅,捂著臉大怒。
“我管你是誰。”蘇曼英冷笑,“打得就是你這個臭流氓!”
李鳴宇徹底惱了,捂住臉大怒:“他媽的!給我幹死她!”
三個男人立刻上手抓蘇曼英, 隻聽“啪”的一聲響亮的鞭子聲,魏建民手裏的長鞭直接打在了大胖子的身上。
“啊!”的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 大胖子直接被打得趴在地上。
李鳴宇幾人嚇了一跳, 眼看魏建民就要揚起第二鞭,他猛地衝過來想抓魏建民的鞭子, 可是魏建民十分靈活, 輪椅一退,長鞭直接卷起李鳴宇丟了出去, 鞭尾一揚在李鳴宇臉上刮出一道血口子。
“啊!”李鳴宇大叫, “他媽的,給我叫人!今天不弄死這個死瘸子我就不姓李!”
旁邊圍了許多人,大部分人都認識李鳴宇,趕緊小聲勸魏建民:“你們趕緊走, 他家是公安局大院的,這是局長的兒子李鳴宇……”
“就是啊, 妹子, 你快推著他走吧。”三十多歲的婦女一臉擔憂,“紅山區這邊, 他惹不起……”
“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他能拿我怎麽辦?!”蘇曼英憤怒地瞪著李鳴宇。
一會兒,從旁邊警察局來了好幾個警察。
“王隊,就是他!”李鳴宇捂著被扇腫的臉,指著魏建民怒道。
王隊一看李鳴宇受傷了,指著魏建民大怒:“在警察局門口鬧事!反了天了!”
立刻就有警察上前,魏建民長鞭將蘇曼英卷進懷裏,“啪”的一聲抽在地上,地磚被直接打裂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砸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把垃圾桶打得滾出去老遠。
“我的媽呀……”周圍人震驚地看著碎裂的地磚,驚得連連後退。
“你竟然敢拘捕!”王隊長大怒,“哪裏來的土匪!給我銬起來!帶回局裏!”
王隊長一聲令下,一眾警察衝上來要抓魏建民。
魏建民怕蘇曼英受傷,下手毫不留情,地磚被掀得四處亂飛,警察竟然一個都近不了身。
有幾個衝上前的,被長鞭擦著就打翻在地,皮開肉綻。
蘇曼英坐在魏建民腿上,把手放在嘴上擺出擴音的喇叭狀,厲聲道:“是臭流氓先調戲我尋釁滋事,你們不抓凶手卻抓受害人!不分青紅皂白,光天化日顛倒是非,平時指不定怎麽欺壓群眾!”
“王隊長!別讓她亂說,快把他們抓回去!”李鳴宇捂著臉著急道。
王隊長額頭青筋暴起:“廢物!□□!電棍!”
“建民,你再手下留情我們就被抓走了,給我狠狠教訓他們!”蘇曼英徹底惱了。
魏建民確實沒想傷人,打得都束手束腳,聽蘇曼英發火,他眉頭緊鎖,長鞭直接抽在王隊長身上。
王隊長躲閃不及,被打中肩膀,當即狂吼一聲,疼得捂住了胳膊。
“你……你們這幫刁民!”李鳴宇又氣又惱又不敢上前,拿著大哥大給自己爸爸打電話,又哭又流說有人在公安局門口鬧事。
李剛正在市裏開會,接到消息寶貝兒子被打,這還得了,立刻打了電話給小舅子餘波,讓無論如何必須把人抓到警察局好好審問。
不一會兒,警局又來了幾個警察,為首的跟李鳴宇竟然有幾分相似。
李鳴宇的臉已經腫了起來,一看到警察立刻指著魏建民,委屈道:“舅舅!就這死瘸子打我,把他抓起來!”
“餘副局,他們有武器!他們肯定是流竄犯!”王隊長趕緊幫腔。
“對對!他們肯定是逃犯!”李鳴宇也趕緊道。
“王隊長,你就這點本事?”餘波皺眉。
王隊長氣惱不已,組織人進攻去抓魏建民,可是魏建民是單挑過七匹成年野狼的,又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抓,當即又掀翻幾人。
眾人正亂成一團,忽然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餘波對著天空放了一槍,槍頭直指魏建民和蘇曼英。
眾人猛地安靜了下來,蘇曼英萬沒想到,竟然有警察敢當眾開槍,一時也愣了。
“娘的!給我銬了帶走!”餘波大怒,一把奪過魏建民的鞭子。
“你倒是打啊!你不是能打麽!”餘波用鞭子抽魏建民,魏建民把蘇曼英護在懷裏,挨了兩鞭,疼得皺眉。
“行,你們真牛逼!”蘇曼英大怒,“我們今天就在你市局住下,我讓你明天跪著給我送出去!”
“嗬,我就看你怎麽讓我跪著給你送出去!”餘波不屑地冷笑。
魏建民被兩個警察製住,銬上了手銬,連同蘇曼英一起抓進了旁邊的警察局。
大街上,有看到事情經過的唉聲歎氣:“李鳴宇和餘波真不是東西!這下那對男女可倒黴了?”
“這男的好厲害,地磚都被打碎了,我的天!”
“再厲害也不是餘波的對手啊,餘波有槍……”
“可不是,公安局就他家開的,這倆人不死也要褪層皮了……”
“光打也就算了,就怕給安個罪名關上幾年,家裏人都不知道!”
“你說呈什麽能呢,肯定是外地的,海城誰敢惹李鳴宇啊……”
魏建民和蘇曼英被抓進警察局,魏建民的輪椅被一腳踢翻,人被踹倒在地。
“你這死瘸子還敢反抗!還敢反抗!”王隊長說著,捂著胳膊,狠狠踢了魏建民兩腳。
“建民!”蘇曼英眉頭緊鎖,狠狠瞪著王隊長和餘波,眼淚在眼圈裏直打轉。
“我讓你親我一下,你不肯。還敢打我?!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我早弄死你了!現在再給你個機會。”李鳴宇腫著一張臉,一手捏住蘇曼英的下巴。
“我呸,長得跟坨屎一樣,你們海市的公安局爛到根裏,各個都是垃圾!”蘇曼英被銬在一邊的鐵欄杆上,破口大罵。
“我他媽幹死你!”李鳴宇大怒著要打蘇曼英,卻被蘇曼英一腳踹得趴在了地上,疼得直哼哼。
李鳴宇起身還想揍蘇曼英,魏建民忽然不知道哪裏抓了一把石子,猛然一甩,打得李鳴宇大叫一聲,連連後退。
“他娘的!”王隊長剛想上腳,就被餘波製止。
“先審,看是不是哪兒的逃犯或者□□。”餘波一雙老鼠眼上下打量蘇曼英。
如果他們真犯過事,蘇曼英還不是任由他拿捏?!就算沒犯過事,也可以安個罪名,到時候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
“是是是,小李,還愣著幹嘛!審啊!”王隊長怒道。
“隊長……不是,我怎麽覺得這女人有點眼熟啊……”小李小聲道。
“什麽眼熟,你也看她好看?!”王隊罵道,“趕緊審!”
小李不敢吭聲,隻好拍拍桌子:“姓名,年齡,從哪裏來?為什麽攜帶武器,出手傷人?”
“你也配?!”蘇曼英冷笑一聲。
“你……你趕緊說,少受點罪!”小李氣惱道。
“光天化日,顛倒是非,我算是見識你們海市人民警察的德性了!”蘇曼英冷嘲熱諷。
小警察頭上冷汗直冒,蘇曼英好像越看越熟悉。
他猛然一驚,昨天,父母在家看電視,他瞥了兩眼。這兩個人,好像是隔壁江市來演講的兩個農民。
小李驚出一身冷汗,手都有點哆嗦,他默默起身,轉頭對王隊低聲道:“隊長,他們好像昨天才上了電視……”
“什麽?”王隊長直了眼,“也麽可能?他們怎麽不早說……”
小李急得額頭全是汗,嘴唇都在打顫:“他們明天還有演講。”
王隊長報給餘波的時候,餘波一口水差點嗆死:“你說什麽?”
“真的是來演講的農民。副局,怎麽辦?”王隊長快哭了,一張臉皺成一團。
餘波思考了一下,眼一瞪:“別慌,我們就是例性詢問,慌什麽慌!區區兩個農民,嚇唬一下打一頓就怕了,隻要他們怕了,就教訓一頓放人,還用我教!”
王隊立刻明白了,趕緊點頭哈腰退了出去。
他直接把小李趕走親自審問,小李在旁邊趕緊記錄。
“說,為什麽尋釁滋事?當街使用武器?”王隊盡量讓自己顯得鎮靜,“知道不知道這很危險?!”
“怎麽,態度這麽好,準備教訓一頓把我們放了?”蘇曼英笑道。
“你……”王隊沒想道蘇曼英竟然猜出來了。
他臉色發白,立刻讓小李去解手銬,可是蘇曼英卻用手擋著,不肯解。
“我們可是被你們當街抓回來的重刑犯,怎麽能開手銬,萬一我們再打人怎麽辦?”蘇曼英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王隊急得團團轉,這兩個瘟神要是被發現扣在警察局,他們可全完了!
“隊長,你出了好多汗啊。”蘇曼英笑了起來,“要不要再問問你們那位副局,我們不肯走怎麽辦?”
王隊長後背全是汗,立刻又去敲餘波的門。
“副局,他們不肯走……”王隊長欲哭無淚,“他們一點也不像普通農民,完全不怕。”
餘波臉色沉了下去,半晌,眉頭一斂:“不肯走就抓了!不管他們什麽來頭,都不能觸犯法律!就算人大代表都不行,更何況是兩個農民!”
“你是說……?”王隊長愣了一下。
“就算是請來,也不能觸犯法律!”餘波眉頭緊鎖,“無論如何,讓他們簽字承認尋釁滋事!”
王隊長沒想到餘波竟然這麽狠,咽了一下口水:“他們要是不承認呢?”
“還用我教?!”餘波臉徹底黑了,“你平時怎麽審的就怎麽審!要是敢不簽字,就打到簽字為止!”
王隊長心口一凜:“平時那些至少也是有點證據,這次是啥證據也沒有,就憑一份口供就定罪?還有……那女的說,是鳴宇先調戲她的……”
“誰看到鳴宇調戲她了?明明是他們當街施暴,鳴宇阻止才被他們打的!”餘波皺眉道,“那鞭子上有血,我們有警員受傷,什麽隻有一份口供!證據確鑿!”
王隊長一聽,這才放下心來。他現在是主持正義,是這兩個人當街挑釁,他們是犯罪分子!
王隊自我催眠了好幾遍,才穩住心神,從辦公室退出來,繼續審問蘇曼英二人。
“你們當街行凶傷人,至多名警察、市民受傷,這是尋釁滋事!無論你們什麽身份,觸犯國家法律,警察就是有權利抓人!”王隊長厲聲道。
“怎麽,準備改變策略,屈打成招了?”蘇曼英笑了笑。
“你……你老實交代,少受點罪!”王隊怒道。
“你想寫什麽?要不我替你想想你要怎麽寫。”蘇曼英臉色有些蒼白,笑著說道,“你就寫,我們當眾使用武器,造成了危害公共安全,你們不得已才隻好把我們先控製起來,帶回局裏審問。”
“你……”王隊沒想到她竟然猜到了,臉憋得通紅,“既然你承認了,你就簽字!”
“行,不過,別這麽輕,你就寫我殺了人、放了火。”蘇曼英滿不在乎地笑道。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再說什麽?”王隊瞠目結舌,“這種東西你敢簽?”
“你敢把筆錄交給上級麽?敢移送審查起訴麽?敢當庭審問麽?”蘇曼英笑得如同罌粟一般攝人心魄。
“我告訴你,你別得意,你隻要簽字就是口供,我們受傷警員就是人證,你們手裏的鞭子就是物證,三證齊全,怎麽不能定你的罪!”王隊長怒道,“識相就趕緊簽字,省的皮肉之苦。”
“行啊,不是說了麽,不用屈打成招,我簽。”蘇曼英點頭,“你做筆錄吧。”
王隊將信將疑,立刻給小李使眼色,小李手腳麻利,把筆錄做好,放到蘇曼英麵前讓她簽字。
蘇曼英毫不猶豫,帶著手銬在筆錄上簽了字,魏建民坐在地上,跟著蘇曼英簽了字。
王隊長長長舒了一口氣,隻要有了這個筆錄,蘇曼英和魏建民就相當於認罪了,他們就不算抓錯人,就算上麵怪罪也怪不到警察局頭上。
可是……他們怎麽這麽輕易就認罪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啊……
王隊長心裏不放心,趕緊把簽字的筆錄交給了餘波,餘波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當即說道:“既然認罪了,就先關起來,等回頭移送審查起訴。我們就當不知道,等回頭上麵問了,就說他們是嫌疑人,不得已才抓的。”
“好,還是副局有辦法。”王隊長這才放下心。
他立刻出去,把筆錄交給同事登記,以尋釁滋事罪對蘇曼英和魏建民二人立案調查。隻等手續齊了就把蘇曼英和魏建民二人關進看守所。
原本以為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沒想到過了沒幾個小時,餘波辦公室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餘波心頭一跳,立刻接了電話,竟然是李鳴宇的父親,公安局局長李剛打來的。
“餘波,你們抓的人是不是一個坐輪椅一個穿桃紅色襯衫?”李剛急道。
“姐夫……怎麽了?”餘波愣了。
“有對夫婦在電視發了尋人啟事,尋找救孩子的英雄,說那人用的就是一條長鞭子!”李剛急道,“現在有人提供線索,說人被公安局抓了,報社都派人往公安局趕了!你趕緊給我把人放了!”
“我……”餘波立刻站了起來,“姐夫……已經……已經立案了……”
“什麽?!”李剛直接癱在了椅子上。
“他們簽了筆錄,承認尋釁滋事。”餘波趕緊解釋道。
“你們動刑了?”李剛急道。
“沒有……沒動呢他們就簽了……”餘波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他媽現在說沒動刑他們就招了誰信?!”李剛氣急敗壞。
餘波這才明白,為什麽蘇曼英剛才簽字簽得這麽爽快,一時間額頭冷汗直冒。
正在這時,王隊長忽然開了餘波的門:“副局,一大批記者圍在外麵,問我們為什麽抓救孩子的英雄!”
餘波手中的電話掉在了桌上。
小雨媽抱著小雨站在公安局門口,她原本就對魏建民充滿了愧疚,沒想到魏建民竟然被警察莫名其妙抓走了,聽說還對著天空開了一槍。
“你們憑什麽抓人?!”小雨的爸爸怒道。
“聽說是公安局局長的兒子李鳴宇當街調戲英雄的妻子,才被教訓的,請問李鳴宇現在在哪裏?有沒有被捕?”
李鳴宇躲在警察局,嚇得臉色蒼白,嘴唇都沒了血色。
原本就被李鳴宇之流欺負的群眾也聚在公安局門口,對著記者說自己剛才看到的。
“一開始那男的沒動手,是李鳴宇對女的動手動腳他才出手的!”
“地磚都掀飛了,一開始他都沒打人,後來他們警察要上電棍□□,他才打人的!他是正當防衛!”
“你們把人放了!”
公安局大門緊閉,連一個人都不敢出來,可是門口的人卻越聚越多。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公安局門口,一個梳著背頭的男人笑眯眯地下了車,正是海市紅山區公安局的局長李剛。
“各位,稍安勿躁。”李剛對眾人說道,“這裏肯定有誤會,我這就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李剛說著,也顧不得過多解釋,趕緊在幾人陪同下進了公安局。
公安局裏,蘇曼英和魏建民還被銬在欄杆上。
李剛臉色一變,立刻走了過去,紅著眼圈道:“我是紅山區公安局的局長,實在對不起啊。你們受委屈了。”
“裝腔作勢、屈打成招都不管用,就開始演苦情戲了。”蘇曼英笑道,“不過,你的演技太拙劣了,我都替你尷尬。”
李剛臉一紅,繼續道:“這位……這位同誌,真的是誤會,外麵來了很多記者,你們上午救的小男孩也在,我們一起出去,跟大家解釋一下,好不好?”
“李局長,你那我當三歲小孩?”蘇曼英微微笑道,“想抓就抓,想放就放?今天,這碗牢飯我吃定了。”
“你……”李剛眼底的怒意一閃而過。可是無論他說什麽,蘇曼英都不理不睬,就是不離開。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李剛惱道,“你非要魚死網破!”
“這就裝不下去了?”蘇曼英笑了起來。
“蘇曼英是吧!行!”李剛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剛才她簽的筆錄拿出來,我這就去跟外麵的記者解釋一下!”
蘇曼英嗤笑了一聲,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李剛急得跺腳,外麵記者越來越多,要是再不解決,市局、甚至區長都會驚動了!
旁邊有警察把筆錄拿了過來,李剛立刻拿著二人簽字的筆錄走出了公安局,站到了一眾記者麵前。
“各位記者朋友,我已經了解過情況了。”李剛一臉痛心疾首,“這兩位,確實是下午在公安局門口尋釁滋事。”
眾人怎麽肯信,誰都可能尋釁滋事,但是人家剛救了人默默消失的英雄怎麽可能尋釁滋事!
“我也跟大家一樣不敢相信,可是,這是他們親筆簽的筆錄。我剛才問了,他們也表示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李剛說著把筆錄傳給前麵的記者,“考慮到他們見義勇為的行為,法律會從寬處理的,請各位不要擔心,先回去吧。”
“這怎麽可能?是不是屈打成招?!”眾人依然不信。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李剛說道,“你們可以看,他們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是啊各位,我們警察就是按章辦事,犯罪分子也不一定就是十惡不赦,有時候做點好事也是有的。”餘波在旁邊幫腔道。
下麵議論紛紛,可是看到筆錄,就有一些人信了。
“聽說你兒子李鳴宇當街調戲那名女子,請問這事情是真的麽?”有一名記者問道。
“絕對沒有!鳴宇以後是要當警察的,他一身正氣怎麽可能幹這種事?!”李剛立即反駁,“一開始,李鳴宇看那男的……噢,叫做魏建民,看他腿腳不好,想幫他,可是卻被他誤會了,他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就出手打人。”
“大家都知道有時候殘疾人是有點心裏缺陷的,特別敏感。”餘波也說道,“李鳴宇還被打了一巴掌,臉都腫了,鳴宇,你過來。”
李鳴宇趕緊走了過去,他臉上果然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我……我隻是想幫他,我不是壞人……”李鳴宇嗚咽著,眼淚在眼圈裏打轉。
“各位,事情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千萬不要誤會。”李剛繼續說道,“你們可以相信我們。”
正在這時,又一輛轎車停在了區公安局的門口,車裏下來了一個一臉嚴肅的男人和兩個瘦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