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元帥之子×智能機甲(二)
女主秦歡短暫地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麵前的冤大頭說了什麽。她想著眼前這人應該是隨便玩玩機甲的愚蠢二世祖,畢竟這次聯賽十分正規盛大,稍微有決心拿名次的人都不會如此隨便地決定自己的隊友,不過看在一台嶄新模擬器的份上:“好,那就結為隊友。”她一定努力帶飛!
隊伍決定下來,祁雲舒之後安排人給秦歡送去了模擬器,但卻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磨煉雙方默契值的意思。顧潮玉覺得奇怪,就問了為什麽,祁雲舒的說法是秦歡至少要拿到輔助類機甲排行的全訓練A級,他們才有增加默契值的必要,不然那隻是他個人的往下兼容。
話糙理不糙,顧潮玉也就沒再說些什麽。
這一日祁雲舒進入訓練場將機甲恢複為巨型戰甲形態,卻沒立刻開始實戰訓練,進入機甲內部,什麽都不做就跟顧潮玉聊天。
“我還是喜歡麵對麵和你說話。”
顧潮玉在機甲內的光屏展示係統上是有臉的,就是他意識融入機甲前的臉,看起來仿佛在跟人視頻通話。顧潮玉感覺這樣的狀態,並不能被稱為麵對麵,不過也沒有糾正的必要。
祁雲舒揪著自己的一縷黑發在指甲繞圈圈,他一直想不通,“為什麽我找不到你的情感中樞模塊?”
“找到了之後呢?”顧潮玉順嘴回了一句,他正在給自己調換發色和瞳色,還挺便利,可以作為之後染發的參考。
“那我就能查閱你的程序,知道你到底喜歡什麽了。”
祁雲舒看著屏幕上的人因他的回答驚訝挑眉,還記的他第一次進入這台機甲時,曾傻乎乎地認為顧潮玉是個被壞蛋關進玻璃的哥哥,畢竟作為一個機甲管理係統,他的容貌實在過分姣好,宛如水中花更似水中月,無意的顰笑是會令人魂牽夢縈的一生追求,被關在展示櫃受人追捧也並不奇怪。
“作為一台機甲,你太特別了。”
顧潮玉對其他機甲也有所了解,“是吧,我格外厲害。”
祁雲舒想說的其實是其他機甲不會因為看個全息電影就吧嗒吧嗒掉眼淚,他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嚇壞了,還以為係統中了病毒,不過說出這件事顧潮玉估計還要鬧脾氣,所以還是算了。
祁雲舒看著光屏上的人發色瞳色變來變去,“不可以換衣服嗎?”
“可以啊。”顧潮玉正處於紅發金瞳的階段,他正在努力調試瑪麗蘇漸變五彩,畢竟現實中染出這個色好難,他是真的很想見識一把。
“什麽都可以嗎?”
“什麽都可以。”
畢竟隻是建一串數據。
祁雲舒一掃方才的散漫態度,立刻找出光腦中他最近看到的一張照片,傳給自家機甲,兩眼亮晶晶:“這個也可以嗎?”
顧潮玉接收照片,本來饒有興致變為一臉冷漠,就差再加上點鄙夷了。
在新世界和AI係統搞網戀的三個六也難得抽出了點精力,看熱鬧不嫌事大:【宿主,我也想看!!】
也不怪顧潮玉無語,畢竟照片上是件配色黑白的女仆裝,和真正傳統的裝束比較,這條女仆裙的長度又隻到大腿中間,胸部上方有一塊心形鏤空,蕾絲花邊無處不在,營造出整個裙子十分軟蓬蓬的立體感,贈品是腿環和貓耳。
“不可以嗎?”祁雲舒還挺遺憾。
“那是女孩子穿的吧?”顧潮玉沒想到這個核心還挺惡趣味。
祁雲舒跟他講道理:“不是,詳情頁上說也有男性尺碼。你不喜歡這個,還有其他的樣式可以試一試,我買了好多條。”
他看到第一眼就感覺很適合顧潮玉,等到回過神來時已經都買下來了,不過顧潮玉並沒有類人的纖細形態,所以那些裙子的歸宿也隻是放在角落落灰罷了。
反正不管他怎麽說,顧潮玉不穿就是不穿,留下了個基礎托管運行,就跑去數據流裏看電影了。
祁雲舒清楚自家機甲的個性,總有消氣的時候,也就記個半個小時。
同樣在訓練場的軍校同學看到那台銀白機甲時就已經在心道不妙了,畢竟祁雲舒和他的機甲都是出了名的怪胎且沒人能打過,每次到訓練場就是來給他們平平無奇的訓練提高難度來的,無異於狂風驟雨。
所以在機甲動了一下後,眾人心裏都咯噔一下。
幾乎是肉眼無法捕捉到的,機甲行動起來的那一刻將視野範圍內所有的蟲族清掃,然後又悠哉悠哉地去闖關卡,大概九秒三六過去,通關結束——最高紀錄上的名字依舊是三個大字祁雲舒。
但祁雲舒本人還不滿意似的,將機甲收起眉頭緊鎖,嘀咕了一句,“我以為會再快一點。”
在虛擬倉對戰時顧潮玉作為輔助係統可以接入程序,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月,距離聯賽正式開始隻剩下最後一個月的時間,女主終於將全訓練達到A級,兩人正式在虛擬空間碰麵。
秦歡也在這段時間刷新了對祁雲舒的認知,和她想象中來湊熱鬧的二世祖完全不一樣,強得讓人頭皮發麻。
秦歡對兩人去聯賽報名處登記隊友時的情形記憶猶新。
大概是祁雲舒好兄弟的人跑過來要她的最近對戰記錄,看了一眼後氣得臉紅脖子粗,可能又為了顧及她的麵子刻意將聲音壓低,說:“祁雲舒你沒事吧?她精神力雖然不錯但最近對戰記錄都在基礎場晃悠,你選隊友能不能別那麽嫌麻煩?你從哪裏找的人?”
“黑市。”
“黑市?!”
秦歡:“……”謝謝,一個字不落地全都聽見了,壓力好大。
隊友登記結束,祁雲舒就跟她說了一句話“全訓練達到A再聯係我”。等人一走,一大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呼啦啦圍上來,七嘴八舌問她為何特別之處,“大概是……很會講價,算不算?”
秦歡也是借八卦之人的口才知道這人是元帥之子,元帥大人說是全民偶像也不過分!她居然和元帥大人的兒子組隊了,死而無憾毫不誇張。
為防止介入劇情,顧潮玉一直在旁安靜旁觀。
不得不說祁雲舒這小子鋼鐵直男人設是真的不冤,秦歡有一點紕漏失誤都會被嚴肅認真的指出,眼瞅著祁雲舒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顧潮玉看了都害怕。
【好凶。】
“雖然在戰場上一點小問題都會造成十分嚴重的後果,但、可以稍微委婉一點嘛。”
“對啊,可以委婉一點!”秦歡是一萬個認同,雖然她不知道說話的人在哪兒。
顧潮玉這才發現自己又無意說出聲了,不過讓祁雲舒憐香惜玉一點又不是錯。
秦歡以為祁雲舒會板著臉說一大堆的大道理,誰知道看起來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祁雲舒被說了,卻隻是撇撇嘴,回答了句“知道了”。
秦歡直接傻眼。
另外答應了,這家夥卻完全沒照著做是怎麽回事?她還是訓得像條狗。
無所謂,她會內心流淚。
操縱機甲消耗精神力量很大,會令人很快就進入疲憊狀態,這種情況在虛擬對戰中稍有減輕,秦歡操控著機械臂去捕捉破損機甲的殘骸,她需要從這些雜亂的廢墟中精確無誤地確定操控倉的位置,剛好有塊機甲碎片動了一下,一定是幸存者在活動!
秦歡想也不想地抓過去,下一刻機甲上就扒了一隻兩米大的甲殼類蟲族,嚇得她機械臂亂舞。
訓練失敗。
秦歡:“……”
祁雲舒什麽都不用說,秦歡立刻開始自己罵自己。
“我忘記甲殼類蟲族就喜歡往機
甲殘片裏鑽了,我太蠢了。”
“你知道就好。”
秦歡:自己罵得起碼好聽點。“剛才說話的是你的光腦係統嗎?聲音真好聽。”
祁雲舒對這個讚美是很認同的,臉色也好看不少,“是我的機甲。”
機甲?那不就是元帥當初用過的機甲嗎?秦歡難耐不住激動,“我、我能看一眼嗎?”
祁雲舒殷紅的嘴角勾起,又倏然落下:“不能。”
男孩子太小氣是沒辦法找到老婆的!顧潮玉作為一台懂事的機甲,決定為自己的主人挽回些形象,自行弄出第二機械球的虛擬形態,還特意給自己聲線調整的軟糯了一點,熱情打招呼:“你好~”
根據三個六的經驗可得,沒人能拒絕一顆說話可愛的暖白機械球,還是帶小翅膀的那種。
果然,秦歡一掃剛才的頹靡,激動得聲音都顫了,伸出手去接:“你、你好,我是秦歡!”
祁雲舒:?他怎麽沒聽過自家機甲用這種聲線對他說話,小時候都沒有!
在暖白機械球即將落到少女手心的前一秒,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捏住了他的信號棒,祁雲舒無情抓走,眸色沉沉,一本正經地說著歪理:“潮玉,你作為機甲怎麽可以對著使用者之外的人撒嬌賣乖?”
顧潮玉盯著祁雲舒嘴角上揚後露出的尖尖虎牙,不可思議道:“撒嬌賣乖?我嗎?”
祁雲舒的神情在說不是他還有誰?
“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顧潮玉為自己正名。
祁雲舒鳳眼狹而長,尾端微微上挑,眯眼時總容易帶上股痞氣,現在就是看著陰陽怪氣,“這就是你一開始不和我說話的原因?”
顧潮玉屏幕上鮮活的小表情變為六個代表無語的點。
秋後算賬還是算了吧?
祁雲舒在以往是很喜歡自家寶貝機甲切換二形態和他聊天的,起碼比自己對著項鏈小聲碎碎念看起來正常點兒,但眼下這情況,要不是他攔著,這小機械球已經被人撈到懷裏了!“你繼續自己練。”
說完這話,祁雲舒無視秦歡恨不得長出鉤子的目光,帶著小機械球脫離模擬倉。
祁雲舒為了各種訓練方便直接申請了校內宿舍,結束模擬訓練,準備用營養液來補充體力,結果看到隻剩下三支,便打算出去去店裏買。一人一球一路上聊著,祁雲舒不斷翻舊賬,“你是不是就是更希望自己的駕駛者是女性?”
一般的係統肯定不會有這種偏好的,但顧潮玉本就特殊,有這種念頭也並不奇怪。
他看顧潮玉懶得理他,自言自語著繼續說道:“她的精神力才A,根本無法做到充分開發你,而我就不一樣了,精神力是S,是S的原因不是精神S,而是精神力最高等級是S,你懂這是什麽意思嗎?除了我,誰能和你配合得那麽好?我的身體素質也是S……還是你其實更想當輔助類機甲?”
每半句話裏一個S,聽得顧潮玉頭都要大了,“我隻跟她打了個招呼。”
“嗯,特意變換聲線打的招呼。”祁雲舒抿起嘴巴。
顧潮玉突然感覺核心太活潑也不是什麽好事,上兩個世界的核心都是個頂個的悶葫蘆,絕對不會因為這點細節就嘀咕個沒完。
“祁雲舒!”
一人一甲正鬧脾氣,半路上遇上個攔路虎,紅發綠眼兩頰上有點點雀斑,軍校製服上的燙金獅徽是這人為皇室成員的證明。
“二皇子殿下。”祁雲舒直接迎了上去,嘴角勾起一個誇張的弧度,仗著高半頭的身高優勢俯視著擋路的人,“真是好久不見。”
二皇子直接哼笑一聲,但因為矮所以氣勢已經輸了半截,視線放在一邊扇動小翅膀的小機械球身上,“這次的機甲聯賽,我聽說你從垃圾場撿了個人當隊友,
未免也太狂妄了。”
祁雲舒歪了歪頭,“嗯,怎麽,不行?”
二皇子身後的兩個小嘍囉冷汗都要流下來了,他們二皇子回回碰到祁雲舒都落不到好,但還是堅持一次次主動湊上去挑釁,這種堅持也是沒誰了。祁雲舒也是個脾氣爆的,元帥之子,要他學會給人麵子估計得等到蟲族被徹底剿滅那日。
“我這次一定會進入決賽,要是你輸給了我,就代表你根本沒資格用元帥大人用過的機甲!”二皇子心裏發虛,但還是鼓足了勁把氣勢提上去。
這句話也算是二皇子和祁雲舒不對付的根源。
祁雲舒受不了有人天天覬覦他的寶貝機甲,所以時不時就得刺上兩句,“沒有這種可能,就算有,我也不給。”
二皇子:“……”這和他事先預想的對話不一樣。
“你賴皮。”
“這是我父親給我的,就算我是個草包飯袋,也不可能成為你的東西。”
祁雲舒唇角的虛假弧度消失,顯露出全然的冷意。
二皇子感覺自己像是被凶獸被盯上了,從脊背上爬起涼意,麵對威懾,他視線躲避,還得不死心道:“那、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祁雲舒沒有陪皇子玩激將法的過家家遊戲,很敷衍地點了下頭算是告別禮儀,攜著渾身的戾氣,直接離開,還很難說是無意地撞了下二皇子的肩膀。
【小炮灰。】
劇情線裏被祁雲舒當菜虐的,就是自私傲慢點兒但沒大錯。
在劇情線裏女主秦歡和祁雲舒在聯賽的支持下結為隊友後,這位二皇子也特意來嘲諷過,算是女主用來打臉的素材?這次的劇情線還挺簡單的,就是成為隊友後惺惺相惜、相互欣賞又感情升溫的故事,一路上打打臉,殺殺怪,無波無瀾。
三個六重新看了一遍劇情線,總感覺不是什麽強強聯合,而是因為另外找伴侶很麻煩,於是幹脆和戰鬥隊友在一起的樸實無華故事。核心和女主都是怕麻煩的,所以在有些方麵才會看似合拍。
顧潮玉在這段故事中除去日常戰鬥被欣賞外,就是一段提前給女主人麵子的劇情。
作為從元帥手中傳承下的機甲,在忠誠度這方麵是無可挑剔的滿分,隻會對被自己承認的主人友善,隻會讓被承認者進入駕駛艙。
但作為情商滿分的機甲,顧潮玉需要早就看出核心和女主之間的微妙氣場,並堅持認為秦歡就是他未來女主人,同樣允許秦歡進入他的駕駛艙欣賞。
等核心發現時會很驚訝的表示:我還以為這台機甲隻會承認我一人。
而顧潮玉要揶揄一句:女主人也是主人。
幫兩人戳破最後一層曖昧的窗戶紙。
“你隻會承認我一個駕駛者,別理那個紅毛胖子。”祁雲舒都走出去少說一百米遠,還是沒能咽下那一口惡氣。
這次的核心嘴巴可真是有夠毒的,顧潮玉飛了一段時間覺得無聊了,落在祁雲舒的肩頭,敷衍地迎合,“嗯嗯,隻承認你一個。”
祁雲舒還是不滿:“你為什麽不變聲線和我說話?”
顧潮玉懶得搭理他了。
新一屆新生入學——
烏泱泱一堆人聚集在一起,湊在軍校入門處老元帥的雕像前七嘴八舌地驚歎,他們都是從各星初級軍校挑選出來的佼佼者,以後是要肩負起帝國安全的明日之星,懷抱著希望夢想,仰臉的樣子是青澀到近乎愚蠢的稚嫩。
在劇情線中秦歡也是新生之一。
祁雲舒作為他那屆的首席,也是全校最為拔尖的學生,要以學生代表的身份上台講話。
但他是不說話多做事的那種,實在不會說些鼓勵人的場麵話,要他去嘲諷誰估計還差不多,幹脆就給新生去實戰訓練場展示了一
下最快紀錄通關。為避免有人說他是仗著機甲好才厲害,一些要計時的項目他會使用校方提供的最基礎機甲。
在場進入軍校的所有人在剛接觸機甲時,大概用的都是這平平無奇的基礎機甲,但沒一個人想過,這最基礎的機甲被操控起來也是如此利落,獵殺蟲族、展開救援以及回複信號,激光炮以及幾條機械臂的配合讓人懷疑這不是在架勢,而是機甲擁有了生命,原本質樸基礎的機甲發揮出全力,完全不輸一些聲稱擁有頂尖科技的最新型。
祁雲舒就是為機甲而生,是老元帥留給星際最後的珍寶。
這是在場人不約而同的想法。
不過要讓祁雲舒本人來說的話,他認為自己是為顧潮玉生的。
偶然突破極限,他會詢問顧潮玉自己和當初的父親有何區別,不過並不是為了攀比什麽的,“我、會和父親一樣,與蟲族戰鬥,直到戰死。”
顧潮玉聽到時覺得震撼,畢竟第一次說出這話時祁雲舒是個不過十一歲的孩子,而且他的父親因戰爭早逝……幾乎沒給他過任何本該有的關懷。他知道劇情線,所以清楚結局是好的,在劇情線的最終剿滅蟲族不再是嘴巴上說說用來增長氣勢的口號,而是現實。
幸虧主神隻是喜歡給核心悲慘經曆,但結局還是HE的。
有新生注意到祁雲舒脖子上的吊墜,一眼就認出那是老元帥用過的機甲,反響熱烈,“學長,能讓我們看看元帥大人用過的機甲嗎?”
祁雲舒的好友,或許被稱為追隨者更為合適,艾德裏一聽就為這些新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咋舌,一般在訓練場碰運氣看兩眼得了,要讓祁雲舒特意給這些人展示自己的寶貝機甲?隻能用毫無可能來回答。
果然,祁雲舒隻是拿起吊墜虛晃了一下,“等你們什麽時候能到實戰場訓練,拿出讓我使用他的實力,就能看到了。”
說得還行,雖然意思差不多,可至少不是‘就你們還想看我的機甲,做夢去吧!’還順便激勵了一把新生。
“學長,我遲早有一天會讓你拿出機甲與我對戰!”“我也是!”“學長參加這次的機甲聯賽了嗎?我也參加了。”……氣氛還算火熱,軍校校長也是現如今的上將立刻上台趁熱打鐵,發表一些嚴肅講話。
立竿見影,新生立刻昏昏欲睡。
他們還是更喜歡行動的展示,實力上的碾壓。
就像機甲聯賽,光想到都會令人熱血沸騰,而且要是闖入決賽和祁雲舒對上,那和與元帥大人打沒什麽區別!
機甲組裝模塊的學生還能勉強打起精神,不過也是有一人心思跟著離開的祁雲舒走了,更準確來說應該是被那個胸口的吊墜跟牽走了心神,以至於飽含熱淚。
那是他祖父最為驕傲的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