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被滅滿門的小可憐
“你是打算就一直以現在這樣出現在人前嗎?”
大型超市裏,薑溏推著車一邊走一邊問向跟在他身旁的簡元白。
薑溏身高並不矮,但有一米九三的簡元白做對比,就顯得有些嬌小,而簡元白又習慣性的走在他身後半步,更有種守護之感。
簡元白:“嗯,這樣方便一些。”
至於方便什麽,他沒說。
薑溏:“可是你沒有身份證之類的吧,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是屬於黑戶?”
“要去辦個身份證嗎?我可以托人給你辦一張。”
簡元白偏過頭看他,“可以把我放在你的戶口本上那種?”
薑溏:“你單獨一個戶口吧,畢竟姐夫和小舅子在一個戶口本上怎麽想怎麽奇怪。”
簡元白:...
不管多少次不管什麽情況下,姐夫這兩個字說出來都能讓簡元白陷入死一樣的沉默。
戶口本的事情聊崩了,但簡元白出現在人前這件事兩個人倒是達成了共識。
把需要的個人用品和一些東西買回租的房子時,薑溏和簡元白就看見隔壁王立業的房門上已經貼上了白色的封條。
薑溏:“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處理的。”
簡元白:“這種非自然導致的死亡,也不可能交給警察來調查,但是對外的結案可能會說入室搶劫導致的過失殺人這種話。”
薑溏關門的手一頓,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如果有專門的人來處理這種案子,那為什麽當時沒有人來調查我家發生的事情。”
這個問題簡元白是知道為什麽的,“玄門的人力不夠,沒有上報上去的,他們也不能知道是不是普通人犯案。”
“這種事情,不可能每個凶殺案都交給玄門先看一次。”
薑溏有些沉默了,提起家裏的命案,他的情緒都會低落下去,見此簡元白道:“我來做飯吧,你想吃什麽?”
薑溏:“都行,我不怎麽挑食。”
簡元白一邊走向廚房,一邊說道:“胡蘿卜吃嗎?”
薑溏秀氣的鼻尖微皺,“不吃。”
“茄子吃嗎?”
他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不怎麽愛吃。”
簡元白拿出了新買的圍裙,又問道:“菠菜吃嗎?”
薑溏想都沒想,“非常討厭。”
簡元白利落的在身後打上了一個蝴蝶結,轉過身去戲謔的看著薑溏,“不怎麽挑食?”
薑溏不自在的錯開了他的眼神,伸出手指比了比,“一點點。”
最後簡元白在廚房鼓搗半天,用買回來的食材做出來了一份土豆燒牛腩。
金黃的土豆和被湯汁浸透得色澤油亮的牛腩被裝在帶有青色描邊的大碗裏,看上去就讓人胃口大開。
簡元白滿意的看著賣相良好的土豆燒牛腩,特意放在了離薑溏近的地方,道:“嚐嚐看。”
薑溏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腩,吃下去以後表情微變,又夾了一塊土豆,臉上的神情又有了些細小的變化。
他的這些表情變化都很不明顯,極其細微,以至於簡元白沒有發現,反而興致勃勃的問道:
“怎麽樣?”
薑溏:“還不錯。”
“我看你做的不多,這些就都給我吃了吧。”說著,他打偏了簡元白伸向土豆燉牛腩的筷子。
簡元白頓時有些得意:“這麽喜歡?”
“看來我廚藝還是有進步的嘛,以前我給,”他緊急的刹了車,生硬的轉變了話題:“那有抓住你的心嗎?”
“你喜歡我就每天給你做飯。”
差點忘了,這個世界裏這是第一次給薑溏做飯。
薑溏拿筷子的手一頓,以前給?
以前給誰?
他很在意,可做不到開口詢問,一開口卻是:“你該不會想說抓住一個男人的胃就是抓住了一個男人的心吧?”
簡元白下意識點了點頭。
薑溏歎了口氣,道:“說實話,你做的飯真的不好吃。”
“很難想象有人能把土豆這種怎麽做都不會出錯的食材做得這麽難吃。”
簡元白又驚訝又委屈:“你剛剛還說好吃。”
薑溏看上去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辛辛苦苦做了飯,我是想照顧你的心情才這樣說的。”
“我體貼你,並且善意的隱瞞。”
“但你要用每天給我做飯來恩將仇報,那我就不得不說了。”薑溏看向有些不服氣的簡元白,道:“不信你嚐一口試試。”
簡元白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土豆,整個人五官都扭曲了一下,默默的端起碗將它倒進了垃圾桶裏。
他錯了,他做飯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
“哎,你等等。”薑溏阻止不及,眼睜睜看他倒幹淨了。
薑溏又又歎了口氣,“算了,我來做飯吧。”
一頓飯吃下來不到五分鍾,從聽到簡元白說以前開始,他歎了三次氣,走進廚房前,心裏還是在意,忍不住道:“還有,抓住心這種話,真的很老土。”
以前給別人也做過飯,不知道這句話對多少人說過。
簡元白走到薑溏看不見的地方,對著手裏的東西發呆,扔還是不扔,是個問題。
“《教你如何三十天追到心愛的她/他》?”
突然一道聲音從簡元白的腦海裏響起,把正在思考的簡元白嚇一跳,“你幹什麽突然說話,嚇我一跳。”
係統無語:“我一直都這麽突然說話的,好嗎?”
簡元白:“那你從今天起該改了。”
係統:“你手裏這是什麽東西,該不會你之前對薑溏說的話都是從這上麵看到的吧?”
簡元白:“當然不是,那是我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說的。”
隨即,他又小聲道:“但是坦誠的表露內心是跟著這本書學的。”
係統:......
它沉默,簡元白卻有話說:“今天是我第一次照著上麵的話說,沒想到第一次就出錯了,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扔了它。”
係統又想使壞了:“留著吧,不是保證你三十天之內追到人嗎?”
“按照這上麵的來,一定可以的。”
“況且你前麵學的**心跡不是就很有效嗎?”
按照這上麵的做法說法,一定可以讓這個世界的薑溏好好走他的龍傲天之路。
簡元白:“沒騙我?”
係統臉不紅心不跳:“我怎麽會騙你?”
“你上個世界就騙我說小枕頭喜歡說龍傲天台詞隻是他不好意思,需要我給台階下。”
簡元白毫不客氣的指出了上個世界係統對他說的那些瞎話。
係統隻沉默了幾秒,就道:“這次我真沒騙你,騙你我不是人。”
簡元白:“可是,你本來就不是人啊。”
係統:......
該死,被簡元白直擊命脈了。
最後那本戀愛寶典還是被簡元白留下了,並且在晚上薑溏處理自己的作業時拿出來繼續學習。
外麵天色越發陰沉,突然一道驚雷炸響,讓簡元白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
要下雨了。
這時候,他手中的《教你如何三十天追到心愛的她/他》這本戀愛寶典正好停留在示弱篇。
“適當的示弱會讓對方對你心生憐惜,保護欲是愛情的萌芽和開始。”
薑溏這時候走過來,道:“你要睡主臥還是客臥,兩張床都是鋪好了的。”
在他能看到簡元白身前的前一刻,簡元白手裏的那本戀愛寶典如煙般散去,“客臥就好。”
太委屈了,明明老婆就在眼前,晚上還要分房睡。
比老婆說自己做飯難吃委屈一萬倍。
可簡元白不敢說,並且還要被說,薑溏:“不許再變成貓跑到我**來。”
走進客臥的簡元白坐在**,手裏拿著戀愛寶典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心不在焉。
又一聲震天的驚雷響起,簡元白轉過頭望向窗外,看著外麵隨著雷聲落下的瓢潑大雨,一回頭,視線落在示弱這兩個字上。
眼神慢慢變得若有所思。
電閃雷鳴的夜晚,薑溏的房門被人敲響,他打開門,看到了穿著柔軟睡衣,抱著枕頭一臉可憐的簡元白。
薑溏:“有事?”
簡元白將枕頭抱在胸前,向來淩厲的眉眼此刻看上去毫無攻擊性,甚至是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那個,外麵雷聲太響了,今晚能不能和你擠一擠。”
薑溏目露懷疑,一臉不可置信:“你怕打雷?”
簡元白點頭,在外麵雷聲再一次響起時身體微微一抖,“我睡覺不占地方的,很小一點就可以。”
他拙劣的演技沒有引起薑溏任何保護欲,拒絕得毫不留情:“不行。”
簡元白垂頭喪氣的哦了一聲,抱著枕頭轉身,身後的尾巴沒精打采的垂下,隨著主人的移動,一下一下的打在腿上。
等,等等?
薑溏往前追了兩步,看清了簡元白身後的尾巴,那是一根毛絨絨的貓尾巴,黑色的,看上去柔軟而靈活。
“簡元白。”
簡元白聽得叫他,原本就走得不快的腳步頓時停下,轉頭看去,“你改主意了?”
隨著他的話,他身後的尾巴也左右搖擺著。
薑溏:“不是,我是說。”
他話還沒說完,就眼睜睜看著那根長長的貓尾巴又耷拉了下去,可憐又委屈的樣子。
“我是說可以,一起睡吧。”薑溏改口道。
在走進房間的時候,他問道:“你身後的是什麽?”
簡元白偏過頭,“尾巴。”
薑溏:“是變化出來的?”就像是偽裝成貓那樣,變幻的一個虛假的形體。
簡元白卻搖了搖頭,“是我自己本身的尾巴。”
《教你如何三十天追到心愛的她/他》:就像人類對於毛絨絨柔弱的小動物抱有憐憫嗬護一樣,人也會對其他人的示弱和尋求幫助的行為產生保護欲。
這句話被簡元白理解為,帶上毛絨絨的一部分去適當的示弱,會更加有效果。
兩個人躺在**,又是一聲巨大的雷聲響起。
簡元白這時感覺到薑溏的手摸上了他的尾巴,他嘶的倒吸了一口氣,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的問道:
“你在做什麽?”
薑溏幹咳兩聲掩飾了一下,道:“你不是怕打雷嗎,我想,摸一摸會不會安撫一點害怕。”
尾巴靈活的從薑溏的手裏抽出,搭在了他的身上,簡元白也靠近了薑溏,將整個人抱在了自己懷裏。
他的下顎抵在薑溏的肩窩,懷裏就是薑溏溫熱的身體,兩個人身體緊貼,彼此交換著熱源。
“這樣就好。”簡元白道。
尾巴很敏感的,不能**。
像一個抱枕一樣被困在簡元白懷裏的薑溏無措的抿了抿唇,偷偷摸別人尾巴被抓包在前,讓他不好意思開口讓簡元白鬆開他。
隻能自己一個人紅著耳根躺在滿是簡元白氣息的懷裏閉上了眼,被子裏的手還不忘悄悄攥一點柔軟又毛絨絨的尾巴。
這時,簡元白在心裏對係統說道:“是我誤會你了統兒。”
“這本書真的有用,沒有白留下。”
係統頓時感覺一股氣堵在了心口,上吐不出去,下又咽不下來,憋得慌。
慪死了要。
......
“薑溏。”
一道聲音,把兩個人都喊回頭了,李燧看著站在薑溏身邊的簡元白,驚得差點沒拿住書。
他臉色不太好看,也顧不得問薑溏了,對簡元白說道:“這位,這位同學,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簡元白看了一眼薑溏,示意他先進教室,就跟著李燧走了。
教學樓的天台門前,李燧看了一眼鎖上的門,沒有試圖打開的意思,看了看四下無人,便直接問道:“你怎麽在這,這是白天。”
簡元白:“我上課啊。”
四個字把李燧整不會了,“你是鬼,你上什麽課?”
“你究竟想幹什麽,寸步不離的守著薑溏?”李燧:“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幹嗎?”
簡元白:“我都是鬼了,能有什麽事情?”
李燧:......
簡元白絲毫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又把別人堵死了,又道:“而且我現在做的就是自己的事情啊。”
說著,他掏出了一本學生證,“認識一下,我是美術係的簡元白。”
李燧不可置信的接過他的學生證,一打開竟然當真在學生證上看到了簡元白這張極具辨識度的臉,“你到底想搞什麽?”
“我不知道能以鬼的身份白天出現在人前,你的實力究竟如何,但如果你執意要這樣,”李燧眼神變得堅定:“那我隻能通知玄門除掉你。”
簡元白從他手裏拿過學生證,“你放心,我和其他鬼不一樣,不會對身邊的人產生不好的影響,”
“當然,這一點你別告訴薑溏。”
“至於通知玄門這件事。”
簡元白從李燧身邊走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個聰明人。”
他鬆開手,抬腳離開,白色運動鞋踩下的瞬間,李燧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向後倒去,他無聲的陷入地裏,無數隻血手拉拽著他。
李燧仰麵看去,教學樓的天花板不見,隻有一輪紅色的血月高掛於天,整個世界變成了一片黑紅色的海,在看得仔細些就能發現,海裏沒有水,而是一隻隻伸出的血手,因為過於密集,狀似無邊的海。
“不想他們死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
一道聲音將他拉回現實,李燧猛地深吸了一口氣,驚懼的看向眼前,可眼前哪有簡元白的影子。
他僵硬著步子往下走,邁出的第一步踩下去,竟然差點軟倒在地上。
簡元白究竟是誰,能在一個擦身而過就讓他不能做出任何抵抗的被拉入幻境,要知道,他雖然還在讀大學,但已經是A級天師了。
李燧絲毫不懷疑,如果簡元白想讓他死,那麽現在,他已經是躺在地上的冰涼屍體了。
這樣的厲鬼,如今青黃不接的玄門真的有辦法讓消失嗎?
薑溏看向趕在上課鈴聲拉響前姍姍來遲的李燧,好奇的問向簡元白:“你們剛剛說什麽去了。”
簡元白:“沒說什麽,就是很關心我的近況。”
薑溏明顯不信,可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道:“你聽得懂這堂課嗎?”
簡元白誠懇搖頭,“你給我講講,萬一掛科了怎麽辦。”
薑溏:“我就說你不要跟我選修一樣的,你都沒接觸過。”
嘴上這麽說著,他卻靠近了簡元白,握住了他的手,“這裏是要這樣畫的,你別用勁。”
“你感受一下我的走筆,你的太生硬了。”
老大站在後麵滿臉費解的問向身旁的李燧:“這個不是糖糖的哥哥嗎,怎麽跟糖糖一起來上書法課了。”
他左偏一下頭,右偏一下頭,眉頭一點點皺起來了:“還有他們兩個...”
老大咂摸了一下嘴,“我頭一次見兩個男人手把手教寫字的。”
“這就是兄弟嗎。”
說著他又看了眼自己寫的這個字,“太醜了,老三你也這麽教教我唄,是不是效果要好些。”
老大說完,自己也打了個激靈,“還是算了,想想就,那個詞叫什麽來自,肉麻,對,肉麻。”
“我就說我不選書法吧,結果你們都選,隻有老二跑掉了。”
李燧撂下筆,看他一眼,“你選這個是因為手速慢,沒搶到其他的。”
說完,他拿著自己的東西就要走到後麵去了,老大趕忙拉住,“你幹嘛去?”
李燧抬頭看一眼前麵湊得極近的兩個人,“眼睛疼,到後麵避避光。”
最終李燧也沒有問薑溏,他怎麽搬出宿舍去了。
倒是老大在課後叫住了薑溏,“糖糖,上次那個大美女想約你出去玩,你去不?”
他看向薑溏身邊的簡元白,打了聲招呼,“糖糖他哥去嗎?”
簡元白笑了下,“看糖糖的。”
薑溏有些疑惑:“什麽大美女。”
老大誇張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那麽好看一個大美女你是一點沒記住啊。”
看到薑溏依舊困惑的眼神,他道:“就是上次爬山那個啊,劉竹青。”
薑溏:“不了吧,也不是很熟。”
老大哥兩好的搭住了薑溏的肩膀,“一起玩幾次不就熟了嗎?去吧,我的好糖糖。”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大美女擺明了是看上你了,我嘛,還指望能從她身邊的朋友找到一個女朋友呢。”
“好像是去一個什麽密室還是哪裏,玩沉浸式劇本殺。”
薑溏還想拒絕,老大直接雙手合十放在麵前,“去吧,我請你吃飯。”
“什麽時候啊?”薑溏歎了口氣道。
到時候去了看看能不能委婉的跟人說清楚也好。
老大:“就下下周,周日,說是那時候剛開業,我們正好能參加一下新店活動。”
薑溏聽到時間就要拒絕,下下周的周六正是天師協會考核的時候,也不知道考核是一天還是兩天,所以最好還是把周日的時間空出來為好。
還沒等他說出口,就聽到老大說出了劇本殺的地點:“地點就在斷龍山的山上。”
薑溏有些驚訝,天師考核的地點也在斷龍山上,“我可以去一下,但是不一定能跟你們一起玩。”
“這樣可以嗎?”
老大撓了撓頭,“我問問吧那。”
他又看向一直等在一旁的李燧,“燧哥你要去不,有好幾個女生,都是單身。”
老大嘿嘿的傻笑兩聲,“其實就是變相聯誼,珍惜機會啊。”
李燧眉頭微皺,看了湊過去和簡元白說話的薑溏一眼,自嘲一笑,道:“可以去。”
......
時間一晃而過,簡元白和薑溏按照自然資源管理協會網站上給的地點,來到了斷龍山山上的一處酒店。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遠遠的看上去就能發現酒店是荒廢的,門口的牌匾搖搖欲墜的掛著,薑溏下意識看了簡元白一眼,就聽見簡元白說道:
“進去吧,裏麵有人。”
酒店離他們少說也有百米遠,但簡元白能一口說出來裏麵有人似乎也並不奇怪。
兩個人走進去,裏麵當真是有人,還是有熟人。
坐在報名處這三個大字的牌子後麵的李燧瞪大了眼睛,在看到走進來的人時直接猛地一拍桌子失態的站了起來。
拍桌子的響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李燧卻顧不得這些,衝出去就將兩個人帶到了外麵。
確保不會有人聽到他們說話以後,李燧才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薑溏摸了摸鼻子,“來參加天師考核。”
“其實,我會有一點除鬼。”
李燧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又看向簡元白:“不要告訴我你也是。”
簡元白劍眉微挑:“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沒想!!
當完學生不夠,還要來當天師是嗎?
這個世界還有王法嗎,沒人管管這隻嚴重跨界的厲鬼嗎?
簡元白:“再認識一下,我是報名天師考核的準天師簡元白。”
他輕笑:“驚喜嗎?”
李燧麵色鐵青,那可真是太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