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被全網黑的小可憐

暖色的陽光穿過透明的窗,在室內的地麵落下一層溫暖的陰影,**的人眉頭微微蹙起,伸出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大腦混沌,額頭感覺一跳一跳的,在越來越刺眼的光線下,裴曜還是醒了過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從**坐了起來,頭很昏沉,頭發有些淩亂炸毛,裴曜環視了一圈,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西裝襯衣還在,外套被脫下了,褲子也穿得好好的。

穿著衣服睡一晚讓裴曜整個人身上有些酸痛,昨晚上的記憶慢慢回籠,可也隻定格在他被簡元白從酒桌上帶走的時候。

之後發生了什麽裴曜完全沒有印象,不過看樣子,應該是簡元白把他送回家的,也不知道簡元白人走了沒有。

正這樣想著,自己的房門就被推開,簡元白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見到坐起來的人,開口道:“你醒了?”

裴曜看著從容自若如同在自己家一樣的簡元白一時間有些怔然,愣了愣沒有說話。

誰料男人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的床邊,將手上的粥遞到了他麵前,“先吃點東西吧,肚子還有不舒服嗎?”

簡元白伸手想摸摸裴曜的額頭,他的動作讓裴曜終於從怔愣中清醒過來,側過頭躲開了他的手。

裴曜捋了捋自己宿醉後混亂的思路,開口道:“昨天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不是什麽裴影帝了,我真的沒有什麽工作機會給你。”

“我能做的隻是給你一筆錢,讓你自己去給自己找份出路。”

簡元白道:“你不怪我昨天拉走了你讓你錯過了一個電影角色嗎?”

他想過裴曜醒過來的各種情況,唯獨沒有預料到裴曜一開口說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考慮他的出路。

裴曜笑了笑,隻是笑容中有幾分苦澀,“本來這個角色也不一定會被我拿到。”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拉走我,現在我可能會在醫院的病**醒過來,而不是在自己家醒來。”

他絕口不提自己想要拚一把拿到那個電影角色的事情,也不提自己現在的無法出現在熒幕上的處境,而是出言感謝不顧他的意願帶走了他的簡元白。

簡元白:“既然你要謝謝我,那就把這碗粥喝了吧。”

裴曜接過粥,混沌沉重的腦子突然閃過了昨晚簡元白一口一口給他喂粥的情景,他有些不知道是真的發生過,還是酒喝太多腦子不清醒了。

盯著粥看了兩眼,又抬頭看向簡元白,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

他喝著粥的時候,簡元白卻開口說道:“我不會走的,昨天不是說了嗎,我是你的助理兼保鏢。”

簡元白話語裏強硬要留下來的意味,讓裴曜不禁皺起了眉,他拿著勺子的手一頓,正色道:“我說過了,我沒有什麽工作機會給你。”

“我現在的情況,你可能不太清楚,那我就直白的告訴你。”

裴曜表情隱約有些不耐,但是強忍著和簡元白說道:“我現在被全網黑,因為我的黑料,我之前簽約的合同,那些品牌我都需要解約賠償,經紀公司雪藏我,我沒有任何機會。”

“身為熒幕上的公眾人物,有些花費是不得不出的,我本來就沒有多少錢,一賠償清算,我現在,可能連自己都要養活不起,你明白了嗎?”

“就連現在住的這棟房子,我都馬上會因為負擔不起維修保養的費用把賣了。”

簡元白:“包住就行,我不要工資。”

裴曜愣住了,傻乎乎的看著他。

簡元白看著他呆愣著有幾分可愛的表情,給出了一個有些勉強合理的解釋,“我相信你還會有爆火的那一天,所以我可以不要工資。”

“等以後,你記得補給我就好。”

裴曜揉了揉眉心,眼裏的不耐幾乎要不隱藏了,“簡元白。”

“我和你姐的關係並不好,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過去十年之前的記憶,還記不記得那時候的事情,你姐說是養過我,”

裴曜一頓,嗤笑一聲:“養隻貓養隻狗,都過得比我好。”

“我不想再和你們摻和上任何關係,你明白了嗎?”

從剛見麵到方才,一直在簡元白麵前表現的脾氣態度平穩的裴曜第一次真正的表達了自己內心對那個曾經待過的“家”的厭惡。

簡元白擰了擰眉,不太清楚裴曜和這個身體的姐姐之間發生過什麽,具體又是什麽關係,他沒有再堅持下去,而是道:“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麽?”

裴曜:.......

他感覺到有些挫敗,明明自己已經在很努力的趕人了,麵前這個人是怎麽回事,怎麽就能自顧自的說下去?

裴曜心裏明白那時候簡元白也不過是個小孩,他沒有什麽錯,隻不過裴曜心中始終無法忘懷當年簡元白的姐姐,他所謂的養母對他做的那些事情,連帶著,也不願意簡元白跟在他身邊。

更何況,裴曜現在的情況,的的確確無暇顧及簡元白了。

裴曜冷著臉直言道:“把房子賣了,轉去做配音,我的臉不適合再出現在人前,這裏的安保高才能讓我不用一直帶著口罩帽子,換個地方,就隻能一直待在家裏。”

簡元白:“好,你吃了飯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處理一點事情。”

說完他轉身就走,不給裴曜一點說話的機會。

被留下的裴曜服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被關上的房門,好似要將那扇門瞪出一個洞來。

這個人,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這到底是他的家還是我的家了?

下了二樓的簡元白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直接出了門,出門之前還不忘順走一把鑰匙。

他找出自己掉了色的小靈通,在裏麵翻找出備注為姐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很久都沒有人接聽,簡元白一路上反複撥,他都站在手機售賣點門口了,那邊的電話仍然沒有人接。

簡元白無奈,隻得給之前給他發短信的那位嬸子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他走進門,櫃員熱情的迎了上來,簡元白沒有怎麽挑,隨便買了一款一千多的基礎手機,借著店裏的wifi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刷起了網上的信息。

櫃員突然開口道:“你在看裴曜啊?”

簡元白抬頭看她,“嗯。”

櫃員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子,語氣有些唏噓的說道:“現在網上全都是裴曜的黑料,原來應該前途一片坦**的,真的可惜了。”

簡元白一邊刷著信息,一邊回她,“你覺得很可惜嗎?”

網上的關於裴曜的黑料確實很多,隨便點開一篇底下全是罵他的,最受人詬病的就是兩件事。

一是有位娛樂圈的小花說裴曜性騷擾她,二是在那位小花站出來以後,又有一位年紀剛滿十八的男星說裴曜曾經想要潛規則他,他不從,裴曜就讓導演刪減他的戲份。

和這兩件男女通吃的性騷擾、潛規則麵前,耍大牌,不配合工作之類的事情都稱得上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了。

櫃員聽到簡元白的話,有些憤憤不平的開口道:“可惜啊,因為我不相信,我才不信裴曜會做出這些事情。”

“他人很好的,對所有人都很熱情,又很努力肯下苦功夫。”

“那個女小花我就不說了,那個男星,他自己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麽逼樣好嗎?裴曜潛規則他?我笑死了。”

簡元白:“你喜歡他?”

櫃員卻搖了搖頭:“不算追星的喜歡吧,就是覺得他挺好的。”

“而且那兩個人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模棱兩可的,可裴曜的經紀公司在事情一出的時候就道歉,讓很多人都信了,現在網上都是罵裴曜的。”

簡元白突然道:“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從手機店出來以後,簡元白沒有回到裴曜的住處,而是打車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在網上搜裴曜黑料的時候,簡元白看到了一個讓他有點感興趣的東西。

金碧輝煌的一樓大廳冷冷清清,可酒店負一樓的賭場卻熱鬧非凡,這裏各種玩法都有,棋牌,老虎機,捕魚,輪盤。

紅著眼站在牌桌前緊張盯著的賭徒,喧鬧的人群,有些人或許隻是在一旁看熱鬧,但來到賭場的人,都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名字,隻有個統一的稱呼,賭徒。

成為徹頭徹尾的賭徒,隻在一念之間而已。

簡元白沒怎麽找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一個昨天才見過的人,程導演。

程導演喜歡賭不是什麽難查的秘密,他這個量級的導演,實際上掙得不算太多,和大導演沒辦法比,所以來往的賭場也不會高級到簡元白進不來的程度。

不確定這名程導演是否認得自己,簡元白帶上了口罩,在和程導玩牌的對手走了以後,趁機坐上了賭桌。

簡元白一向喜歡有仇當場就報了,昨天沒能如願,現在被他逮到機會也不遲。

程導演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人,嗤笑道:“來這種地方還戴口罩,以為自己是什麽大人物?”

簡元白:“廢什麽話,賭不賭?”

程導演朝著荷官揮揮手,示意荷官發牌。

穿著黑色女性職業西裝的荷官朝著兩個人笑笑,分別給程導演和簡元白撥去了一張牌。

程導演拿起來看了眼,簡元白則沒動。

荷官又給兩個人撥去第二張牌,程導演再次看了眼牌,手指在牌桌上輕輕敲打著,而簡元白依舊沒有看牌。

這讓程導演看了簡元白兩眼,敲打牌桌的手指也頓了頓。

第三張牌發下來,程導演看了眼牌,臉上帶著笑,朝著簡元白挑眉道:“你不看牌?”

簡元白搖了搖頭,“不看,沒有必要看。”

他胸有成竹的樣子,讓程導演笑容微頓,將自己麵前的價值一千籌碼撥了兩個出去,“你跟不跟?”

簡元白似乎是想了想,“加注吧。”

說著,簡元白將一摞一千的籌碼往前一推。

程導演皺了皺眉,盯著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兩眼,也同樣推了一摞籌碼,“開牌。”

牌麵掀開,程導演是方塊二六九,金花,而簡元白僅僅是一個五點的對子,程導演勝。

看著荷官將簡元白麵前的籌碼撥過來,程導演笑了,這一局,他贏了一萬。

簡元白好似有些急躁了,在接下來的兩場之中,他又接連輸了三萬塊。

兩個人的牌局引來了許多人看,第三場時就又加入了兩個人跟著一起玩,這是贏家通吃的遊戲,第三場,還是程導演勝。

麵前的籌碼已經輸了大半,第四場又開始了。

係統在簡元白腦海裏急得不行,開口道:“你瘋了,你來這裏賭?”

“你這些錢,都是在進場前找賭場的人借貸的吧?全輸完了你要怎麽還?”

和它的急切相比,簡元白回答的語氣則顯得格外平靜:“急什麽?”

“我沒有上過賭桌,但我很明白賭徒的心裏,贏了就想要贏得更多,輸了,就想贏回來。”

“要想把賭徒套牢,隻要讓他先贏上幾局就好了。”

係統:“那你怎麽能肯定,你想要贏的時候你就能贏?”

“你的牌運從第一局開始就不太好啊。”

簡元白似乎是笑了一聲:“想贏還不簡單?”

第四局的牌依次一人一張,一共三張發了下來,四個人,有三個人都選擇了看牌,而簡元白沒看。

他的手指在桌下輕輕叩打著自己的膝蓋,是旁人看不到的姿態悠閑。

程導演對這個幾乎是給他送錢的人很滿意,眼神裏還帶著點輕蔑:“怎麽,都連輸三局了,現在還不看牌?”

簡元白:“我就想看看我的牌運如何。”

“上了賭桌,不就純粹靠賭嗎?看牌多沒意思?”

上把程導演通吃,所以這一把,還是他先下注,依舊是雷打不動的兩枚千元麵值的籌碼,他的下手跟了,後麵的一位將牌往前麵一扔,“棄牌。”

在旁人眼裏,簡元白似乎是謹慎了些,也隻扔了兩枚,“跟注。”

三個人都選擇了跟,第二輪下注又開始了,這一次,程導演往前推了一摞,“加注。”

他的下手似乎對自己的牌也很有信心,“跟。”

簡元白沒有任何猶豫,同樣推了一摞,“我也跟。”

第三輪,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人要棄牌,再一次所有人跟注。

此時每個人都已經押上了三萬在場上了,周圍圍觀的人也越發緊密的關注著這裏的情況。

程導演敲了敲自己麵前被他扣上的牌,“加注。”

下手是個中年男人,他將自己的牌拿起來又看了看,眼神在程導演和簡元白的臉上掃過,都沒有從兩個人臉上看出什麽破綻。

這種牌局,除了看自己的牌運,更重要的還是看自己的心態,甚至考驗演技。

因為如果對手中途棄牌,對手此前壓的所有籌碼都歸你所有,哪怕最後開牌的結果是對手的牌大於你的牌,也是你勝。

牌桌上,每個賭徒應該要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斂好自己的情緒。

哪怕一手爛牌,將對方唬住了,也有可能贏下所有的錢,那也是一種能力。

中年男人猶豫再三,選擇了棄牌,“我棄牌。”

他將自己的牌一丟,身體往後靠,沒有離開牌桌,而是選著坐在這裏看結果。

程導演笑了,看向簡元白道:“你呢?要棄牌嗎?”

簡元白:“我?”

似乎是猶豫,猶豫過後,簡元白道:“我跟。”

第五輪下注開始了,在程導演下注之後,簡元白將自己麵前所有籌碼往前一推,“all in。”

這一舉動,讓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程導演坐直了身體,盯著簡元白那幾張至始至終沒有翻開看過的牌的沉思了僅僅三秒,就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籌碼推出和簡元白同樣的量來,“開牌吧。”

想要開對手的牌,就必須要下和對手相同數量的籌碼,這一場,場麵上的籌碼已經高達了十八萬六千。

程導演將自己麵前的牌往前一甩,三張六,牌局裏麵幾乎是絕殺的存在,“豹子,我就不信你那幾張沒有看過的牌會比我的還大!”

簡元白不緊不慢的翻開第一張,一張黑桃A,緊接著,他的手落在了第二張牌上,慢慢的將其翻動過來,他的動作幾乎是牽動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緊緊盯著他手上的牌。

牌麵掀開,又是一張黑桃A,簡元白的手放在第三張牌時,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摒住了呼吸,牌麵揭開,最後一張黑桃A出現在眾人眼前。

荷官道:“豹子,三個A對三個六,對手勝。”

“我靠!!!”

“這是什麽運氣,絕了。”

“三個A,他媽的他牌都沒看能開出三個A?!”

周圍人群嘩然,而簡元白卻對著程導演道:“還賭嗎?”

程導演咬牙切齒道:“賭,怎麽不賭?我不信你還有這種好運氣。”

還賭就好,簡元白內心笑了下,不枉費他前麵演了三場的戲。

第五局開始了,程導演拿到自己手裏的牌,眼前頓時一亮,克製著和簡元白有來有往的下了幾輪的注之後。

終於裝模做樣的來到了第五輪下注,他毫不猶豫的將自己麵前一半的籌碼壓了下去,“加注。”

他的一半,就是簡元白贏下來的所有籌碼的量。

簡元白將自己麵前的所有跟著壓了下去,淡淡道:“all in,開牌吧。”

程導演冷笑著,將自己的牌麵猛地一甩:“豹子,三個A,你拿什麽贏我?”

簡元白一張張掀開自己的牌,黑桃二,方塊三,梅花五,“不好意思,二三五,通殺。”

程導演赤紅著眼,不可置信的盯著那三張牌,體內的腎上腺素瘋狂飆升,“再來!”

第六局,輸光了所有籌碼的程導演跌坐在以上,整個人失魂落魄,他這種不入流的導演,又愛好賭博,輸完的這八十萬,是挪用了一部分接下來拍的電影的投資資金的。

其中二十萬,還是趙傑出錢找他來羞辱裴曜給的錢。

他本來隻想拿著那二十萬玩玩就行了,程導演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一下下捶打著自己的頭,他本來隻想輸到二十萬就收手的!

就在這時,他聽見對麵的人說道:“要不要再來一局?”

“一局,我輸了這些錢全部歸你,你輸了,也不需要給錢。”

程導演猛地抬起頭,“真的?”

簡元白輕笑:“當然,隻需要你喝下二十杯高純度白酒就可以了,怎麽樣,不虧吧?”

“不過要是不願意喝,那就隻有給出對應的錢了。”

程導演一拍桌子,眼睛死死的盯著簡元白口罩之外露出的眉眼,“是你?!”

二十杯,這麽熟悉的數字就發生在昨天,不過那時候,他是高高在上奚弄裴曜的那個人。

簡元白則幹脆摘下了口罩,“是我。”

“多謝你昨天的款待,沒有什麽別的能送的,隻好回敬你二十杯酒。”

“如何,賭嗎?“

程導演盯著那一堆籌碼,心一狠道:“賭就賭,輸了你可別賴賬。”

簡元白:“荷官不是在嗎?”

他看向荷官:“可以替我準備二十倍高純度白酒嗎?酒錢我會給的。”

荷官點了點頭,拿出對講機走到一邊說了些什麽,帶著笑看向兩個人,“開始嗎?”

簡元白:“開始。”

程導演赤紅著眼,坐也不坐,就這麽站著,額頭大汗淋漓,“開始!”

一局終了,程導演盯著那幾張牌,明白一切都完了。

二十杯高純度白酒被一一端了上來,擺在程導演麵前,這樣特殊的牌局,讓這張牌桌被裏裏外外的人圍了起來,都在看熱鬧。

“喝啊,願賭服輸。”

“就是就是,快喝啊!”

“話說這麽高濃度的二十杯,不會死人吧?”

“死不了,最多就是送醫院洗胃。”

簡元白走到程導演麵前,遞給他了第一杯,“程導,喝吧。”

一杯接一杯刺激辛辣的高純度白酒下肚,周圍人奚落嘲笑的眼神遠比當日他們為難裴曜時候人多,喝到最後,程導演隻感覺自己喉嚨和肚子火辣辣的痛,除了痛,什麽也感覺不到了。

喝成爛肉一樣的程導被抬了出來,簡元白在微微暗沉的夜色裏,伸出腳踢了踢趴在地上猶如死狗一樣的程導演,拍了照,打了120,頭也不回的走了。

係統在簡元白腦海裏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怎麽做到的?”

“你出老千了?”

簡元白發出了一聲帶有疑惑意味的字音,“我說過啊,我運氣很好的。”

“想要什麽牌,就能來什麽,這還需要出老千嗎?”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