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被退婚的小可憐

與海域那邊六大勢力的談判結果對外公布以後,整個阿斯裏迦帝國的人陷入了兩種情緒之中,不,或者更應該說整個壯士門的人。

一是欣喜於他們終於不用混沌一生,拚死達到的飛升不過是其他人的基礎,他們這裏再也不會是遺棄之地,他們的存在,也被整個九重大陸的人所知道。

另外一種心情,就有些複雜了。

曾經有人吐槽過阿斯裏迦帝國這個名字拗口又難記,怎麽會沿用這個名字上千年,但現在,他們統統後悔了。

阿斯裏迦帝國再難聽,能有壯士門難聽?

可偏偏,取這個名字的是簡元白,任誰也無法在此時對以一己之力挽救這片土地上所有人未來命運的簡元白說不。

於是隻能自欺欺人的,看著周圍一群群肌肉暴起的男修女修自我安慰:難不難聽先不說,至少它貼切啊。

十成當中貼切了至少八分,再也找不出任何一個名字有比它更貼切的了。

畢竟,在這片土地上,曾經元嬰以下的人都選擇了廢棄自己的功法修煉煉體決,就連一部分修煉下品功法到達元嬰的修士也選擇了從頭再來。

元嬰以上,風毛菱角,所以說將這片土地上的人若是分成兩部分,其中八成的修士都是修煉體決修得肌肉鼓鼓囊囊的。

尤其是漁城附近,在現場親眼見證了那一場極致碾壓的戰鬥的人,他們別的沒學會,在那時候那種情景之下,暗地裏傳音自娛自樂掌握了十成十,很能說服自己接受這個名字。

甚至他們一想到當日,站滿了整個海岸的身高兩米三米,肌肉暴起的**猛女們,詭異的有幾分能夠理解簡宗主為什麽會取一個這樣的名字。

看過那種場景的,相信沒有人能忘得掉。

他們如何苦中作樂,身處無望峰主峰的牧景酌是不知情的,此事的牧景酌隻在想一件事。

牧景酌找到了簡元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的結契大典,要不然還是不要大張旗鼓的辦了。”

簡元白聞言疑惑道:“不會大張旗鼓的辦啊,隻是在宗門能舉行一個儀式。”

牧景酌無意識的癟著嘴,看上去並不太開心,他糾結了片刻,重新組織了自己的措辭,“我的意思是,不要別人,就我們兩個人。”

簡元白:“怎麽了乖寶?”

他下意識就叫了乖寶,牧景酌也不會覺得有哪裏不對,接話道:“如果可以的話,未來十年我都隻想在主峰閉關修煉。”

“絕對不要外出,出現在任何一個人麵前。”

簡元白眉頭微蹙:“我也不行嗎?”

牧景酌自然而然道:“你又不是其他人。”

他們此時在主殿內,牧景酌直接端起椅子湊近了簡元白,先板著臉,哼一聲,“要不是你非要讓我說那些話,我現在怎麽會不願意見人。”

“因為上次的事情,我現在看見人都害怕你知道嗎?”

然後又捏住了簡元白的衣袖,輕輕的晃,“所以我們的結契大典就不要舉辦了吧?”

“拜托了,師尊。”

若說真的因為上次的事情生氣,牧景酌到也不會,他理解簡元白也有難處,但是,不會生氣不代表他不會羞恥,何止是羞恥,他感覺幾乎是另一種意義的當眾處刑了。

十年時間裏,他都不想要再見到任何一個除了簡元白以外的陌生人,就當那日的牧景酌“死了”,絕對,絕對,絕對不要再大張旗鼓的舉行什麽結契大典了。

他害怕過幾天若是結契大典一舉行,兩件事情都是極其引人注目的,加在一起,效果翻倍,恐怕讓其他人再過二十年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簡元白想了想道:“你不想讓所有人見證我們的結契大典嗎?”

牧景酌癟著嘴,“那日,在落水海域,已經有上萬人祝福過我們了。”

他曾經故作生氣時說過的一句就不怕他們師徒的身份引來非議嗎,換來了簡元白千倍萬倍的證實,證實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會非議一句。

牧景酌有三分感動,十萬分的羞恥窘迫。

簡元白:“結契大典的一應事項從幾日前就在開始籌備了,若我隻是你的師尊,那麽此時我會以不得胡鬧不得任性的理由拒絕你。”

他朝著牧景酌勾唇一笑,“所以,你應該叫我什麽?”

牧景酌抿了抿唇,為了不再一次出現在眾人麵前提醒他們回憶起自己說過的那些話,猶豫再三,還是輕聲叫了一句:“契兄。”

男子之間,若是結成道侶,彼此之間不似尋常結契之人,會稱呼對方夫君娘子,而是用契兄契弟作為親昵稱呼。

簡元白雖無過往記憶,卻記得過去種種常識,他隻是不記得自己是誰,經曆過什麽,所以按他的記憶來說,他對契兄契弟這種稱呼並沒有什麽太深的感觸。

他有些不滿足,電光火石之間,簡元白想起,曾經小勺兒是向他問起過,什麽是老婆,也就是說身處修真界的人並不懂得老婆老公的含義。

簡元白清了清了嗓子,道:“錯了,你應該叫我老公。”

“何為老公?”牧景酌微微蹙眉,有些疑惑不解。

簡元白道:“就是相伴一生,彼此攜手之人。”

他眼神期待的看向牧景酌,在他灼灼炙熱的注視下,牧景酌莫名有些緊張,心跳微快,就連聲音也蓋不住這如鼓點般密集的心跳聲,“老公?”

有幾分嚐試,幾分新奇,還帶著無盡的親昵,聲音綿軟,像加上了世間最甜味的糖霜。

簡元白沒有說話,瞳孔慢慢變得幽深,他欺身靠近坐在身側的牧景酌,帶著薄繭的大手覆上了牧景酌的臉。

拇指微扣住精致的下顎,他沒有太過用力,因為簡元白知道,眼前微紅著臉,眼神閃躲的漂亮少年並不會真的躲開。

因為這個人是他的....

“老婆。”

簡元白似低歎又似呢喃的叫了一聲,滾燙炙熱的吐息傾灑在牧景酌唇邊,像是被這一縷氣息點燃一般,牧景酌感覺自己唇角燙得厲害。

兩個人唇瓣之間最後一絲縫隙消失,牧景酌整個人輕顫一瞬,被簡元白主導著,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場逐鹿當中。

簡元白含吮著小勺兒的唇珠,用舌尖輕輕舔過,玩夠了,才探入濕熱的口腔,舌尖掃過齒列又劃過敏感的薄膜,讓每一寸地方都染上他的氣息。

不僅糾著內力的軟舌不放,還極盡放肆過分的用粗糲的舌舔過小勺兒的舌麵,這般下六的逗弄讓牧景酌濕了眼眶,身體卻不自覺的更加靠近簡元白,接吻的間隙中,從喉頭擠出輕微的哼聲,像是一隻被撫摸到舒服的小獸,發出的可愛咕嚕聲。

一吻結束,簡元白原本扣在牧景酌下顎的拇指輕抬,慢慢撫過被親得發紅的唇瓣,像是為了帶走上麵晶瑩的水漬,偏生又是撫弄揉過,碾磨得用力,讓本就泛紅的唇瓣變得更加嫣紅。

“好乖。”

簡元白在他紅似瑪瑙的耳垂上輕啄一口,低歎道:“快些到來吧。”

牧景酌睜開眼,眼神有些疑惑,像是在問什麽。

他的眼睫毛濕漉漉的,耳根紅了一片,他總是這樣格外容易害羞,卻又能為了簡元白一次次突破自己的羞恥底線,當著一個人,百個人,上萬人說出一些極不合時宜,容易讓人窘迫到想躲起來的話。

而簡元白說的快些到來的那一天,也確實很快到來,在牧景酌十八生辰的當天,簡元白神神秘秘的將人帶到了主峰的邊緣。

看著眼前翻滾的雲海,牧景酌有些疑惑:“來這裏做什麽?”

簡元白故作神秘道:“跳下去,不要動用你的靈氣。”

說著,他甚至上手封住了牧景酌的修為。

驟然失去了對靈氣的感知,牧景酌有些慌,尤其是在簡元白還要他就以這樣的狀態跳下看不見低足有萬米高的山崖。

站在崖邊,看著下麵翻騰的雲海,害怕是本能,但是牧景酌對簡元白的信任足以超過他的本能。

牧景酌深吸了一口氣,猛然跳了下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牧景酌身影直墜雲中,身體的失重感和急速的下墜感讓他的心跳不受控製的加快。

突然,他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一個巨大的陣法在半空中亮起,牧景酌整個人被回彈了起來。

迅速衝上雲霄,重新出現在簡元白麵前後又快速落了下去。

牧景酌先是懵,然後是興奮,臉上笑容抑製不住,語氣激動而又興奮:“這是!什麽?!”

看他這種反應,簡元白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他記得小勺子在剛剛騎上踏雲之時的反應,料想小勺子應當是喜歡的。

不過再怎麽說,也隻是自己的設想,真正看到牧景酌臉上的笑,簡元白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接著縱身一躍跟著跳了下去,回答道:“唔,你可以叫它蹦床。”

牧景酌十八歲生辰這天,簡元白沒有送什麽太過正式的成人禮物,而是以一場巨大的遊樂園,作為對年少自己的告別。

大型陣法架設在半空之中的蹦床,用靈石驅動的,遨遊在天際的真正的雲霄飛車,像模像樣的射擊拿獎勵的遊戲,垂直於地麵,直到最接近地底才停下的跳樓機。

每一件都是用了極品靈石才能驅動,這些東西也隻能短暫的存在一天,夜色籠罩天際時,簡元白帶著人走上了別樣的摩天輪。

用上品法器極陰天蠶奪命絲作為支架,雲朵作為軟廂,簡元白站在看似綿軟的雲,朝著牧景酌伸出手,“可以邀請你和我一起嗎?”

月色皎白,笑意溫柔,牧景酌臉帶薄紅,伸手覆上了高大俊美的男人伸出的那隻手。

在他踩上去的瞬間,作為支架以中心原點擴散出去的縷縷極陰天蠶奪命絲驟然亮起,它連接的朵朵雲也發出各色的光。

牧景酌坐在看似軟綿的雲上,感受著轉動帶來的微風拂麵,他眼神亮晶晶的,裏麵滿是新奇和興奮,還未等他說話,巨大的爆竹聲響起,遠處天上綻放出大朵大朵的煙花。

煙花盛大而絢麗,璀璨而美麗,在天際一閃而過,片刻光影卻帶給人極致的美感震撼,一朵接著一朵,整片天空似乎都被這片火樹銀花點亮。

牧景酌坐在天上,坐在雲上,以最佳的視角,看完了這一場屬於他的盛大煙花。

“我以為你隻準備了煙花。”

簡元白輕笑:“已經被你知道的東西,怎麽能叫做驚喜?”

牧景酌臉上紅撲撲的,帶著燦爛的笑,可眼底還有一絲忐忑,“今天這些東西,大部分我都沒有見過。”

“其實我也並不知道我是誰,”簡元白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我知道這些,就像知道吃飯喝水一樣對我來說是常識。”

簡元白斂了笑,正色道:“你知道的,我不會離開。”

牧景酌眼底最後一絲忐忑消失,臉上的笑容明媚而毫無陰霾,用力的點了點頭,“嗯,那就說好了哦。”

簡元白將人抱進懷裏,“生辰快樂。”

以及,他抵著牧景酌的額頭,兩個人靠得極近,“既然你不想要結契大典。”

“那我們,就在今天結契好嗎?”簡元白湊得更近,親了親牧景酌的臉,“乖勺兒,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牧景酌眼中有羞怯,有緊張,有還未消散的興奮,卻沒有閃躲,他抿了抿唇,在如雷如鼓的心跳聲中堅定的說了一句:“好。”

心頭血,此間誓,結契之後,牧景酌隱隱感覺到自己能感受到簡元白的心情。

那種較為模糊的感覺,不足以讓他知道簡元白到底在想什麽,卻能大概感知到對方的情緒。

他們在雲上擁吻,被親得迷迷糊糊間,牧景酌從道侶契約那裏,感覺到了某種讓他害怕的不妙之感。

“要在這裏?”

簡元白親了親他似水蜜桃一樣熟透的臉,低聲哄道:“不會有人能看到,相信我。”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這是......

突破了牧景酌羞恥之心的問題啊!他本以為落水海域那一次已是極限,不會再有什麽能讓他經曆過風浪的心再度泛起與之同等程度的羞恥。

沒想到...是他以為的太早了。

簡元白總能告訴他什麽叫一山還有一山高,一河更比一河深,雖然是不同類型的羞恥,但承受的都是牧景酌一個人。

他看著簡元白不說話,卻期待的眼神,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自己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牧景酌頂著一張紅透了的臉,伸手環住了簡元白的脖子,眼簾顫抖著偏過頭,沒有說話,卻是無聲的默許。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這般愛一個人,這麽相信一個人。

像是從靈魂深處就有一道聲音在告訴牧景酌,眼前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他是如此堅定的相信著。

月亮藏進雲裏,月光卻穿透了雲,照亮了雲層,也讓瓷白的人在皎白月色下更像是在微微發著光,漂亮得不可思議。

這世間,又有一位師尊正在耐心的教導著他極為年幼的小徒弟,該如何使用小勺兒。

好似帶著炙熱溫度的大手握住了勺子的勺柄,握著這玉色的小勺兒示範了一次,便又用這雙手握住了他小徒弟的手,一起握住小勺兒。

可小徒弟的手並不擅長抓握,小勺兒在手上幾次上下滑落,好在師尊耐心十足,帶著小徒弟的手一起,不厭其煩的重複上下滑動,再抓握住的整個過程。

師尊耐心,可小徒弟卻有些急躁了,他擔心自己的表現不好會引得師尊厭煩,精致的小臉上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偏生許是因為急,臉也紅了,潮紅著一張濕漉漉的臉,哭著說自己不要學了,要鬆手。

可師尊再耐心,本質上也還是抱著教會小徒弟的目的來的,被這樣拒絕,他拇指抵住小勺兒的頂端,似在極力忍耐著怒氣。

俊美的臉上熱汗滲出,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忍得格外艱難。

但為人師尊的,哪怕心裏如何,還是不得不哄著不聽話的小徒弟,聲音微啞道:“乖寶,再等等。”

小勺兒被急躁的師徒二人帶動著,濺出了粘稠的湯汁,師尊幹脆用手沾上濺出的湯汁,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將它送還到和小勺兒同一係列的窄小碗中。

這碗有些特殊,碗口極窄極窄,師尊得很費力才能將湯汁送還進去,手指慢慢遞加,將碗口撐開,整個過程下來男人已經熱出了一頭大汗。

汗水從額角滑落,沿著棱角分明的下顎線滾落,滴在比月色白上三分的漂亮瓷盤上,好似給瓷盤也帶上了滾燙的熱度。

已經不耐煩一點點慢慢來的師尊,換上了其他的,有了它,能夠在需要的時候更為方便的將這種特殊的碗灌滿。

隻不過,操作這種工具的時候,需要一定的時間和力度。

就像最好的工匠需要經曆千錘萬打才能在火中淬煉出最好的極致的工藝,這份工具也需要反複的撞入,才能達到絕佳的效果。

不願學習的小徒弟崩潰大哭,哀哀的求著師尊放過他,可師尊隻輕聲斥責了一聲:“嬌氣。”

卻絕口不提讓小徒弟中途放棄之事。

天邊的煙火絢爛而盛大,不絕於耳的爆鳴聲中傳來隱隱約約的水聲,又好似細碎的哭聲,聲音時有時無,聽不真切。

在落水海域那一戰以後,除了第一次的商談,之後的每一次交涉簡元白再也沒有出麵過。

仙靈島島主等人也不屑和實力連凡仙都沒有的人皇交涉,每次來時,詳談的也是仙靈島的長老前來的。

在得知了阿斯裏迦帝國會以壯士門這樣的名字作為一方勢力公開在九重大陸其他人眼中時,仙靈島島主露出了幾分難以直視的神情。

甚至還出言詢問了帶回這個消息的長老此言屬實與否,從而又得知了這個名字是由簡元白親自取名以後,露出了更加無法形容的表情。

阿斯裏迦帝國雖然改名為壯士門作為一個實力同歸簡元白掌權,但實際上,這裏更像一個大型的城池,裏麵的各門各派還是自己管理自己,隻不過會需要在定期上望雲宗匯報一下近況。

隻不過無論是作為壯士門的門主,還是望雲宗的宗主,簡元白都隻像個吉祥物,必要時充當一下武力鎮壓。

在壯士門蓬勃發展的十年時間裏,誰也沒有瞧見過簡元白一眼。

各門各派以及人皇,都本來都在心裏接受了未來會以簡元白為首,聽他的命令調遣行事的宗主們都傻眼了。

本以為當日,簡元白說可以將他當成吉祥物不過是自謙,實際上他們還是會受命於簡元白,沒想到不僅沒有出現他們預想的情況,甚至居然十年都看不見人影。

唯有一個人知道真相,並且這個人,心裏懊悔到了極點。

牧景酌自認,是他自己說過要閉關十年,潛心修煉,淡出其他人的視角,沒有想到會是這麽個修煉方法。

簡而言之,哪怕是改變過的合歡術,它也是合歡術。

每每牧景酌想要逃避,都會被簡元白用他自己親口說的十年潛心修煉的話堵回去,並且還振振有詞道這樣對修煉卻是大有裨益,能不苦修,為何要苦修。

這讓牧景酌後悔得像撞牆,欲哭無淚,能苦修的話,他其實更願意苦修。

十年,雖然沒有不晝夜,但任誰遇到一個隔三岔五就孜孜不倦想要和你嚐試什麽狗屁一夜七次的伴侶都承受不起。

甚至,簡元白還委屈上了,他不能說劇情裏說的身為龍傲天的牧景酌就是一夜七次的,隻能用哀怨的眼神盯著昏睡過去後幽幽轉醒的牧景酌,開口道:“你怎麽能睡過去,這才第四次。”

牧景酌內心崩潰,心道這都四次了你還想怎樣?!!

他說不出來,隻能啞著嗓子,認認真真的問道:“你想我死其實可以直說。”

誰料簡元白道:“胡說,你昨晚分明又精進了一個境界,如今已是化神了。”

牧景酌忍無可忍的伸手捂住了簡元白的嘴,咬牙切齒道:“閉嘴。”

化神,進入化神帶來的對身體的補充都沒有消退牧景酌身上的疲憊酸脹,簡元白真是...畜牲啊。

牧景酌難得的在心裏爆了一句對簡元白的髒話,並且狠得牙癢癢的想到:

他狠合歡術!!!

狠一切靠雙修可以增加修為的功法!!一切!!

這些是什麽時候發生的對話,牧景酌已經不記得了,十年結束,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無望峰下來。

甚至稱得上是連夜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