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龍傲天係統9
◎二合一◎
別說司寒遠了, 就連“龍傲天係統”也瞬間從心底湧起一股“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心酸之感。
這都幾個月了!
它都懷疑容音這個女人沒有心!幸好她不是,直到現在終於給它提供了一點能量。
——真是太不容易了。要不是沒有淚腺,“龍傲天係統”都懷疑自己能夠哭出來。
然而,它不知道, 薑枕溪依舊“沒有心”。
【怎麽樣?】她問係統。
【檢測到非法係統能量波動反應。且能量波動比之前都要劇烈。】
薑枕溪微微勾起唇角:【果然。】
這次的非法係統其實比之前的幾個要稍微難對付一點, 因為它的能量來源多上不少。宿主的修為和靈力,天劫能量還有愛慕者的體貼和關切, 無不是它的食糧。恐怕其中來自愛慕者的能量是最大部分的, 否則非法係統沒必要死抓著容音不放。
係統幽幽地說道:【宿主, 知道你的行為像什麽嗎?】
【我知道,是pua。】薑枕溪回答得很快。
係統:【……你知道就好。】
所以你為什麽會對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這種事那麽熟練啊喂!
【總要給他們兩個一點甜頭的。】薑枕溪說:【而且能夠試探出能量來源的主要部分, 不是很劃算嗎?】
【宿主之後也打算繼續這麽做?】
薑枕溪的回答出乎係統的意料:【不。】
她的語氣還有幾分詫異:【你怎麽會這麽想?這不是白白給非法係統送能量嗎?】
係統又不說話了。
薑枕溪發現,她這個係統經常說著說著就沒有聲音。好在她也並不在意,而且,係統不說話的話, 就代表她可以放鬆地去睡覺了。
說實話, 在飛舟上,因為要躲著司寒遠, 以致於薑枕溪都沒怎麽好好睡過覺。
果然還是傾峰上最舒服。
抱著這樣的想法, 薑枕溪閉上眼睛,陷入甜美的夢鄉。
【真是個任性的家夥……】
有人嘀咕了一聲, 像是在抱怨,又像是無可奈何的歎息。微弱卻溫暖的白光將薑枕溪包圍起來, 安撫了疲倦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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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與滄海穀的距離相對來說比較遠, 所以他們這一行人是最晚到達的, 就卡在門派大比開始的前一天。
昨天還空無一物的遼闊海麵上升起了一個圓形的高台, 麵積廣大, 完全能夠容納下所有來參與門派大比的人。中央還有五座更為凸起的小型圓形平台,圍繞成一個圓形。高台的材質有些奇特,非金非玉,古樸厚重,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
“眼熟嗎?眼熟就對了!”少年活潑的聲音響起:“我查過資料,據說滄海穀曆年舉辦門派大比的高台,都是那座山靈提供的。你們看這高台是一夜之間起來的,實則是山靈將那座山的部分延伸到了海底並抬高……”
“哇!”
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驚歎。
薑枕溪和時玄走在前麵。聞言,她順著聲音的來處望過去,發現說話的人居然還是她認識的。
——洛欽。
那個在司寒遠之後也想拜他為師的家夥。
薑枕溪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目光,洛欽很快就注意到了。他朝薑枕溪咧嘴一笑,繼續跟身邊人說他所知道的:“關於滄海穀的山靈,書上的記載太太雜,太亂,有用的卻又不多。”他懊惱地撇撇嘴:“滄海穀的人把他們的山靈也藏得太嚴實了些。”
“不嚴實怎麽行?”蕭時清就站在旁邊,說道:“每個宗門總要有一些自己的秘密和底牌。”
山靈,在滄海穀,就是這樣的存在。
“說起來,那座山有名字嗎?感覺好像都是山啊山的叫。”
洛欽愣了下,摸摸自己的後腦勺:“這……我還真沒在書上看到過。”
蕭時清說:“似乎是沒有名字的。”
“哈哈哈,其實不算沒有名字。”領著他們昆山區域走的那名滄海穀弟子笑起來:“隻是據說我們曆任掌門給山靈取的名字,它都不滿意。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什麽名字流傳下來。”
他衝眾人眨了眨眼,開玩笑般說道:“在我們滄海穀,素來有給山起名字的‘比試’。相傳,誰如果能夠取出讓山靈滿意的名字,就可以得到山靈珍藏的寶物。”
緊跟著,他卻又聳了聳肩:“但說到底隻是個傳說而已,不必當真。”
“好了,這便是你們的位置。我去接引其他門派了。有什麽需要的話,盡管吩咐。”
蕭時清來過好幾次門派大比,對各個門派很熟悉,就給師弟師妹們介紹起來。
“那邊是釋迦寺的佛修們。釋迦寺是與我們昆山並列四大仙門之一的門派。眾所周知,佛修防禦力極強,心性堅定,你們若是在比試中遇到了他們,切記不可大意,幻術、幻陣之類的手段,若非確定有效果,最好不要對他們使用。”
“還有那個,溯流門,音修門派。他們尤其擅長以音影響對手的心緒,攻擊於無形。倘若你們的對手是溯流門,務必要做好防範。”
“對了,那邊是飛雲劍派的劍修。與我們昆山各所包容不同,飛雲劍派隻收劍修。當然,要說到劍修,我們昆山的清音劍尊不比他們差。”說到後麵,蕭時清語氣微揚,帶了笑意。認真聽他解說的眾昆山弟子也都不由得跟著笑起來。
“……”
聽蕭時清提到自己,薑枕溪斜睨了他一眼,換來青年一個溫和又帶著幾分促狹的笑容。
坐在她旁邊的時玄也笑嗬嗬道:“清音長老,瞧瞧下麵的弟子,多尊敬你。”
薑枕溪:“……”
司寒遠也在聽介紹,不過聽的主要是“龍傲天係統”的話,間或摻雜一點蕭時清說的內容。蕭時清的話語躥入他腦海,讓他想到那天劫雲之下持劍屹立的身影。即使因為她的出手,使自己現在處於這樣不尷不尬的境地,司寒遠覺得,他也必須得承認,那樣的劍,無論是誰看到,都會覺得驚豔。
容音不是一個華麗的人,但她的劍是。
飛雲劍派距離昆山的位置不遠,蕭時清又沒有刻意壓低音量,他們聽到這邊的對話,向薑枕溪投來目光,禮貌地點點頭。薑枕溪回望過去,也對他們微微頷首。對方那麽有禮,自家長老又回敬過去,昆山的弟子們也不太好意思地對飛雲劍派的人笑了笑。說出這話的蕭時清也微微欠身,以示友好。
沒有任何衝突與火/藥味,雙方平和至極。
然而,實際上——
“師兄,你幹嘛拉著我!”飛雲劍派中,有個娃娃臉的小弟子氣鼓鼓地問道:“他們說的那叫什麽話?什麽叫‘清音劍尊不比我們差’!我們飛雲劍派可是最好的劍修門派!”
他的師兄倒是很淡定,反問道:“這話有錯嗎?清音劍尊難道不是劍修大能?”
“是倒是……”娃娃臉遲疑道:“可是我們飛雲劍派的顏麵……”
“那麽就沒有可是。”師兄打斷他的話,說道:“師弟,你記住,顏麵不是口上說出來的。我們劍修,若是想為自己正名,唯手中三尺青鋒足以。”他頓了頓,又說道:“今日的門派大比結束後加罰揮劍一千。假使被我發現你敢去昆山那邊閑言碎語,我會壓著你去昆山道歉,並委托長老送你回去。”完完全全堵死了娃娃臉的所有後路。
旁邊的劍修師姐也點頭讚同:“不錯,師兄說得是。師弟,你這性子,得改。莫要一味好勇鬥狠。”
娃娃臉癟癟嘴,垂頭喪氣道:“是,師兄,師姐。”
劍修師姐忽而又看向昆山的方向,彎起唇角:“待今日結束,我定要去昆山那邊拜訪拜訪清音劍尊。”
有個紮著高馬尾的女劍修便笑她:“清音劍尊常年待在昆山上不出,如今可算是被你逮住機會了不是?”
“聽聞清音劍尊前不久才斬了雷劫,嘶……可惜未能得見其風範。”旁邊又有人湊過來道:“若是能親眼得見,說不定能對我們有所精益呢。”
“咦?你哪裏聽來的?”高馬尾問道。
“我有個昆山的朋友告訴我的。據聞,是因為清音劍尊的大徒弟雷劫時遇上心境不穩,險些喪命。她為了保住弟子的性命,便出手了。”
“欸?我怎麽聽說的是,清音劍尊的大徒弟生了心魔?”
“啊?我聽說的好像是清音劍尊的大徒弟身懷天生劍骨,被魔修盯上了?”
“所以說,那位大徒弟在哪裏?”
“……不知道啊。”
“……”
娃娃臉聽著他們的談話,垂下腦袋,遮住眼底閃過一抹惱怒。草,這飛雲劍派的人怎麽回事?不是說他們呆頭呆腦嗎!這也太他麽呆頭呆腦了吧!就差被人當著麵指指點點了,還不生氣???居然還要去拜訪人家?真夠沒脾氣的!
另一邊,蕭時清收斂起笑意,又道:“可清音長老是清音長老,而不是你們。”他環視一圈,淡淡說道:“飛雲劍派的劍修,素來是門派大比時最難對付的選手之一。他們執著,堅定,心性比之釋迦寺的佛修也不差。他們信奉攻擊即是最好的防禦,攻擊性極強。之後無論誰遇上他們,萬萬不可小覷,哪怕是剛築基的飛雲劍派劍修,明白了嗎?”
“明白!”
各個門派陸續入場,蕭時清就又繼續說起其他門派來。
薑枕溪右手支頤,百無聊賴地打量四周。忽然,她的視線定格在一處。
【那邊應該就是無垢宗的人吧?】薑枕溪問道。
係統:【你不是說,不打算繼續給司寒遠甜頭嗎?怎麽又突然問起無垢宗?】
或許是錯覺,又或許不是,薑枕溪在係統的話裏聽出點小情緒。
她揚了揚眉:【送佛送到西,總要做得讓人挑不出錯處的。還有,不是你讓我顧念點容音和昆山的名聲麽?】
係統:【……】
他突然知道什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司寒遠。”薑枕溪喚道。
“師父?”司寒遠本來還在跟“龍傲天係統”說話,疑惑地看過來。
“跟我來。”薑枕溪起身,對時玄說道:“勞煩時玄長老看顧他們,我帶司寒遠去無垢宗那邊。”
時玄說道:“好好好,清音長老你去吧。”他看看時間:“距離門派大比正式開始還有不到一個時辰,應當是足夠的。”
“嗯,多謝。”
薑枕溪走後沒多久,蕭時清發現她人離開了,就問時玄:“時玄長老,清音長老呢?”
“帶司寒遠去無垢宗那邊了。”
蕭時清:“!!!”
蕭時清抱著一線希望問道:“就他們兩個人嗎?”
時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蕭時清:“……”可是清音長老不認得那邊的人啊!而且師父說了,清音長老根本不通人情世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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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遠懵懵地跟在薑枕溪身後,滿腦子都是:她真的要帶自己去無垢宗求醫?
“龍傲天係統”在司寒遠腦海裏大呼小叫:[容音的好感度又漲了1點!]
司寒遠還從來沒有聽過“龍傲天係統”這麽激動的聲音。它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比較多的情緒波動也就是在築基雷劫被薑枕溪硬生生斬斷那次——然而還是比不過這次。但司寒遠並不覺得“龍傲天係統”這樣有什麽不正常,大概是因為薑枕溪一直以來表現的太讓他們感到無望了吧。
幸好,這個沒有心的女人!她終於!動心了!
[所以,師父現在的好感度有多少?]司寒遠好奇地問道。
[……]
“龍傲天係統”興奮的聲音戛然而止,詭異的沉默讓司寒遠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他忙不迭追問:[有多少?你快說啊。]
[容音好感度:2。初始好感度:0。]
[……]
這下沉默的換成了司寒遠。他茫然無措地抬頭,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麵的身影,眼神逐漸木然:[係統,你沒有算錯嗎?]
“龍傲天係統”惱羞成怒道:[沒有!衛靜珩的好感度就有35!]
都怪這家夥不爭氣,還沒有衛靜珩那個小丫頭片子會討容音的歡心!早知道它就綁定衛靜珩了。要知道,隻有好感度達到80,它才能為司寒遠開啟好感度鎖定道具,穩固他的愛慕者們!
“怎麽了?”像是他的視線太過悲哀,前麵的人回過頭來,問道。
司寒遠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沒、沒怎麽,師父。”
肯定是“龍傲天係統”搞錯了吧?看看,他師父現在對他的態度多好?從出手幫他斬——算了這個說起來就心痛,不說這個——從為了他主動過來帶隊門派大比,到帶他去無垢宗求醫,哪一樣不是為他考慮?
“嗯。”薑枕溪神色淡漠,心底卻忍不住笑道:【你猜他和非法係統剛剛是不是在懷疑人生?】
係統:【不用猜,肯定是。】
【說到這裏,我記得門派大比中司寒遠又遇到了新的後宮吧?】
【是。而且魔門聖女的劇情也是在這裏開始的。】
薑枕溪微微眯起眼睛:【看來這次還不能偷懶,得把他看住了,省得他去禍害其他女孩子。】
【可喜可賀,宿主終於端正了一次態度。】係統一板一眼地說道。
薑枕溪:【……】
靠近無垢宗,就能嗅到一股很清淡的草木氣息,柔和又清淺,讓人心神寧靜。好幾個弟子手裏還捧著本書,小聲念著背誦上麵的內容。薑枕溪眼尖,瞥見封麵上的字,依稀是什麽“藥典”之類。
無垢宗帶隊的長老一男一女,他們都認識容音。見到薑枕溪,他們怔住過後,那位女長老微微一笑:“清音長老。”
薑枕溪翻了翻容音的記憶,微妙地發現她的記憶裏沒有任何與麵前這位無垢宗長老有關的信息——也就是,她叫不出麵前人的名字。
係統歎了口氣,給她提詞:【文秋芸。另一個是邵明。】
“文長老,邵長老。”薑枕溪從善如流,叫道。
文秋芸還有些意外:“清音長老認得我們?”
“略有耳聞。”薑枕溪說。
文秋芸:“不知清音長老前來所為何事?”話是這麽說,她的目光卻直直落在薑枕溪後麵的司寒遠身上。飛雲劍派的人知道容音收徒的消息,無垢宗自然也清楚。而且,他們也得知司寒遠築基不順的事。
薑枕溪略微側身,讓文秋芸看得更加清楚:“想必文長老應當也知道這孩子的事了?”
她說道:“這次築基的雷劫我為他擋住,但還有下次,下下次。他的心境若不能穩固下來,於修行有礙。所以,我想請文長老看看他究竟為何在築基期便深受此影響。”她又補充道:“我傾峰必有重謝。”
“清音長老,此事我們無垢宗不一定能解決。”文秋芸無奈地笑了笑,把話說在前頭。
旁邊的邵明跟著點頭:“心境之事,多半還在他自己。”
“我知道。但還是煩請二位看看。”
文秋芸歎了口氣,說道:“好。”她看向司寒遠,說道:“來,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不要抗拒我的靈力。”
司寒遠磨磨蹭蹭過去,再次向“龍傲天係統”確認:[你不會被發現吧?]
[請宿主放心,不會的。]“龍傲天係統”肯定道。
[好。]司寒遠說。
他把手遞給文秋芸,然後就感覺一股溫暖的靈力順著他的經脈不斷向身體的各處延伸,探知他的情況。司寒遠漸漸為自己捏了把汗。
“奇怪……”文秋芸收回手,皺著眉頭說道:“沒有什麽異樣。”
司寒遠鬆了口氣,“龍傲天係統”果然沒有被發現。
“沒有異樣?”邵明沉吟片刻,問薑枕溪:“不知清音長老可否詳細描述當時的狀況?”
薑枕溪等的就是這個問題!
她擰起眉頭,抿唇道:“那日劫雷下來時,我發覺他的氣息不太對,一時情急,便替他過了雷劫。”
“氣息不太對?”文秋芸敏銳地捕捉到薑枕溪話裏隱藏的信息。
薑枕溪還沒開口,司寒遠眼皮一跳。
[係統,係統,我現在要怎麽辦?師父不會真的把我那天的情況告訴他們吧?]
“龍傲天係統”也懵,仿佛無論什麽事,隻要遇上薑枕溪,就會朝著不可控製的發展脫韁而去。
它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說:[穩住,請宿主保持冷靜,不要暴露出係統的存在。]
[我、我知道了……]
薑枕溪很好地把笑意隱藏在容音的麵孔下,說道:“嗯。我懷疑是有什麽暫時占據了他的身體或者壓下了他的意識。他那日整個人都與平時截然不同。”她睜著眼睛說瞎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多了解司寒遠似的——完全想不到她見司寒遠的麵兩隻手數得過來。
邵明睜大眼睛,升起了興趣:“此話當真?”
薑枕溪:“當真。”
下一秒,邵明就躥到司寒遠身邊,擠開文秋芸,用一種讓司寒遠感到頭皮發麻的眼神看著他:“嘿,來來來,告訴我,你平日可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什麽方麵的都行,告訴我告訴我!”
文秋芸用力一拍他的背:“你閉嘴!”她對薑枕溪歉然道:“對不住,清音長老,邵明他就是這般性子,還請清音長老見諒。”
“無妨。”薑枕溪不僅不生氣,還樂見其成呢。
邵明說道:“清音長老若是放心,可以讓他待在我們……”
文秋芸打斷他的話:“還是待今日的門派大比結束後吧。清音長老不用在意邵明的話,他貫來沒個正形。”
薑枕溪:“好,那便這般約定。勞煩二位。”
目送薑枕溪與司寒遠離去後,文秋芸嗔怒地瞪著邵明:“你方才也太過無禮。好歹那也是清音長老的弟子,哪裏能由你那麽任性,想留就留?”
邵明摸摸鼻尖,嘟囔道:“哎呀,人家清音長老都不介意,你別說我了可行?”
“……”
兩人說著話,卻沒有留意到,他們身後的無垢宗眾弟子中,有人望著薑枕溪、司寒遠的背影,若有所思。
天生劍骨麽……?倒是個不錯的資質。
可惜那個天生劍心怕是動不得。
他又回頭,凝視著守衛滄海穀的高山。
還有,山靈的寶藏。
作者有話說:
呼,補完啦。
#薑枕溪,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