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番外
◎狗崽子也想學別人追女人◎
林笙跟謝家喬舉行完婚禮後, 就安頓在蘇黎世養胎了,再次回到這個地方,林笙感覺像是隔了一個世紀的分離,她一路從門口的把手摸進去, 摸到他們用餐的餐桌、看電視的沙發、煮飯的廚房時, 恩愛的畫麵一幕幕出現在眼前。
謝家喬從身後摟住她的腰,靠在她的肩膀上, “在看什麽?”
“喬喬, 謝謝你。”林笙轉身摟住他的脖子,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婚禮, 今天來的人好多, 我好開心。”
林笙一直以為這個婚禮不會受到重視,但謝家喬把所有的親戚朋友都請過來了,在婚禮上有很多她不認識的謝家成員,她跟在謝家喬的身後喊了無數的大伯二伯,三姑四奶的,赫然發現整個謝家的家族成員多得離譜。
林笙用鼻子去蹭了蹭他的鼻尖, “喬喬, 親親。”
謝家喬摟著她的細腰, 寬大的手掌就這麽貼合著她的腰線, 然後吻上她的唇,但吻著吻著兩人都笑了起來,氣息交融著,他貼著她的額頭, “你笑什麽?”
“你呢, 你笑什麽?”
謝家喬聲音沙啞, “笑我娶到你了, 感覺做夢都會笑醒,怎麽辦,笙笙,我覺得我好像還在做夢,要不然你掐我一下?”
林笙用手狠狠掐了謝家喬的腰一下,謝家喬倒吸一口涼氣,抓住她的手腕,“誰教你這麽掐人的?”
“跟你認識這麽久,就這個地方掐最爽,對吧?”
林笙太了解謝家喬了,腰部可是他最不能碰的地方,果不其然,她掐完謝家喬就直接橫抱著她上樓,直接將她放到**,但他什麽都沒有做,隻是伸手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聽說孕婦會很辛苦,你要早點休息,不要累到自己。”
林笙噘著嘴望著他,“你真忍得住啊?”
謝家喬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別多想,我給你拿幾本書,多看看。”
他站起身來,熟練的去旁邊的櫃子裏取出了幾本書遞給林笙,本來以為是什麽世界名著,但沒想到卻是幾本佛經,“你不在的時候,我經常自己抄,然後默讀,你試試。”
林笙無語至極,“謝家喬,你……”
“你要是嫌不夠,還有別的,什麽清靜經,般若心經……”
林笙又好氣又好笑,搖晃著手中的佛經問他,“所以我不在,你就這麽過的?”
謝家喬稍微咳嗽了一下,“也不經常這樣,偶爾也上上手。”
林笙氣笑了,直接躺到**翻了個身,“哼,不要你,你走吧。”
孕婦的脾氣說來就來,平日裏謝家喬就寵著她,溺著她,更別說她這會懷孕了,更是當個祖宗似的供著,她說讓他走,他哪裏敢多停留,站起身來就往門外走。
但走到門口的時候,林笙不知道又發什麽脾氣,直接拿起個枕頭扔向他,“你還真說走就走!”
謝家喬被挨了一下,扭頭望著她,傻傻的撿起地上的枕頭走回到她身邊,溫柔的問:“你怎麽了,笙笙?”
林笙噘著嘴鑽進他的懷裏,“人家就想你多哄哄我嘛,不準走,回來躺著。”
謝家喬看著懷裏的林笙,心軟得一塌糊塗,“我不敢。”他低聲說:“我怕,笙笙。”
林笙知道他害怕什麽,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那我們以後怎麽辦,難道一直分床睡麽?”
“忍忍吧,實在不行,我去問問醫生,嗯?”
林笙臉紅的點了點頭,“行。”
真好哄,謝家喬心裏想著,雙手緊緊抱著她,親吻了她的額頭一下,抱著她躺在**入睡。
林笙整個孕期過程過得可謂是十分舒服,謝家喬有求必應,要什麽給什麽,但有一點,他特別害怕林笙來撩撥他,而且她非常喜歡撩撥他的這個過程,花樣百出。
有一次撩得謝家喬看文件,看著看著鼻血就噴出來了,噴得文件上都是血,他慌張的站起身來,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找紙,逗得林笙前俯後仰,笑個不停,最後把紙遞給他,他把紙塞得很厚,堵住鼻子後,抓住罪魁禍首,“還玩嗎?嗯?”
“玩。”林笙笑著說,“看你這樣,可好玩了。”
謝家喬求饒,“別玩了,求你了,我這樣下去身體怎麽受得了?”
林笙笑得不行,然後與他約法三章,一個星期裏,她保證三天不撩他,剩下四天看她心情。
謝家喬這人是真不禁撩,隨隨便便就能讓他分心,做不了工作。
到了孕中期,林笙的好日子到頭了,有的時候睡到中午醒來,看著窗外景色,又看著一臉餮足的謝家喬時,很是後悔為什麽前期要這樣對他,現在倒黴的是自己。
果然誰欠的債,誰償還啊。
那會林笙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在院子裏種花,什麽花難養活就種什麽花,她甚至托謝家喬去聯係這方麵的專家,買了一些非常難得的種子,然後帶回來吭哧吭哧的種。
謝家喬回來的時候,她會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這可是很多這方麵的專家都種不出來的花,你等著看著吧,過幾天它就會發芽了,說不定我還能在業內成為非常知名的種花學者呢。”
謝家喬看著她驕傲的樣子,點頭微笑:“行,那我就等著林大小姐的花了。”
然後十天過後,林笙種的花直接連種子都爛了,她翻開泥土才發現,什麽發芽,什麽開花都是騙人的,她連種子都能種爛,謝家喬回來時,她哭了好久。
謝家喬無奈,隻能帶著她出門覓食,吃她孕期最愛吃的鐵板羊肉,而這樣的一道美食,在蘇黎世隻有一家中餐館做得最正宗,謝家喬帶著她來的時候,回回爆滿,每次都要排隊,所以兩人如果不是特殊的事情,大概率是不會為了這樣一道美食來排隊用餐的。
今天特例。
下著雨,謝家喬帶著林笙來排隊吃中餐。
林笙一邊等一邊抽搭,靠在謝家喬的肩膀上哼唧。
謝家喬像哄小孩似的哄著她,“馬上就到我們了,再等等。”
林笙噘著嘴說:“我要吃十盤!”
“行。”
“我還要吃雲吞麵。”
“行。”
“……”
等了一個小時,終於到了他們,林笙要了好多吃的,孕中期她的胃口很大,吃什麽都覺得好吃,尤其是這鐵板羊肉,每天吃都不膩,謝家喬一邊幫她剝蝦,一邊看著她吃,笑著問:“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孩子長什麽樣?”
林笙吃著仰頭,努力的想了想,“想過,我希望長得像你。”
“像我?”謝家喬挑眉,“像我有什麽好,還是像你。”
“不行,就得像你,我跟你說,自從我懷孕以後,我每天都在祈求老天,這個孩子一定要像你,這樣才長得好看嘛。”
謝家喬一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等兩人回家以後,謝家喬將林笙哄睡以後就偷偷跑進書房裏,拿出紙筆寫字,用蒼勁有力的字體寫著:老天保佑,別把我太太的話當真,孩子一定要像我太太。
林笙每天祈求。
謝家喬也每天祈求。
終於有一天,被林笙發現謝家喬每天寫的紙條後,氣得不行,等謝家喬下班回來,就質問他,謝家喬扯了扯領帶,看著林笙那模樣,心想著大概率是哄不好了,於是改口說:“我紙上上的意思就是,我們將來還會有別的孩子,我是在祈求別的孩子像你。”
好在孕期中的林笙智商也跟著直線下降,仔細聽聽也沒什麽不對,就這麽放過他了。
實際上謝家喬壓根就沒有打算要兩個,他知道孕婦生產有多不容易,也知道林笙會走上一趟鬼門關,所以很早之前他考慮過要不要生孩子這個問題,但林笙懷孕來得太快了,根本容不得他去想。
總歸,他隻想要這麽一個孩子,也隻想要孩子像林笙。
她生的,應該像她。
林笙孕晚期食欲就沒那麽大了,恢複到正常飯量,謝家喬會每天躺在林笙的身邊將睡前小故事,林笙非常享受他講故事的語速和內容,總是聽得很認真。
有些老掉牙的童話故事通過他的嘴裏說出來,總是格外好聽,她笑著問他,“那你覺得我像不像美人魚。”
她坐了起來,在他麵前凹了一個美人魚的造型,逗得謝家喬唇角上揚,“特別像,我的美人魚。”
他親吻她的額頭,“該睡了,美人魚小寶貝。”
美人魚這個故事在林笙懷孕期間被提及的次數最多,所以他們一致把小魚兒當做孩子的小名。
林笙生產那天剛好元旦,在大家歡慶新的一年到來時,孩子趕著鍾聲出生。
聽到啼哭的那瞬間,林笙眼含熱淚,激動地說:“我要看看孩子長得像誰。”
護士將孩子抱到她的麵前,皺皺巴巴的,不像她,也不像謝家喬,她突然有些嫌棄,低聲說:“好醜啊……”
把護士們逗得不行。
林笙生產並沒有受什麽苦,謝家喬請來了非常權威的醫生護士,在家中的水下分娩,大大減少了林笙的痛苦,孩子也沒有折騰她,從陣痛到生產也就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對於頭胎來說,已經是非常幸福了。
林笙連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生完沒多久就餓得打顫,謝家喬也沒看清孩子什麽模樣,什麽性別,火急火燎去廚房端好吃的進來給她吃。
林笙換好衣服躺在**,享受著謝家喬的喂食。
喂了一半,她才問:“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謝家喬手一頓,“我……也不知道,抱給護士了,等會去問,不著急,你不是餓麽,多吃點。”
林笙笑著喝了好多的雞湯,望著謝家喬的臉,“不稱職的父親,哪有你這樣的。”
謝家喬微微點頭,“嗯,我不稱職,以後努力做個稱職的父親。”
實際上謝家喬也並不懂如何做一個好父親,他的童年就是在無盡的黑暗中度過,要如何照顧孩子、如何關懷他,他完全不清楚,後來喂了林笙,安撫她睡著後,他去看孩子,才發現是個男孩。
林笙此前說過,無論男女,都叫謝譙。
謝家喬卻默默給他改成了謝晟。
謝晟出生皺皺巴巴,看不出像誰,滿月的時候才隱約能看得出,像謝家喬,看來林笙的祈求比謝家喬管用,上天最終還是聽從了她的建議,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像父親。
謝家喬也從一開始不知道怎麽為人父,到後來慢慢的懂得愛護孩子,再到心裏有了他的位置。
有的時候下班回家,看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心裏就有種說不出的幸福感,就好像人一輩子都在尋尋覓覓一個目的,有人花費幾十年的光陰都沒有找到,而他隻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就找到了他們。
林笙出月子後,謝家喬就要赴美去談生意,這一去就不知道要多久回來了。
因為照顧他們母子,在蘇黎世整整待了將近一年,很多事情都被耽擱。
林笙心中不舍,但也無可奈何,隻能讓他出國,自己則帶著孩子回國,因為她懷孕的緣故,工廠一直都是林耀在負責,他身體大不如前,要管理比之前大的廠子,非常吃力。
林笙回國那天,易芸紅跟林耀一起去接,看見了心心念念的外孫,林耀高興得不得了,抱著謝晟就一個勁的親。
謝晟長得白白嫩嫩,非常像謝家喬,易芸紅笑著說:“都說兒子像爹,還真是。”
林笙也笑著,“還說呢,我整個孕期都在祈求他像家喬,如果不像,那我這祈求不是白求了。”
“回來了好,回來我們也能照顧你,你說家喬天天工作那麽忙,照顧你們母子也困難。”
林笙把頭靠在易芸紅的肩膀上,微微點頭:“嗯,回家真好。”
一家人回到家中,易芸紅照顧著謝晟,林笙則回到工廠,一年多沒見,工人們再次見到林笙都非常高興,尤其是唐煜,看見她的身影時,站在角落裏,唇角也會止不住上揚。
“那咱們笙笙姐回來了,今晚多少得組個局啊,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大家齊聲高喊。
林笙笑著說:“行,那晚上我組個局,這一年多呢,感謝大家對我們工廠的付出,我爸身體不好,替我管理了一年多,現在我回來了,會繼續接手,大家還是按照以前那樣,繼續努力,繼續工作,把我們的廠子越辦越好!”
“好!”
晚上,林笙在市中心的餐廳裏包了個包廂,帶著員工們去聚餐。
餐桌上,大家暢談著這一年的發生的事,聊到開心的地方,會舉杯共飲,林笙好久沒有體會過這種快樂,不免多喝了幾杯。
中途,覺得裏麵有些悶熱,便走到餐廳外麵去散熱,剛走到門外,就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經過眼前。
她怔怔的看著他,沉默良久,才笑著喊道:“承洲,好久不見。”
自從上次在家中分開後,許承洲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林笙麵前,他像人間蒸發了似的,不再有任何音信。
許承洲似乎變了很多,他的黑眸深邃的凝望著林笙,如今的她,變得愈發的光彩照人,嫵媚漂亮,與當初跟他結婚時,完全不同,他微微滾動喉結,低聲說道:“你結婚了。”
實際上,關於林笙的所有動向,許承洲都在關注,知道她跟謝家喬結婚,知道她懷孕生子,甚至知道她回國。
沒人知道他這些日子怎麽過來的,隻知道在無盡的黑夜裏,他隻能靠畫她的畫像度日,一遍遍的責問自己,為何當初與她結婚時,沒有好好照顧她,沒有好好愛她,如今換來這個下場。
誰都不能怪,隻能怪他自己。
“嗯,結婚了。”林笙笑著說,“你呢,有找嗎?”
她如今可以這麽坦**的問他這個問題,說明她已經徹徹底底的放下了,許承洲的眼裏露出了些許的苦澀與自嘲,“你覺得我還能找嗎?林笙,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上天作弄人,我以為我對你的愛,也不過如此,但你看,我現在看誰,都覺得,沒你好。”
許承洲凝望著她,“謝家喬等了多久才等到你呢?”
林笙擰眉,“你不要鑽牛角尖,我已經結婚了,孩子也出生了。”
“可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他不也在鑽牛角尖麽?”
林笙突然覺得有些壓抑,長長的歎了口氣,轉身朝著另外一邊走去,“我要回去了。”
許承洲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
謝家喬可以在她結婚的時候等,那他又有什麽等不起的?
終歸他們都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見麵的機會,不代表未來沒有在一起的可能,隻要他等得起,說不定,還有機會。
走到一半的時候,林笙的腳突然崴了一下,身子微微靠倒旁邊。
她穿的是半高的高跟鞋,約有一年多沒穿了,今天穿了這麽久,腳確實有些酸。
許承洲見狀,走到她身邊,“沒事吧?”
“沒事。”林笙搖頭,“我脫掉就行了。”
“我幫你看看吧。”許承洲蹲下,直接伸手去摸她的腳踝,林笙嚇得往後退,“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許承洲擰眉,“你跟我生分到這個地步嗎?以前同居的時候,你也沒這樣。”
林笙剛想說那能一樣嗎?包廂的門就打開了,唐煜從裏麵走出來,看見這一幕,快速的走上前,擋在林笙麵前,“你是誰啊,想對她做什麽?”
林笙拍了拍唐煜的手臂,介紹:“他是我前夫。”
然後又衝著許承洲說:“不好意思,這是我工廠裏的員工,說話有些衝,你不要掛在心上。”
聽到許承洲是林笙前夫這話,唐煜眼裏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可從未聽說林笙是二婚啊,難怪廠裏那些人提起林笙的事情總是支支吾吾的,原來她跟謝家喬是二婚!
許承洲看著唐煜的樣子,微微皺起眉頭,打量著他好一會,才說:“哪裏來的毛頭小子,你們工廠就找這樣的人嗎?”
倒也不是許承洲脾氣衝,他好說歹說跟林笙的關係也比旁人親密些,這個人一衝上來就以一種‘我是林笙的丈夫’的姿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謝家喬呢。
唐煜正欲回答,林笙就說:“當初還是你勸我把唐煜招進來的,你忘記了?”
許承洲一愣,努力的想了想,當時林笙廠子接手時,他給她一份計劃書,因為裏麵製定了非常多詳細的東西,所以一開始是許承洲跟林笙一起把廠子搞起來的,招人的時候許承洲也給了一些建議。
唐煜麵試後,許承洲看過他的信息,覺得他人不錯,但林笙覺得自己廟小,唐煜學曆、在校期間的表現都不錯,怕他做幾天就走,後來是在許承洲的勸說下,才把人給留下來的。
說唐煜是許承洲招進來的,也不為過。
許承洲臉色鐵青,抿著唇說:“哦,就他啊。”
然後從口袋裏隨意的抽出一根煙,微微點燃後,說道:“現在看起來一般般。”
唐煜冷冰冰的回:“我是在幫笙笙姐做事,她覺得我好就行。”
看著兩人莫名冒起的火氣,林笙趕緊走到兩人中間,看了看他們,“你們怎麽了,怎麽兩句話就嗆起來了?唐煜,進去吃飯,我等會進去。”
“笙笙姐。”
“沒事,進去吧。”
唐煜看了許承洲一眼,這才不甘不願的走進去。
許承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嗤笑一聲。
“你沒事也趕緊走吧。”林笙說道,“我跟他們聚餐呢。”
“林笙,明天你還在榕洲嗎?我有個禮物想給你。”
林笙張了張嘴,正想拒絕,許承洲就開口,“你都結婚了,總不能對你做什麽吧,就是朋友送你個生日禮物,你之前在國外沒辦法送你。”
林笙垂眸想了想,“那你送到我家就行,我明天工廠有事,謝謝你了。”
說完,林笙就朝著包廂走去,許承洲嘴裏叼著煙,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露出一絲狠厲:“狗崽子也想學別人追女人,今天晚上非得給你點顏色瞧瞧。”
許承洲並沒有走,而是在他們聚會結束後,直接攔住了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