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可真是個刀尖舔血的女人!

謹川哥哥,我們的緣分是不是太多了?

月老是把我們捆死了嗎?

還有你的腿為什麽要那麽長啊!!!要不然我早看清你了好嗎!!

穩住穩住!她剛才沒有任何異樣!她剛剛是清純又堅強的大學生!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程可夏仿佛能聽到自己慌亂的心跳,手心也冒了汗,雖然她很饞這個男人,但最近真的不想看見他!

鬱謹川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額頭上的紗布,他昨晚隱隱看到泛了紅,但不至於到貼紗布的程度。

鬱謹川正要側身離去,後麵的黃小姐開了口:“謹川哥,看看吧,小姑娘看著挺不容易的。”

鬱謹川聞言,垂下視線,聲音沒有起伏:“創業做什麽?”

“進貨……哦不是。”程可夏觸及到他的目光,舌頭都要打結了。

“別害怕,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就好,這位先生是這個商場的老板,如果你的創意足夠好,他是可以幫你實現的。”黃小姐眉眼含笑,的確是被鬱謹川結婚生子那兩個問題炸得腦袋暈暈了。

“就是……就是一些小玩具。”程可夏低著頭,聲音微微發抖,在外人看來是被男人冷漠的麵容嚇到了。

而事實上,程可夏確實被他嚇到了。

鬱謹川垂眸打量著她柔順的頭發,單薄的身體,還有戰戰兢兢的樣子,如果不是親眼看過她怎麽和男人調情,鬱謹川也不敢保證會不會被她騙過去。

這一刻,鍾喜悅哪還不知道麵前的男人是誰,她連忙上前:“謝謝先生和小姐,我妹妹有些認生,您別見怪,我們就是做了一些手工小玩具,還入不了大老板的眼,真是謝謝二位了,不好意思。”

“隻要堅持,小生意也是能成功的,繼續加油哦!”黃小姐笑著鼓勵他們。

“謝謝小姐姐,您真好看。”程可夏由衷地說,真是人美心善的小姐姐啊!

黃小姐笑著摸了摸程可夏的頭。

鬱謹川看著程可夏頭上那隻手,移開了視線。隨後,他淡漠地側身離去,從始至終,在程可夏身上停留的視線不超過十秒。

鍾喜悅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拖長了聲音感歎道:“他不是因為人品好才沒拆穿你,而是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不屑於拆穿你。”

“哦,是哦,好無情,好殘忍。”程可夏和鍾喜悅同樣的姿勢,遙遙望著那道逐漸遠去的背影,聲音中是刺激透支的疲憊和愉悅感。

鍾喜悅聽著她婉轉拉長的尾音,回頭看她,果然,這家夥哪裏有一點害怕的樣子:“所以,你為什麽流哈喇子?”

“我要讓他舔我的腳。”程可夏唇角緩緩勾起。

“……?”鍾喜悅愣住了,她和程可夏認識三年了,但每一天,她都會刷新她的下限,鍾喜悅掏了掏耳朵,“我好像沒聽清,舔哪裏?”

程可夏笑了笑,那麽清冷,那麽矜貴,那麽高不可攀,就是騎在身下才有意思。

鬱謹川和黃小姐來到樓下。

“黃小姐,我還有些事,我讓司機送你回去。”鬱謹川溫聲說。

嗯?不親自送她嗎?黃小姐心裏疑惑,但還是點頭應下了。

“沒關係,你先忙,我們有空再一起去爬山。”黃小姐笑著說。

“好的。”鬱謹川輕笑,然後轉身離去。

傻傻的黃小姐哪裏知道,不會有以後了,這個男人的每個問題都是帶有目的的,他很有涵養,不會讓人下不來台,但他同樣追求效率和產出比,不會浪費時間在沒有結果的事情上。

程可夏和鍾喜悅吃過飯,回家的路上正好遇到剛從公司回來的江盛文和江顧北,三人分別在院子裏下了車。

程可夏還疑惑他們兩人怎麽一起回來,就看到便宜爹和哥哥的臉色不太好。

“爸爸,哥哥。”程可夏安靜地走過去,輕聲叫人。

“夏夏回來了。”看到程可夏,江盛文笑了笑。

“哥哥晚上的飛機要出差,最近你自己在家,有事打哥哥的電話。”江顧北溫柔說道。

程可夏抬頭,清澈的眼眸略帶疑惑:“出什麽事了嗎?”

“美國的生意出了點事,需要哥哥去處理。”江顧北簡單解釋了一句,不想讓程可夏擔心。

這些年,他感謝父親讓他做自己喜歡的事,但他作為家裏的一份子,不能對公司完全棄置不顧,現在出了事,他得承擔起責任。

“哥哥注意身體,爸爸也是。”程可夏後半句是捎帶的。

“寶貝真好。”江盛文笑著摸了摸程可夏的頭。

程可夏忍著避開的衝動,心裏暗想,好什麽好,哪有你老婆好。

三人前後往別墅走,可能是因為疲憊的緣故,走路都比較輕,沒發出太大的聲音,所以剛走進玄關,就聽到了客廳傳來的聲音。

“那傻子這次回來還是呆呆的,跟前幾年回來的時候沒什麽不一樣,但我總覺著,她有些不安分。”

“你看,她不在家的時候,家裏就太太平平的,我和盛文關係也很好。”

“但她一回來,就鬧的家裏雞飛狗跳的,弄的誰都不安生……”

“咳咳……咳咳……”陳嫂看見玄關的三人,瘋狂給張芸使眼色。

“怎麽了?你嗓子不舒服?”張芸疑惑地問。

陳嫂心想這真是沒救了,她隻能硬著頭皮喊了一聲:“江總,少爺,小姐。”

張芸手裏的茶盞應聲落地,她回頭,就看見江盛文那要吃了她的目光,還有江顧北寒得瘮人的臉。

“盛文……盛文你聽我解釋,顧北,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解釋……”饒是張芸八麵玲瓏,這一刻也慌了。

程可夏站在江盛文和江顧北中間,她低著頭,長發擋住了她的臉,她什麽都沒說,可江盛文和江顧北都看見了她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有砸在地毯上的眼淚。

江顧北心裏疼極了,他轉身來到程可夏麵前,撩開她的長發,就看見了那雙通紅的眼睛。

“乖,先上樓。”江顧北聲音有些啞。

程可夏一邊擦眼淚,一邊跑上了樓,而樓下,空氣仿佛突然繃緊了。

“誰是傻子?”江盛文眼角紅了,他的聲音很平靜,但能看出來他在努力壓製怒火。

江盛文沒換鞋,朝張芸走過去:“你說誰是傻子?”

“我,我……”張芸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江盛文,莫名有些害怕。

是啊,江盛文曾經也是雲城盛極一時的公子哥,隻不過歲月為他增添了幾分穩重和儒雅,但一個人骨子裏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你就是這麽對我女兒的嗎?”江盛文呼吸紊亂。

張芸本來還不知道怎麽解釋,但聽到江盛文的話,她苦笑了一聲:“在你心裏,我們十五年的婚姻算什麽?真的比不得你女兒的一根手指頭嗎?”

“她是我女兒!是我江盛文唯一的女兒!”

江顧北原本還想說些什麽,但聽到這裏,已經不適合開口了。

這時,程可夏下樓了,拖著行李箱。

“夏夏,你要去哪?”江顧北朝她走過去。

“我想媽媽了。”程可夏的眼角濕潤,“我想和哥哥一起過去。”

“這次哥哥會陪媽媽一段時間,你留下來照顧爸爸。”江顧北私心不想讓程可夏回去,至少不能這樣傷心地回去。

“爸爸不需要我。”程可夏平靜地開口。

江盛文如鯁在喉,想說什麽,又說不出口。

“爸爸需要你,乖,聽話。”江顧北耐心地說。

“哥哥,我不是傻子,聽得懂。”程可夏眼角通紅,她轉過身看向江盛文和張芸,“爸爸,張阿姨,我希望你們能幸福,夏夏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回國看你們。”

程可夏少有的在他們麵前說這麽長的話,她說完,拉著行李箱朝門外走去。

“夏夏!”江盛文喊了一聲。

程可夏沒回頭,加快腳步往前走,隻不過剛轉身就換了副表情。

她的好繼母真聰明,這麽快就察覺到了,但既然把話撩明了,那這個家,她從此以後就不會再回來了。

她要讓這件事,成為她父親心中永遠的一根刺。

江顧北連忙追上去,兩人在院子裏僵持了一會兒,江顧北讓程可夏上了車,程可夏坐在副駕駛上,垂著頭一言不發,像隻被遺棄的可憐小狗。

“你先去哥哥那裏住一段時間可以嗎?”江顧北在想辦法。

“我不敢一個人住。”程可夏沒說謊。

“那哥哥請個阿姨,讓她給你做飯,陪你一段時間。”江顧北想。

“不敢和陌生人一起住。”程可夏又說。

江顧北想了想也是,妹妹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不敢一個人住,不敢和陌生人在一個屋簷下,也都是正常的。

江顧北繼續想辦法,忽然間,他眼睛一亮:“那你先去謹川那裏待一段時間好不好?王奶奶也在那裏。”

“……嗯?”程可夏愣了,反應過來後立即搖了搖頭,“不了,不用了。”

程可夏想也不想就拒絕,她現在是真的害怕見到那個男人,昨晚吃飯的驚嚇還沒緩過來,今天又在商場遇到,再多來幾次,她的心髒會受不了。

“你別害怕,謹川看著不好接近但人挺不錯的,他自己住,沒和家人住一起,平常工作忙也不常在家,而且王奶奶在那裏,我也放心。”

……自己住?

本能地拒絕後,程可夏心中浮現出一股遲來的躍躍欲試和莫名其妙的心癢。

本能的拒絕,是動物對危險事物的天生敏銳,而蠢蠢欲動,是程可夏骨子裏對刺激的追逐。

程可夏拚命忍住眼睛裏愈演愈烈的火苗,是啊,她好害怕,害怕那個男人拆穿她,但又有點興奮是怎麽回事?

哥哥,真是她的好哥哥!

也就是她親愛的哥哥現在腦子不清醒,要不然他讓王奶奶陪她去他的公寓,程可夏還真不好反駁。

太愛哥哥了怎麽辦!

“不太好吧?”矜持還是要裝一裝的。

“別擔心,哥哥會安排好的。”江顧北笑著安慰她。

程可夏繼續坐在副駕駛裝鴕鳥,但一顆躁動的心早已經按耐不住了,她眼前的黑不是黑,而是男人淡漠的眼眸,精壯的胸膛,修長的雙腿……

她可真是個刀尖舔血的女人!

二十分鍾後,鬱謹川聽見門鈴聲有些疑惑,他打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兄妹兩人,其中一個還拖著行李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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