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放這裏,一晚上不許動。”

“真的不要?”

鬱謹川不著痕跡地輕笑, 像是在問,更像是在蠱惑。

明晃晃的勾引,赤|裸|裸的邀請, 程可夏根本頂不住!

啊,她好糾結,她想要!

但是她手臂現在這個樣子, 根本沒辦法配合啊!

“我, 我……”程可夏吞吞吐吐。

糾結的神情落入眼中,鬱謹川望著昏茫的夜色笑了, 也不再逗她:“放心, 我不亂來。”

鬱謹川確實是在擔心,她自己洗會碰到傷處。

“哦……”不亂來。

程可夏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 心裏無比後悔, 為什麽要傷到手臂!為什麽!

鬱謹川臉上帶著輕笑, 像是沒看到她眼裏的遺憾, 拉著她的手, 把她帶到他的臥室,推開了浴室的門。

以前費盡心思想進來的地方,此刻被他主動帶進來, 程可夏心裏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大概, 是有點甜的。

“謝謝,我……”

程可夏的話沒說完,下一秒, 鬱謹川進來, 關上了門。

“你不是……”不亂來嗎?

“你自己不方便。”

此刻, 鬱謹川眼裏沒有一絲不該有的邪念, 他走到浴缸前, 調整水溫,放水。

浴室很安靜,隻剩下潺潺水聲,在密閉的空間裏悠揚,空靈回轉,牽動著程可夏的神經。

她以前在鬱謹川身上點火,作妖,是因為知道鬱謹川不會對她做什麽,而且她主動,可以自己控製度在哪裏。

而現在……

程可夏有點緊張。

“愣著做什麽?”鬱謹川回頭看她。

他身著灰藍色的家居服,站在黑色浴缸前,明明是冰冷沉寂的顏色,此刻卻有隱隱著火的灼熱感。

“哦,來了。”程可夏小步過去。

浴缸很大,容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試試水溫。”鬱謹川站在原地沒動。

程可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鬱謹川的聲音,好像有點沙啞……

她彎腰,撩起一捧水,清澈的水波緩緩**開,**到浴缸邊緣,**到兩個人的心裏。

“我要泡泡浴。”程可夏抬頭說。

鬱謹川嘴角上揚,怎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小姑娘不好意思了。

“家裏沒有。”鬱謹川說。

“有的,我今天在超市買了。”

程可夏說完轉身出去,一分鍾後又回來了,她將一個粉紅鎏金浴球扔進浴缸裏,甜蜜夢幻的泡沫在水中暈開,和黑色禁欲的浴缸外壁莫名和諧。

等浴球完全散開,程可夏站在那裏還是沒動,她今天穿了件複古連衣裙,收腰的款式,沒有拉鏈,隻有前麵一排扣子。

程可夏站在那裏遊移不定,靜默間,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悄無聲息地放在了她鎖骨前的扣子上,鬱謹川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的她身邊。

從最上麵,慢慢往下。

他的動作緩慢,慢條斯理,像是在翻閱文件。

程可夏屏住呼吸,無意間的觸碰在她身上燃起火苗,慫恿著她的心跳。

肋骨處的最後一顆紐扣解開,程可夏的前襟半敞,她悄悄抬頭看麵前的男人,但剛抬頭,就愣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鎖骨之下,幽暗,深不見底。

“你這個大色狼!”程可夏臉紅得不像話。

鬱謹川的理智,也被這句話拉了回來,他輕笑,撥開她衣服的肩帶,連衣裙順勢滑落。

浴室水汽氤氳,程可夏下意識地用右手擋住自己,而鬱謹川卻抬手繞到了她的背後,手放在了最後的枷鎖上。

程可夏慌忙按住他的肩。

鬱謹川停住了動作,但手沒有移開,薄唇在她耳窩呢喃:“怕什麽?”

鬱謹川說完,吻了下她的耳朵。

程可夏呼吸不由得重了,她閉著眼,情不自禁地咬在鬱謹川肩頭,同時,鬱謹川解開了暗扣。

程可夏連忙背過身去:“我才沒有怕。”

聲音嬌柔,呼吸不穩,她像是要證明自己一點都不緊張,幹脆利索地脫掉下麵的遮擋,背對著鬱謹川邁進浴缸。

粉色綿密的泡沫,瞬間遮住了春光。

鬱謹川眼梢下壓,壓製著眼中的情緒,過了幾秒,繞到她背後,用花灑打濕了她的頭發,還不忘囑咐:“左手放上麵,別打濕了。”

“知道了,好好洗你的頭發。”程可夏傲嬌地揚起下巴,一副大小姐的作派,用囂張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鬱謹川不著痕跡地笑了,五指順著她黑色的長發,動作生疏又耐心。

十幾分鍾後,頭發洗完了,鬱謹川直起身:“還要幫忙嗎?”

程可夏正在往身上撩水,聞言怔住了:“洗幹淨了嗎?”

“嗯,很幹淨。”

鬱謹川的視線沒落在她身上,他蹲下身體,右手隨意撩起一捧水,緩慢地淋在程可夏肩頭。

程可夏不由自主地僵住了,明明一樣的水溫,但經過他的手,好像就格外燙。

“鬱謹川,你是不是想欺負我?”

“想。”鬱謹川看著她的眼睛輕笑。

簡單的一個字,**出最直白的心聲,鬱謹川沒再問她需不需要幫忙,手便消失在了粉色泡沫之下。

浴室裏,除了水聲,還是水聲。

.

不知道怎麽,一個澡竟然洗了一個多小時。

鬱謹川拿來浴巾,把程可夏圍得嚴嚴實實,抱著她走出了浴室。

程可夏窩在鬱謹川懷裏,像隻煮熟的蝦子。

“我去洗澡,待會兒再給你吹頭發。”鬱謹川把程可夏放在**,眸中帶著笑意。

“哦,快去吧。”程可夏不看他,聲音有點啞。

鬱謹川笑了笑,彎腰在她唇上偷了一個吻,轉身向浴室走去。

程可夏睜開眼,偷偷看他的背影,他的家居服還好好地穿在身上,但濕透了,更像是黑藍色。

剛才……

剛才好像什麽都沒做,又好像什麽都做了。

程可夏是個理論型選手,但內裏還是個害羞的小姑娘,而鬱謹川不同,男人認清了自己的心,哪知道羞恥為何物?

那一池子的水,晃晃****的,就像此刻她的腦子,輕飄飄的,暈乎乎的。

程可夏回想著鬱謹川剛才的模樣,他怎麽,他怎麽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程可夏的臉又紅了。

腦子裏像在放電影,她就維持著那個姿勢,靜靜地,呆呆地望著浴室的門,像個望夫石。

十幾分鍾後,鬱謹川打開了浴室門,寬闊的脊背還凝著水珠,下身圍著浴巾。

程可夏原本呆滯的目光突然就有了焦距,她潛意識地往下看,但鬱謹川圍得嚴嚴實實的,她不禁在心裏歎了聲氣。

“沒看到,很失望?”鬱謹川視線飄向她。

程可夏也不慫,傲嬌地揚眉:“哼,遲早會看到的。”

“遲早是多早?”鬱謹川緩步走到床邊。

程可夏望著男人越來越近的身影,錯愕地坐起來:“鬱謹川,你現在有點饑渴難耐啊!你的小可愛還傷著呢。”

鬱謹川笑了,剛才隻是逗她而已,連剛才在浴室,他都極力控製著,否則,就不會先把她抱出來了。

現在,他倒是有些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起來吹頭發吧小可愛。”鬱謹川學著她的語調。

程可夏腦子暈暈的,她這是被鬱謹川撩了吧?

是吧!

鬱謹川又撩她了!

程可夏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鬱謹川身上,小臉嚴肅:“你以前也是這個樣子嗎?”

鬱謹川拿出吹風機,邊走邊說:“我們感情很好,一直都這樣,你以前很黏我,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我身上。”

“……”她有嗎?她有嗎?

是的,她有。

但程可夏是不會承認的:“肯定是你在說謊,我這麽高冷的人,怎麽會纏著一個男人,你就沒想過,我不是真的失憶?”

“怎麽會?腦子被撞得那麽嚴重,肯定撞壞了,要不然也不會忘記我。”鬱謹川麵不改色。

程可夏啞口無言,哦,這個男人!這個狗男人!

你腦子才被撞壞了!

“我現在確實失憶了,但等我恢複記憶發現你在騙我,看我怎麽收拾你,我要讓你……”

“好了,吹頭發。”

鬱謹川打開吹風機,把她吧嗒吧嗒的小嘴封印住了。

程可夏的頭發比較多,又比較長,吹起來有點費力,鬱謹川五指穿過她的長發,始終都很耐心,專注的神情像是在做一個幾十億的項目。

十幾分鍾後,吹風機停了。

程可夏像是檢查作業一樣,摸了摸頭發,還不忘差使人:“去把我的睡衣和內衣拿來。”

恍惚間,鬱謹川想起她走錯房間的那個夜晚,那晚,她是沒有穿內衣的。

“確定要穿?”

“嗯,我睡覺都穿的。”

兩人對視著,一個臉不紅,一個心不跳,鬱謹川笑了笑,去隔壁房間拿她的睡衣和內衣。

過了片刻鬱謹川回來,程可夏看著他手上的兩樣東西,不由得問:“你看這兩件搭嗎?”

一條白色蕾絲睡裙,一件小白兔內衣。

“不搭嗎?那你選一件。”鬱謹川說著,替她做出了選擇,“就這件吧。”

鬱謹川將小白兔內衣遞給她,然後走去他的衣帽間,將黑色蕾絲睡裙掛起來。程可夏望著男人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上的內衣,再次愣住了。

她原本買這件內衣是要勾引他的,但還沒來得及展示,她哥哥就回來了。

然而現在,還不一定誰勾引誰呢。

在程可夏愣神的中,鬱謹川回來了,他換了條睡褲,但上身沒穿。

看著她呆呆楞楞的樣子,鬱謹川頗為體貼地開口:“不好意思,忘了你手臂受傷了,來,我幫你。”

程可夏望著鬱謹川的臉,他這是成精了嗎?

就這樣,在程可夏失神發懵的瞬間,任由鬱謹川擺布著,為她換上了。

換好後,鬱謹川垂眸,毛絨絨的布料,看上去舒適棉軟,兔子臉上的紅暈此時分外可愛,他點了點頭:“嗯,確實比小美可愛。”

程可夏的臉瞬間紅了:“鬱謹川,你這是什麽癖好!”

當然也是她的癖好,但現在可不能承認。

“是誰說要當我的小兔子?”鬱謹川在**躺下,從背後將人抱住。

“哦!你竟然讓別人當你的小兔子,我吃醋啦!”

女孩兒驕縱的模樣,很靈動,鬱謹川眼裏浮著淺笑,心裏一片柔軟,他不由自主地靠近,吻住了她的唇。

程可夏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又被他吻了,就漸漸地失了魂兒,她閉著眼,投入地回應。

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吻,卻越來越不可控製。

“嘶——”

意識迷離間,程可夏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鬱謹川連忙放開她:“怎麽了?”

“手臂疼了。”

程可夏擰著眉,剛才……剛才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根本沒意識到在做什麽,手臂潛意識地就想抬起,去勾他的肩。

鬱謹川檢查著她的手臂,眼裏流露出自責,他本就怕出現這種情況,所以一直很小心,但現在還是碰到了她的傷處。

鬱謹川瞬間歇了所有心思。

“還疼嗎?”鬱謹川看著她的眼睛。

程可夏搖了搖頭:“不疼了,就疼了那一下下。”

“是我不好。”鬱謹川低聲說。

程可夏望著他的神情:“怎麽是你不好呢?是我們不好,滿腦子隻想著澀澀的事情,當然主要責任在我,怪我太迷人太美麗,把你勾得不要不要的。”

程可夏的小嘴再次說個不停,鬱謹川心裏被她攪和了一通,忍不住笑了。

“好了,睡覺。”鬱謹川再次把人抱進懷裏,但這次規規矩矩的,什麽也沒碰。

“你不是還需要打個電話嗎?”程可夏記得他剛才是這麽說的。

“不重要,明天再打。”鬱謹川說。

“你睡覺好早哦。”程可夏感歎。

“嗯,我原來也睡這麽早。”鬱謹川回。

“……”程可夏翻白眼,你猜我信嗎?

鬱謹川抱著她,靜靜地閉上了眼,醫院裏人來人往,算起來,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這麽安心地相擁而眠,在隻屬於他們兩人的房間裏。

程可夏不困,她時不時地問鬱謹川一個問題,鬱謹川總會回應。

到最後,程可夏睡意上來了,慢慢的沒了聲音。

鬱謹川注視著她安靜的臉,緩緩靠近,在她額頭落下一枚輕吻,接著,也閉上了眼。

.

次日清晨,程可夏睡到自然醒,這幾天她每次醒來,鬱謹川都在身邊,她自然而然地去抱身旁的人,卻抱了個空。

程可夏睜開眼,這才發現**已經沒人了。

她穿上昨晚的那條白色蕾絲睡裙,刷牙,洗臉,然後出去找鬱謹川。

最後,在健身房看見了他。

程可夏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偷偷躲在門外探頭,現在,她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光明正大地看。

而鬱謹川,也不再藏著掖著,以前她在的時候,他會先穿好衣服,而現在,整個上身都是赤|裸的。

用力時,人魚線分外明顯。

“吃早餐了嗎?”鬱謹川餘光掃過程可夏,沒停下手中的動作。

程可夏的視線不想從人魚線上移開,敷衍地問:“你做早餐了?”

“嗯。”鬱謹川看著她迷糊的樣子笑了。

“你竟然還會做早餐?”程可夏故作驚訝。

“我什麽不會?”鬱謹川眼尾上挑。

“哎呀~男朋友真厲害~好棒棒哦~~”

程可夏撒嬌發嗲,而鬱謹川,聽得心猿意馬。

“留著以後再喊。”

“不,就要現在喊,男朋友好厲害!超級厲害!”

鬱謹川垂著眼,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她有恃無恐的模樣,在想以後該讓她喊多少句。

輕的,重的,哭的,笑的,都要來一遍。

程可夏沒注意到鬱謹川眼底的深意,也不顧他正握著啞鈴,魚一樣地鑽進了他懷裏。

鬱謹川麵前是一麵鏡子,很寬,幾乎覆蓋了整個牆麵。

“做什麽?”鬱謹川怕啞鈴不小心碰到她,微微避開。

程可夏拿出手機:“我們都還沒有合照呢。”

“以前有很多。”鬱謹川現在騙人很熟練。

“……”騙鬼呢,“不管,我就要今天的!”

程可夏在鏡子前矯揉造作地凹姿勢,扭腰伸腿,哢嚓哢嚓一頓拍,但怎麽拍都不滿意:“這個手臂好醜。”

她穿著蕾絲吊帶在麵前動來動去,像隻勾人的狐狸,鬱謹川放下了啞鈴,從她手中拿過手機。

他微微彎腰,右臂橫在她的鎖骨前拿著手機,左手環住她的腰。

“哢嚓——”

“好了。”鬱謹川幹脆利落,把手機還給她。

“什麽嘛,這麽隨意,肯定……”

程可夏看見手機裏的照片,後麵的話沒了聲音。

照片裏,他的下巴親昵地貼著她的頭發,有種耳鬢廝磨的感覺。手臂呈現出運動後的青筋,寬大的手掌貼著蕾絲睡衣,放在她的肋骨中央,仿佛一隻手就能遮住她的腰,對比之下,顯得她更加嬌小。

程可夏看著,心裏癢癢的。

她抬眼,斜斜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靈動的雙眸透著心動與狡黠:“鬱謹川,你怎麽這麽會拍?你是不是跟別的女人拍過?我要鬧了!”

鬱謹川笑了,轉身坐在身後的長凳上,目光不輕不重地落在她身上,輕薄的睡衣欲蓋彌彰,雙腿白得晃眼。

鬱謹川伸手將她拉進懷裏,微微低頭:“怎麽鬧?”

程可夏不知道怎麽的就跨坐在了他腿上。

“你真跟別的女人拍過!”程可夏皺眉,狠狠地皺眉。

鬱謹川看著她炸毛的樣子,嘴角的笑紋越來越深,他注視著她的臉,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沒有。”

程可夏呆呆地愣了一下,不是在吵架嗎?為什麽要親親?

程可夏聲音明顯弱了:“你說沒有就沒有嗎?”

鬱謹川眼裏藏笑,又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真沒有。”

啊!這個男人怎麽這麽會親!

他上身沒有穿衣服,肌膚相貼,程可夏感覺臉有點熱。

“我告訴你,我才不會被你這些小伎倆蒙騙過去,你的男色對我沒有絲毫作用,我可不是花癡,我的意誌非常非常堅……”

鬱謹川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嘴,再次吻了上去,不同於方才的蜻蜓點水,這一次,是綿長的深吻。

鬱謹川覺得自己仿佛中了她的毒,總想再近一點,再深一點,再近一點……

還是不夠。

“程可夏,你是不是給我下迷魂藥了?”鬱謹川貼著她的額頭,在她唇邊呢喃喘|息。

程可夏氣喘籲籲,在他深邃的眼睛裏迷失:“我可是……很乖的,才不會那些勾引人的招數。”

“嗯,很乖。”鬱謹川眉眼含笑。

程可夏不爭氣地想回吻他,但想到剛才被他糊弄過去的問題,小臉變得嚴肅:“你還沒好好回答我。”

鬱謹川看她醋翻的樣子,笑了笑:“沒有,除了你,沒有女人敢離我那麽近,也沒有人像你一樣無法無天,整天鬧我,氣我。”

程可夏心裏的甜蜜,緩慢往上蔓延,最後填滿了整個心房。

“哼,那是情侶間的小情趣懂不懂?”

程可夏說完,也不等鬱謹川回應,在他臉上啃了一口離開了健身房。

剛走出去,程可夏就忍不住了,旋轉,跳躍,轉圈圈。

哎呀,一大早就這麽甜,她會不會長蟲牙!

鬱謹川坐在長凳上,外麵歡快的腳步聲傳來,他看著麵前的鏡子不由得笑了。

程可夏像是有狂躁症似的,動動這裏,動動那裏,所有的動作都透露著,她現在很歡快。

最後,她來到露台,凱撒在地上臥著,程可夏撓撓他的頭,握握他的爪子,最後枕著它的肚皮躺下了。

“凱撒,你看這張是不是很澀澀,鬱謹川怎麽這樣啊,一拍就這樣,人家明明很單純的好不好!”

程可夏拿著手機,和凱撒嘮嘮叨叨,她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越來越**漾。

過了片刻,她打開好久沒看的社交軟件。

文案:今天是失憶小嬌妻。

配圖經過剪裁,程可夏露出了鼻子,而鬱謹川隻露出了一點點下巴。

發送後,短短一分鍾內有無數評論,程可夏這才發現,她已經有二十多萬粉絲了。

網友一:這體型膚色反差感!我磕死(流口水流口水流口水)

網友二:終於看到姐姐和金主爸爸了!

網友三:金主這麽帥嗎?我還以為是老頭子!嗚嗚嗚身材好好(色色)

網友四:手臂怎麽了?一種很新的玩法嗎?

網友五:姐姐他肯定好愛你!

網友六:姐姐有興趣做我們的產品體驗官嗎?沒興趣也不要緊!我可以先送你一些新產品!

……

程可夏看著昵稱是“橙色風暴”網友,這個ID好熟悉,幾乎在她每條動態下都留言了,鍥而不舍地讓她做體驗官。

哦,還給她私信了。

程可夏回:你們賣什麽的呀,橙色風暴是飲料嗎?

橙色風暴正在輸入:不是飲料,姐姐給我個地址,你收到就知道啦!我給你寄一套我們公司的大禮包!你先用用看,你放心我們公司是正規企業,所有產品都經過檢查!都有合格證的!

橙色風暴有些狂躁:姐姐!快給個地址!快!快!我們不會泄露的!你一定要用用看!最後不合作也沒關係噠!

程可夏原本隻是隨意問問,但看到對方激動的樣子,現在倒真的有些好奇了。

最後,程可夏就把雲水灣的地址給了她。

橙色風暴:姐姐放心!我絕對保密!不然讓我這輩子沒有**!快遞晚上應該就到了,記得查收哦!

這個誓……夠毒的!

和她今年許的願望有一拚!

這樣一來,程可夏唯一的顧慮也沒了。

晚上,鬱謹川有應酬,程可夏憋悶了幾天,趁著他不在家約了喜悅喝酒。

兩人在一個相對安靜的靜吧。

鍾喜悅倒了杯酒,挑眉:“怎麽樣啊小嬌妻?”

程可夏美滋滋地抿了一口:“哎呀,生活真美好啊,他最近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親我,親我,嘴都要被親腫啦~”

鍾喜悅看著她造作的模樣,聽著沒羞沒臊的話,腦海裏浮現出鬱謹川以往清冷的臉……

嘖嘖嘖,突然想談戀愛了怎麽回事!

“說吧,要怎麽謝我?”鍾喜悅想訛個大的。

“喜悅,你真是我的親人!”程可夏想到醫院裏她的神來之筆,簡直不能再神了,她慷慨地開口,“我把我哥送你怎麽樣!夠意思吧!”

“你哥最近為了找你都瘋了,哪有心思談戀愛?”鍾喜悅翻白眼。

“哎呀,我哥哥好慘。”程可夏這麽說,但臉上的笑快藏不住了。

“對了,你爸和張芸離婚了,你知道嗎?”鍾喜悅問。

程可夏喝酒的動作一頓:“不知道。”

她這幾天和鬱謹川過的,完全是二人世界,他甚至沒收了她的手機,不讓接其他人的電話。

哦,好霸道啊!

“收一收,嘴要咧到天上去了。”鍾喜悅沒眼看。

“你要體諒我一下,一個人的幸福是藏不住的。”

鍾喜悅盯著她那得意的樣子,不想說話:我看你是根本不想藏吧!

“聽你哥說,你爸讓她淨身出戶,一分錢都沒給。”鍾喜悅說。

“不愧是我爸!這是她應得的,本來我爸說,隻要她十天內簽了離婚協議書,就分給她一套房子和一千萬,但她非但沒簽,我出事還去醫院看熱鬧,你看當時她那副嘴臉。”

程可夏覺得和這種人有牽扯,真的很掉價。

“好在一切都結束了,就算你爸沒和她離婚,有鬱謹川在,以後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哎呀,那當然了~”

程可夏又開始了,鍾喜悅自閉了,她就不應該提鬱謹川的名字。

.

而另一邊,鬱謹川去的飯局中,江顧北也在。

以往兩個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此刻一個春風得意,談笑風生,而另一個麵若冰霜,一言不發。

今晚雖說是應酬,但席間幾乎都是朋友,合作談完了,鬱謹川準備離開。

畢竟,家裏還有個失憶的女朋友呢。

但這時,有個男人看著鬱謹川笑了,是當時和他一起去拍賣會的朋友。

“謹川最近是不是有好事?”朋友笑著問,以往臉上沒有表情的人,今天嘴角的笑都沒下來過。

“還好。”鬱謹川很低調。

桌下,江顧北的拳頭硬了。

朋友看著鬱謹川,想提醒他什麽,但欲言又止,最後隻含糊地說:“謹川,雖說生意場上你沒輸過,但在感情上……還得多留個心眼。”

鬱謹川微愣,抬眼看他:“怎麽了?”

“也沒什麽。”朋友不好把話挑明,隻說,“現在有些女孩兒,看著很乖,但實際上心思沒那麽單純,特別是你這種身份。”

江顧北聽出了畫外音,鬱謹川還沒開口,江顧北就脫口而出:“鬱謹川你做什麽了?”

這家夥不會有什麽紅顏知己,對不起他妹妹吧?

鬱謹川沒回應江顧北,嘴角的笑也淡了下去,他看向那位朋友:“把話說清楚。”

那個男人有些愣怔,他隻是簡單地提了一句,但兩個人的臉色怎麽都變了?

“其實也沒什麽,我女朋友在網上刷到一個女孩兒,記錄她和金主的日常,我女朋友說看著像雲水灣謹川家裏,剛開始我還不信,但今天我在那個賬號裏看見了凱撒。”看情形不對,朋友隻能實話實說,同時還拿出了手機,“喏,就是這個賬號。”

男人將手機遞到鬱謹川和江顧北麵前,鬱謹川隻掃了一眼,就認出了裏麵的人是誰。

緊接著,剛才凝滯的臉色,笑意重新浮現。

鬱謹川還想往下看其他內容,但沒等他下滑,江顧北就拿走了手機。

江顧北板著臉,看到最新動態中女孩兒手臂上的紗布,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緊接著,臉色越來越黑,胸膛也微微起伏……

他的好妹妹,一早就認識鬱謹川。

他的好妹妹,一開始就想住進鬱謹川家裏。

他的好妹妹,自閉症早就好了。

他的好妹妹,失憶是假的。

……

“程可夏!”江顧北頭昏腦脹。

鬱謹川看著江顧北的模樣笑了,看看,她就是有把人氣瘋的本事。

但現在,他不氣了,他高興還來不及。

“你先別拆穿她,她還沒演夠呢。”鬱謹川笑著說。

江顧北一把將手機扣在桌麵:“我看是你沒玩夠吧!”

“也可以這麽說。”鬱謹川臉上掛著愉悅的笑,並不否認。

江顧北呼吸沉重,想到照片裏兩人的親密,再看著鬱謹川這副得意的樣子,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他忍不住了,他忍不住了!

“兩位消消氣,怎麽了這是?我的手機可是無辜的。”那人連忙把江顧北按下。

鬱謹川嘴角上揚:“沒什麽,一場誤會,照片裏確實是我家,不過那是我女朋友,顧北的妹妹。”

眾人驚了,一時間難以消化。

“誰是你女朋友?我同意了嗎?”江顧北要炸了,隻想拿拳頭親切地慰問鬱謹川。

鬱謹川輕笑:“夏夏同意了。”

這時,按著江顧北的朋友,手緩緩鬆開:“顧北,要不我幫你按著謹川?”

鬱謹川也不再和他們調笑,他笑著站起身:“今天就到這裏,我先回去了。”

“哎呦,談戀愛的人就是不一樣。”有位朋友打趣道。

江顧北冷冷地看過去,那人立即不再說話。

“你告訴程可夏,明天再不回家,我就把她的卡全凍結了。”江顧北胸腔的火氣直衝天靈蓋兒。

鬱謹川笑著回頭:“沒關係,用我的。”

說完,鬱謹川離去,徒留一屋子看熱鬧的人和快要氣炸的江顧北。

.

回雲水灣的路上,厲青開車,鬱謹川坐在後麵擺弄手機。

“厲青,能上下滑動切換視頻的是什麽軟件?你幫我下載一個。”鬱謹川還沒看完其他動態呢。

“好的總裁,您稍等。”

等紅綠燈的間隙,厲青接過鬱謹川的手機,給他下載好軟件,並且注冊好了賬號。

哎,變天了,連他們家總裁都要趕時髦了。

鬱謹川拿回手機,摸索了一分鍾大概明白了,她的賬號是什麽來著?

我和金主的日常?

鬱謹川想了想,似乎是這個,他在搜索前先改了用戶名。

——金主

改完後,鬱謹川搜到程可夏的賬號,點開她今天發的動態,一條一條看評論,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深。

眼花繚亂的評論中,有一條吸引了鬱謹川的注意——姐姐他肯定好愛你!!

鬱謹川嘴角掛著笑,回複了一個字。

——嗯。

鬱謹川繼續往下一條一條地翻,但緊接著,他的臉色凝滯了。

文案:他不在家,我寂寞如雪,背著他來找點樂子。

配圖:各種顏色的酒,還有昏暗迷離的燈光下,女孩兒放在男人壯碩胸肌上的蔥白手指。

男人看不見臉,但鬱謹川很清楚那不是自己,他又看了看發布時間,是他去酒吧找飛沉那晚。

鬱謹川臉色陰沉,但下一秒又笑了,但這個笑怎麽看都和高興無關,倒像是氣到了。

鬱謹川把手機合上,原來那晚不止有飛沉,還有其他男人。

程可夏,你很好,很不錯。

就在這時,鬱謹川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夏夏寶貝”。

鬱謹川冷著臉,記憶回到三天前,那時候兩人還在醫院,她拿著新買的手機和補辦的手機卡,倒打一耙。

“鬱謹川,我手機裏為什麽沒有你的聯係方式?你根本就不是我男朋友!”

“你手機壞了,原來是有的。”

“哦~這樣子呀,那現在加回來。”

就這樣,她拿著他的手機,自導自演地輸入號碼,存了備注。

手機還在響,鬱謹川抽回思緒,板著臉接通了。

“是鬱總嗎?夏夏喝醉了,我待會兒還有事,你能來接她一下嗎?”

飯局上還在打趣江顧北的鬱謹川,此刻已經完全笑不出來了。

他沉著臉:“地址。”

聽到電話裏男人冷沉的聲音,鍾喜悅要笑出來了,她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繼續拱火:“我現在發你,你快點哈,我按不住這丫頭。”

鍾喜悅把地址發給鬱謹川,看著還在胡言亂語的程可夏笑了:“今天晚上有你受的,讓你給我秀,再秀啊!”

程可夏趴在桌子上,臉上彌漫著一抹緋紅:“哎呀~謹川哥哥呢……我想他了……才一晚上不見,哎呀,我不能這麽黏人……”

鍾喜悅扶額,這丫頭酒量不至於這樣啊,但鍾喜悅不知道,她剛才有事出去,有人來敬程可夏酒,她一高興,來者不拒。

過了片刻,又有人玩大冒險輸了,來她們兩人這裏敬酒,程可夏搖搖晃晃地端起酒杯,卻被鍾喜悅按住了。

“不好意思,她醉了。”鍾喜悅笑著說。

“我沒醉,我才沒醉……”程可夏不服氣地站起來。

男生也笑了:“那我們可以握下手嗎?”

“不可以哦,我有男朋友的。”程可夏小臉嚴肅,隻是說著說著就笑了,“但他現在不在,我們可以偷偷握一下。”

程可夏伸出手,男生也笑著抬手,和她十指相扣。

鬱謹川進來,就看到了這副畫麵,鍾喜悅看見越來越近的男人,睜大了眼。

“快走快走!她男朋友來了!還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就趕緊走!”鍾喜悅慌忙催促那個男生。

男生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臉上並沒有驚慌,而是笑了。

這不是更好玩?

“哦?男朋友來了……謹川哥哥,謹川哥哥你在哪裏?”

程可夏視線朦朧,她像隻飄飄然的花蝴蝶,左右搜尋著鬱謹川的身影,然後,一頭紮進了男人懷裏。

“好疼~”程可夏皺眉從男人懷裏仰起頭,看到是鬱謹川後,她展顏一笑,“謹川哥哥,你來了……”

鬱謹川攬著她的腰,低低垂眸,看著她在他懷中揚起小臉,忍住了把她揉亂的衝動。

過了幾秒,鬱謹川抬眼,麵無表情地看著和程可夏握手的男生,他一個字都沒說,但冷沉的目光卻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剛才還覺得好玩的男生,此刻慌了,他不知道對方什麽來頭,但直覺惹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就是遊戲,抱歉……抱歉……”

男生語無倫次,一邊道歉一邊往後退著離開了。

鍾喜悅歎了聲氣:真是害人不淺呐。

鬱謹川彎腰抱起程可夏:“回家再收拾你。”

“你好凶!你怎麽可以對女朋友這麽凶!”程可夏在鬱謹川懷裏雙腿亂晃。

鍾喜悅再次扶額,沒眼看:“鬱總,那你們慢點,我先回去了。”

鬱謹川微微點頭:“好,今天麻煩了。”

“應該的應該的。”鍾喜悅笑著說。

鬱謹川抱著程可夏,把她塞進後麵,自己也跟著上去,程可夏喝得爛醉,像一團水似的靠在鬱謹川身上。

“喝了多少?”鬱謹川垂眸。

“沒多少,我酒量很好的,你放心~”程可夏躺在鬱謹川懷裏。

鬱謹川目光落在她手臂的紗布上:“手臂還沒好就喝酒,是不是還想去醫院?”

“酒精消消毒就不生病了,你放心,我有分寸的~”程可夏笑得歡快。

鬱謹川呼吸綿長,頭疼得揉了揉眉心,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鬱謹川,你怎麽這麽好看?你是不是在勾引我?我告訴你,我現在騷得很……”

“閉嘴!”

“嗚嗚……”

鬱謹川連忙捂住她的嘴,都喝醉了,話怎麽還這麽多?

厲青專心致誌地開車,他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沒聽到。

為了防止程可夏再胡言亂語,鬱謹川按了一個按鈕,把前後的隔板打開了。

厲青從後視鏡中看著緩緩上升的隔板,心中竟有點欣慰,這個功能終於派上用場了!

.

回到雲水灣,鬱謹川抱著程可夏進入電梯。

“謹川哥哥,你的下巴真好看。”

程可夏抬頭在鬱謹川下巴親了一下。

“耳朵也好看。”

程可夏又親了下鬱謹川的耳朵。

“哎呀~怎麽會有這麽完美的人啊~而且還是我男朋友~”

鬱謹川沉了一路的臉色,在程可夏的甜蜜轟炸中,不知不覺緩和了下來,嘴角微微上揚。

鬱謹川低頭,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還敢和別人牽手嗎?”

“不敢了不敢了,再和其他野男人牽手,就把我的手剁掉!”程可夏發誓。

鬱謹川注視著她還沒好的手臂,心裏的氣徹底消了:“以後乖一點。”

“嗯,以後乖一點。”

程可夏學他說話,目光迷離,鬱謹川注視著她的臉笑了笑,醉了也挺可愛的。

電梯打開,鬱謹川抱著人出去,在電梯間看到一個箱子:“你買東西了?”

“應該是汽水,有個公司……想讓我給他們當產品體驗官,送來的。”程可夏的舌頭已經快捋不直了。

“什麽公司?敢讓我女朋友給他們當體驗官。”

鬱謹川的語氣,和某人越來越像。

“先嚐一嚐嘛,那個姐姐好熱情,送來了他們公司的大禮包。”

鬱謹川不再說話,先把程可夏抱進客廳,然後取回了箱子。

沒有鬱謹川的支撐,程可夏完全癱在了沙發上,看到鬱謹川抱著箱子回來,她搖搖晃晃地起身。

“好渴,先打開一瓶嚐嚐。”程可夏腳步虛浮地走了兩步,蹲在了箱子前。

鬱謹川皺眉看著地上的箱子,長50,寬30,高40,但他剛剛抱起來的重量,並不像**。

“快點嘛!”程可夏著急了。

鬱謹川拿來剪刀,劃開透明膠帶,箱子打開的那一瞬,他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鬱謹川眼睛半眯:“汽水?”

程可夏眼睛瞪得像銅鈴,她震驚地看著那一箱子的小玩具,酒頓時醒了一半。

程可夏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

程可夏說到一半沒了聲音,兩人的聊天記錄浮現在腦海中,對方好像確實說了,不是飲料……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對麵的小姐姐為什麽那麽激動了!

“你這麽著急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答應你。”鬱謹川嘴角上揚,似笑非笑地看向程可夏。

程可夏坐在地毯上,眼睛從那堆小玩具上移不開,聽到鬱謹川的話,她登時抬頭:“我才沒有!你才著急!她的公司名字叫橙色風暴,我以為是飲料嘛,難道這個名字不像汽水嗎?”

“別狡辯。”鬱謹川倒了杯水給她,發現她的眼睛就沒從箱子上移開,“這會兒不口渴了?”

程可夏接過杯子一飲而盡:“不渴了,謝謝男朋友。”

“眼睛黏在上麵了。”鬱謹川坐在沙發上。

“你不也在看嘛……”程可夏經過最初的震驚,慢慢的有點好奇,她盤腿坐在地毯上,開始尋寶藏,“這個是什麽?怎麽用?”

“你還想用?”鬱謹川眼尾上挑。

程可夏疑惑地抬頭:“不能用嗎?還有男款的呢。”

鬱謹川起身,把程可夏手裏亂七八糟的東西放進箱子裏,彎腰抱起她走向臥室:“不許用,誰知道安不安全。”

“那個小姐姐說了,他們是正經公司,產品都經過檢測的。”程可夏如實說。

鬱謹川笑了,垂眸看著她臉上酒後的紅暈:“程可夏,看來你真的很著急。”

“……你不著急,你別對我醬醬釀釀。”程可夏翻白眼。

鬱謹川失笑,如果不是擔心她的手臂,她現在應該昏睡在**,哪還有力氣來氣他。

“過段時間我給你買,不許用那些。”鬱謹川再次強調。

程可夏一聽,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她悄悄抬眼,伏在鬱謹川耳邊輕聲開口:“那我也給你買。”

“不用,我沒你那麽著急。”鬱謹川眉眼含笑。

程可夏的嘴角的笑瞬間消失了,她氣惱地咬了一口鬱謹川的耳朵:“今晚不許親我,不許碰我!”

程可夏說完,鬱謹川就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酒吧的事還沒跟你算賬。”

程可夏瞬間蔫了,自知理虧地開口:“那允許你親兩下,不能再多了。”

鬱謹川嘴角微揚,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渾不在意地踢開了浴室的門。

等再次出來,程可夏的嘴巴已經快腫了。

“鬱謹川你混蛋你混蛋~”程可夏躺在**,摸著自己可憐的嘴巴。

鬱謹川在她身邊躺下,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肌上:“放這裏,一晚上不許動。”

“……”程可夏愣了,呆呆地望著身側的男人,這是什麽奇怪的癖好!

程可夏還不知道,男朋友這是吃醋了,而且還不能拆穿她。

“晚上不小心掉下來怎麽辦?”程可夏整個人伏在他身上。

“那就明天晚上繼續。”鬱謹川閉上眼,鐵麵無私,冷酷無情。

“哦。”

程可夏可憐無助又弱小,手乖乖地放在了鬱謹川的胸肌上,還真是甜蜜的懲罰呢~

酒精的作用下,程可夏的睡意來得很快,睡著後,她的手漸漸從鬱謹川身上滑下來。

鬱謹川閉著眼,抓著她的手重新放回去。

一整晚,兩人就這樣循環往複,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