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她是舔狗(89)
◎為她克製◎
一聲聲學狗叫喚的聲音從1號房傳出來, 其中一種音質清冷淡漠如冰棱落在青石板上,另一種音質陰鬱沙啞如夜雨流經腐草遍生之地,不難想象出這是出自哪兩人之口。
聲音漸大, 音量愈高, 交錯在一起, 仿若獻媚一般爭先恐後。
客廳裏的三人皆是一怔。
雷歐瞪大眼睛:“他們這是在房間裏……”
路易緊緊地皺著眉,“白日**,黛西也真是可以。”明明不關他的事的, 但是他心裏不知道怎麽就是有些不舒服。
艾登俊秀的臉更是一瞬間沉了下來,漂亮的丹鳳眼裏溢滿了怨毒之色。
“真是兩個下賤貨色。”他正拿著衣物的手指倏的用力, 指骨都泛起了青白。
他不想理會萊諾斯的, 就像萊諾斯說的,他們爭奪的是黛西身邊不同的位置, 但是他還是吃醋,現在更是恨不得從廚房裏拿把刀砍了萊諾斯和越柏。
艾登辱罵的話落在雷歐和路易耳裏的一瞬間, 這兩人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哪有這麽說自己哥哥的呢?
但艾登那完全與以前陽光.氣質相悖的陰寒臉色告訴他們,他們沒有聽錯。
這原本關係極好的兩兄弟已經徹底決裂了,弟弟甚至能用極其肮髒的話去辱罵自己的哥哥。
“你……還好吧?”雷歐不確定地詢問一聲,現在艾登的狀態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艾登瞥了他一眼,丹鳳眼裏的暗流粘稠濃重, “沒事。”
雷歐:你這怎麽看也不像沒事啊!
艾登瞧見雷歐顧忌的神色, 沒有說話,但捏著手中衣物的力道漸漸鬆了。
他得冷靜, 他很想殺了那兩個人, 但是他不能在黛西麵前表現出這一麵。
深呼吸一下, 他對著無比擔憂的雷歐說, “我去學校花店買花。”
“買花好啊!買花好啊!”雷歐連忙說,生怕艾登克製不住自己在寢室鬧出血案,連忙將人送出了寢室。
關上寢室門,雷歐一回頭就看到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路易,他要拍了一下路易的肩膀,“我們也出去吧,萊諾斯和越柏狗叫獻媚呢,誰知道要搞多久。”
雷歐說完,看見路易動了一下唇,他以為他要說什麽呢,結果聽見這人道,“不會搞很長時間的,萊諾斯和越柏絕對不是主動這般,八成是黛西看他們煩了,想出的折騰人的法子,很快裏麵就會有一個人被趕出來了。”
雷歐聽完有些詫異,“你說隻會被趕一個人出來,意思是黛西還會留一個人?”
“不然呢?你以為她磋磨人就光是在磋磨人嗎?我告訴你她樂在其中呢,別人越羞恥難堪,她就越高興。”
路易說完,卻見到麵前的雷歐的眼神逐漸莫名起來。
“幹嘛這麽看我?”路易問。
“沒什麽……”雷歐搖頭,“就是覺得你還挺了解黛西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她呢。”
“誰喜歡她?!我有多討厭她你還不知道嗎?!他爹的全世界我就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黛西!”
路易色厲內荏地這般道,仿佛十分不能忍受雷歐這個猜想一般。
“開玩笑而已,你反應這麽大幹什麽?”
雷歐本來還覺得沒什麽,現在看路易這種像是戳中了心事一樣惱羞成怒的臉色,倒是覺得自己不會說中了吧。
老天,路易什麽時候動搖的?現在這個寢室可是已經有三個Alpha喜歡黛西了,路易要是再插一腳進去,指不定被那三個人給搞成什麽樣子呢,尤其是萊諾斯,泰勒家族的這位大少爺可不是什麽善茬。
雷歐想著,心裏越發擔心起路易這個兄弟來。
雷歐的心思路易沒有關注到,他眼神閃爍著解釋剛才的行為,像是在解釋給雷歐聽,又像是在解釋給自己聽。
“我反應大難道不正常嗎?你要是被人和你最討厭的人聯係在一起,你也會反應大的。至於我了解黛西,那是因為我姐姐喜歡黛西,而我為了讓我姐姐不誤入歧途,所以一直關注著黛西,她一有什麽不好的行為我就發給我姐……”
雷歐看著不停找借口的路易,心道嗯嗯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他看現在全寢室就隻有他一個正常人。
如路易所說,很快一個人就被莫黎從房間裏趕出來了。
瘸腿的陰鬱青年拄著拐杖一步步走著,一種無法言喻的自卑籠罩了他整個人。
越柏覺得他好像永遠都比不上萊諾斯,家世,成績,樣貌,甚至連犯賤都比不上。
無力感像是惡魔一樣一絲絲占據這個雋秀男Alpha的整個靈魂,將他的力氣完全抽出,突然,他紅著眼睛倒在地上,聽著耳邊門那頭傳來的歡愉吟喃,他幾乎要疼到無法呼吸。
門內,萊諾斯從莫黎的腿間抬起頭,他們並沒有直接做,畢竟這間房間不止是莫黎一個人居住。
看著少女饜足的神色,萊諾斯呼吸逐漸變得粗重,他的心髒劇烈狂跳著,充盈著滿足與愉悅。在這一刻,他幾乎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欲生愛,還是因愛生欲。
其實這一場歡愛裏在生理上隻有少女一個人得到了歡愉,如果是萊諾斯的期願,他是想被黛西粗暴對待的,被她賜予疼痛,弱勢和屈辱。
在顯然黛西沒有這方麵的愛好,而萊諾斯明明沒有得到想要的,但對她的迷戀也沒有減少一分。
清冷俊美的銀發男Alpha感知著自己的情緒,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原來一個披著不食人間煙火外皮,但實則欲求不滿的表子也可以為一個人克製自己。
真是一個滑稽的笑話,說出去完全不會有人信的那種,他這般想。
這邊,艾登已經走到了學校花店,“美人拈笑,有多少我要多少。”
“好。”花店老板拿出所有的美人拈笑,一邊給艾登包起來,一邊隨口問,“還是給上次和你一起來的女同學的?”
艾登有些驚訝花店老板竟然還記得自己和黛西,點了下頭,“是。”
他很喜歡被人和黛西聯係在一起,因此剛才在寢室的怨毒一下子散去不少,還主動攀談道,“老板,我第一次買花的時候,你告訴我美人拈笑最襯美人,不過在我看來,這花比起她來說差遠了。”
花店老板回想了一下烏發雪膚的少女的模樣,也沒有感到冒犯,而是說,“你說的不錯。”
他將包好的花遞給艾登,等到艾登走了以後,掀開隔間門簾,回到了裏間,躺上了藤椅。
裏間,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將一疊文件遞給了他,“大皇子,這是本周皇宮和軍隊的各種情況。”
花店老板接過文件,一邊喝著苦茶,一遍翻閱,在看到有關七皇子景譽的消息時目光一頓,“小譽最近狂躁症情況好了很多?”
“是的。”黑衣男子說。
“因為什麽?”花店老板的聲音如山澗清泉,玉石環佩,極其悅耳好聽。
“因為一個叫紅狐狸的歌手。”黑衣男子說,“七殿下最近聽錄有她歌聲的母帶,精神狀況逐漸就穩定了。”
“唔,聽起來像童話故事裏才有的情節。”
花店老板合上文件交給黑衣男子,然後閉上眼睛,靜靜地躺在藤椅之上。
微弱的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他的身上,他眉眼之間神色淡然,氣質沉寂空遠,身邊花瓶裏插著的穩定精神力的金羽花完全枯萎失色,整個畫麵有一種物哀寧靜之感。
許久,他突然道,“我想見見那位紅狐狸小姐,安排一下吧。”
“是。”黑衣男子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