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大小厄撒特兄弟
山脈被大雪直接覆蓋, 厚厚的積雪壓垮了不少的樹木，放眼看去白茫茫一片，十分安靜。
雪災之後的森林, 寂靜無聲，連往日喜歡嘰嘰喳喳的鳥雀都十分少見。
忽然，一處小雪堆微微動了動，一個爪子從雪堆裏伸了出來, 然後緊跟著一頭老虎便從雪堆裏掙紮著爬了出來, 陸森這還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災難，往常也隻有在新聞媒體上看到過相關的報告。
但看到和親身經曆完全是兩碼事，差點丟了小命。
陸森也是竭盡全力才爬了出來的，自己還有些懵圈, 那鋪天蓋地的雪霧砸下來, 差點直接把他給拍暈了, 好不容易爬出來之後, 立刻抖落了身上的雪, 然後下意識轉過頭就要去挖穆赫。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被雪掩埋之前, 穆赫就在自己身後，並且為了保護自己而被一頭野豬撞到了。
雖然在一片雪霧裏，他似乎是聽到了一個陌生粗狂的聲音，但是不得不說, 那句話真的不像是穆赫能說出口的。
陸森站在雪地上，用力扒拉著，並且嫌棄自己的速度太慢，幾乎是趴在地上用力劃拉, 試圖快點將穆赫給挖出來, 畢竟如果被埋在雪裏太久了, 這的確是有很高的窒息風險。
而且他不知道穆赫有沒有被野豬刺傷，更不知道穆赫傷的怎麽樣了。
“穆赫！”陸森一邊吼著，一邊尋找著穆赫的蹤跡，臉上完全沒了之前的笑意，他的爪子因為太過用力，磕在了雪地裏的一塊岩石上，疼的他齜牙咧嘴地收回了爪子，但又立刻繼續張開了爪子去繼續扒拉。
他這個姿勢其實特別不舒服，非常別扭，但是他找不到比這更加快速扒拉雪堆的姿勢了，這是他作為人類時扒拉東西的姿勢，他的尾巴垂在了身後，因為過度緊張而有些緊繃。
“穆赫！你在哪裏！穆赫！！！”陸森低吼著，他越來越焦躁，對於丟失了穆赫這件事情，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恐懼，像是丟失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他其實一直都很害怕會丟失身邊的人或者物，所以無論做什麽事情，看起來什麽不在乎，其實什麽都在乎，所以才害怕失去。
“穆赫——”陸森的嗓子都快啞了，但是什麽都沒有，越是這樣的安靜，越顯得恐懼，這就代表了這雪堆之下壓著太多的動物了，但裏麵可能，有可能……包括了穆赫。
就在陸森都快絕望的時候，他站在原地，急促喘息，本來已經被穆赫養好的爪子又微微出血了，雪上麵都沾染了他爪子上鮮紅的血跡，陸森微微低頭的時候看到自己鮮血淋漓的爪子，微微有些恍惚，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過了。
似乎除了一開始跟在穆赫身邊的時候，爪子受過傷，後來就再也沒有過，就算是平時趕路穆赫都要尋找最平坦的道路。
然而，就在陸森盯著自己爪子的時候，忽然較遠處微微出現了響動，陸森猛地抬起頭，他幾乎是立刻朝著聲音傳出的地方跑了過去，一向不怎麽適應能在這樣厚厚雪堆上奔跑的他，居然也能跑的健步如飛。
他幾乎是非常準確地找到了出現響動的地方，然後猛地開挖，然而他剛剛兩爪子下去，下麵就忽然衝出了一個老虎，這頭老虎是直衝著陸森的，獠牙直衝陸森的脖頸。
陸森下意識側身躲過，這也是得益於穆赫平時有意去訓練一下陸森的躲避速度，讓他免於被野獸傷到。
陸森在地上打了個滾，也是立刻意識到了這絕不可能是穆赫，穆赫比他的嗅覺好，即便是獵物在很遠的地方，它都能嗅到，同類隻要靠近它身邊的警戒圈，它就會立刻察覺。
它不可能聞不出陸森的味道，更不可能在聞到了陸森的味道之後對陸森進行攻擊。
果然陸森爬起來之後，那頭衝出來的老虎便盯著陸森，它看上去十分警惕，渾身緊繃，想要竄出來攻擊陸森，低吼道：“憑你也敢攻擊我？！不要命了？！”
這老虎的聲音有些粗獷，聽上去有些耳熟，仔細一想，這不是之前雪霧到來的時候開罵的那個聲音嗎？
“剛剛是不是你拉老子！是不是你！”這頭老虎顯然是有些暴躁了，它抬起了爪子，衝著陸森怒吼：“你要不要臉啊！你自己招惹了野豬！你還拉老子做墊背的！是不是你！你說，是不是你幹的！”
不等陸森回答，這頭老虎忽然微微一頓，它歪了歪腦袋，然後湊近了陸森，聳了聳鼻子嗅了嗅，道：“穆赫？”
“你身上怎麽有穆赫的味道？”這頭老虎猶豫了一下，抬起爪子往後退了一步，道：“艸！你身上怎麽會有穆赫的味道！”
陸森的腦子在飛速運轉，猜想著麵前這頭老虎的身份，然後就聽到這頭老虎冷著臉道：“難道你就是穆拉？”
“你是誰？”在知道這頭老虎的真實身份之前，陸森不打算說自己的身份，他警惕地盯著眼前這頭東北虎，然後就聽到這頭東北虎冷笑了一聲道：“老子在這片領地，你猜老子是誰？”
其實看到這頭東北虎這樣，陸森心中隱隱浮現了一個猜測。
“老子是路易斯！”這頭老虎咯咯冷笑，它抬起爪子踩在了雪堆上：“懂了沒！老子就是路易斯！”
見過路易斯的陸森：……
現在的老虎，都開始嘴裏不說實話了嗎？
看來像穆赫這麽老實的東北虎已經很少見了。
陸森現在可沒時間和這頭東北虎在這裏扯皮，穆赫還被埋在雪底下，他的目光越過這頭老虎，落在了那邊，按照這頭老虎的說法，剛剛有誰直接把它拖去做了墊背的，用來阻擋野豬的攻擊，這就說明穆赫可能沒有受傷，這個情況讓陸森稍稍鬆了口氣，但想到穆赫還在雪底下，他就開始有些著急。
但眼前這頭東北虎一直杵在自己的麵前，陸森也沒法輕舉妄動，不然很容易就激怒了眼前這頭東北虎。
“你怎麽不說話，你就是穆拉，對不對？！”這頭冒充了“路易斯”的東北虎冷笑了一聲道：“我就知道，你……”
不等這頭東北虎說完，陸森就打斷了它的話，道：“你說你是路易斯，但是我不是沒見過路易斯，不瞞你說，路易斯才被我哥給打垮了。”
“嗯？”這頭東北虎歪了歪腦袋，思考了一下後道：“哼！果然是穆拉，老子這是故意考驗你的，老子當然不可能是路易斯那個啃老的老虎，睜大你的眼睛，老子可以厄撒特。”
“大厄撒特還是小厄撒特。”陸森問道。
“厄撒特隻有一個厄撒特，哪來的大的小的。”這頭東北虎抬起爪子，踩在了雪堆上道：“你居然敢拉老子做墊背的，這件事情還沒算呢！”
要說這頭厄撒特也很慘，莫名其妙就被拽下來，被野豬重重撞了一下，幸好是野豬的身側，這要是正麵撞得，它小命都得丟在這裏，野豬的兩顆長長的獠牙可不是擺設。
“你這可真是誤會我了，我一直在你的前麵，你看看我跟你距離多遠，怎麽可能是我做的？”陸森說道：“不瞞你說，在你被拖下去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你身後還有一頭東北虎，據我所知，你應該還有一個兄弟，唉，以前有謀財害命，現在也指不定啊……我可什麽都沒說啊。”
“……”這頭東北虎盯著陸森，盯得陸森的脊背發毛，但他依舊麵色不改，硬著頭皮道：“不如把它挖出來，不就證明我說的是真的？而且如果趁此機會殺掉它，你不就是唯一的厄撒特了嗎？”
這頭自稱“厄撒特”的東北虎仔細思考了一下，在陸森的目光中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我聽說你一直想要搶奪你哥的領地，不愧是想要搶奪親哥領地的老虎，夠狠！我喜歡！”
陸森：……
厄撒特喜不喜歡他，陸森一點都不在乎，他隻要這頭東北虎能幫他找到穆赫就行了。
無論是大厄撒特還是小厄撒特，好歹是真正的東北虎，無論是在嗅覺還是搜尋上麵，總是比陸森強上不少的，費了這點時間，陸森已經十分焦急。
但是沒辦法，之前被厄撒特盯得緊，陸森隻能用這種方式了。
“不如我們做個條件。”陸森說道：“我幫你找到你的兄弟，幫你殺掉它，同樣，等看到我哥的時候，你也得幫我殺掉我哥，然後領地我們平分。”
眼前這頭東北虎歪了歪腦袋，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了。
陸森從這頭東北虎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嘲弄，看得出來，這頭東北虎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不過穆赫的中部地區的領域對於它而言**很大。
“好，那你從這邊找，我從那邊找，找到你的兄弟，殺掉它。”陸森說道。
這頭東北虎立刻應了一聲。
就像是陸森說的那樣，對於這種真正的東北虎而言，想要搜尋同類的氣息並不算很困難，但這頭東北虎嗅著嗅著，總覺得味道不對，它扭頭問道：“我沒聞到我兄弟的氣味，但是穆赫的氣息倒是很濃，你們兩個幹什麽了，你身上它的氣味那麽濃烈。”
沒幹什麽，隻是睡在了一起而已。
陸森心裏想著。
不過幸好這頭老虎也隻是抱怨了幾句，然後繼續去挖，但是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相比起陸森，這頭老虎還挺執著的，在周圍幾乎挖出了一個大坑，一定要把那個坑害它的兄弟給挖出來，一邊挖還在一邊絮絮叨叨地罵著，這架勢，陸森覺得不像是在挖老虎，像是在挖仇虎的祖墳了，
“怎麽這麽難挖！找不到！”一直挖到了半夜，陸森都沒得挖了，因為直接被這頭老虎清理出了一個巨大的坑，陸森一臉僵硬地朝著旁邊看了眼，又看了眼自己的爪子，再次看了眼這頭老虎的爪子，最後歎氣道：“厲害。”
這是真的厲害，試問誰能挖這麽長時間還繼續執著地挖著，就憑著這勁頭，陸森覺得它是真的恨它兄弟，想要它兄弟死啊。
“氣死我了！”這頭東北虎發出了憤怒的虎嘯聲，越挖越生氣，越生氣越要挖，陷入了無限循環中，直接自己給自己閉環了，都不需要陸森監工的，陸森已經看傻了。
他見狀，悄悄地後退了一步，看著身後，試圖尋找一個機會先溜了，既然挖了這麽一大圈都沒有找到穆赫，至少證明了穆赫沒有死，隻要沒看到屍體，那就是沒死，還有活著的機會，他得去別的地方挖穆赫出來了。
不過這麽長時間過去，要不然就是沒死，要不就死透了，也不在乎時間長短了。
當下他還是自己保命先溜走吧。
“你要去哪？”雖然這頭東北虎在挖東西，但是不代表它放鬆了對陸森的警惕，察覺到陸森離自己越來越遠，便立刻回頭，麵色猙獰道：“你想跑？”
“怎麽可能？”陸森一臉冷漠，看似凶殘，極為暴躁道：“你總是在那一處挖，能挖到什麽，我來這周圍看看，瞅瞅是不是你的兄弟已經溜走了。”
本來挖坑正起勁的東北虎停下了自己的爪子，它的耳朵微微動彈了一下，思考了一下這句話，覺得很有道理。
“如果它溜走了，那我留你也沒什麽用了！”這頭東北虎立刻就要翻臉不認虎，好在陸森早就有所準備，他甚至沒有後退半步，隻是發出了冷笑聲道：“難怪你總是殺不掉你的兄弟。”
這話激怒了這頭老虎，它咆哮了一聲，吼道：“你說什麽！”
“如果我的實力比我哥高很多，我早就能殺掉它了，怎麽會像你一樣，明明比你的兄弟強大，厲害，帥氣，威猛，分明就是北部唯一的霸主，結果卻要跟它平分領地。”陸森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道：“我明白原因了。”
這一招“挑撥離間”還是之前穆赫告訴過他，這大小厄撒特都特別容易被激怒，很容易被挑撥，所以路易斯才能這樣輕鬆地將它們挑撥開。
所以說，挑撥離間這一招吧，雖然無恥，但是好用。
“什麽原因？”這頭老虎立刻被陸森的話吸引了注意力，它盯著陸森，一字一句道：“你給我說清楚。”
雖然它看起來很凶，但是陸森看到了這頭老虎的尾巴正愉悅地卷著，顯然是剛才一番誇張誇得它很舒服，它已經快要在誇讚之中迷失自我了。
陸森便順勢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留著我跟你聯爪，隻要一天不殺你的兄弟，咱們就是盟友，哦對了，忘了跟你說，路易斯跟我也很熟，這裏是它的領地，而且它快要從它母親的領地回來了……”
這頭老虎歪了歪腦袋，聽著陸森繼續往下說。
“也就是說現在領地就會是你，我，你的兄弟以及路易斯，你說，是你和你兄弟單打獨鬥殺死它的可能性大，還是你我聯爪，再加上一個路易斯，三對一的勝率更大？”陸森的語氣裏透著一絲陰冷，這是模仿穆赫的，跟穆赫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模仿起來它的威勢雖然還有些差距，但是糊弄一下眼前這頭老虎，應該還是能蒙混過關的。
聽著陸森的話，這頭東北虎微微頓了頓，它似乎是在思考，還有點猶豫，陸森見狀便立刻再加一把力，說道：“你再猶豫一下，說不定你的兄弟就會和路易斯結盟了，到時候，你可就難了。”
“什麽！”這頭老虎的毛都立刻豎起來了。
“你能跟我結盟，你的兄弟為什麽不能跟路易斯結盟，路易斯是什麽性格，你應該了解吧，陰險，狡詐，或者說很識趣，如果它和你兄弟結盟，你說它們二打一，就算你很厲害，非常霸氣，但是那又怎麽樣？”陸森輕輕歪了歪腦袋，他直視這頭東北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現在，是我們想要它死，一旦你我起了內訌，那可就是它和路易斯想要你死了。”
“路易斯……它不敢！”這頭東北虎低吼道。
“它敢不敢，取決於能不能殺掉你，一旦它真的和你兄弟結盟，隻要殺掉你，它就沒有後顧之憂，有什麽不敢？”陸森嗤笑了一聲：“更何況，隻要你和我聯爪，以我和路易斯的交情，它絕對會幫著你我去殺掉你的兄弟，明白了嗎？”
這一番話，直接將這頭東北虎給繞進去了，它輕輕歪了歪毛茸茸的大腦袋，耳朵向後壓，前爪雖然往前走了一步，卻也不像是之前那樣殺氣騰騰。
“所以……”這頭老虎思考了一下後，覺得陸森說得對，它道：“你會幫我殺掉它？”
“對，我們約定好的，我一定會幫你殺掉它，然後你再幫我殺掉我哥，之後我們平分我哥的領地，中部領地啊，你不想要嗎？”陸森說道：“與其我們鬥得兩敗俱傷，給其他老虎撿了便宜，不如我們聯爪。”
這是之前陸森拿來糊弄穆拉的鬼話，現在拿來糊弄一下這頭厄撒特，看起來也十分好用。
厄撒特聽著這話，點了點頭，它的確是被說服了，雖然沒有和其他東北虎聯爪過，但是不妨礙可以試一試。
如果真的讓它兄弟和路易斯聯爪了，對它而言，絕不是什麽好事兒。
眼看著這頭老虎已經被說動心了，陸森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他的目光越過厄撒特，落在了身後一眼看不到邊的森林，心中微微沉了沉。
雖然心中很希望穆赫沒事，但是看著這一片被大雪掩蓋住的森林，是真的覺得窒息。
*
“你為什麽又打我！”一頭東北虎一邊趴在地上嗅味道，一邊大聲地吼著。
仔細看，這頭東北虎和陸森遇到的厄撒特幾乎是一模一樣，體型和臉部的花紋都是差不多的，而且說話的聲音也極為相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一旁的穆赫陰沉著臉，在聽到了這頭東北虎不滿的怒吼聲後，毛茸茸的耳朵微微一動，轉頭再次看向它，穆赫一聲不吭，眼神陰冷地落在了這頭東北虎的身上，隱隱露出了一絲獠牙，爪子也露出了尖利的部分。
它現在的心情非常非常非常不好，暴躁到了極點，任何一點不愉快都足以讓它暴怒。
這頭說話的東北虎見狀，尾巴十分知趣得緊緊貼著自己身後，而後繼續趴在地上嗅著味道，嘴裏道：“我會挨打，一定是我自己的錯，是我沒有嗅到味道，沒有找到穆赫老大的配偶，是我的錯。”
“是我的嗅覺不好，這是我的錯。”這頭東北虎十分知趣地總結道。
它的身上已經傷痕累累，顯然是被打服了。
“穆赫老大，你配偶……你怎麽把它給搞丟了？”這頭東北虎小心翼翼地轉過頭看向穆赫，頂著穆赫凶狠陰鬱的目光，硬著頭皮道：“我這一塊已經聞完了，鼻子都鏟雪鏟僵硬了，但是我是真的沒聞到，有沒有可能……”
“可能什麽？”穆赫問道，它的聲音聽起來很平淡，出乎意料的年輕，但是透著的殺氣騰騰卻讓這頭東北虎渾身的虎毛都炸開了，它低壓著身體，趴在了地上，朝著穆赫趴地臣服。
它以前也跟穆赫戰鬥過，當時也被揍了，但是沒有像現在這樣連還爪的間隙都沒有，就直接被揍的趴在地上起不來。
它絲毫不懷疑，要不是穆赫要用它來尋找配偶，指不定當時就要宰了它。
畢竟當時它看到穆赫的時候，穆赫正好從雪堆裏爬起來，它以為能趁此機會去攻擊穆赫，指不定能一舉成功，結果差一點一舉將自己小命歸西了。
“可能也在找你。”這頭東北虎頂著穆赫殺意十足的眼神，硬生生將自己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
穆赫輕輕甩動了一下尾巴，沒有應它的聲音，就在這頭東北虎以為穆赫不會搭理它的時候，卻聽到穆赫忽然說道：“這裏找不到，就去附近找，你給我記住了，在這片領地遇到了身上有我氣息的東北虎，你就立刻避著它走，別嚇著它，然後回來告訴我，否則，被我知道你讓它不開心，我殺了你。”
“小厄撒特。”穆赫轉身朝著林子更深處走去，尋找陸森的身影。
被大雪衝下來的時候，它隻來得及將陸森推一把，順便抓了個墊背的阻擋了野豬的攻擊，慌亂之中它也沒看清墊背的是誰。
但是，等它從雪裏爬起來的時候，卻沒有找到陸森。
穆赫的心情頓時沉到了穀底。
作者有話說：
小厄撒特：為什麽同為兄弟，你被誇，我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