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是穆赫的哥哥
寒冬來臨的時候, 穆赫它們已經走到了東部領域地帶，越往前麵走，獵物會越來越少, 即便是穆赫也要麵臨食物短缺，將會餓肚子的命運。
它的狩獵技巧的確很強，但是在沒有獵物的情況下，總不可能憑空變出了一頭獵物。
陸森從雪堆上走過時, 積雪已經覆蓋了他的爪子, 每走一步都會留下深深的痕跡，他時而停下腳步，看向身後，在不遠處的穆赫四處嗅了嗅, 似乎是在確定四周有沒有獵物, 或者是對手。
雖然這片領地已經被它占有了, 但難免還會有其他的東北虎進入這裏, 往往兩者相遇, 就意味著即將發生一場戰鬥。
“餓了。”一直都被投喂的很飽的陸森第一次體會到了饑餓的感覺,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腹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都感覺自己餓瘦了。
身後的穆赫聞言，開口道：“這附近沒有獵物的氣息。”
冬天, 很多獵物都躲起來，有的甚至還會冬眠，它們找的地方十分隱蔽，想要找到這些動物也實屬不易的, 穆赫低壓著上半身, 輕輕嗅了嗅地麵上的氣息, 而後抬起爪子扒拉開雪堆，將鼻子湊過去嗅了一下後才道，這裏有一點殘留的血腥氣，但並不濃烈。
陸森見穆赫一直停在一個地方，他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轉身朝著穆赫走去，問道；“怎麽了？”
“有點其他味道。”穆赫嗅了嗅，而後抬起爪子，翻開了雪堆下壓著的岩石，目光落在了岩石縫隙上，裏麵卡著一點細碎的皮毛，周圍的血跡已經幹涸，看得出來這不知名的獵物應該是死去多時了。
但是依稀能夠辨認出，這裏依舊殘留了除了獵物以外，還有一頭同類的氣息。
“這裏應該算是東部地區了吧。”陸森也警惕了起來，他脊背的肌肉驟然緊繃，而後也低下頭嗅了嗅問道：“會有可能是路易斯嗎？”
“應該不是它，這裏距離它經常休息的地方還有一段路程。”穆赫說道：“它是不會隨意挪窩的。”
路易斯也算是東北虎之中的異類了，在其他老虎自力更生，艱苦闖下領地，四處巡視領地時，它不僅啃老，而且還在一片領域不樂意動彈，哪裏睡著的第二天就從哪裏爬起。
一年四季都不帶挪窩的東北虎。
“不是路易斯……那就是路易斯它的母親了？”陸森問道。
“也不是，尤雅的氣息我記得，大概是哪頭流浪東北虎。”沒有領地四處流浪的東北虎很多，它們往往沒有固定場所，走到哪裏算哪裏，每當遇到領地霸主時就會選擇避開，穆赫在擁有領地之前，過著的也是這樣的生活。
陸森點了點頭，他的嗅覺不如穆赫靈敏，這裏的氣息已經非常淡了，幾乎聞不到，他抬起爪子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臉，而後繼續朝前走去，尾巴輕輕甩在了旁邊的灌木叢上，枝幹發出微微響動，驚得站在枝丫上的鳥雀紛紛震翅飛起。
陸森本以為這隻是一個小插曲，但卻沒想到在傍晚的時候，他出去狩獵時，就遇到這個小插曲的當事虎。
東部區域的獵物本就比南部要少，越是朝北，就會越少，更何況現在還是冬季，每年被餓死的東北虎大有虎在，不是因為狩獵不到獵物，有時候甚至根本看不到獵物。
而陸森正趴在地上，找到了一頭落單的麅子，這隻麅子顯然是走丟了，它一邊在林子裏亂竄，一邊左右晃動了一下腦袋，盯著樹林子看，似乎是在尋找自己同伴離開的方向。
麅子的四條腿很修長，但是啃起來沒什麽肉，對於東北虎而言頂多算個磨牙棒，陸森將目光落在了麅子的身上，這裏肉多，隻要獵殺了這頭麅子，足以讓他和穆赫一起飽餐一頓了。
這次狩獵，陸森沒讓穆赫跟著，他想要自己嚐試一下，但他也僅僅隻是讓穆赫不要參與狩獵而已，畢竟這附近還會有其他的老虎存在，陸森並不托大，他算是十分惜命的老虎了。
陸森趴在了地上，他盯著這頭麅子的時候，餓了幾天的東北虎差點流了口水，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忽然能明白為什麽有的野獸會為了一口吃的鋌而走險。
這饑餓的滋味誰能受得了？陸森作為人的時候也挨餓過，但從未有過這種對食物有著極其強烈渴望的時刻，這還是第一次。
較遠處的穆赫正站在岩石旁邊看著他，一邊觀察著陸森狩獵，好等會指導陸森狩獵的動作，一邊盯緊四周，以防止有什麽同類或者其他大型猛獸闖入陸森的狩獵範圍內。
它神情平靜，隻有在察覺到陸森的目光有過灌木叢看向這邊時，才神情略微溫和了兩分。
麅子找不到同伴之後，幹脆在原地轉了幾圈，低下頭扒拉開被雪堆積著的灌木叢，低下頭啃食，找不到同伴且身處險境，還能這麽悠哉地啃草，這種心大的動物也是難得一見了。
它的尾巴對著陸森這邊，正趴在灌木叢裏的老虎能清晰地看到麅子身後短促的尾巴，這短小的尾巴正在上下微微晃動，比起這尾巴，顯然它屁股處炸開的白毛更加吸引狩獵者的注意。
陸森的身子趴在了地上，腹部緊貼地麵，如果是夏天，他的後腿會微微撐地，但這是冬天，要不躲在樹後或者岩石後麵，要不就在地上爬成一片虎餅，讓麅子無法發現自己，才能忽然發動攻擊，提高狩獵的成功率。
正如之前穆赫所說的那樣，在冬季的時候，它們的每次狩獵都會消耗巨大的體力，當勝算很低的時候，就得慎重了。
麅子顯然並未察覺到危險的來臨，它的耳朵略微向後壓，在聽到林子裏傳來了積雪壓塌枝幹的清脆響聲時，麅子驚得一跳，正準備逃走，但見林子裏沒什麽動靜，這才又好奇心起來了，邁著輕快又謹慎的步伐靠近林子，試圖去尋找一下聲音的來源。
陸森目睹了麅子被嚇到，又去繼續找聲音來源的全過程，不得不承認這種動物是有點蠢了。
“三，二……”陸森看到麅子又繼續低頭吃草，覺得這個時候是適合發動攻擊的，心中默念低聲數到：“一！”
話音剛落，他便猛地後腿用力，身形直接衝出了灌木叢，向著麅子所在的方向，麅子頓時受驚就要逃走，陸森立刻學著穆赫的樣子，直接跟在它的身邊進行追擊，在追過兩棵樹之後，確定兩者之間的距離差不多了，而後用力一撲，狠狠抓住了麅子，借助身體慣性將麅子帶摔在雪堆裏。
麅子驚得直叫喚，又蹄子亂踹，試圖將自己解救出來，但這種動作對於來自東北虎的鎖喉是沒有半點作用的，陸森也跟著側躺在地，用爪子壓製住了麅子，嘴裏沒有鬆開半分。
他心裏倒是美滋滋的，這可是他單獨狩獵所得的獵物，而且還是一頭健康的獵物，不是聾子也不是瘸子，當然腦子好不好使就不知道了，似乎這個種群普遍腦子不太好使。
就在陸森準備一口了解這頭麅子的性命時，對麵的灌木叢忽然傳來了動靜，陸森的耳朵微微一動，他隱隱聽出來什麽東西在灌木叢裏快速奔跑，朝著這邊過來了，枯樹枝幹折斷的聲音接連響起，陸森頓時一種從所未有的危機感湧上心頭，他下意識就要放棄掉嘴裏的麅子。
但那東西靠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即便陸森立刻鬆開了嘴，往後靠的時候，那東西卻已經穿過了灌木叢衝了過來，直接一個飛撲，朝著陸森撲了過來。
這東西的目標根本不是麅子，而是陸森。
在這東西朝著陸森撲過來的時候，陸森看到它的樣子，腦子裏幾乎是立刻有了這種被鎖定的感覺。
他脊背的寒毛頓時豎起，幾乎都沒有扭過頭，立刻吼道：“穆赫！”
陸森的話音剛落，眼看這頭突然出現的老虎就要撲倒陸森身上了，然而陸森身後也發出了聲響，陸森幾乎是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心中陡然安定了下來。
他一直都知道穆赫就在身後，他安全了。
兩頭東北虎躍空相撞，那頭不知名的東北虎不敵穆赫，被撞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後立刻爬了起來，朝著穆赫發出了低吼聲，它的眼瞳中滿是凶狠，鼻子上的虎皮微微皺起，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這頭老虎的爪中絕對沾了幾條虎命了。”陸森低聲喃喃著。
這頭老虎的目標太明顯了，如果是為了搶獵物，那它不應該將主要的攻擊放在陸森的身上，即便是要攻擊陸森，也不會是這種想要一擊斃命的方式，而是應該率先選擇驅逐的方式。
它分明就是想要直接殺掉陸森。
陸森能看出來的事情，穆赫不可能看不出來，如果這頭老虎隻是為了獵物，指不定穆赫還不會這麽生氣，但這頭老虎想要當著穆赫的麵殺掉陸森，這顯然是踩到了穆赫的底線。
穆赫的喉嚨裏低吼著，它的眼神冷凝下來，盯著這頭不知名的老虎，抬起爪子步步緊逼。
“你也想分杯羹？”這頭老虎也是個欺軟怕硬的，看到穆赫之後的態度和麵對陸森時完全是兩回事，它抬起爪子，似乎是也想要往前走，但看到了穆赫陰冷的目光後，它的爪子微微一頓，而後落在了原來的位置，甚至又往後退了一步，聲音嘶啞道：“獵物給你，那頭老虎給我，公平吧？”
“再說一次。”穆赫聲線極為年輕，它平靜地看著這頭公虎，眼神愈加冰冷。
“我說，獵物我不要，給你。”這頭公虎顯然沒聽懂穆赫的意思，它甚至認為自己給出的條件已經很好了，便道：“我隻要那頭公虎。”
公虎之間相遇，哪怕是兄弟都會有一場戰鬥，不難理解這頭不知名的老虎大概以為陸森和穆赫之間也是敵對關係。
“我對獵物沒興趣，獵物送給你了，那頭公虎你也想解決掉吧，我幫你。”這頭不知名的公虎歪了歪腦袋，它緩緩伸長了脖子，道：“我保證，我拿到那頭公虎，我就走。”
穆赫看向這頭公虎的眼神已經不能用陰冷形容了，而是充滿了殺意，這樣殺氣騰騰的樣子，就算這頭公虎是個傻子都能察覺到，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它渾身緊繃，警惕道：“你要做什麽？”
穆赫根本不屑於回答它，直接猛地撲了過去，一句廢話都沒有，這頭公虎頓時一驚，隻得立刻迎了上去，它以為自己多多少少也算是戰力超群，和這頭公虎打起來，誰勝負還不一定。
但它一交爪就意識到了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穆赫的戰力遠遠超過了這頭公虎的想象，它的一爪子下來，這頭公虎企圖抬爪抵抗，卻不想這一爪讓它半邊身體都有些麻木了，鋒利的爪尖直接劃破了它的身側，頓時血肉外翻。
“吼——”這頭公虎疼的仰頭發出了一聲虎吼。
但這並不是結束，穆赫在這頭老虎想要逃走的時候，直接攔住了這頭老虎的後路，它聲線陰冷道：“你要去哪？”
這聲音陸森太熟悉了，之前他得罪了穆赫想要逃走的時候，穆赫就是這副樣子。
這副模樣的意思就是它已經很生氣了。
有那麽一瞬間，陸森覺得穆赫是想要殺掉眼前這頭公虎的。
“你什麽意思？我把獵物給你了，幫你解決一個對手，難道你還要殺掉我？我沒對你做什麽吧？好吧好吧，我現在就走，放我離開。”這頭老虎試圖往後退，但它退一步，穆赫就會逼近一步，那模樣可不像是要放過它的樣子。
這頭老虎顯然也明白這點，它心中也積了怨氣，露出了獠牙：“你別太過分了。”
“來了就別走了。”穆赫輕輕歪了歪腦袋，它轉頭對著陸森道：“去那邊待著。”
陸森聞言，立刻利落地爬了起來，叼著麅子去了穆赫後麵的灌木叢裏待著，說是灌木叢，其實這早就沒有葉子，禿的幹幹淨淨，隻是有一塊雪堆遮擋身形，他十分聽話地待在了原地，看著穆赫它們打架。
那頭老虎臉上的神情幾乎無法用震驚來形容了，它用力眨巴了一下眼睛，確定自己沒睡懵了。
“你……你……公虎？”它的語調說不出的詭異，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極其怪異的事情。
陸森歪了歪腦袋，他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獠牙，又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尾巴得意地揚起，這小模樣就有些氣虎了。
陸森是懂得怎麽激怒一頭老虎的。
“原來你們是認識的。”這頭公虎歪了歪腦袋，它道：“你爹？”
除了是父子，這頭公虎很難想象會有兩頭公虎相處的這麽和諧，能在同一片領地共存，而且其中一頭還未另外一頭出爪打架。
它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頭東北虎想要殺死它的原因就是因為它剛剛差點殺死了另外一頭公虎。
陸森本來搖晃著的尾巴陡然僵住了，他歪了一下腦袋：“誰？誰爹？”
“你不是它的父親嗎？”這頭不知名的東北虎更加不明白了，它有些搞不懂這對東北虎之間是什麽關係，實際上即便是父子都沒法在一片領地共存。
除非是配偶。
但是這個猜測太離譜了，直接被否定了。
陸森有些想要笑，沒想到打了獵能收獲一頭東北虎做兒子，當初他就不應該讓穆赫叫他哥哥，應該讓穆赫叫他義父才對。
穆赫倒是不知道陸森心裏在想些什麽，它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這頭不知名的東北虎的身上，一言不發，直到這頭東北虎想要逃走的時候，穆赫才抬起爪子準備上前。
“我錯了，我搞不過你們，我退。”這頭東北虎一改之前凶殘的樣子，它立刻往後退道：“是我的錯，我認錯。”
它這次找準了對象，將目光看向了陸森道：“跟你兒子說一聲，我這就道歉，我立刻後退離開這裏。”
陸森聞言，微微歪了一下腦袋，他憋住了笑，但這也太難了，隻得抬起爪子用力舔著，旁邊的穆赫的臉明顯也僵住了一下，它回過頭看了眼正在舔爪子的陸森。
陸森的模樣，看起來是不準備解釋了。
“是我找錯了對手，我立刻離開這裏，保證消失在你們的麵前，這裏是穆赫的領地，據我所知，它最近正在巡視領地，朝著這邊靠近，如果我們打的太激烈，指不定就會引起它的注意力，這是它的領地，被它發現可不是什麽好事。”這頭東北虎倒是懂得怎麽扯大旗，它道：“穆赫這個名字聽過吧，占領領地之後，殺了幾頭侵入它領地的老虎，它可不是什麽好招惹的對象，你們也不想跟它遇到的對吧？”
“穆赫啊……”陸森的語氣微微拉長，說不出的怪異。
穆赫見陸森想要玩，便不吭聲，任由他去胡說八道，兩隻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一臉平靜地站在原地，隻是依舊警惕著身邊這頭外來的東北虎。
但凡這頭東北虎有半點動靜，穆赫便會立刻動爪。
這頭東北虎也能聽出來陸森語氣裏的怪異，但它卻誤以為是陸森也怕了，便道：“別怪我沒提醒過你，穆赫這頭老虎非常喜歡戰鬥，而且脾氣很差，極度排斥外來的老虎，你們在它的領地如果被它發現了，後果很難說了。”
“那你倒是在這裏待著，你都不怕被它發現，我們怕什麽？”陸森說道。
這話一出口，這頭東北虎微微噎了一下，而後才道：“這不一樣，這裏接近路易斯的領地，一旦遇到了穆赫，我就立刻逃往路易斯的領地。”
“逃往路易斯的領地？”陸森看了眼遠處，微微歪了歪腦袋，他道：“還有這麽遠，過得去嗎？”
“過得去。”這頭東北虎道：“從這邊過去，就是尤雅的領地，穿過尤雅的領地才回到路易斯的領地。”
“尤雅的領地……”穆赫忽然開口，它語調略顯低沉：“尤雅的領地在東北部，什麽時候在這裏也有一片領地了。”
“最近才有的，尤雅驅逐了原本在這片領地的那頭老虎，占領了這片領地。”這頭老虎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它一邊說著，一邊稍稍後退，這一切其實落在了穆赫的眼中，隻是它沒有吭聲而已，這頭老虎道：“我可是已經提醒你們了，你們得放我離開了吧。”
它很清楚，自己如果現在就跑，大概率是跑不掉的，身邊這頭東北虎太強大了，以至於讓它都有些畏懼起來。
“提醒我們了啊……”陸森歎了口氣，他歪了歪自己毛茸茸的大腦袋，無奈道：“但是我也不得不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了。”
“什麽？”這頭東北虎愣了一下。
“我是穆赫的哥哥。”陸森起身道：“你麵前這個，就是穆赫的弟弟，穆拉。”
穆赫站在原地，耳朵微微一動，不知道陸森想要幹什麽，但是也沒拆穿對方，非常配合。
“嗯？”這頭東北虎一愣，它先是看了眼穆赫，而後才將目光移向了陸森，搖頭道：“不可能，我記得穆赫隻有一個弟弟，不可能還有一個哥哥。”
“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你每天就在這裏待著，信息都接受的很少，哪裏知道其實穆赫還有個失蹤多年的哥哥，現在，我，穆赫的哥哥已經回來了，所以我在這片領地橫著走都不帶怕的。”陸森甩了甩尾巴，他朝著穆赫這邊走到，穆赫任由他走到自己的身邊，隻是身形微微側了一點，擋住了陸森，以防止對麵這頭東北虎忽然暴起，它可以立刻進行反擊，並且保護陸森的安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穆赫真的是一個金牌保鏢兼打手了。
“我是因為和穆赫是兄弟，所以能自信地在這片領域走，它看到我，頂多就是驅逐我，而不是像你們那樣，要殺死你們。”陸森的語調陡然沉了下來，他目光沉靜地看到這頭東北虎道：“所以，來告訴我，你是為什麽能自由進出尤雅的領地，除非……你就是路易斯。”
在路上來的時候，穆赫就告訴過他，尤雅隻有一個兒子，那就是路易斯。
這頭不知名的東北虎看著陸森，片刻後才歪了歪頭，它扯動了一下唇角，有些艱難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沒事，聽不懂也沒關係，總有你懂得時候。”陸森往後退了一步，穆赫便已經上前了。
作者有話說：
陸森（自信叼煙）：為什麽要在人類麵前說謊？你不知道我是靠什麽活到現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