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成親後的第四天, 薑甜依舊是在陸澤安的懷裏醒來的。
薑甜:“夫君,明日我們一定不能如此一起睡了, 真的太熱了。”
陸澤安心尖一顫, 所以是因為太熱了,所以才想擁有楚河漢界?
陸澤安一開始輕輕的吻著她,後來兩人唇齒糾纏,迷迷糊糊之中, 薑甜聽到陸澤安在她耳邊說今日就不會覺得熱了。
用完了早膳侯, 阿誠帶著昨天攔路的大狗過來了, 大狗見到薑甜時, 瘋狂搖著尾巴, 還給薑甜表演如何坐下, 薑甜從一開始的害怕, 後麵變成了驚訝。
陸澤安和薑甜解釋,“這是他院子裏麵的狗,昨天沒拴住跑了出來。”
阿誠就怕薑甜讓他把狗送出府,戰戰兢兢,“夫人,平日裏都是拴的好好的,昨日是我一時疏忽,沒想到驚擾了夫人。”
薑甜:“無事的,不叫搖著尾巴的時候,看著還挺可愛的。”她眼睛像是月牙, “你繼續養著就好。”
全然忘記了自己昨天被嚇得都成了小花貓的模樣。
薑甜雙手捧著下巴, “夫君夫君, 搖尾巴誒,和我搖尾巴!”
昨天這隻狗和陸澤安搖尾巴薑甜隻覺得怎麽一隻狗都欺軟怕硬, 現在這隻狗對著她搖尾巴,她就覺得好可愛。
下午的時候承恩侯夫人讓人送來了一筐青棗,青棗原本就是好的新鮮的,櫻桃和葉兒還讓小丫鬟挑揀了一番,最後到薑甜那裏的時候,都是好看的。
薑甜吃了一口隻覺得脆甜,遞給了陸澤安一個,結果陸澤安直吃了,又拿了一顆喂薑甜,薑甜要吐核時,陸澤安把手伸了過去,薑甜吐出去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薑甜:“你做什麽呀。”
陸澤安不解,“這個青棗有核啊。”
薑甜:“我當然知道有核呀。”
陸澤安幾乎沒用什麽力氣,還特別注意的彈了一下薑甜的額頭,“我又不嫌棄你,你臉紅什麽。”
陸澤安要出去的時候,他抱著薑甜,“娘子,我要出去一趟,路途有些遠,我就不帶你了。”
薑甜:“沒關係,我自己看話本子,你去吧。”
陸澤安:“我晚膳不一定能回來,也許你睡覺的時候,我也不能回來,如果再慢一些,可能就要等到明日天亮了才能回來。”說著說著,又問:“娘子,要不,你還是和我一起去吧。”
薑甜拒絕的堅定,“我不去。”
陸澤安:“那我盡量早點回來。”
陸澤安走到門口的時候,薑甜看著他的腰,一下子又被美色給迷惑住了,“夫君,你早些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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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甜一本話本子都看完了,陸澤安都沒回來,薑甜難受,看著好多自己還沒看過的新話本子都覺得沒意思,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和陸澤安一起去。
嗚嗚嗚嗚,夫君太好看了怎麽辦。
薑甜自己一個人用晚膳的時候,吃不下去,拿著筷子沒吃幾口,正向要讓人撤下去的時候,陸澤安回來了,他一襲黑衣,鋒利的眉目在看到薑甜的時候柔和了下來。
陸澤安在外麵就聽到薑甜說要把晚膳撤下去了,進來一看,薑甜一碗米飯幾乎都沒怎麽動。
陸澤安揮了揮手讓人退下,“不合口味麽?”
薑甜才不肯說,自己是因為想著他,連飯都不想吃,陸澤安出去時問過她要不要一起,是她拒絕了,不搖頭也不點頭,想了半天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不想吃,我著急看話本子了。”
陸澤安起來去淨手,回來的時候,拿起了薑甜麵前的盛著米飯的碗,用著勺子喂給薑甜,“阿甜,吃點吧,吃完了再看。”
薑甜經不住陸澤安這樣好看的臉,和好聽的聲音哄著,吃了一口,幹脆就指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讓陸澤安繼續喂,等到薑甜真的不想吃了,薑甜剩下的那半碗飯就讓陸澤安吃了。
真的是,絲毫都不嫌棄。
薑甜細嚼慢咽,陸澤安吃得快,但是一點都不難看,薑甜也見過陸澤安慢條斯理的模樣,在他娘那裏,在薑家家宴上,他都是挑不出一點錯出的。
薑甜拿著筷子給陸澤安夾菜,也找到了樂趣,她夾菜陸澤安就會吃掉,薑甜竟然有一種滿足感。
薑甜:“你去做什麽了呀,是不是鋪子的事情?”
陸澤安點頭,“嗯,是鋪子的事情。”
陸澤安細細的和薑甜說,遠香居做桃花酥糕點的師父,是和他們簽了契約的,這個糕點隻能在遠香居做,同樣也不能給別人配方,但是陸澤安嚐了這兩個糕點後,覺得有些問題,就讓人著手調查,結果就查到了,這位大師傅的兒子欠了賭債。
薑甜:“然後呢。”
陸澤安:“人跑了,大師傅也早就嚐了荷香居的桃花酥,也嚐出了問題,和他做的應該是有幾道工序錯了,他不敢說,怕事情牽連到他。現在看來,應該是他兒子悄悄看他做桃花酥,想要記住如何做的,結果記錯了。”
既然是記錯了,已經是萬幸了,如果記對了,現在荷香居的桃花酥,不就和遠香居的桃花酥一個味道了。
薑甜:“你和娘說了麽?”
陸澤安:“還沒有說呢。”
這次,薑甜不想動,也是陪著陸澤安去找承恩侯夫人了,兩個人手牽著手,薑甜今日倒是沒有懶得動。
陸澤安和承恩侯夫人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一直擰著眉。
承恩侯夫人:“賭債真是害人不淺啊,這事你打算怎麽辦?”
陸澤安:“先找到人再說,應該是躲起來,那位師父回家後,和家裏人說過荷香居還有遠香居的事情,已經安排人在他常去的地方,以及賭場守株待兔了。”
夫妻兩個回去,薑甜還是和陸澤安牽著手。
陸澤安睡前讀書是習慣,這個習慣倒是和薑甜喜歡睡前看話本子,倒是有些像,今日兩個人閑下來後的睡前,依舊是這樣。
今日她為何不讓自己抱著,或者是背著了?
陸澤安:“娘子,你今日下午都做了什麽?”
薑甜:“嗯,看話本子,在外麵坐了一會秋千,用晚膳,然後你就回來了。”
陸澤安點了點頭,既然沒出去,肯定也沒人說她,所以今日為何一個來回,都不用自己抱了。
陸澤安把書放到了一旁,去看薑甜的話本子,薑甜躺在床榻上,他也躺在床榻上,薑甜正看到男女主互訴情意,陸澤安過來,她一下子就把話本子合上了。
薑甜:“你不要看。”
陸澤安:“娘子,你今日是不是和我生氣了。”
薑甜:“........”
薑甜最見不得陸澤安這樣美貌的人露出委屈的樣子了,可是這話本子,不能給陸澤安看,實在是有些尷尬。
她可以和櫻桃一起看,也可以和葉兒一起看,但是絕對不能和陸澤安一起看,就像她不能和自己爹爹,又或者大哥二哥三哥,一起看話本子,然後好討論其中的劇情一樣。
薑甜捧著他的臉,“我沒有呀,我沒有生氣。”
薑甜把話本子放到了枕頭下麵,一邊親著他一邊哄著他,“你看,我都不看話本子了,話本子不好看的。”
她太笨,隻能想到這些。
陸澤安回應著她,“那你為何不看我,看話本子。”
薑甜:“我現在就看你,夫君,你真好看。”
薑甜要歇下的時候,發現阿誠拿來了她夏天才會用的冰塊,隔在了屋裏麵。
這外麵石榴樹的花都沒開呢,他們屋裏麵已經用上了冰塊了?
陸澤安心滿意足的抱著薑甜,“娘子,睡吧,這樣就不熱了。”
薑甜:“........”
薑甜覺得很奇怪,可是春天就用冰塊,又和陸澤安躺在一起蓋著被子,竟然有一種神奇的感覺,好像比夏天時候用冰塊的舒服,也比春日裏不用冰塊蓋著被子舒服。
薑甜昏昏欲睡,還不忘拽了拽被角,“夫君,快睡了。”
陸澤安:“好。”
成功的解決了楚河漢界的問題,陸澤安鬆了口氣。
以後薑甜應該也都不會提起這件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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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香居李師父的賭徒兒子找到時,陸澤安正在陪著薑甜下棋,薑甜對這些不感興趣,陸澤安則是教了薑甜五子棋,薑甜玩的不亦樂乎,還不許陸澤安放水,放水就沒意思了。
一把都沒贏的薑甜,總覺得,贏陸澤安一把才算是動力。
阿誠過來告訴陸澤安這件事情的時候,陸澤安想都沒想,就和薑甜商量著,兩個人一起出去。
薑甜看著棋盤,已經忘了昨日自己為了陸澤安連晚膳都不想吃的事情,想要一會陸澤安出去辦事,她和櫻桃或者葉兒一起玩。
薑甜:“夫君,我不想去呀。”
薑甜:“春天了,幹燥,不想動,遠香居又不遠,問完了話就能回來,也就一會功夫。”
陸澤安:“好娘子,好娘子,你就陪著我去吧。”
薑甜:“誰讓你學我的呀。”她捂住了耳朵,“好了好了,你不要叫了,我去,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