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天涼王破（修＆補＋小番外）
“媽媽, 我們在海邊撿的貝殼去哪裏了？”
“丟了就丟了，那種東西留著幹嘛。”
“姐，我昨天看見她們把你的貝殼串串扔掉了。”
……
潮水退去, 幾隻小蟹在沙泥間爬行。半山別墅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
直到遊泳池裏響起一聲炸雷般的落水聲。
“噗！”賈萀萀吐出一口水, 掙紮著急呼, “萌萌教練救我！”
她預定的“英雄”正站在遊泳池岸邊, 一點兒都沒有救她的意思，直言提醒道：“你腳都踩到池底了。”
怎麽可能還會淹水呢。
比起在海邊, 萌萌教練寧願來遊泳池陪她玩，既安全又幹淨, 而且離得更近。
賈萀萀站在泳池裏拍了幾下水, 歡快地邀請：“萌萌教練你也下來玩呀。”
她剛說完，就看見眼前的萌萌教練的視線越過了她, 望向了她的後方。
賈萀萀轉頭一看，竟然是淳於森一個人坐著輪椅過來了。
淳於森駛到岸邊，居高臨下地與她對視：“你倒是好興致。”
……她隻邀請了萌萌教練哦，並沒有想要他一起參與的意思。賈萀萀眨巴著眼：“你羨慕了嗎？”
淳於森：“……”
萌萌教練退遠了幾步, 但也不敢站得太遠，以防賈萀萀也可能真在這麽淺的遊泳池裏也淹水。
賈萀萀瞅了兩眼淳於森的臉色, 倒也不像是興師問罪的樣子？
“你有事嗎？”她主動問道。
淳於森對上她一臉無辜的雙眸怔了怔，忽然從她身上移開了目光。
“你難道不知道你闖禍了？”他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出來的無奈，“整片CBD斷電數個小時，幾家公司大樓總部全麵停擺，你知道損失如何估量嗎？這事都上了新聞頭條了。”
賈萀萀一臉淡定地小聲嘟囔：“上頭條有什麽了不起的, 我還花過買熱搜的錢呢。”
淳於森看她還老僧入定的模樣，有一瞬間甚至都想懷疑她是不是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可他也做不到看著她坐以待斃。
他語氣平靜地隻會道：“所有監控我都替你處理了。接下來賈家那邊, 你自求多福。”
賈萀萀一愣。原來她已經東窗事發了呀？
她懂得不多，好奇地請教：“那等周一開倉後，你們的公司會不會完蛋了？”
接著，她站在泳池裏，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說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台詞：“淳於森，我們離婚吧。”
“你說什麽？”淳於森皺眉。
嘩啦一身，一身泳衣的賈萀萀踩著階梯爬出遊泳池，挺胸抬頭地看著岸邊輪椅上的男人：“我們離婚吧！”
接著，她瀟灑離去。留下目光晃神的淳於森。
在這之前，淳於森從來沒想過她會突然和他提這種事。
他下意識望向她早已走遠的背影。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萌萌教練走了過來，一臉不滿地說道：“怎麽又是個沒長嘴巴的！”
說完，也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
淳於森：……？”
恢複安寧的遊泳池邊，響起了Rachel無時不刻的聲音。
“主人，我這邊分析：可能是這位教練之前太閑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需要她的女主人，而女主人現在卻說要拜拜了……這位教練可能是覺得自己之後又要無所事事了！所以才對你表示不滿的。”
“……”淳於森沉默地看了一眼遊泳池，“你也挺閑的。”
Rachel：“……”
*
賈萀萀還沒等到淳於森回複她同意，卻先等到了白梨兒主動約她見麵。
再次見到這位淳於森心中的白月光，賈萀萀依然覺得她一身白裙飄飄的像是仙女一樣好看。
“白小姐……”
白梨兒笑了笑：“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賈萀萀：“好的，那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白梨兒：“……”
賈萀萀當然不是故意的，這點白梨兒還是看得出來的。
兩人在四下安靜的餐廳落座之後，白梨兒也沒有繞關子，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我聽說，Enrique Picasso回國後在追求你……”
雖然問出口的話十分艱難，但白梨兒麵對自己預料到的最糟糕的可能，也不想逃避了之。
“萀萀、我可以叫你萀萀嗎？”白梨兒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自從我第一次看見你，我就知道，你會是Enrique Picasso喜歡的女孩。”
賈萀萀頭一回麵對這種談話，也不知道怎麽接，隻能學著說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會是淳於森喜歡的類型。”
白梨兒臉色一變：“你不會是……”
可她卻覺得不像。
這個賈萀萀不像是因為嫉妒她而故意找她報複的樣子。
賈萀萀當然對畢加索大叔不感興趣，她善解人意道：“你要是選淳於森的話，我立馬讓出來。”
“……”白梨兒神色古怪的看著她。
時間還早，今天找賈萀萀的人也不少。
朱麗蘇忽然打來電話。
“我配合戀綜出席發布會，偶遇了在隔壁參加活動的賈琥珀，她托我想要聯係你。”
賈萀萀疑惑：“然後也說我是昂德裏克的理想型？”
朱麗蘇比她還迷糊：“什麽？你和Hendrick來真的了？”
賈萀萀：“……”
最近怎麽有點兒忙呢。
賈琥珀新電影官宣在即，能百忙之中擠出時間來找賈萀萀見麵，也挺讓人出乎意料的。
適逢周末，就算是安靜的餐廳，進出的客人也絡繹不絕。
賈琥珀全副武裝，以免被眼熟之人認出來。
“你怎麽拉黑了家裏的所有電話？”
賈萀萀眨巴著眼：“他們讓你來找我的嗎？”
賈琥珀快要煩死了，她的那個親生的龍傲天爹在家發了大火，然後發現自己根本沒機會對著賈萀萀發。
“你到底幹了什麽事？”賈琥珀頭大。
如果這一次家庭氛圍的重大變故真的出於賈萀萀的手，那她也想請教一下，省得也隔三差五被家裏人嘮叨退出娛樂圈。
賈萀萀一臉茫然：“我不是照著他們要求的做了嗎？”
聽淳於森的意思，他的公司應該已經全體停擺、出現了難以挽回的曆史性損失，養父母難道還不滿意嗎？
……
賈萀萀回到別墅，又想起昨天淳於森承諾幫她處理監控視頻的話，再一次感慨他的菩薩心腸和青年企業家修養。
可她還沒在心裏誇完，就對上了客廳裏的淳於森。
賈萀萀吃了一驚，問Rachel道：“瑞秋，你怎麽不提醒我一聲？”
本來半山別墅這裏就人跡罕見，她一直隻有平衡車作伴，而且別墅這麽大，她這兩天怎麽頻繁遇見淳於森？
“你又去見Enrique Picasso？”淳於森莫名其妙地問出這句話。
賈萀萀搖頭，卻也不解釋了，因為難道和他說她去見他的白月光了？好像也不太合適吧。
淳於森看著她的眼睛：“你是因為他，所以才提出那話的？”
賈萀萀佩服於他的腦洞：“哈？”
兩人再次“不歡而散”，轉天就到了去參加白家晚宴的時候。
這次晚宴有事要做，賈萀萀難得隆重了一回，連淳於森都在路上止不住的轉頭看她的靚麗造型。
賈萀萀光顧著準備自己接下來的台詞，她雖然有時候很容易拉胯，但這一次她背水一戰，希望自己最好能成功的全身而退。
行到半路，一直沉默不語的淳於森忽然和她說道：“今晚，他也會到場。”
“誰？”賈萀萀問，“畢加索大叔嗎？”
話音剛落，淳於森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黑。然後賈萀萀才得知，他說的是昂德裏克，也就是“淳於林”。
很顯然，那個Hendrick•林並不姓“林”，反而是她生母從始至終知道自己是第三者的證據之一。
再一次在人來人往的晚宴見到他時，賈萀萀也感受到了區別。
之前在國外的那個晚宴，這人頂多是個報複性深重的“犯罪分子”，但現在不一樣了，當著這麽多眼熟的賓客的麵，賈萀萀都擔心他上演認親的環節。畢竟，前不久她剛遇到過一回……
今天晚宴的主場當然是白家剛剛學成回國的女兒。
作為如今家族小輩中的驕傲之一，白家特地給白梨兒辦一個歡迎介紹宴，然後借此名義，順便熱絡一下各路交際圈也不錯。
所以當中途突然發生似曾相識的場麵時，白家人的臉色都掛不住了。
落單的賈萀萀後知後覺地往人群中擠進去一看究竟。
她上次就錯過了賈琥珀和親生父母相見的開頭，這次竟又錯過了Hendrick認親的開場。
正當她快要擠進最佳觀眾視角的時候，人群中突然嘩然一片！
然後賈萀萀就看見Tom正義凜然地帶著一眾保鏢把Hendrick“請”了出去！
“……？”
哎？這好像也似曾相識？
——合著Hendrick走的不是賈琥珀的路，而是石樂誌的風格？
“還在看什麽？”淳於森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賈萀萀轉過身去。
他看上去，臉上帶著一股處理完心腹大患的疲憊。
Hendrick•林沒來得及私下認親，就被他當眾揭穿，坐實了丟人現眼的私生子生父。
這樣對他而言大快人心的結果，他怎麽還能這麽淡定？
不過淡定也好。賈萀萀想著，那接下來就可以輪到她了。
……
白家人隻能繼續當做無事發生的招待賓客。
白梨兒確實優秀，甚至據說還是淳於森暗戀的人，想必未來在豪門圈子裏的名聲還能水漲船高。
比起這樣的仙女，賈萀萀甘拜下風，此時不鬧更待何時，她和淳於森兩人剛走到偏廳，她就先發製人，突然開演了。
連淳於森都對她的突然動作驚愕了一瞬。
隨著人群的圍攏，淳於森麵無表情地低聲問道：“是因為我對他動手了嗎？”
Hendrick？賈萀萀快速思考，如果不介意把事態弄得極度糟糕，她倒是可以胡攪蠻纏。
但是，幸虧她還記得這段時間積累下來的攻略。她必須行得正坐得端，才能比他在離婚這事上占上風。
於是她也回應道：“你是介意他也暗戀白小姐，所以才等不及把情敵除之而後快了嗎？”
“賈萀萀！”淳於森僵著臉，那她沒辦法，“你不要胡思亂想。”
賈萀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才是最近胡思亂想的那一個吧？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次是最好的機會，賈萀萀當然想抓住這麽好的場合鬧離婚。
唯一可惜的是她的養父母都沒有參加今天的白家晚宴，好像太忙了？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都見到了賈萀萀口口聲聲和淳於森鬧離婚的現場。
淳於森閉上了眼睛，他承認自己對外的一句謊言，現在倒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賈萀萀私下一而再的支持他和白梨兒，但這會兒當眾卻拿著一副合法妻子的做派，光明正大的宣告兩人的婚變。
至此，淳於森也意識到自己螳螂捕蟬她黃雀之後，早就準備好這一遭了。
“為什麽？”他目光深邃。
賈萀萀演戲吃力，光顧著演自己的角色，她俯身，聲情並茂地同輪椅上的他說道：“你既然心中有人，那麽不要彼此耽誤。”
淳於森都氣笑了：“所以你是因為介意我心裏有人？”
賈萀萀眼神閃爍，提高嗓門，像是給自己壯膽一樣：“是又怎樣？”
淳於森笑了，笑得稀奇，笑得在賈萀萀眼裏有些瘮得慌。
但是她不能破功，她必須乘勝追擊，眼見著更多的人圍了過來，賈萀萀第一次麵對這麽多人的注視，在人群中央，她眼神都恍惚了。
不能再這麽拖下去了，賈萀萀一咬牙，忽然伸手揪住了淳於森的領結，假裝憤怒地說道：“她人呢？”
以她的眼神，她現在已經無法在人群中找到白梨兒了。
淳於森似笑非笑：“你找白梨兒？”
賈萀萀心想，她現在就送你兩一程，也算是每日一善了。她真誠地祝他們兩終成眷屬。
白梨兒在大老遠也聽說這這邊偏廳的風波，家裏人攔著她別過去，過去她就說不清了。
但是她覺得自己和淳於森清清白白，沒必要避嫌。而且她實在想象不出來，原來賈萀萀很介意。
白梨兒來到人群中時，一眼就撞見了賈萀萀和淳於森麵麵相視，大有一副針鋒相對的氣場。
賈萀萀揪著淳於森的領口不放，凶巴巴地問道：“告訴我！她在哪？”
她今天盛裝打扮，妝容明豔，就算沒有這一出，也可以是人群中的焦點。
淳於森看著她努力裝作氣鼓鼓的樣子，忽然覺得很可愛。
他嘴角微微一勾，淡笑著帶著一股詭異地說道：“你想不想更刺激些？”
賈萀萀：“嗯？”
這和刺激有什麽關係？
淳於森也沒空和她講解更為狗血的設定，但既然兩人已經成了眾人眼中的圍觀對象，那他不如陪她鬧上一場。
“就現在，吻我？”
賈萀萀：“？”
她下意識試圖理解他話裏的意思。逐漸覺得有道理！是啊，兩人的這段婚姻，她並沒有做錯什麽，都是這個男人的心思不定，而她大可以做一個有情有愛的受害者。
“還愣著做什麽？”淳於森輕笑一聲。
大家都看著呢。
話音剛落，他的大手突然伸到賈萀萀的後腦勺一摁！
賈萀萀震驚地瞪大眼睛：“唔——！”
他怎麽來真吻？！
她瞪大的圓圓的眼睛，甚至看見了近在咫尺的淳於森眼角的笑意。
微光群眾也當場驚訝。
這對相愛相殺得也太狗血了吧！
……
淳於森棋高一著，賈萀萀當然比不過他的“自我公關能力”。
回去的路上賈萀萀還自我開解聯想到看來淳於森的公關能力不差，那她前頭搞得事情應該不會到知道他徹底的破產吧？
Rachel像往常一樣，熱烈歡迎男女主人回家。可是回應它的卻是回來後“形同陌路”的兩個人？
吵架了？Rachel立馬分析出了可行性。
秉持著各個擊破的任務原則，所以雖然淳於森才是主人，但Rachel的數據第一時間得出結論：它還是先聽聽女主人怎麽說。
賈萀萀還能說什麽呢，她疲憊地躺在浴缸中，不得不反思自己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才導致淳於森竟然不同意她的離婚提議？
“難道他是覺得在這麽多人麵前有點兒丟臉？”
Rachel了解了情況後，甚至今晚這回事很棘手。因為作為智能家居管家AI，它當然意識得到，一對夫妻之間鬧離婚的嚴重性。
“女主人，恕我直言。”Rachel機械地輔助道，“以大數據提供的分析，在我國，一般男的出軌離婚率不如女的出軌離婚率高，因為男性更難忍受妻子的不忠。”
賈萀萀似懂非懂：“那難道還得我見異思遷了不成？那我豈不是分不到錢了？”
Rachel：“女主人，據我所知，以你二人的結婚協議，你一般情況下也分不了多少錢。”
賈萀萀：“……”
沒事。她很樂觀。反正因為她破壞了這麽大一個公司的風水，淳於森的公司應該也要完蛋了，還能剩多少個錢。
既然這樣，Rachel也算是給她提供了靈感。反正她已經和淳於森僵持住了，不如就此了斷。
……
淳於森回到房間，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問道：“Rachel，她現在在幹什麽？”
Rachel並沒有回應他。
淳於森皺眉：“Rachel？”
今晚這麽多事，他本就有點兒心力憔悴，這Rachel要是真不合格的話，他就把它返廠檢修去。
“Rachel！”淳於森發出最後通牒。
正當他耐心告罄的時候，他房間的音響裏突然傳來了一道刺耳的喘息聲。還是個男的聲音——
“嗯~寶貝晚安~寶貝早點睡~”
“……”淳於森額角的青筋直突突的跳。
剛聽見的第一秒，他就可以確認這確實就是Rachel發出的聲音。
雖然如此，但Rachel為什麽要裝作一個發•騷的男人喘來喘去的說話？
Rachel還在繼續繼續：“嗯~~~”
淳於森忍無可忍：“你給錢閉嘴！”
*
雞飛狗跳了大半個晚上，轉天上午，半山別墅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賈萀萀正睡得香，就被Rachel一道惡心的男聲叫醒了。
“嗯~女主人你快起來~樓下有人找你~”
賈萀萀有被惡心道：“嘔！”
Rachel：“……”
但是這一出是她想的辦法，她也隻能給自己挽尊：“沒事。我餓了，胃有點兒惡習。”
Rachel已經讓廚房那為兩人做早餐了，但賈萀萀還沒來到餐廳，就和客廳裏的淳於森等人狹路相逢。
比起一張臭臉的淳於森，在場還有幾個讓她頗為意外的熟人。
——可不就是賈家的養父母嗎。
賈萀萀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這對中年夫婦就氣急敗壞地衝過來，指著她鼻子罵。
賈萀萀被罵得狗血淋頭，也不好受，為自己解釋道：“我沒有做錯什麽吧？”
“你還敢狡辯？！”賈傲天氣到發抖，“公司的股票都跌停了！還不是因為你澆死了發財樹！你說你保證完成任務，就是這麽完成的嗎？”
賈萀萀後知後覺：“這發財樹是你的？”
……這烏龍大了！
賈傲天氣到倒仰：“你還裝什麽？隻有你從小耳濡目染，才知道發財樹對於我們家的重要性。”
“可我不知道發財樹是你……”賈萀萀一頓，看向一旁一臉淡然的淳於森。
怪不得。他都說給她解決監控問題了，但她還是被養父母第一時間懷疑上了。
周末公司大樓停擺，嚴重損失，導致周一開市股票跌停，賈傲天血壓蹭蹭往上漲，氣得直接殺到了半山別墅。
可當著淳於森的麵，他也無法撒開了的責罵賈萀萀。
就在這時，他接到一個電話。
當賈傲天聽到電話裏的內容時，他氣得差點兒砸了手機，怒目而視轉向淳於森：“都是你幹的？”
賈萀萀為淳於森辯解：“他什麽也沒幹啊。”
養母皺眉道：“都這樣了，你們難道真不知道發財樹裏有竊聽器？！”
賈萀萀迷惑：“到底是誰的發財樹。”
賈傲天突然大吼一聲：“淳於森！”他現在已經無暇顧及發財樹的問題了，“你早就做好了準備是吧？你這時候竟然做出低價收購股票的惡劣事情來。”
淳於森拿起一旁的咖啡杯喝了一口：“伯父，親人也明算賬好嗎？”
一旁的賈萀萀得知消息，也蒙了。
*
不久之後，賈萀萀再一次見到賈琥珀，覺得對方的更加精神了些。
賈琥珀一臉釋懷：“我得謝謝你。”
賈萀萀心虛：“謝我什麽？”
謝她搞垮了賈家的父母，讓賈琥珀都自由了不少？
賈琥珀笑而不語。
有時候當局者迷，現在回頭看來，她為什麽要把自己重活一世的時間浪費在狗男人身上。
沒了淳於林，她照樣可以在娛樂圈搞事業。
“我聽說，”賈琥珀主動問道，“你和淳於森在協議離婚？”
賈萀萀默認。
賈琥珀笑了笑，表示支持：“其實這樣不好，人還是要找自己喜歡的人，自由戀愛。我幫你介紹了條件不錯的，正在附近，有空大家喝杯茶嗎？”
賈萀萀不置可否。
可是兩人等了許久，還是沒等到一個帥哥的身影。
賈萀萀問賈琥珀：“你不會是吹牛吧？”
難得放假的賈琥珀：“……”
她犯得著嗎。
於此同時。寂靜的酒店走廊裏。
頭頂的珠光掛燈熾亮得仿佛閃出了綠光。
淳於森倨傲出聲：“我是她配偶，你誰啊。”
被堵住路的：“……”
聽見了聽見了兩隻耳朵都聽聽了！
*
賈萀萀終究沒能離成婚，因為她發現，比起爽約的小開，淳於森看上去更加的眉清目秀了。
雖然他說他從未喜歡過白梨兒的這句話有待考究。
但是賈萀萀也被他的表白蠱惑到了。
“喜歡聽**嬌\\喘？我也可以。”
這天，他向她表白。
他問道：“你知道世界上最近的距離是什麽嗎？”
賈萀萀小臉爆紅：“負、負距離？”
淳於森：“……”
——是分明在一起很近，但沒發現我愛你。
“萀萀，我們不離婚了吧？”
賈萀萀詫異：“可是瑞秋說……”
淳於森：“不要再提議那個人工智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