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失控強吻
推掉了晚上的飯局, 岑頌原本打算下了飛機去給閆嗔取完項鏈就去學校門口等她的,卻沒想,後座的車門一打開, 看見爺爺坐在裏麵。
“您怎麽來了?”岑頌表情愣了一瞬後抬腳上車。
老爺子突然出麵當然是有正事, “晚上關明輝父子倆組了個飯局,你跟我一塊兒過去。”
岑頌冷笑一聲:“看來上次的飯局我沒去,這兩人是不死心啊!”他拖腔帶調的。
老爺子現在也是對那父子倆滿腹的意見:“估計是怕請不動你,所以就讓我出麵了。”
說著,老爺子睨他一眼:“怎麽,你晚上還有其他的事?”
岑頌也沒瞞著,嗯了一聲:“和閆嗔約好了。”
一聽他這話, 老爺子渾濁的眼底一亮:“那我跟你一塊兒!”
岑頌想笑:“晚上你不都答應人家去赴約了嗎?”
“兩個老家夥, 有什麽可赴的!”眼看他這個孫子臉上露出嫌棄,老爺子冷哼一聲:“上次也不知是誰說要把人帶回家給我見見的, 等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說話不算話!”
老爺子下巴微抬,委屈又傲嬌。
惹的岑頌低笑一聲, “我這不是還沒把人追到手嗎?”
老爺子一聽, 立馬撇嘴:“追個人都追這麽久, 你到底行不行?”
這話岑頌就不愛聽了:“真要兩天就追上了,還有什麽勁兒?”
老爺子嘁了聲:“你少來,我看八成是人家小姑娘看不上你!”
岑頌知道他在激將, “中間過程您就別問了, 等關係確定了,一準帶回去給您見見, 行不行?”
老爺子哀怨的眼神斜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說的!”
“對, 我說的!”
他很少在這唯一孫子的臉上見到這麽明快的笑。
老爺子這才滿意了。但下一秒, 他表情又露出正色:“今晚這飯局,你最好去一趟,他們想探你的底,你怎麽也得給人家一點甜頭。”
岑頌看了眼時間:“但我隻能待到七點半。”
“那正好,到時候你就借口去看小姑娘,也正好中了他們的心思!”
岑頌扭頭看老爺子一眼:“別把她扯進這件事裏來!”
想到之前給他介紹女孩子時,他那一臉的排斥樣,再看看現在,老爺子忍不住好笑一聲:“.真是想不到啊,你這個石頭也能開花!”
岑頌:“......”
不過在去酒店前,岑頌先去取了項鏈。
“給孫媳婦的?”老爺子眼神往他手裏的長行首飾盒上瞄。
“對,”岑頌很喜歡他對閆嗔的稱呼,忍不住附和上一嘴:“給你孫媳婦的!”
“貴嗎?”老爺子忍不住叨叨:“你可別買一些拿不出手的便宜貨哄人家小姑娘!”
這個是不貴,但昨晚岑頌拍下來的那塊鑽石原石可一點都不便宜。
“這個就是賣給她戴著玩,圖個新鮮。”他把首飾盒裝口袋。
爺孫倆到了酒店。
一進包廂,岑頌眉心一擰。
曲添雅看見他站在門口,忙起身。
岑頌眼裏閃過濃濃的意外,“你怎麽來了?”
沒等曲添雅開口,關明輝就解釋:“剛剛在樓下正好看見曲小姐,你們不是同學嗎,想著你倆也熟,就把她一塊兒喊來了。”
岑頌淡淡收回目光,坐到另一邊。
隻是沒想到,曲添雅在過去扶著老爺子坐下後,竟跟著在他旁邊坐下。
岑頌掀著眼皮,冷睨她一眼,因為座椅隔得不算近,他也不好說什麽。
結果菜沒吃幾口,關明輝就連敬了岑頌好幾杯酒。
岑頌也沒推脫,他敬一杯,他就喝一杯。不過他酒量還算不錯,幾杯白酒下肚,他麵不改色。
等到曲添雅也端酒朝他舉起來的時候,岑頌捂住了杯口:“我晚上還有事。”
曲添雅眼裏閃過一瞬的尷尬,但她情緒藏得好,招手服務員給岑頌倒了一杯果汁。
“那就喝點果汁吧,正好也能解解酒。”她把果汁往岑頌麵前推近。
但岑頌並沒有去碰。
過了七點,岑頌開始頻頻看向手腕上的時間,也就在那時,曲添雅低頭看著手機屏幕,笑了聲。
岑頌條件反射地看過去一眼,目光剛收回去,曲添雅就把手機拿近他。
“聽我朋友說,閆小姐帶的那組學生,拿到了很不錯的名次。”
可她給岑頌看的那張照片,卻是閆嗔和田老師碰杯的照片。
但凡換個人,岑頌也不會多想,偏偏他對田老師心存芥蒂。
岑頌瞬間冷了臉色:“他們在哪?”
“好像在華府酒店,我——”
沒等曲添雅說完,岑頌就從椅子裏起身:“爺爺,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老爺子看出他表情不對,雖不解但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你去。”
可岑頌就隻跟老爺子打了招呼,見他就這麽轉身朝門口走,關明輝忙站起身:“怎麽了這是,酒都沒喝幾口呢,岑總——”
結果岑頌頭也沒回地推開了包廂的雙扇木門。
老爺子朝關明輝壓了壓手:“他本來和女朋友約好了的,被我臨時喊過來,估計是女朋友有點等急了,”說著,老爺子端起手邊的水杯:“他走他的,咱們吃!”
說完,他朝一旁的曲添雅笑了笑:“曲小姐不要介意啊,你倆認識這麽多年,他什麽性子,你也知道,別跟他一般見識。”
曲添雅收起臉上的情緒:“岑爺爺見外了。”
坐在對麵的關衛東一直沒怎麽說話,這會兒,也順勢開口:“姐夫,咱們岑家這喜事是不是快了?”
“那當然,”老爺子笑出一身的精氣神:“他昨晚就跟我說,讓我選個好日子了!”
酒店樓下大廳,李旭正坐在休息區的沙發裏等著,一抬頭,見岑頌大步從對麵走來,他忙站起身:“岑總——”
“去華府酒店。”
車廂裏,岑頌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快速倒退的樹影在他臉上頻頻閃過斑駁。
他神色繃著,眉宇思緒很重,一身的低氣壓,讓李旭情緒也不自覺的緊張。
李旭沒見過岑頌發火,更沒見過他這般冷沉著一張臉。
黑漆漆的眼底像是堆了一把荊棘,一點就燃。
車子開到半路,岑頌突然說了句“停車。”
李旭不敢問,將車停到路邊後,開了雙閃,而後從後視鏡裏看見岑頌手舉電話站在了車身旁。
車門關著,李旭聽不清他具體說了什麽,隻看見他略低著頭,嘴角有笑,可那笑冷陰陰的。
沒幾分鍾,岑頌打開後座車門,就在李旭正襟危坐的時候,聽見他說:“去悅璽墅。”
一輪孤月高掛,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
閆嗔是坐出租車直接從酒店趕回來的,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田老師說的那些話。
岑頌對田老師心有芥蒂,她是知道的,要說他電話裏語氣不好,閆嗔相信,但若說他罵罵咧咧,閆嗔覺得不太可能。
當閆嗔從出租車裏下來的時候,岑頌正背靠大門在抽煙。
燈光逆在他臉上,襯衫的袖子半挽,手腕處的銀色表盤折出冷光,絲縷青煙正從他指間徐徐盤升。
盡管他低著頭,可閆嗔還是明顯感覺到了他周身的低氣壓。
她走過去,輕喊了他一聲名字。
岑頌抬頭,平時一見她就彎唇笑的人,這會兒卻冷冰冰地沉著。
他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視線緊緊纏著她眼,可眼底卻有重重浮影掠過。
第一次,閆嗔第一次見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垂在身側的手不知怎的,攥緊了身側的裙擺,她眼睫顫了顫。
而她略有無措和呆怔的表情被岑頌看在眼裏,更像是心虛。
岑頌丟掉手裏的煙,朝她走近一步,絲縷晚風,把他身上的淡淡酒氣和煙草味混在一起,吹進閆嗔的鼻腔。
閆嗔皺著眉心,仰頭看他:“你喝酒了?”
“你不也喝了?”他嘴角勾著縷嘲諷的笑:“不是說比賽一結束就帶學生回學校的嗎?怎麽跑去跟一個男人碰杯了?”
閆嗔心裏一寒,瞳孔裏的光彩一點一點消散,作氣的話也隨之脫口:“你也沒好到哪裏去吧!”
“我沒好到哪裏去?”他嗤了聲:“起碼曲添雅倒的果汁,我連碰都沒碰!”
突然扯到了曲添雅,閆嗔眉心狠狠一皺:“你晚上和她一起吃的飯?”
岑頌剛剛就是一時嘴快,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可轉念一想,他晚上壓根都沒給曲添雅什麽好臉色,他頓時又不覺理虧。
“你都能和那個姓田的碰杯,我和她吃個飯怎麽了?”
他理直氣壯的語氣讓閆嗔頓時氣血上湧:“你和誰一起吃飯,我管不著,也不想管,那你現在跑過來找我是什麽意思?炫耀你晚上有人陪嗎?”
岑頌聽得氣笑一聲:“我倒是想讓你陪我,可你呢,一聲不響地跟別人一塊去吃喝,我昨晚是不是還問過你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飯,當時你怎麽說的?”
滿腹委屈讓閆嗔眼底漸紅,她知道他是誤會了,也知道自己如果解釋就能避免這一場爭吵,可他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在片她的心髒。
她眼裏躥出滿滿一層涼意,一言不發地看他。
也正是因為她此時的眼神,讓岑頌再度想起那張照片裏她對田老師笑著舉杯的畫麵。
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啃噬他的心髒,讓他心裏的嫉妒瞬間纏住理智。
“你晚上看他時怎麽不舍得用這個眼神?”他一字一句都帶著嘲諷的冷意。
聽得閆嗔氣性脫口:“你是我的誰,我用什麽眼神看人,你管得著嗎?”
他管不著......
岑頌眉眼噙著陰沉沉的墨色,微沉的嗓音,隱忍又壓抑:“你說我是你的誰?”
他竟然還反問她。
心頭所有的酸澀都變成了憤惱,閆嗔:“不管我和你以前是什麽關係,但從現在開始,我和你再也不會有一丁點的關係了!”
岑頌隻覺心頭一沉。
見她抬腳就要往門口去,岑頌來不及多想,一步跨上前,抓住她的手,“什麽意思?”
閆嗔試圖甩開他的手,但是沒甩來,她一邊掙著,一邊朝他吼:“鬆手,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
她的話像是一瓶高濃度的酒精,從他頭頂灌下去,讓岑頌抓著她手腕的手往身前一扯。
身體重重撞到他堅.硬的懷裏,沒等閆嗔反應過來,臉就被他捧住,還沒來及看清他眼底情緒,唇又被他含住。
暴.烈又急切地用舌.尖頂開她雙齒,在她唇.齒間索.耳又。
在他回來前,閆嗔也幻想過,和他再見或許會有讓人心悸的吻。
可如今他沒有半點溫柔,甚至像發.泄地磨咬她的唇舌,讓閆嗔一顆心如墜冰窟。
感覺到她的掙紮,岑頌鬆開一隻手扣住她後頸,另隻手壓在她後背,那力度,明顯不想給她一絲掙脫開的可能。
唇舌被他狠狠覆住,半點喘息的餘地都不給她。閆嗔就要呼吸不過來,可整個人都被他箍著,她動也動不了。
就連她的“口吾”聲都被他吞入腹中。
第一次,閆嗔發現平時對她半點脾氣都不見,甚至隻有寵溺的人,原來占有欲這麽強。
唇舌被他.口允.得發麻,閆嗔雙手抵在他身前,幾次掙脫無果後,她雙齒一用力——
舌尖傳來鈍痛,讓岑頌眉心一皺,唇舌剛一離開她——
隻聽“啪”的一聲。
閆嗔一巴掌甩在他右臉。
生意場上的岑頌一直都是深沉內斂,喜怒不形於色,唯獨在她麵前,情緒不能被自己完全控製。
而他那一巴掌顯然將他失控的情緒拽回。
口腔裏的血腥還有臉上的火辣,讓岑頌滿心的心酸與嫉妒瞬間偃旗息鼓,短暫的怔愣後,他緩緩抬頭。
閆嗔一顆心涼得徹底,看他的眼神,已經一絲溫度都沒有。
他如夢初醒般,慌亂的一雙眼緊緊纏在她臉上。
閆嗔用手背在腫脹的唇上用力擦了擦,再抬頭,她眼底通紅,眼淚被她強忍在眼底。
密碼輸入的提示聲響在靜謐的周遭。
岑頌看著她背對自己進了門,他滿腹都是想跟她道歉,想挽留她的話,可嗓子裏哽住,眼底各種情緒交錯,讓他一個音節都發不出。
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那扇門合上,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一扇門,像是把他和她隔絕在兩個世界。
進了院子後,閆嗔終於沒忍住,眼裏厚重的一層霧氣凝成眼淚,順著眼瞼往下滑,她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萬籟俱寂,夜色朦朧。
門口兩盞黃銅色宮燈透著瑩亮的光。
岑頌彎著腰靠在門側,指間夾著的煙在風裏燃得很快,一圈紅光灼到他手,他指尖一抖,煙蒂掉在地上。
他緩緩抬頭,想起強吻她時,磨咬她唇的力度。
當時,她是不是也很疼。
疼得快要恨死他了吧!
他苦笑一聲,用嘴從煙盒裏又銜出一根煙點上後,腰一點點折下去,他蹲在門口,微眯眼角,咬著煙蒂。
他在反思。
今晚他做錯了兩件事。
第一件,他不該被那張照片左右情緒,他當時不該直接來這裏等她,而應該直接去酒店。
第二件,他不該任由她進門而不跟進去,或許跟進去軟言軟語纏著她說一些好話或許就能挽留住她。
可現在呢,他被一扇門隔絕在外,整個人都處於被動的局麵裏。
他深吸一口煙,卻又被心口上湧的煩躁嗆住,連續幾聲咳讓他眼底的紅愈加明顯。
再去掏口袋裏的煙盒,他動作突然頓住。
煙盒沒掏出來,倒是拿出了一個長形首飾盒。
裏麵是一條項鏈,原本是打算今晚見她送她並給她戴上的,現在倒好,禮物沒來及送,人也被他惹生氣。
腦海裏浮現著她最後看他那決然的眼神。
這哪裏隻是單純的生氣......
閆嗔的確不是單純的生氣,眼看過了淩晨,她滿肚子的氣性依舊一點都沒消。
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就沒閑著,把香薰機拿回了衣帽間,把印著他臉的人形布偶也塞到了櫃子裏,最後又把滿屋子的花也都收了起來,就連樓下的男士拖鞋都被她丟在了門口。
可是沒用。
那張臉依舊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
被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又震了一下,屏幕亮起,上麵顯示有三條未讀消息。
不用猜,一定是他發來的。
閆嗔沒去看,直接將那張電話卡從手機裏取了出來。
這一覺,她不知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睡睡醒醒,很不踏實。
終於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她掀開被子去了樓下,摁亮能看見門口的監控屏幕,見他人還蹲在門口。
說不心軟是假的,可想到最晚他的所作所為,她心頓時又硬了起來。
七點半,別墅大門打開。
站在門口的岑頌猛然抬頭。
“嗔嗔。”
他很少這麽喊她,聲音低低軟軟的,帶著幾分哄人的音色。
閆嗔抬頭淡淡掃過他臉。
他應該一夜沒睡,眼底倦意很濃,能看見明顯的紅血絲,整個人看上去憔悴又頹喪。
閆嗔心裏又不受控地又軟了一下。
她壓下所有的情緒,聲音冷淡:“你跟我進來。”
岑頌當即眼睛一亮,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進了院子,結果走到入戶門口,看見放在牆邊的拖鞋,他心髒突然揪緊。
那雙拖鞋一看就是被扔出來的。
閆嗔轉過身:“你在這等著。”
沒等岑頌開口,就見她走了進去。
很快,閆嗔抱著人形布偶出來,岑頌眼底僅存的一點光彩瞬間暗了下去。
“這個你拿回去。”
岑頌沒接,目光定在她臉上,而後又見她把那隻拴著小兔子的車鑰匙遞過來。
“還有這個。”
昨晚岑頌給她發短信,因為她不回,他就給他打了電話,結果電話打不通。
“你是不是把我號碼拉黑了?”這個問題纏了他一晚上,可是微信消息他又能發得出去,所以他不確定。
“沒有,”閆嗔把布偶抵到他懷裏:“你先拿著。”
岑頌往後退了一步,“我不要。”
“這個你不要,那車鑰匙呢?”閆嗔抬頭看他。
“靳洲沒跟你說嗎,車也是送你的。”
閆嗔表情冷著,聲音也淡:“這麽貴的東西,我不會收的。”
“那是因為你在生氣,”他目光專注在她眼睛裏:“如果沒有昨晚的事,你還會還給我嗎?”
閆嗔抬起那雙冷冷清清的眸子看他,“你也說了是如果。”
“所以無論我說什麽做什麽,你都不會原諒我?”
他一雙眼,戰戰兢兢,卻又飽含期待。
閆嗔別開視線不再看他。
雖然她很想和他兩清,可他之前幫了她很多,而且他還是叔叔叔的朋友,所以她不想把關係搞得太僵。
“我們以後還可以做朋友。”她盡量把話說的委婉。
岑頌當然也知道她在拿話敷衍他。
“我跟你說過,我不和女人做朋友,”他眼裏有近乎執拗的情緒:“我和你,除了男女朋友的關係,不會再有第二種。”
閆嗔聽了卻笑出一聲:“你覺得還有可能嗎?”
“為什麽不可能。”他不是反問的語氣,而是肯定。
“昨晚的事,我先向你道歉,是我一時衝動,說了那些傷你的話,你知道的,我喜歡你,所以才看不得別的男人朝你獻殷勤,是我沒克製好自己的情緒,以後不會了。但你昨晚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我不接受。”
“你——”
他幾乎不給閆嗔打斷他的機會:“時間不早了,你收拾收拾去學校吧,晚飯不要在學校吃,我會給你做好。”
說完他就轉身踩下了台階。
閆嗔下意識追出去幾步:“噯!”
可岑頌卻沒有回頭,氣得閆嗔原地跺腳:“你要是趁我不在家進來,我就報警!”
這一句好像起了作用。
岑頌站住腳,回頭看她:“聽說派出所民警很會調解男女朋友吵架的問題......”
聽得閆嗔一秒皺眉:“誰和你是男女朋友!”
“現在還不是,但總有一天會是的!”
閆嗔著實沒想到經過昨晚,他還能說出這麽無賴的話,她怔在原地,一時說不出話來。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自己的視線裏消失。
快步穿過庭院出了大門,岑頌這才站住腳。
垂在身側的雙手蜷了蜷,岑頌扭頭看了眼被他關上的大門。
雖說剛剛對她說那些話時一臉平靜,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手心裏已經緊張到出汗。
一夜未合眼的疲累終於在他坐進車裏後,抑製不住地席卷他全身。
他給李旭打了電話:“我在悅璽墅,過來接我。”
說完,他調低了椅背。
閆嗔出門的時候,岑頌已經坐在車裏睡著了。
車身側對大門,車窗玻璃全落,閆嗔一眼就看見他抱著胳膊靠躺的姿勢。
還在門口不走,該不會在等她?
閆嗔在門口遲疑了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走過去。
車裏的人雖然閉著眼睛,可眉心卻有輕褶。
閆嗔站在一米遠的位置,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最後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又回了院子裏。
李旭趕到的時候,被車前蓋上的人形布偶看呆了幾秒。他拿起放在一邊的車鑰匙,又看了眼不遠處的那輛白色跑車,心裏愈加疑惑。
“岑總。”
他一連喊了好幾聲,岑頌才緩緩睜開眼。
他沒睡飽,整個人都沒什麽精氣神,李旭看著他那張無精打采的臉,用手指了指車前蓋上的東西:“岑總,這是......”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岑頌看過去,表情當即愣住。
本來李旭不確定是不是他的東西,可那布偶的臉上清清楚楚印著他的照片。
“岑總,要放到後備箱去嗎?”
反應過來,岑頌氣笑一聲:“不用,”他開門下車,拿起一旁的車鑰匙,又把布偶攔腰一折,就這麽把‘東西’給立坐在了白色跑車的主駕駛裏。
李旭站在車旁,又見他指紋開鎖進了別墅。
“岑總——”
岑頌回頭:“等著,我進去衝個澡。”
作者有話說:
閆嗔:某人心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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